陳曼雯打算接最壞的結果,卻沒想到結果是這樣的,原本以為凌呈羨頂多就是發一通火,再不濟就是冷落,很長時間不見而已。
「呈……呈羨,究竟出什麼事了?」
「你心裡不清楚嗎?」
著急想要上前拉他的手,但凌呈羨側過避開了,「你住的那套房子會留給你,僅此而已,你現在就回去。」
不行,不能這樣,完全接不了。
陳曼雯眼淚直流,不住搖著頭,「呈羨,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你聽我解釋,那是故意害我……」
任苒靠在沙發,人啊,到了這一步還是不要太悲哀的好。說故意害,難道還能設計凌之廈難產不?電話是陳曼雯自己掛的,單單這一樣便夠了。
「你知不知道我姐差點連命都沒了?如果我不能及時趕過來……」後果可想而知,凌呈羨卻不敢再往下想,「你那腦子什麼時候能想到後果兩字?」
「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真的,」陳曼雯慌無措,想到通話記錄已經被刪掉,是不是只要不承認就行?「沒人告訴我,我不知道。」
「一通被刪的電話難道很難查嗎?」
陳曼雯知道凌呈羨這會是認真了,再也不可能睜隻眼閉隻眼,淚流滿臉,一度上前要拉他的手,但凌呈羨都不可能讓。「呈羨,在電話里沒說你姐姐的事,真的,隻字未提……」
「應該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你就掛了吧?」凌呈羨冷冷打斷陳曼雯的話,「你要慶幸,我姐現在是母平安,要不然你該有什麼樣的結果,你心裡清楚。」
陳曼雯一路過來又熬到了現在,一口水沒喝,嗓子就像在冒火,「呈羨,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這一次吧,就一次……」
凌呈羨的聲音卻是比最寒冽的冰還要冷,「是要讓我喊司巖過來嗎?」
到時候可就了被趕走,也就太難看了。
陳曼雯著手,卻不敢再輕易上前,凌呈羨將邊的門推開些,一條邁進去看了眼任苒,「還坐著幹什麼,不嗎?」
任苒點下頭,放掉了抱枕走出去。
陳曼雯見到出來,眼眶裡裝滿複雜,只是掛了一通電話而已啊,為什麼會這樣?
陳曼雯攔住了任苒的去路,「你事後可以打第二次、第三次,你只要提一句姐姐出事了,我一定會把電話拿給呈羨……」
現在太害怕失去了,所以哪怕是一點點機會都要爭取回來,可越是這樣,就越是將自己放低了。
凌呈羨帶著任苒準備離開,陳曼雯不顧一切抱住了他的手臂,「呈羨,你給我點時間,讓我說清楚……」
「司巖!」凌呈羨喊了聲,別說是解釋了,他現在就連這個人的呼吸聲都不想聽見。
司巖就守在樓梯口,聽到凌呈羨他,他第一時間走了過去。
事已至此,不必再多糾纏,司巖攫住陳曼雯的手腕將扯開,「陳小姐,請你自重。」
陳曼雯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自重?什麼自重?」
當這個男人已經不要的時候,哪怕是最正常的,都了不知自重嗎?
凌呈羨帶著任苒離開,回頭看了眼,陳曼雯又哭又鬧,完全沒了該有的溫,能吸引這個男人的也就這點東西了吧,如今被撕得乾乾淨淨之後,就是什麼都沒了。
都這個時間點了,醫院的食堂早就關門了,他們也不可能跑到更遠的地方去,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嚴家的人會不會折返回來。
任苒帶著凌呈羨走到醫院外面,這種地方沒有城管管制,說不定會有夜攤。
走出去十幾米后,果然看見有好幾個支著玻璃車的小攤位,任苒朝凌呈羨招招手,「過來。」
這種天,來一碗熱乎乎的羊湯是最好的,任苒快要瘋了,「老闆,要兩碗羊面,大碗的。」
「好。」
凌呈羨在對面坐下來,冬天的夜晚就跟進了冰窖似的,再加上四周沒有高樓大廈遮擋,凌呈羨剛一坐定,就覺吹過來的風能把他掀倒在地。
任苒從宿舍跑去病房時沒帶外套,了手服后,這會上就穿了件。
不擋風,雙手放在上,鼻子和小臉都凍得通紅。
凌呈羨下西服,站起給披上,任苒抬手想要推開,「不用給我,我不冷。」
他拉起的一條手臂,讓將服穿起來,男人坐回塑料凳上,「司巖已經安排人去把月嫂接來了。」
「那你呢,你準備住哪?」
「你住哪?」
任苒還是覺得手冷,兩手互相著,「醫院給安排了宿舍。」
「那我跟你一起睡啊。」
「想多了吧,同屋的還有好幾個同事呢。」
凌呈羨將的手拉過去,「有這麼冷嗎?」
他就剩件單薄的襯了,也不能再給,他將的手包裹在掌心,任苒手指冰涼,即便這樣也捂不熱。
凌呈羨將凳子搬到邊,拉著的手,將它塞進了他的領口。
「嘶——」他皺眉強忍,「你怎麼跟個冰塊似的,凍死我了。」
「幹嘛呢,」任苒著急要將手回去,「這兒都是人。」
「我第一次給人做這樣的事,你別不領。」凌呈羨扣著的手腕,不給往回收。
不過他那兒是真暖和,任苒的手瞬間就回暖了,方才還凍得指關節僵呢。
陳曼雯被司巖帶出了醫院,遠遠地就看到任苒和凌呈羨坐在一起,想要追過去,司巖見狀攔在了的前。
「陳小姐,你真不必這樣。」
「為什麼不必這樣?」陳曼雯眼睛哭得通紅,「換是你,你會甘心嗎?不就是一個電話嗎?」
「或許,早就不是一個電話那麼簡單的事了。」
「你……什麼意思?」
陳曼雯的視線不由落到凌呈羨臉上,任苒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一個勁要將手收回,凌呈羨笑著,擺明是在故意逗,他按了任苒的手不鬆開。
陳曼雯頓時明白了,他從來就沒有跟這麼笑過,也不會這樣跟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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