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哲笑了:“行,你累的時候,我揹著你!豬八戒都背媳婦,我怕什麼?”
前面開車的小張一下子樂了。
陳若風有點不好意思了,嗔怪地看了鄭元哲一眼,鄭元哲一笑了之。
鄭元哲提議去他家附近的綠地公園,那裡的人,環境好,關鍵是離他們家近,走二十幾分鍾就可以到家。車開到綠地公園,鄭元哲和陳若風一前一後地下了車,鄭元哲走了兩步,回到車裡,拿一把黑的雨傘,他跟陳若風自嘲著:“這算是雪傘了”
“雪傘?前所未聞!鄭大總裁也會發明詞語了?都是這場雪啊,下得太好了,讓人靈大發!這馬上就出現一位推陳出新的造詞大家了!”
鄭元哲笑起來:“真行。這罵人都不帶髒字的!”他撐開雨傘,把陳若風遮在下面。
陳若風立刻抗議:“好不容易在雪中自由一回,你快收起來。”說著,已經走到雨傘外面去。“你看,這雪花輕輕地落在上臉上,手上!多好!”
鄭元哲呵呵笑起來:“看來我又俗氣了是吧?”
“大俗特俗!”陳若風也不看他,只用手掌接著雪花,欣喜不已:“你也張開手啊,看雪花落在手上,覺微涼。這是天上最純潔、好的禮!”
鄭元哲一手拿雨傘,一手張開接著雪花:“我以爲老天最好的禮是藍天白雲呢,嗯,不錯。”
公園裡的小路上,因爲人煙稀,多數都是雪花鋪的路,若不是小小的路沿石還能看得見,都覺不到是路一樣。陳若風自己走在前面,走一步看一步,自己的腳印初時有泥土在上面,十幾步之後,已經完全潔淨了,陳若風驚呼起來:“瞧,多幹淨?我的鞋底都被淨化了。”
“是嗎?”鄭元哲也回頭看著自己走過去的腳印:“還真是,越來越淺了。”
陳若風走過來挽著鄭元哲的胳膊:“踏雪尋梅,這是最好的意境,可惜了,咱們這裡尋不到什麼”
“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
“不用了,這裡已經很好,沒有別人打擾,只有咱們兩人!”
鄭元哲擡頭環視四周,現在的人們都在忙著趕回家裡去呢,誰像他們倆人,還到雪地裡玩一會兒。
兩個人在雪地裡手拉手地走著,著非同一般的二人世界。雪花落在他們的肩膀上、胳膊上、臉上,手上,鞋子上,很快,連頭髮上都是薄薄的雪花。鄭元哲站定了,看著雪中的陳若風,穿著玫紅的羽絨服,在這裡雪地裡,顯然更加豔。鄭元哲忍不住拿起手機:“若風,你站在那個松樹前,我給你拍張照片”
陳若風欣然應允,趕找了個自認爲很麗的位置,站了過去:“可以嗎?”
“可以,再來一張側面的。”鄭元哲指揮著。
一會兒,陳若風跑過去看他拍得如何,忽然陳若風建議:“咱們一起,換個地方,咱們自拍一張如何?”
“那不是大頭照片了嗎?”
“沒事,我教你,不會把你拍醜的。”陳若風拉著鄭元哲,沒走幾步,發現了問題:“你的雪傘呢?怎麼不見了?”
“我怕俗了這景啊,不敢讓它畫,已經放在路邊了。”鄭元哲笑著解釋。
陳若風忍著笑:“你這個傻瓜,我有帽子啊,冷的時候,雪花多的時候,戴上帽子就行了,你這樣,一會兒雪下大了,淋溼了,冒就麻煩了!”說著,擡高腳尖,手去給鄭元哲拍打頭上的雪花。
鄭元哲也幫陳若風拍落頭上的雪花,還把羽絨服的帽子給戴上了:“這樣好一點,雪花也算是落在你上了!”
陳若風擡頭看了一下天空:“雪花有點大了,大片大片的。對了,這天好像黑得晚了!這時間還沒黑下來。”
“可不嘛,有雪映照著,黑夜不敢早來!”
兩個人又牽起手來,走到另一邊去拍照,紅的陳若風和黑的鄭元哲,紅與黑的形了強烈的對比,這兩種呈現在雪皚皚的天地裡,相當悅目。陳若風興致地教鄭元哲如何自拍。
當陳若風看到鄭元哲頭上又落滿雪花的時候,也不忍心了:“咱們回去吧,原路返回,正好拿著咱們的‘雪傘’。”
鄭元哲不太確定地問:“還真要找回來啊?”
“當然,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你一把雨傘,不是,就算是雪傘,也不能隨便扔不是?”
又被教訓了的鄭元哲,恭恭敬敬地接批評:“又*了嗎?還是又浪費了?”
陳若風笑得彎了腰:“你太笨了,這跟*差著十萬八千里呢,最多也就是個浪費。”陳若風拉著鄭元哲走另一邊:“別踩著走過來的那些腳印,讓它們多保留一會兒,咱們再踩出一排。”
“我小時候也喜歡踩雪,特別是大雪的時候,踩上去有沙沙的聲音,腳印深深的,覺很偉大一樣,因爲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腳印啊!”
陳若風不時側臉看著他。
“等雪化了,我還到自己踩過的地方去看,結果一點影子也沒有了。你不知道,當時我還很失呢,真是想不通,明明是很明顯的腳印,說沒就沒了。”
“不是沒了,是雪花收藏了你的腳印。”
“是嗎?”鄭元哲對這個說法覺很新奇。
陳若風邊走邊笑:“當然。你想啊,雪花來大地走一圈,不得帶回點什麼去?水是不用帶回去了,雪國可不缺這個,腳印還是稀的,珍貴的,它肯定把腳印收藏了。”
鄭元哲呵呵笑起來:“那它保存在什麼地方啊?”
“保存?”陳若風想了想:“心裡!喂,看,你的雪傘!”指著前面,一把黑的雨傘在地上,因爲落了很多雪花,因爲雪花過多,黑倒是若若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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