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右侍郎出面開口,抨擊的更加誇張,甚至都用上了搖國本來形容。
足以證明,這幾天百憋了一口什麼惡氣。
「陛下,臣也有事參奏。」
「臣不知道顧錦年獻了什麼策略,可三四日過去,江寧郡洪災愈演愈烈,百姓苦不堪言,難民堆積如雲,每日送京奏摺,皆是慘報,數以千計的百姓一日日逝去,臣倍心痛。」
「顧錦年與江寧府商人有無勾結,臣不知道,但臣認為,他的策略計謀,存在問題,既不定江寧郡之難,又決不了糧災之禍,如今只因他人質疑一二,便做出如此天人共憤之事,請陛下嚴懲。」
戶部右侍郎也跟著開口。
「顧錦年所作所為,不允禮法,不顧儒意,不尊聖上,不敬天意,此乃不忠不義不仁不孝之人,為禮法所不容,還請陛下降罪顧錦年,以示效尤。」
禮部右侍郎也站出來了。
儒臣,刑部,戶部,禮部,全部開口。
外加上其餘人也跟著七八舌說起來,除了兵部以及一些武將之外,基本上文集團全部出面了。
「陛下,臣認為,顧錦年實屬紈絝,不過也沒有諸位大臣所言這般,請陛下酌考慮,念國公為我大夏王朝立下赫赫功勞,小懲大誡即可。」
最終,有武出面,為顧錦年開口說話。
只是這開口說話,並不是在幫顧錦年,反倒是在害顧錦年。
小懲大誡是什麼意思?
無非就是說,顧錦年是真的有錯,必須要罰,但國公的面子也不能不給,意思意思就好。
畢竟文集團心裏也清楚的很,想要靠這件事扳倒鎮國公?
想什麼東西呢?
看著滿朝文武你一句我一句。
永盛大帝依舊不說話,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陛下,臣等懇請陛下,嚴罰顧錦年。」
此時,七員齊齊開口,異口同聲。
除了六部尚書,以及宰相李善等幾人之外,基本上態度是一致的。
可就在此時。
又是一道聲音在外響起。
「啟奏陛下,鎮國公,臨侯殿外求見。」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
滿朝陡然安靜下來了。
他們猜得到,鎮國公會來,只是當鎮國公真的來了后,莫名之間,心頭還是有些畏懼。
畢竟鎮國公可不是一般人啊。
國公之首。
是真正的大人。
當今除了宰相之外,無人可與他攖鋒。
「傳。」
永盛大帝直接開口。
下一刻。
兩道影一前一後,走進大殿當中。
鎮國公杵著龍頭拐杖,這是先帝欽賜,他手握拐杖,龍行虎步,來到大殿當中。
至於臨侯,雖是王侯,可站在鎮國公後面,氣勢明顯被制,反倒顯得一般。
「老臣顧元,參見陛下。」
走上朝中。
鎮國公朝著永盛大帝一拜。
而永盛大帝也立刻起,著鎮國公道。
「來人,給國公賜座。」
他出聲。
朝堂賜座,這是無上榮耀。
「陛下,無須如此。」
「老臣子骨還健朗,無須賜座,不然免得有人又要說老臣倚老賣老。」
鎮國公開口,一番話說的文武百沉默。
「好。」
「鎮國公這般,朕很欣,朕每每想到曾經與國公並肩作戰,便時常熱沸騰,希有朝一日,還能與國公一同為大夏開疆擴土啊,哈哈哈哈。」
見到鎮國公,無論是虛還是假意,這位永盛皇帝是給足了鎮國公面子。
「陛下過譽了。」
鎮國公笑了笑,隨後他將目看向朝野之上文武百。
他的目如同一把刀子,著眾人,一個個看了過去。
但凡到鎮國公目之人,一個個莫名心虛,低著頭不敢言語。
也只有一部分儒臣,和六部尚書平靜自若。
「方才老夫在外面,聽到朝爭議不斷。」
「怎麼老夫一來,諸位大人不說話了?」
「是老夫打擾到諸位大人了嗎?」
鎮國公淡淡開口。
這般詢問道。
此話一說,百再度沉默。
只是皇宮正殿之上。
皇帝也在。
他們心頭還是有些底氣,當下有聲音響起。
「國公言重了,我等怎可能會覺得國公打擾。」
「國公已經數年沒有上朝,今日上朝,略顯生疏,才會如此。」
「既然國公開口了,那老夫也就繼續說下去了。」
「敢問國公,您孫兒顧錦年殺儒囚文之事,國公是否知曉?」
依舊是李正平。
他第一個開口,不卑不,毫不懼鎮國公。
「殺儒囚文?」
「錦年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鎮國公有些好奇,著對方。
「呵,這麼大的事,國公居然不知?」
對方笑了笑。
很顯然不相信鎮國公會不知道。
「老夫還真不知道,我這孫兒乖巧的很,殺儒囚文?他不可能做,殺狗囚豬這種事,前幾天錦年倒是做了。」
「你要是說這事,那老夫就明白了。」
鎮國公不是裝糊塗,而是直接諷刺那幫讀書人是豬狗。
只是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所有人都盯著鎮國公,尤其是儒臣一派,一個個目帶怒。
他們好聲好氣說話。
可這鎮國公,張口閉口就是豬狗,把他們這些讀書人當豬狗。
「顧元,我敬你是當朝國公,為大夏立過汗馬功勞,所以才這般客氣,卻沒想到你如此說話,將我等讀書人稱做豬狗,你想要做什麼?」
有儒臣開口,怒斥鎮國公。
咚。
只是李正平話音落下,鎮國公一龍頭拐杖,目恐怖,注視後者。
剎那間,大殿安靜。
「老夫數年未上朝,看來爾等是真的把老夫當做廢人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直呼老夫之名?」
「跪下。」
鎮國公開口,聲音洪亮,夾雜恐怖的武道之力,如山嶽一般的氣勢鎮過去,後者當場跪在地上,臉慘白無比。
只不過,他不是真心想跪,而是被武道之力制,讓他難無比。
「鎮國公,你太過分了,這裏是朝堂,你居然如此橫行霸道?」
「這過分了,儒者見帝不跪,你居然讓李儒跪下?」
「陛下,鎮國公竟在朝堂撒野,還陛下制止。」
「國公,你放肆了。」
一道道聲音瞬間響起。
他們知道鎮國公今日上朝,肯定要鬧事,可沒想到的是,鎮國公竟然如此囂張跋扈。
直接讓一位儒臣下跪?
皇帝都不能這樣做,鎮國公太囂張了,也太跋扈了。
「都給我閉。」
鎮國公再一次開口。
他氣勢恐怖,在朝堂之上,的確無法無天,只是永盛大帝沒有在乎,而是坐在龍椅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李正平。」
「老夫問你,我家錦年殺的不是狗嗎?」
「他們挑起百姓民怨,唆使三千多人前往大夏書院,狗都做不出這般事吧?」
「至於囚的不是豬嗎?我孫兒獻策,是得陛下同意,這幫人卻認為我顧家勾結商人,打著正義的口號,卻做一些豬狗不如的事。」
「他們還配人嗎?配讀書人嗎?」
「那老夫今天就問問你,你有沒有證據,證明顧家勾結江寧郡商?哪怕是個七品小,只要你今日拿出證據,老夫當場自刎在此。」
「若拿不出證據,老夫今日讓你濺三尺。」
鎮國公直接大吼,著對方,眼中滿是殺機。
此言一出,後者臉更加慘白,因為鎮國公說的沒錯,這幫人的確有錯在先。
「國公言重,這幫人聚集,的確有些問題,可再有問題,顧錦年殺人就是不對,視我刑部如何?」
此時,刑部右侍郎開口了。
他出來打個圓場,同時轉移話題。
這就是最簡單的視線轉移,把錯事無限小,把對事無限擴大,就可以營造出一種,拋開事實不談,你難道沒錯的覺了。
只是刑部右侍郎所言也沒錯。
直接殺人,視律法為無。
然而,鎮國公很直接,丟出一疊罪狀道。
「自己去看看。」
「這幫人本就是心懷不軌,有人許諾諸多好,讓他們抨擊我孫兒,製造麻煩,甚至供詞之上,明確寫了,必要時刻,刺殺我孫。」
「老夫今日就問一問。」
「都已經想殺我孫兒了,我孫兒難道就不能殺他們?」
「你們是不是真把老夫當做朽木之人?是不是真覺得老夫半隻腳踏進棺材裏了?」
鎮國公雷霆大怒,直接將罪狀丟在刑部右侍郎臉上。
唾沫星子都飛濺在他們上,顯得異常恐怖。
這一刻。
正殿確確實實安靜下來了。
刑部右侍郎咽了口唾沫。
他看了一眼灑落在地上的罪狀,這玩意也做不了假,一查就能查清楚的。
如果是這樣話,那顧錦年殺人還真說過去,畢竟這幫人已經起殺心,不殺他們等著過年嗎?
「可......大夏書院有半聖守者,他們也不敢來,這只是想法,沒有付出行。」
刑部右侍郎再次開口。
著頭皮說。
啪。
下一刻。
鎮國公掄起龍頭拐杖,狠狠在刑部右侍郎臉上,一排牙齒瞬間被扇斷十幾顆,滿口鮮,發出慘之聲。
「你他娘的再跟我說一句這樣的話!」
「狗一樣的東西,這種話你居然能說出口。」
「你在刑部是吃什麼長大的?」
「你們刑部的人,是不是整天吃糞長大的?」
鎮國公徹底暴怒。
瑪德,這種話是人話嗎?
非要人家把刀子捅進自己孫兒心口上,才能反抗嗎?
而刑部尚書臉變得很難看,畢竟鎮國公罵的太難聽了。
「你臉這般難看,是不服嗎?」
「不服你就開口,這是先帝欽賜的龍頭拐杖,可殺臣,你要不服,你就說,別站在這裏,一句話不吭。」
「說啊。」
「怎麼不說了?」
「說話啊,我再跟你說話,你啞了嗎?」
到刑部尚書臉變化,鎮國公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龍頭拐杖直接懟到刑部尚書臉上了。
聲音更是震耳聾,讓刑部尚書有苦說不出啊。
傻子都知道,這時候要是開口,下場絕對比右侍郎好不到哪裏去。
因為鎮國公是真的發怒了。
「你們這群文,老夫數年不上朝,不想理會國事,就為了安安穩穩頤養天年。」
「老夫的孫子好不容易有些就,你們就看不慣?你們就看的不舒服?」
「沒有老夫,你們能安安穩穩站在這裏?還尚書,侍郎,給你們臉了?不是老夫,你們現在全家在黃泉路上集合。」
「還敢找我孫兒麻煩?」
鎮國公指著百大罵,本沒有任何一顧忌。
永盛大帝看鎮國公罵的這麼兇,原本是想開口勸一句。
可想了想吧,還是先不說話最好。
正好藉助鎮國公來一這幫文的氣焰。
他是馬上的皇帝,站在皇帝的角度,他能理解這些文臣,但站在自己的視角,這幫文臣的確做事噁心。
不噴一噴,還真把自己當做清流了?
「國公大人。」
「您真的言重了。」
也就在此時,李善的聲音響起。
他是大夏宰相,地位上不弱於鎮國公。
而且也是當世大儒。
更加無懼。
「言重什麼了?」
「這裏得到你現在開口嗎?」
「李善,你別以為你就什麼事都沒有。」
「我孫兒差點遇刺,你不但沒有幫忙,反而派京門軍撈人,你可真是聰明啊。」
「老夫今天想問問你,當日我孫兒溺水之時,你怎麼不派人去救我孫兒?」
「今日,老夫就把話放在這裏了。」
「錦年溺水之事,老夫本沒有忘記,我不知道是誰在後面搞事,可不要讓老夫發現跟你們有一點關係。」
「真有一點關係,我殺他全家,我要讓他全家送葬,九族我都屠戮乾淨,大不了老夫自刎謝罪。」
「包括你們。」
「敢我孫子,我會讓他後悔終,誰都別想跑。」
鎮國公徹底發飆。
甚至目落在這群武武將上。
因為也不排除這幫人的可能。
反正他說到做到,誰敢錦年一下,他殺誰全家,至於後面的事,管它三七二十一。
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
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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