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和許穎聽了一楠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楠,你的話太闢了,誰總結的?」夏桐問。
「還能有誰?當然是俺那智慧無雙的啰。」一楠笑得有些得意。
「你還有什麼高見?」許穎問。
「有,俺說了,丈母娘跟婆婆可是兩個概念,丈母娘一開始不喜歡這男的做自己的婿,可是看著他對自己兒好的份上真接了他,會當自己兒子似的疼;可是婆婆呢,即使不得已接了你,可是如果看見的兒子對媳婦好,會吃醋的,最後還是會給你苦頭吃的。」
「親的,這話也是你說的?」許穎問。
「當然,至理名言,很多婆媳不和的例子都是因為婆婆嫌兒子對媳婦好了忽略了媽,可是你見過誰家丈母娘嫌姑爺對自己的兒太好而吃醋吵架的?」
「好,回去后我打算跟他再最後談一次,如果他肯去見我媽媽,有這個勇氣的話,我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否則,就88啦。」許穎長嘆一口氣。
「這就對了。」
「算了,不說我了,還是說說夏桐吧,夏桐,你跟老慕分開了三年,你們在一起,老慕真的沒有埋怨過你?」許穎問。
答應父母去國念兩年書的理由是給湯盆兩年的時間鬥,看看湯盆能做出點什麼績來,可是又怕走了,時間和空間的距離真的會把他們拆開。
「偶爾也會有抱怨的時候,不是他,我也有,有的時候真的會很想他。他也是。」
慕斯年的日子比夏桐要難熬一些,他邊只有他一個,連唯一的還在國替他照顧夏桐和孩子。夏桐比慕斯年強多了,邊一堆關心自己的人,還有一雙寶寶呢。慕斯年既惦記夏桐又惦記自己的孩子們,日子真的比夏桐難熬多了。
「夏桐,我有時候想,一定是你小的時候吃了太多苦,所以老天爺派老慕來補償你。真的,你別不信。」一楠對慕斯年的況知道得多一些。很是欽佩。
「這倒是,老慕真夠意思,知道我們們來了,有話要說,還特地給我們們騰地方。」許穎看了看院子的周圍。
慕斯年和金雛知道夏桐了兩個同學來家。都騰地方了,金雛是回家了。慕斯年也說去見一個朋友。
其實。慕斯年也不是專程為夏桐幾個騰地方的,他是去見慕斯遠,老太太代他的任務還沒完呢。
此時的慕斯年和慕斯遠其實就在不遠的那家私房菜館里,兩人要了一個包間。
慕斯遠見慕斯年還要了一瓶酒,笑著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這個大忙人居然還找我吃飯喝酒?」
「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就是覺得好長時間沒有跟哥在一起了,別說吃飯喝酒,好像連見面的次數也得可憐。」慕斯年主先給慕斯遠倒上了。
「你才知道?這兩年你往國跑了,兩年回家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慕斯遠也不是沒有意見。可是當初鬧得這麼兇,他去找過幾次慕斯年,慕斯年都沒有給他面子。
「哥,不說這些了,你最近跟嫂子怎麼樣?」
慕斯遠盯著慕斯年看了幾秒鐘,沒說話。
「怎麼了?」慕斯年問。
「你今天有些不對勁,你想跟我說什麼?」
「也沒有什麼特別想說的,就是隨便聊聊,覺得我們們哥倆之間,好像有些生疏了,你會不會怪我?」
「怪你?」慕斯遠猜測著慕斯年這句話的用意。
「哥,我們們是親兄弟,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要琢磨來琢磨去。說實在的,我雖然對媽媽偏向你有意見,但那是對媽媽,對大哥我從沒有說過什麼吧?這兩年沒怎麼跟哥見面,也是因為忙,現在夏桐回了北京,這不,我也有時間來找哥哥說說話。」
慕斯年跟慕斯遠的個是迥然不同,慕斯遠是看著對誰都十分親切,實則是對誰都很疏離,總放不下戒備心理,是個外熱冷的人;慕斯年是看著對人十分冷漠,但是真正放在心上的人,他不會去戒備,是外冷熱型。
「想聽實話?」慕斯遠問。
「當然。」
「好,我先問你,在你心裡,大哥是什麼樣的人?」
慕斯遠仍是沒有敞開心扉,他想看看慕斯年的真正來意。
「嗯,說句真話,大哥,有的時候,我真的看不懂你,你好像沒有特別投地過一個人,過某樣東西,除了媽媽。你的人生一向是按部就班的,從來都是什麼年齡段做什麼事都規劃得好好的,比如說念書、工作、結婚、生子,你的人生有過意外嗎?」
「如果我也像你一樣的叛逆,那家裡不是套了,媽媽早就氣瘋了。」慕斯遠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慕斯年。
「你看你看,你什麼還沒做,首先考慮的就是媽媽的,難怪媽媽常說,你從來沒讓他過心,可是哥,你不累嗎?還有,你幸福嗎?我覺得,你並不是十分喜歡大嫂,你是不是也看著媽媽的面上,跟結婚了?一個連自己的婚姻都不想去爭取的男人還男人嗎?」
說實在的,自從聽了金雛一席話,慕斯年有些看不起他哥哥,首先,他覺得慕斯遠就是一個冷自私的人,一個人都不敢去去付出,指別人對自己付出,這算什麼丈夫?
還有,既然不喜歡對方,當初為什麼不明說?黎如珍可是他自己點頭要娶的,兩人也jiē了一段時間,慕斯年才不相信慕斯遠看不出黎如珍的淺薄和虛榮來,因為程毓可是明著提醒過他多次。
「斯年,假如這次夏家因為媽媽而堅決不同意夏桐嫁給你,你會怎麼做?」
「我早想好了,我肯定不放手。實在不行,我去他們家當上門婿,上門婿還不行的話,我只能在一旁遠遠地守著夏桐,直到他們家的老人一個個都送走。」
「上門婿?你是說來真的?」慕斯遠不可置信。
「當然是真的,我都跟說過了。還好,老天爺同我,站在我這一邊,夏桐懷孕了,他們家多也有些看在孩子的面上讓了步。」
慕斯年當然知道,羅水蓮一開始這麼不同意他進門,後來讓他進了夏桐的臥室,那絕對是因為孩子的關係。
「小二,你跟哥說實話,這孩子,也是你算計來的?」
「當然不是,不過我也確實有這方面的計劃,但是計劃沒趕上變化。」慕斯年說完嘿嘿一笑,沒想到老天這麼全他。
「行了,別傻樂了。」
「哥,你不知道,夏桐跟我以前所有的人都不一樣,看到傷心,我就心痛;看到笑,我就覺得很幸福;看不到,只要想著,就會覺得很溫暖;看到,就想抱著,哪怕什麼也不做,只是靜靜地抱著。總之,就是傾盡了自己所能所有地對,也還是覺得不夠。哥,你會過這種嗎?」
慕斯年帶點文藝腔的話讓慕斯遠震驚了,這種,他有嗎?有嗎?
「沒有,從來沒有。我想,你的確比我幸運。」
慕斯年聽了這話搖搖頭,說:「哥,我不是比你幸運,而是我比你能付出,不管是還是事業,我都比你有勇氣,該放棄的時候放棄,該抓住的時候抓住。」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該放棄你嫂子嗎?」慕斯遠的語氣有些冷下來。
黎家剛出事,他就跟黎如珍提出離婚,不說黎如珍會怎麼想,黎家會怎麼想,就是他周圍的同事和領導都不定會怎麼想他的,勢必會引起外界對他人品的詬病,這個對他的事業將會是致命的打擊。
「哥,這是你自己的事。人家都說,婚姻就像你腳下的鞋子,合適不合適只有你自己知道。但是我覺得,你考慮這個問題時,應該先考慮下燊燊的。」
慕斯年考慮的問題跟慕斯遠不在一個點上,慕斯年更人些,而慕斯遠首先想的是自己的事業而不是兒子。
就沖這個來說,黎如珍也是不幸,嫁給一個這樣的男人。
當然,慕斯年也是太了解慕斯遠,既然不會放開手腳去別人,跟誰都是將就,還不如就和黎如珍,好歹還是孩子的親媽。
「還有,我說的放棄是指我當時放棄我經營良好的事業,那不是一筆小錢,而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慕斯遠聽了沒做聲,他就是因為這個才跟慕斯年起了隔閡,大概就是從那時起吧,慕斯年做什麼決定他都是從別人裡聽說的。
「哥,今天本來想聽聽你的心裡話,結果都是我一人在說。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們們是親兄弟,是同氣連枝的親兄弟,如果你有任何的困難,你直接跟我說,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慕斯年的話擲地有聲,說完之後,他端起了他手裡的杯子,打算自己幹了杯中的酒早點回家,剛舉到邊時,慕斯遠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