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答謝bill的提攜之恩,這次演出的最後一支曲子夏桐仍選了結緣了bill,所以想用來為自己的波士頓之行畫一個句號。
當最後一個音符結束時,夏桐起立,正要到臺前謝幕,這時,指揮bill給了一個稍後的指示,主持人站到了前面,說:「下面這首曲子是節目單上沒有的,是夏桐士和的先生額外贈送大家的,請大家欣賞。」
夏桐聽了這話莫名其妙地看著主持人,又看著bill,bill聳了聳肩。
突然,一陣簫聲傳來,是,慕斯年吹著簫從觀眾席上徐徐向夏桐走來,夏桐呆住了。
不夏桐呆住了,夏寧遠和廖宛玫也呆住了,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搖頭。
「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了吹這個?」程毓也覺得莫名其妙。
「夏桐,難道你不想用琴聲表達點什麼嗎?」bill見夏桐發獃,忙提醒夏桐。
夏桐這才了一把眼淚,低頭琴,琴簫合奏,琴聲泠泠,簫聲幽幽,琴聲糾纏著簫聲,簫聲追逐著琴聲,悠揚而又纏綿,清亮而又繾綣,在金碧輝煌的音樂大廳盤旋、繞樑。
夏桐的眼淚落在了琴弦上。
年輕狂的總帶著些決絕,帶著些孤注一擲,想要衝破一切束縛的牢籠,無奈理想總是很滿,現實總是很骨,一曲,千年的眼淚滴了霜。
現場的老外本不懂得這首曲子的含義,他們當中絕大部分人也沒有聽過琴簫合奏。覺得這種合奏比起夏桐跟響樂團的合作似乎更多了些中國味,原滋原味的中國味,宛如潺潺的流水,從夏桐的指間和慕斯年的舌尖綿綿湧出,瞬間打了他們的心。
這時,一曲終了,夏樟突然跑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束紅玫瑰,遞給了慕斯年,並接過了慕斯年手裏的簫。
這時。主持人已經開始在講的典故,顯然,這是事先備了課。
「今天,我們們的慕先生就是想用這首曲子來向他的妻子示,想跟他妻子求婚。因為,他說。他欠他妻子一個求婚和一個浪漫的婚禮。」
主持人的話音剛落。已經走上臺的慕斯年單膝向夏桐跪了下去。
「寶貝,我你,我們們舉行婚禮吧。」慕斯年只說了這一句話。
臺下的觀眾被這一幕驚呆了,這是從沒有過的先例,誰也沒有見過這麼嚴肅的音樂會演出現場會求婚的這麼喜劇的一幕,愣了幾秒鐘。熱的國觀眾們立刻起立,鼓掌,歡呼,也有人用手機拍下這一幕。
夏桐這時已經飽含著熱淚接過了鮮花。慕斯年替夏桐取下了原來的那枚戒指,重新戴上一枚小巧的鑽石戒指,然後站起來,在夏桐的額心輕輕一吻。
這時,有人喊了一句,「weddingmarch,weddingmarch。」
隨即有人應和。
bill對樂隊的人點點頭,指揮棒了起來,
現場響起了。
慕斯年把夏桐抱了起來。
夏寧遠和廖宛玫兩人這時也老淚縱橫,他們決計沒有想到,慕斯年會在兩千多人的大廳里當眾向夏桐求婚,再一次用他自己的行證明了他對夏桐的執著。
羅水蓮不知道這就是什麼求婚,但是今天也被大家的緒了,因為夏家的人幾乎都在抹眼淚,羅水蓮的眼淚也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儘管,並不是很懂大家為什麼落淚,但是能看懂夏桐眼睛裏的微笑與幸福。
「好浪漫啊,夏桐真的好幸福,從來沒有見過斯年有這麼瘋狂的時候,好像又回到了他十幾歲的時候,不,應該說,比那個時候還瘋狂。先是自己親自吹一曲,來一遍中國式的求婚,然後又是鮮花、單膝跪、鑽,又來一遍西式的,真的很羨慕夏桐哦。」賀慕堯邊著眼淚邊說。
二年前慕斯年的一曲已經把當場的人得一塌糊塗,沒想到今天這個更瘋狂更震撼。
程毓聽了搖搖頭,說:「瘋子,他就是一個瘋子,我自愧不如,我確實做不到。」
而一邊的趙慕芝跺著腳說:「虧了,虧大了,我在醫院裏接求婚,人家夏桐在劇場里,老公,我也要再來一次,不如你再來開一場告別演唱會,然後你當眾對我求婚。」
吳仁越聽了了趙慕芝的鼻子,笑著說:「等我們們兒子長大了,如果他進娛樂圈的話,我一定在他的演唱會上重新開唱,到時再向你求婚。」
「不要,還要等二十多年,那時我都老了。」
「沒關係,我也老了,我們們一起老。」
吳仁越的話把趙慕芝的眼淚又逗了出來,趙慕芝又哭又笑地看著臺上的慕斯年和夏桐的十指扣,向大家鞠躬致謝。
「老姐姐,你家這孫子擺明了是要我們們老爺子全他,虧他想出來的好辦法,也虧他能放得下段,你事先知道嗎?」吳明伊問金雛。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我孫子還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金雛心裏都不知是什麼滋味,知道斯年對夏桐得很瘋狂,但是沒想到瘋狂到如此地步,幸好夏桐跟他有了一雙兒,否則的話,如果夏桐真的有一天離開了他,真的懷疑的孫子還能不能獨自撐下去。
不過金雛想起了慕斯年的那幾次犯心臟病,那麼今天的行為也就不足為奇了。
而那邊,溫萱也對吳懷說:「看來,好事將近了,哎,就是不知道他父母那邊怎麼說?」
「哼,反正這婚禮不在北京舉行。」吳懷說。
不在北京辦婚禮,慕家就不是主場,夏桐也就不算嫁進慕家,還有,這兩個孩子也不是姓慕,這點讓吳懷稍微平衡了些。
「不在北京辦?」溫萱愣了。
不過溫萱也很快明白了吳懷的用意,笑著說:「好,我們們一會跟爺爺好好商量一下,上海,或者是夏桐的老家,要不,臺灣也行,臺灣最好了,我們們吳家再辦一次喜事,一定風風地把夏桐嫁出去。」
散場的時候,吳懷親自推著夏寧遠,一路跟夏寧遠不停地說著什麼,只見夏寧遠頻頻點頭。
程毓眼尖看到了,似乎也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幾句,笑著對賀慕堯說:「只怕小二這關還不這麼好過。」
「怎麼了?」賀慕堯看程毓笑得有些幸災樂禍,忙問。
「沒什麼,我是說你的舅舅舅媽一直著急抱孫子孫,只怕沒這麼容易。」
「我舅媽也是,搞不懂怎麼這麼固執,夏桐的出以前是差了些,可是人現在這麼大的名氣,又這麼出息了,斯年這麼喜歡,還有什麼不行?再說了,真說起來,夏桐的出也不算差了,人夏家也是有名的書香之家,不是劍橋就是北大畢業的,差nǎ里了?」賀慕堯至今也搞不懂。
「這你就不明白了吧?你姥姥是滿清王爺之後,真正的貴族,還是燕京大學畢業的,夏桐也是書香之後,正經的書香之後,除了沒文化,爸爸是人為原因造的,這兩人不算,夏家其他人誰不是正經的讀書出?你舅媽是什麼出?十幾歲就去了部隊。他們常家有什麼?有正經的讀書人嗎?沒有吧,有正經的貴族嗎?沒有吧,不過是跟我們們一樣,都是泥子出混出來的,能有多高的思想境界修為境界?」
程毓撇了撇,他還真有些看不上常家,當然,常家也不是沒有好的,常若愚勉強還算一個。
「若愚舅舅總能算得上文化人吧?」賀慕堯也想到了他。
「勉強算是吧。他在常家算是一個異類,大學畢業后做了幾年行政又轉行做了商人。」
而那一邊,慕斯年地抓著夏桐的手,看見夏桐探究、期盼的眼神看著自己,慕斯年在夏桐耳邊說了一句:「我只會這一首,練了一年多。」
夏桐心裏微微失落了一下,也是,如果是慕容,以他固有的傳統封建尊卑思想,他是決計做不出當眾求婚這種事的,他夏桐是真的,但是讓他當眾跪下向夏桐求婚,那是不可能的。就像他可以手把手不厭其煩地教夏桐琴棋書畫,把夏桐培養一個合格的大家閨秀,但是他卻從來不會去為夏桐做飯洗。
也正如他不能為了夏桐跟他的父母家族決裂,但是他可以為夏桐放棄自己的生命,隔著時空追了過來,所以說,慕容的,有著不亞於慕斯年的決絕和瘋狂,只是在那個年代,註定了是一場悲劇。
「寶貝失了?」慕斯年看出了夏桐的失落,因為他的心臟也稍稍扯了一下。
「沒有,我在想,我夏桐何德何能,能得到老天如此的厚與眷顧,讓我遇見你。謝謝你,老公。」
「小笨蛋,我們們之間是不需要說謝的,我能有你,又何嘗不是老天的眷顧?」
慕斯年以前對金雛的那套旺夫理論是不大在意相信的,但是因為他夏桐,也想以這個來說服他的父母,所以也就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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