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一下子都蛻變了配角。
在舞臺上表演的,只剩下了白書生和將來的這個我!
“你不是白書生!你不是鬼當家!”被鋼劍釘在地上的路候驚呼。
“我”笑了笑,蹲下看著路候,說:“路候啊,你以為很聰明把別人玩弄於鼓掌之中?殊不知,你也只是一顆用來制我的小小的棋子罷了,只可惜,你廢了。”
說罷,“我”就把手放在了路候腦袋上,像是給他灌輸什麼東西。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是我師父?什麼?六爻乾坤陣是假的?都是假的?”
啊的一聲,路候指著瞇著眼睛的白書生,仿佛“我”兩個眼珠子都了,吐亡。
“這樣做有意思嗎?六爻乾坤陣本來就存在,何必騙他?”白書生笑瞇瞇的看著“我”。
“我”聳了聳肩,說:“我想讓威脅我的人都徹底消失,這樣你不就輸的徹底點兒嗎?”
白書生說:“如果不是你在從中作梗,我未必會輸,我從來沒有輸過。”
將來的我笑了笑,說:“是你先出老千在先,怪不得我。”
白書生說:“你後悔了嗎?如果你贏了,你將付出很大的代價。”
將來的我回頭看了看我,沉默了一會兒,目堅定的說:“後悔線?有這麼個機會終於改變我,我才不後悔!”
“你確定?”
“廢話。”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也承認輸了,沒想到我安排的了一切,卻安排不了這一局賭局,哈哈,來日方長,祝你好運吧。”
“謝謝。”
將來的我說完後,白書生化作了一片雪花,落在了地上。
從他兩個前前後後對話中,我模模糊糊的聽明白了。
將來的我不想變他那副模樣,提出了和命運來一場賭局的約定,一場改命的賭局!
我不知道將來的我咋會這麼牛,但我曉得,將來的我定然不會害我,不然,他就不會存在了。
“我現在只剩下三分鐘的時間了,你想知道什麼…算了,我還是都告訴你吧!”將來的我很無奈。
和我猜的沒錯,將來的我的確是和命運打了個賭。
如果按照命運安排的正常的發展,我應該被路候打了個半死,爺爺和何用他們全都被殺死的。
但不幸的是,我用我的生命做祭,啟了六爻乾坤陣,陣法的力量傳遞到了我的上。
我當即許了個願,我要變得異常強大,強大到一腳就能碾碎路候。
六爻乾坤陣本就是逆天改命的陣法,本來命中是死翹翹的我,竟然滿學複活,帶著仇恨,把路候殺了個底朝天。
可報仇完畢後,我就後悔了,後悔我的命改錯了。
報仇只是當時一時的爽快罷了,沒有親人和朋友陪伴的我,將怎麼活下去?
我不服,怒罵著造化弄人,我這麼強大,為何不能複活我的親人和朋友?
這時候命運找上了我,他說我的命就是如此,沒辦法改變。
將來的我不服,於是兩者便賭了一把,沒有規則,只看結果的賭局。
命運將路候培養壯大起來,讓他在母親肚子裡沒有流產,在繈褓中沒有夭折,讓他順利的當上了邪教教主,擁有強大的法,並且還想用影子來替換掉我,想讓胡叔把我砍死!如果不是將來的我時刻在我旁,我早就死在了胡叔的刀下。畢竟命運告訴過胡叔,我是地藏舍利的轉世!
將來的我也的在暗中幫我,他讓我的心髒幻化人,為的就是怕我死掉不能重生,等等等等。
我癡傻的問:“那現在呢?現在是不是…”
“沒錯,命運輸了,我們的命改了。”
“我以後會不會變你這樣牛?”
他搖搖頭,說:“變這個樣子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你已經沒了劍心,你還想丟了爺爺,何用和婉娘嗎?”
我看著後的他們,搖了搖頭。
“那六爻乾坤陣怎麼辦?”
“沒有你的靈魂,廢陣一個,不用管了。”
“我最後再央求你一件事。”
“什麼?”
我看著婉娘,說:“你既然這麼牛,你既然是我,你知道的。”
“你想讓我幫婉娘?”
我點點頭,“這一切不管的事,應該去投胎的。”
將來的我笑了笑,說:“我現在也不牛了,此刻的你命運改了,我在將來也不會存在了。”
“那我會變什麼樣子?”
“不會是我的樣子!”
說完,將來的我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看著婉娘,婉娘安道:“你已經盡力了,謝謝你。”
我說:“放心吧,婉娘,我一定會讓你投胎的!”
這時候何用從旁邊跑了過來,手裡抓著李聰,說:“天兒,這小子怎麼辦?”
“路哥,路爺!我求求你,看在我照顧了爺爺這麼多天的份兒上,求你饒了我吧!”李聰諂的說。
我笑了笑,說:“他在我脖子上了一刀子,殺了我,胖子,你看著辦吧。”
何用笑道:“呵呵,你不是喜歡報仇嗎?那就先讓你害死的人,來找你報仇吧!”
說著胖子把一張符塞進了李聰裡。
沒有一會兒,從東邊來了一對母子鬼,兇惡的看著李聰。
“救命啊,不是我讓你去打胎的,都怪我爸爸,不怪我!”
“呵呵,這渣男,報應來了!”何用笑著。
我低下頭看了看被雪花覆蓋的木劍心躺下的位置,說:“爺爺,胖子,婉娘,我們回家吧。”
沒有人知道,那天晚上,整個天地差點倒置過來。
沒有人知道,那天晚上,木劍心死了,我,爺爺還有何用渾是傷。
……
……
……
……
不知道是過了幾年的除夕夜。
還是二層小樓,客棧的匾額沒有換,我只是把兩個字的“月日”重新刷了一遍油漆,看上去更加的顯眼罷了。
晚上六點,我去了二樓打掃了一下衛生,順便給木劍心和婉娘上了一炷香。
我明白了,上一個除夕夜,我的命運改變了,也由此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
爺爺和何用在那晚原本要死的,可是現在正在一樓準備著年夜飯。
婉娘本來要魂飛魄散的,但那天晚上回來後,就被黑無常拉走投胎了。
黑無常來勾魂的時候又認出了我,我本來已經不是鬼當家了,變了一個普通人,一個能結婚生子的普通人,也就是說,世界上再也沒有了鬼當家。
但沒有辦法,黑無常給我訂下的渡魂的目標還沒有實現,我死後就不能投胎,所以,客棧繼續開著,二樓繼續盛著鬼魂。
我站在屋門口,看著漫天的煙花,思緒萬千。
突然,院子門口一個黑影閃了過去。
“誰?”
我慌忙跑出去,沒見一個人,轉頭想往回走,卻發現院門旁邊一個紙盒,裡面傳來了一陣嬰兒啼哭聲。
我驚呆了,盒子裡是個嬰!
嬰的臉被凍的通紫,只有一床小被蓋在上,我慌忙把抱了屋裡,何用和爺爺都過來了。
“臥槽,誰家的孩子?你出去一趟生了個孩子?”何用趕下服把嬰兒裹住了。
我搖頭,哄著哭泣的孩子,說:“不知道是誰放在門口的,棄嬰。”
爺爺胡子,說:“手腕上掛著一塊木牌。”
我慌忙拿起來看,想發現有沒有關於這孩子的一點兒信息。
但見木牌上刻著兩個字:花小婉。
我們三個都驚呆了,尤其是我,眼淚都差點崩出來!
花小婉?
婉娘?!
是你嗎?我抱著,手不自覺的去索的小臉,沒想到剛剛睜眼的小嬰兒,看見我哭就安靜下來了,出小手,攥住了我的指頭。
我當即就決定,留下這個孩子!
爺爺默許,何用用那種惡趣味的眼神看著我。
正當我們一家三口哦,不,多了婉娘,我們一家四口吃飯的時候。
響起了敲門聲。
“我靠,大過年的,誰還來住店?”胖子滿肚子牢的去開門。
“你好,我…您這裡還留客嗎?回家的車沒有了,沒辦法回家了。”是個孩。
胖子沒說話,站在門口。
“胖子,把人帶進來啊,外面那麼冷…”
我也站起來,抱著花小婉站到了門口,剛站住腳,胖子就說:“小天兒,這是真的嗎?你打我兩下!”
我了眼睛,看著面前這個像極了木劍心的孩,說:“應該…是吧?”
“師姐!”
“劍心!”
我倆一下就撲到了人上大哭起來。
“啊!流氓!”
抬頭見,黑夜中站著一個穿著白服,拿著扇子的男人在對我笑,擺了個“別謝我”的姿勢,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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