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劍心一直在昏迷狀態,三個月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兩個月。
眼看時間慢慢過去,我和胖子還有路候,去了長白山,去了天山,去了興安嶺,去了大大小小的山脈很多條!千年人參長在龍脈上,全中國只有十三條龍脈,憑著路候和何用的堪輿之,盡管找到了龍脈,卻一只人參都沒見到。
人皮燈籠更不用說,毫無頭緒,不過我是搞清楚了它的來曆。
沿海的漁民出海捕魚的時候,都在船頭都會掛一盞長明燈,一是提醒同伴自己的位置,以防迷失在茫茫大海中,二來是吸引魚群,方便捕撈。
而人皮燈籠的出現是在唐末藩鎮割據的年代,那時候幾乎每天都在打仗,打仗就需要壯丁。一個漁村中,能幹活的基本上都被抓去充軍了,家裡只剩下了老弱孤殘,沒辦法下海捕魚,就算是能下海的,也打不到幾條,每天死的人也不計其數。
為了不讓孩子死,被無奈下村子裡的老人們為了能捕到更多的魚,炮制古法,用人的皮來制燈籠,用人上的油脂做蠟燭,做人皮燈籠,掛在船頭上吸引魚群。
人皮必須是剛滿十八歲的姑娘肚臍周圍一的肚皮,油脂是也是肚子上的油脂。做這麼一個燈籠,基本上需要三個姑娘!但是在那個重男輕的年代,孩真的是不值錢!
也奇了怪了,人皮燈籠有著某種邪乎的力量,掛在船頭上,魚群像是瘋了似的自己都跳上了船。
不過這種方法太大逆不道,人們在捕捉到了足夠的魚之後便拋棄不用,久而久之,制作的方法也已經失傳,畢竟這種方法畢竟有傷天理,人們打心眼裡就排斥這種邪。
但我聽胡叔說,黑龍母娘教應該會有這樣的燈籠,還是他們的鎮教之寶。
也就是說,這些邪教的雜碎,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了這人皮燈籠或者是做燈籠的方法,以此來達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要搞到這燈籠,只有以犯險去邪教的老巢了!畢竟在其他地方從來沒有聽過關於燈籠的傳說。
我把我要去邪教老窩的想法告訴了路候之後,他搖頭,“你知道誰是邪教的人嗎?”
我張口就道:“耳朵下有兩條蛇的家夥,都是邪教的人。”
“那你知道怎麼找到他們嗎?就算找到了,你保證你能活著帶出燈籠來嗎?”
這下到我搖頭了,是啊,邪教的人怎麼可能舉著牌子在外面喊“我是邪教雜碎”呢!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找都沒地放找!
路候說:“他們像是老鼠,不會明目張膽的出來的,你本無從下手去找他們,在事沒有頭緒之前,不能輕舉妄,這樣只能打草驚蛇!”
“那怎麼辦?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劍心和我死掉嗎?”我憂鬱的說道。
路候說:“你們不會死的。”
……
這些日子實在是太難了,從龍脈一無所獲的回來之後神就頹廢了,油然而生的絕。
“小天,我聽說珈山那邊有廟會,你們去不去?”
卞磊磊站在櫃臺旁小心地看著我,“你們這些天勞了不,出去逛逛散散心吧,不然東西你們還沒找到,子就累垮了。”
我從櫃臺上爬起來抬著眼皮看著他說:“你們去吧,我想休息會兒,等會兒做點飯照顧下劍心和爺爺。”
何用從木劍心的房間出來,也是滿臉的萎靡,不過看見了我,臉上又帶上了笑容,說:“天兒,師姐有我照顧呢,你去放松一下吧,聽說今晚上還有燈會,萬一運氣好,到燈籠也說不定啊,要不你這副鬼樣子,等師姐醒過來,應該會心疼的。”
“去你大爺的還有心思還玩笑呢,開你師姐的玩笑,看你師姐醒過來怎麼收拾你。”
我站起來站在鏡子前,果然,鏡子裡的我已經不人樣兒了,頭發油油的兩個月沒剪了,胡子也蓄長了,黑瘦黑瘦的,眼中滿是滄桑的覺。
胖子也不是胖子了,為了找人參和燈籠,也跟著我們滿世界跑,也瘦了不。
我本來沒想去珈山的,珈山是臨縣的一個土山包,我們這裡逢山必有廟,每年的這個時候是那裡最熱鬧的時候,三縣五鄉的鄉親們都會聚在這裡擺攤開廟會,慶祝珈山老爺的生日,晚上再擺燈籠開燈會,一直到淩晨四點,比過年還要熱鬧,小時候跟著爺爺去過一次,還差點丟了。
不過現在木劍心還躺在床上,我是沒什麼心思去玩,朝著胖子擺了擺手,就要鑽進房間。
卞磊磊和何用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卞磊磊說:“那我帶著爺爺去吧,他好長時間沒出去玩過了。”
我答應了,這兩個月我沒在家,基本上都是卞磊磊在照顧爺爺,我這個做孫子慚愧的不行不行的。不過沒辦法,爺爺,誰讓我是鬼當家呢?誰讓我是一個悲催的鬼當家呢?
如果一個月後我留下了這條小命,我保證帶著您去全世界瘋玩,如果一個月後我死了……
就在我鑽進房間裡的時候,聽得卞磊磊咦了一聲,“咦?爺爺呢?上午還在房間睡覺呢,沒看見他出去,怎麼不見人了?”
卞磊磊慌張的從爺爺的房間跑出來,然後看著我。
爺爺不見了!
我,何用,還有卞磊磊三個人瘋狂的在街坊鄰居那裡打聽,我先去的後街家,畢竟跟我爺爺最,我不在家的時候,後街沒照顧了爺爺。
可是搖頭,說沒有見到。
找了一個下午,方圓十裡都找遍了,超市遊樂場公園都沒有爺爺的影,我的邊一個下午就憋出了三四個口瘡。
毫無頭緒的時候,突然何用打來電話,在電話裡大聲喊,“快來省道!找到爺爺的服啦!”
我沒有猶豫,開著木劍心的越野車,拉著卞磊磊就跑向了胖子尋找的方向。
胖子拿著爺爺的棉外套站在路邊吆喝:“你們怎麼才來!服就在路邊來著。”
我接過外套看了看,確實是我上次出門前給爺爺買的服。
這是一條省道,左右都是田地,我們在外套的附近看了看,沒有注意到有爺爺的腳印,再說他沒理由進地裡玩。
唯一的可能就是,珈山廟會!
爺爺瘋了之後就貪玩,或許他記憶裡還有珈山廟會的印象,說不定他就順著這條路去了珈山!我趕發了車,踩下了油門就跑向了珈山方向。
天兒這麼冷,爺爺還了外套!萬一有個好歹,我自己都原諒不了自己!
“爺爺什麼時候不見的?”胖子問卞磊磊。
卞磊磊搖頭,說:“時間不清楚了,中午爺爺睡完午覺就進了房間,後來一點的時候我進去看過爺爺,爺爺還在睡覺,之後我就去照顧客人了……”
何用說:“難不我們猜錯了?爺爺去了相反的方向?”
“胖子你不是有占蔔的本事嗎?趕算算爺爺在那個方位上!?”我道。
“你別急,我這不是在看嗎?”說著他就拔了我七頭發,在車裡往上一吹,中念念有詞。
七頭發從空中落了下來,竟然都沒有倒下。
胖子裡念完法訣,頭發才堪堪倒下,倒下的方向是前面。
“前面沒錯了!”胖子道。
現在是下午四點,從我們縣到珈山,差不多一個小時,油門踩到了底,也要四十分鐘,並且一路上沒見到爺爺的影子。
爺爺,你可不能有事啊!
我扶著方向盤的手都抖了。
爺爺出殯那晚,我抬著石碑在前引路,不敢回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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