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韓墨卿用完膳去找韓老相爺,他已經先過來了。聽到韓老相爺過來的消息,韓墨卿連忙起準備去門外迎接,只是還未走出屋子,就上了正進來的韓老相爺。「爺爺,你怎麼過來了。你的子還沒好,等墨兒過去看你就行了。」韓老相爺靜靜的看著韓墨卿,眼眶微紅,這兩天他還未從這個驚喜中走出,就怕墨兒醒來后還是那般模樣。韓墨卿心中一陣酸楚,扶著韓老相爺到桌前坐下,「爺爺,你可別哭。說實話,一大把年紀了,哭起來真不怎麼好看。」韓老相爺即使方才有要哭的心,被韓墨卿這般一說也沒那個心思了,故作嚴肅的板著臉,「你這孩子,都快及竿了,還這麼沒大沒小。」韓墨卿撒般的抱著韓老相爺的手臂,「爺爺,人家明明還小嘛。」「都快及竿了,哪裏還好。及竿后,就要相看人家了。」從小沒娘,父親近幾年又是個混不伶的,一切都只有他這個做祖父的心了。韓墨卿甚是不在意,「娘親十八歲才親,墨兒不急。」在夜璽國,雖說及竿以後便可親,但越是份尊貴的子反而親越晚,因為娘家都不舍家中子早早嫁人,多會多留幾年。京城中的子親一般都在十六至十八歲。而對於來說,只要確定這個人不會為孫玉巖第二,是誰都是無所謂的。就憑著爺爺的地位,願意贅的又哪裏會。當年他看走了眼,給墨兒娘選錯了人,這一次他不能再犯同樣的錯了,不過墨兒現在已經好了,也還未及竿,的確不急:「對了,爺爺來是想跟你商量件事。你發現在病也好了,爺爺就想著,把你送到書院裏去學習。」去書院學習?夜璽國確有子學院,而當子到十歲時,家中便會將之送到學院去。一般習個兩三年便可,一的確是可以學些東西,二則是其實是屬於貴族的一個圈子。已經十五了,爺爺想讓去學院,只怕是希能更快的先進那個圈子吧,畢竟家中沒有長輩可以領著參加聚會,這則是最好的辦法。韓老相爺見韓墨卿不出聲,又道,「雖說你的年紀大了些,但也不是沒有像你這個年紀的子,你先去上上看,到時候若是真不喜歡不去也行。」韓墨卿輕笑著點頭,「恩,可以的。在家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去學院學些東西。」韓老相爺聞言,心裏微鬆了口氣,顯然很害怕韓墨卿會拒絕:「既是如此,那爺爺就幫你安排一下。」這日,韓老相爺親自坐著馬車送韓墨卿去學院,到了學院門口在韓墨卿百般推下萬般不願的坐著馬車離開。韓墨卿微嘆口氣,「爺爺真把我當小孩子看了。」「相爺這是擔心小姐呢。」因為能上子學院的基本都是京中的達富人家的子,而這些滴滴的小姐從小都是被服侍長大的,所以學院也開放了一條,每位上學的子都可以帶一名侍一起上課,說是上課其實不過是服侍罷了,所以雪阡便也跟著過來了。兩人走到書院中,一直站在外面的一名子便迎了過來,「韓小姐,我是孫璃,先帶您去挑選一下科目。」「恩,麻煩了。」這人方才就一直站在院外,現在才迎過來,看來是早就在這裏等。看來爺爺真的替安排了不,這子看起來十八、九歲模樣,有禮卻又不卑微,異外的讓人覺得很舒服。「咦,那個人是誰啊?怎麼沒見過?」學院一共也就五十多名的學生,大家自然也就一眼看出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韓墨卿,議論紛紛起來。「不知道呢?沐先生好像要帶去先生們的院子裏,難不是新來的?」「怎麼可能?學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有新來的呢。」另一名道。「我昨晚聽父親說,好像今天韓相爺的嫡孫要來書院學呢,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韓相爺的嫡孫啊?」一人說。「啊!韓相爺的嫡孫不是個傻子……唔。」話還未說完已經被邊的另一名子捂住了,低著聲音訓斥,「你小聲點,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聽說,人家的病好了,已經不,恩,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了。」「傻也能治好?」又一個帶著疑的聲音。而被討論的韓墨卿,一直目不斜視的跟著孫璃,臉上也不見任何的不悅,這些關注與議論都是預想之中的事。孫璃不聲的看了眼韓墨卿,見到毫沒有影響,心下里多了幾分讚賞,這子看起來倒有幾分韓老相爺的風骨。
「院士,韓小姐來了。」夜雲嵐起,韓墨卿則對行了個禮,「墨卿見過溫院士。」夜雲嵐淡淡點頭,「韓小姐,除了誡、訓、論這三門為必選外,你還需再選三門課為選修課。這裏都是選修課的科目,後面也標著科目的先生,以及排課表,你看一下,填一下你的選修表就行了。」若夜雲嵐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那的舉止無疑是無禮與不敬,但因為是當今皇上同父異母的妹妹,先帝親封的朝公主這樣的態度便屬正常了。朝公主在外人看來也算是個苦命人,十八歲被指婚於當時的震國將軍戚無畏,新婚當日臨國來襲,剛拜完堂的駙馬戚無畏就披上鎧甲上了戰場,十月後朝公主等來的卻是戚無畏戰死沙場這個消息,最終見到是一被戰火燒的面目全非的首。悲痛絕的朝公主甚至幾次追隨而去,后被先帝接回宮中療傷。再後來,孝期過了,先帝幾次要給朝公主再指婚卻被堅決拒絕,先帝駕崩后朝公主便接手了子學院院士的位置,一直至今。因朝公主的原因,也有更多的人願意將兒送子學院,前朝後院的關係千萬縷,若是能了朝公主的眼,對他們來說有利而無害。韓墨卿接過選修表,很快的便填好了,其實昨日爺爺便提前告訴過有哪些選修課,也早已經有了想法。夜雲嵐接過選修表眼中略過一訝然,五科竟一科也未選。五科則為琴棋書畫、紅。醫、擊、馬,選這三科的子寥寥無幾,甚至擊這一科就沒人選過,所以上面連教課的先生也寫上是誰。夜雲嵐抬頭不經意的出口,「怎麼選這三科?」據所知,自這子學院開院以來,從來未有過五科一個沒選的人。韓墨卿回道:「墨卿比較想選這三科。」夜雲嵐看了一眼,轉對一邊的孫璃道,「領韓小姐去上課。」「是。」待幾人離開,夜雲嵐再次低頭看著手裏的選修表,雖是子常習字,比起一般子的雋永多出一分獨特的韌勁,看起來倒有一些別一格的覺。「好字。」副院士凌心悠湊過來,看了一眼讚歎說,在看到選科時,詫異道,「這選科……」夜雲嵐將選修表遞給凌心悠:「給,存檔吧。」凌心悠仍是一臉的驚訝,「這孩子,怎麼選這三科?」「說想選。」凌心悠想了想,不太確定道,「選了擊,我做副院士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選這個。你說,會不會知道這擊的先生是誰,所以……」「不可能。」夜雲嵐打斷的話,「除了你,我,沒人知道。」凌心悠想想也對,本來想著也沒人學就沒寫上先生的名字。若是提前寫了先生的名字,選的人確實多但能肯定的是,並不是真心想學而是沖著這科的先生。「看來是真的想學了,」隨即笑著搖頭,「這科選的真有點意思啊,五科竟一科也沒有。不過話說過來,這可是你第一個學生,準備怎麼教?」夜雲嵐坐下,執起手裏的書,「是不是學生還不一定呢。」凌心悠拿著選科表回到座位上,想起過幾天有可能發生的況,忍不住的笑道,「再過幾天,只怕申請改科的紙張要堆滿桌子了,真是頭疼。」「打回。」夜雲嵐淡淡拒絕。「你即使不說,我也是知道該怎麼做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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