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總算回來了。方才老相爺已經派人過來想請小姐去他院子里,奴婢說小姐睡著給塘塞過去了,不過這會快用晚膳了,小姐要是再不回來奴婢就不知道怎麼辦了。」雪阡一邊說一邊給韓墨卿拿出要換的服。「除了祖父派人來過沒其他人了?」韓墨卿一邊下服一邊問。雪阡搖頭,「沒有。」「知道了。」韓墨卿剛在雪阡的幫助下換好服,塗上臉上那些東西后,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雪阡姑娘。」韓墨卿看了眼雪阡沖點頭,雪阡這才出聲,「恩,來了。」門打開,外面的下人問,「小姐醒了嗎?這會該用晚膳了,老相爺讓小姐去用晚膳。」雪阡點頭,「醒了。」此時的韓墨卿走了出來,只是那一雙眼睛里哪裡還有方才那副明模明,整個人散發出一種不正常的憨樣,角帶著癡癡的笑,「雪阡是不是要吃飯飯了?我肚子好啊,能吃下一大桌的飯飯呢。」雪阡沖著韓墨卿笑笑,「是啊,小姐,該吃了。老相爺已經派人來請了呢,奴婢帶你去吃飯。」「恩,好啊好啊,走吧走吧,我快死了。」說著已經帶著向前走去,雪阡連忙跟上前,「小姐,你慢點著,小心摔著!」跟在兩人後的下人,角帶著抹嘲弄,相爺的嫡孫又怎麼樣?還不是智商只有五六歲的傻子一個?傻子也就算了,可偏偏長的一點也不像死去的大小姐,想想大小姐當年可是夜璽國的第一人,生出的兒怎麼就這麼……這麼貌不驚人呢。「沒用的傻子。」下人跟在後面小聲的嘟噥著。韓墨卿幾人剛走大廳,坐在首席的老相爺韓迄立即出慈的笑容,「小墨兒,快來快來,坐爺爺這兒來。」坐在韓老相爺另一邊的孫玉巖也道,「墨卿,壞了吧,快來吃飯吧。」韓墨卿甜甜的了聲,「爺爺,父親。」隨後便在韓老相爺的右首邊坐下。「姐姐。」「姐姐。」坐在下首的韓子瑩跟韓子歌禮貌的出聲。韓墨卿笑著沖兩人點頭,「子瑩妹妹,子歌弟弟。」韓老相爺面淡淡,「既然人都到齊了,就用膳吧。」下一刻轉頭看著韓墨卿又變了慈的笑臉:「小墨兒,今天爺爺特地讓廚房燒了你最喝的湯,過會要喝一些湯哦。」語氣里的疼寵是任何人也忽視不了的。韓墨卿一雙眼睛笑的彎彎的,用力的點著頭,「恩,墨兒一定喝好多好多,爺爺也要多喝哦。」「恩,爺爺跟墨兒一樣,多喝。」這一副祖孫融融的模樣,看的其他三個心裡都不是滋味。孫玉巖心裡更是不舒服到極點,哪個府里是爹等兒用膳的?可偏偏老相爺都樂意等,他又有資格說什麼呢?在這個府里,他這個『大爺』的份本就跟空殼一般,什麼都不是他能決定的,甚至子瑩,子歌兩個孩子的姓都不是他能決定的。「爺爺。」韓墨卿吃著突然嘟著歪過頭來。老相爺把這個孫疼到了心尖,哪裡不知道這樣的表是心裡不開心的表現,當下就著急了,「小墨兒怎麼了?是哪道菜不喜歡嗎?」韓墨卿搖頭,「沒有啦。」說著微微低下頭,有些委屈的出聲,「爺爺,墨兒是傻子對嗎?」老相爺微一愣,下一刻面帶怒意,「當然不是,是誰說的?小墨兒,你當然不是了。」最後一句帶著明顯的安之意。韓墨卿卻沒有食慾的放下碗筷,「墨兒知道傻子是不好的人,爺爺,墨兒不是傻子對不對?墨兒……墨兒要變聰明,變聰明就不是傻子了是嗎?」說著眼睛里已經浸滿了淚水。這下可慌了韓老相爺,在場上混跡多年的他怎麼可能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這定是又有人在面前嚼了舌頭。當下扔了手裡的筷子,面惱恨,對韓墨卿卻仍是極有耐心:「小墨兒別哭,小墨兒當然不是傻子,是誰說了什麼嗎?」韓墨卿抬起朦朧的淚眼,「墨兒真的不是嗎?」「當然了,小墨兒不相信爺爺說的話嗎?」韓老相爺溫的安著。韓墨卿卻仍是有些不信,「可是浮萍明明說墨兒是沒用的傻子。」這話一落,一直守在一邊伺候的浮萍嚇的連忙跪地,便是方才去請韓墨卿過來用膳的下人。浮萍嚇的渾發抖,方才明明離小姐有兩個人那麼遠,那幾個字還只是自己輕聲的嘟噥,怎麼會!小姐怎麼會聽到!韓老相爺盯著跪在地上的浮萍冷哼了一聲:「真是好大的膽子。」「相爺饒命,相爺饒命,相爺饒命……」一邊說一邊不停的磕著頭,這個時候除了求饒不敢做任何解釋。整個相爺府的人都知道,只要是小姐說出來的話,不管是真是假,相爺都會相信,更何況是真的說了這樣的話。韓老相爺微瞇著眼,臉上的怒意已經漸漸消失。孫玉巖知道這才是韓老相爺真正發怒的模樣,看著跪地的浮萍心裡又有幾分惱恨,這個丫頭怎麼會在這種時候被抓到把柄!(本章完)
顧知灼覺得自己的上一世是天煞孤星,尤其是在及笄這年,倒黴透頂。 具體表現在: 1、她出生名門,生來富貴。 及笄之年,慘遭抄家奪爵,滿門盡亡。 2、她自幼被指婚太子,日後必當母儀天下。 及笄之年,未婚夫移情別戀,爲了討好心上人,毀她容貌,污她名聲。 3、她才學出衆,弓馬嫺熟。 及笄之年,卻成了京中人人口中的草包,紈絝,不學無術。 反觀,一直寄住在她家的孤女表姐季南珂,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每天只用躺着,地位,財富,名聲,太子妃的尊榮也都會自個兒往她身上湊。 是大啓朝人人皆知的福運女。 直到死後,她才知道,原來,季南珂的福運都是從她這裏偷來的。 難怪,及笄這年,她們的人生顛倒錯位。 好消息:她重生了。 壞消息:一睜眼,她的未婚夫正在教唆太醫給她下藥,想要讓她毀容。 他們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她頂着潑天黴運,苦心鑽研醫卦星相,差點成了國師。 * 上一世,顧知灼在流放後九死一生。直到遇上同樣朝不保夕的謝應忱,才終得喘息之機。 謝應忱是先帝的嫡長孫,曾經的太孫。 他教她養她,把她的未來路鋪的順順當當。 然後帶着半生仇恨和滿身病痛撒手人寰。 如今一切洗牌重來,謝應忱還沒有病入膏肓。 顧知灼要找到他,治好他。
聖旨下來,本以爲要被五皇子納爲側妃的戴玥姝,被打包送進了東宮。 戴家幼女,人如其名,姝色無雙、天香國色。 美人在前侍奉筆墨,太子衛卿珩一心朝事不爲所動,堪稱當世柳下惠。 戴玥姝信了,徹底安心,各種“折騰”打發時間。 她昨天摘了太子院子裏的花做薰香,今天得了太子的布料做新衣裳,後天用太子名義點菜開席嘗新品,玩得不亦樂乎。 將一切盡收眼底的衛卿珩微微一笑。 是夜,明月高懸。 戴玥姝眼淚汪汪,“騙子”還沒喊出口就又被堵住了嘴。 衛卿珩掐着她細腰,勾脣:“‘利息’還是要收的,我的阿姝。” * 後來。 衆人發現,這位慣常被說以色侍人不能長久的寵妃身上穿的是僅五匹的貢緞雲霞鮫衣,頭上戴的是皇帝親自設計的點翠鑲金玉鳳釵,用的是天下獨一僅存的夜光杯,一向眼長腦門頂的太監總管跪在地上給她整理裙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