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梟聽到顧天賜說起“去約會”的事,目有意無意的在顧淺淺臉上掃了掃,然後打趣般的看向顧天賜,“你媽咪以前經常出去約會嗎?”
顧天賜點了點頭,掰著手指頭數著什麼,“對呀,媽媽和好些人約會呢,叔叔,你想聽誰的名字呢?”
顧淺淺覺額頭飛過一羣烏,怕再任由顧天賜這麼鬧下去,一會兒冷梟就該發脾氣了,正好又到了車邊,趕將顧天賜從冷梟的懷裡抱了出來,然後對著冷梟說道,“你去開車,我抱著天賜坐後面!”
冷梟還沒來得及說話,顧天賜倒是先替他打抱不平了,“媽媽,你對叔叔好兇哦!人不應該這麼兇的,人太兇了,男人就會不喜歡,男人都喜歡溫的小人!”
顧淺淺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哪裡聽來的這些奇怪理論,瞪了一眼顧天賜,“你還說,是不是屁了!”
一聽這話,顧天賜立馬老實了,坐在懷裡沒了聲音,同時好朝著冷梟遞過去一個可憐的小眼神。
直到上了車,蹭著顧淺淺坐下來的時候,他才爬到冷梟的背後的座椅上,小聲的說道,“叔叔,我媽媽其實還是很溫的,像剛剛那樣兇的樣子,只是偶爾會發生的意外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冷梟笑起來,“恩,叔叔知道的。”
除卻五年前的第一次,還有喝醉酒在淺月年華的那一次,在牀上的顧淺淺卻多數時候都是很溫的,不過在牀下嘛……
顧淺淺聽著他們兩的話,得一陣面紅二次,乾脆懶得去管那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掏出手機來給凌霄歲發了條短信過去。
“小水,這大晚上的你出去做什麼了?”短信發出去很久,一直都沒有得到迴應,顧淺淺也沒多在意,將手機放在一旁,認真的去看窗外的風景。
這會兒,冷梟和顧天賜的對話卻又傳了過來。
“叔叔,之前我在短信裡問過你的,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喜歡我媽咪嗎?”
顧淺淺擰起眉頭,現在正想那膠帶將自己兒子的堵上,人還坐在這裡好不好,車子的空間一共就這麼大,怎麼都能聽見的,他居然還問這種沒有下限的問題。
但是這次顧淺淺卻沒有出聲阻止,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竟然有些期待聽見冷梟的回答。
冷梟那樣的老狐貍,又豈會輕易的吐出心裡話,他從後視鏡裡頭看了看顧淺淺,笑道,“那你先問問你媽咪,喜不喜歡叔叔我。”
顧天賜十分聽話的回過頭,著小短爬到了邊,“媽咪,你喜歡叔叔嗎?你若是喜歡,那天賜就把叔叔買回家裡,今天天賜可是帶著錢的喲!”
顧天賜說完,還晃了晃他剛剛一直拿著的小皮包。
顧淺淺看了一眼那鼓鼓囊囊的小皮包,也不知道那裡頭究竟裝著什麼東西,但是顧天賜晃那錢包的時候,倒是一臉的自信。
顧淺淺手將他抱進懷裡,一雙手放在他乎乎的小臉蛋上肆意著,笑的格外的森,“媽咪只喜歡你!”小
傢伙眉頭一皺,避開媽媽的手,認真的說道,“那可不行,媽咪,天賜還小,而且天賜長大之後也是要娶媳婦的,不能一直陪著媽咪,媽咪不能只喜歡天賜,媽咪還要喜歡叔叔才行!”顧淺淺無語的很,忽的揚起笑容問他,“顧天賜,你今晚吃了嗎?”
小傢伙一臉的疑,“什麼?”
顧淺淺飛快的將他在懷裡翻了個聲,然後揚手打在他的小屁屁上頭,咬牙說道,“竹板炒!”
顧淺淺打的很輕,不過是象徵意義的打幾下罷了,但是顧天賜卻一副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的看著冷梟的後腦勺,“叔叔,你快收了我媽咪這個妖孽嗎,要不然我會被折磨死的。”
冷梟看著母子兩的行爲,忍不住笑出了聲,雖然對於顧淺淺的這個兒子,他心裡多還是有些芥,但是看著顧天賜這麼可的小模樣,加上他還在一個勁的幫自己刺激顧淺淺的份上,他決定還是先試著喜歡這個小鬼好了。
一路吵吵鬧鬧的就到了吃飯的地方,冷梟開的車,地址自然也是他選的,下車之後顧淺淺瞧了瞧,是一傢俬房菜,看著普普通通,裡頭卻裝修的有格調。
顧天賜下車之後仍舊讓冷梟抱著,顧淺淺想要接過來,顧天賜卻不肯,冷梟也笑著說道,“沒事,你兒子不重。”
三人進了飯館,門口的服務員立馬迎了上來,“歡迎臨,請問是預定了位置還是現場訂餐?”
那服務生看見了顧天賜,歡喜的,“這孩子可真可,你們一家三口看起來真是登對。”
一聽這話,顧淺淺便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了,口乾舌燥的,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種事,只會越描越黑。一旁的冷梟沒想過反駁,直接就算是默認了的意思,他說道,“訂了餐的,冷先生,三位。”
“好的,請您稍等,我們確認一下。”服務員禮貌的說道。
顧天賜一直在冷梟的懷裡,手臂環著他的脖子,甜甜的對著服務員問道,“姐姐,這是我爹地,是不是很帥?”
聽見顧天賜這話,顧淺淺很想再次擡手打一打兒子的小屁屁,但這裡可是公正場合,周圍都是吃飯的人,也不好做這麼暴的事,只能強行將擡起的手放了下來,臉上卻還是一片尷尬。
也不知道顧天賜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以前和宋雲橫的時候,宋雲橫不知道想了多辦法哄顧天賜,但是顧天賜都從未喊過他爹地,可今天倒好,這小傢伙纔剛剛見到冷梟呢,又是要他抱著,又是喊爹地的!
也不知道一旁的冷梟會怎麼想,不知道冷梟會不會當中責罵顧天賜,小傢伙沒有爸爸已經很可憐,這是他心頭的痛。
想到這,便忍不住拉了拉冷梟的襬。
冷梟低頭看著他,一臉的疑,“怎麼了?”
顧淺淺微微一愣,這會兒倒像是自己多心了,因爲以冷梟的反應來看,他似乎毫沒有在意顧天賜的言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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