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片刻,池夏便迅速找到了可以安池夫人的突破點。
“父親這些年一直對您都很好的,吃穿用度上從來都是滿足您的一切要求,這說明他其實心中還是有您的。這一次只不過是一時氣壞了,糊塗了,以後肯定不會再犯的。我保證。您就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池夏的態度十分陳懇,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池先生請來給池夫人道歉的說客。
相信,就算是以自己那便宜父親有限的智商來看,他也很快會意識到,打老婆對於他自己的名聲有多麼大的損害,而這時他最不想看到的事。
池夫人漸漸意識到了什麼,平靜了下來,用一種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看著池夏。在池夏來之前,想象著池夏會和自己一起痛罵池先生,可是沒有想到,池夏卻話裡話外著想要讓和解的意思。
“你說什麼,把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池夫人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起來更加恐怖了。
池夏立刻意識到,自己剛纔表現的態度有些過於急切,已經讓池夫人覺到了不愉快。
“您覺得我說的不對,那我就不說好了,一切以您的意願爲準。那些話是我隨口說的,我是擔心您到時候又心了,您不要把這些話放在心上,您想怎麼弄就怎麼弄,保證最後讓您開開心心。”
得到了池夏的保證後,池夫人的面終於好了不。
接著,池夏的聲音一轉,語氣變得更加溫和了,同時帶上了幾分擔憂:“母親,這些事我們先放在一旁不要說好了,畢竟也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可以解決的,你先去將你上的傷清理一下吧,如果再不清理,恐怕會留下疤痕的,這樣可就損失大了。”
“我覺得,您上的傷是有點嚴重的,需要看一點理。”
從小,在池夏的記憶中,母親對於自己外表的關注度,遠遠超過對於的這兩個兒的關注。小時候,如果不是有保姆幫助,和池雪只是單號池夫人的照顧,恐怕都沒有辦法順利長大人。相信,就算自己已經五年多沒有和池夫人相,但是池夫人的這個好並沒有改變。
“啊!”池夫人一聲尖,這纔想起自己上的傷。
的尖聲在這空的大廳中,迴盪著,顯得十分的刺耳醒目,池夏迅速環顧一圈,沒有看到其他人因爲這個突然發出的聲音而被引了過來,終於小小的鬆了一口氣。
池夫人可沒有理會池夏的擔心,踉蹌了幾步站了起來,終於在一堆七八糟的東西當中,翻找出了一面小鏡子,連忙對著鏡子仔細看了起來,而後的尖聲更大了。
“天啊,我怎麼這個樣子了,不不不,鏡子中的那個人不是我。我不可能這麼醜的,這不是我。”
池夏按捺住不耐煩,繼續安池夫人:“母親,沒關係,我現在就去找醫生給你治傷。”
“我的臉,天啊,我的臉。”池夫人滿目驚慌,瞬間將之前池夏帶給的不愉快給忘在了腦後。
池夏一邊抓著池夫人的手,安著,讓不要再給大廳裡本就一團的東西造二次傷害,一邊努力想要聯繫自己的下屬。
“沒事的,沒事的,我保證您的臉可以像以前一樣漂漂亮亮,沒事的,不會有事的……”
“請冷靜下來……等等,等我打完這個電話,我現在就醫生過來理您的傷。”
一番兵荒馬之後,池夏終於安好了池夫人,將連拖帶拽又帶騙的給哄回了臥室。在這期間,諾大的池家宅院,一個人影都沒有,空的像是個鬼城一般,所有的事都在池夏一個人上。
當然,池夏現在也沒有功夫去研究,人都去了哪裡。
也幸虧手下的能人多,這種外傷正好是那些手下的擅長範圍,很快就召來了自己的心腹,理好了池夫人的傷勢。
也幸好池夫人都是一些皮外傷,沒有傷及裡。不過從池夫人之前這麼有神,還可以抓傷池夏的況上也可以看出傷的並不是太嚴重。
“不會留下疤痕吧,告訴我,不會留下疤痕吧。”抓著池夏的手,池夫人反覆詢問著同樣的話,就算是在清理傷口的時候也不老實
“放心,不會的呢,這位特別擅長理這方面的傷勢,相信我不會有問題的。”
“不會有問題?真的不會有問題?”
“是的,不會。”
直到最後,池夏好不容易喂池夫人喝了一杯帶有安眠藥的水,才使得池夫人終於睡了過去,結束了這無意義的問答。
忙完這一切,池夏終於鬆了一口氣。大腦鬆懈下來之後,而之前困擾了很長時間的男人的影,再度出現在的腦海中。又開始不由自主的思考起之前已經在腦海中徘徊的事。
不過這一次,並沒有思考太久,一個聲音小聲地響起,打斷了的思路。
“您上的傷需要理一下嗎?”
池夏回過神來,順著下屬的視線看到自己在外面的手臂上,只見那白皙的已經不復此前的麗,手腕上還有手臂上,有著十分清晰的抓痕,和手指用力勒出來的痕跡。看起來有幾分可怕,像是經歷過一番廝打。
不過實際上,這只是看起來有點驚人,而疼痛早就已經過去,現在並沒有大礙了。
“沒事,不用了,你可以走了。”池夏搖搖頭,沒有把這點小傷放在心上。
“是,好的。”
那護衛十分乾脆利落的答道,就算對於池夏的命令心有疑慮,但是按照他們平日的訓練,也都會百分之百的遵守池夏的命令。因此,他沒有繼續提出要爲池夏療傷的要求,而是專心的收拾起東西來。
眼看著那個擅長醫的得力護衛已經收拾好了東西要離開,池夏忽然出聲喊住了他:“零……”
話剛說出來一個音節,池夏又迅速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裡提到這個人,而後又自己迅速止住了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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