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慎並沒有離開皇宮,雖然他選擇不用強制的手段恢復記憶,但是他現在的還是不能離開太醫院太遠,而且因爲映雪的事,太醫院的人現在也是很有些謹慎小心。
等一切塵埃落地,晴霜就要求見見季昭華。
晴霜原先是滿心忐忑夏侯慎恢復記憶的,但是等到夏侯慎自己選擇慢慢服藥之後,晴霜的心也就沉了下來,到底夏侯慎是不會不要的。
夏侯慎將話跟晴霜說的很清楚,他能給的只有一個孩子,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現在夏侯慎已經回來了,以夏侯慎的份,晴霜就是做他的待妾都是不夠格的。更何況做了夏侯慎後院的人,哪裡還能跟着夏侯慎走南闖北,這般時時刻刻黏在一起呢。晴霜知道自己貪心,什麼都不求,就只是想留在夏侯慎邊,如此而已。
既然不會趕走,那麼晴霜也就放下心來,這心中大石頭落地,晴霜才知道了映雪的事。到底是跟着季昭華長大的,心痛還是避免不了,尤其是晴霜經歷過季昭華在周國小產過的那一次,心中清楚明白,季昭華對孩子是怎麼樣的心。
如此,晴霜請求見季昭華一面。
得到這個消息,夏侯忱有些開心,晴霜是原先季昭華邊伺候的人,對季昭華說話,自然是有些份量的。夏侯忱興沖沖的到了來儀殿,告訴季昭華晴霜想要見見。
夏侯忱如意算盤打的好,晴霜這般死乞白賴的要跟在夏侯慎邊,可見對夏侯慎的重,這樣的人最好利用,只要夏侯忱讓太監出一點點意思,晴霜就該知道如何做。夏侯忱大度的想,若是晴霜能勸說的了季昭華放棄離去的想法,他倒是不吝嗇給晴霜一個秦王側妃的名頭。
只不過季昭華聽到晴霜來了的消息,並沒有什麼大的緒波,只是搖頭說:“不見。”
“爲何?”夏侯忱不解的很,“當初可是你的丫鬟,份必然是不同的,你難道不想留在你邊說說話?”
季昭華
覺得可悲又好笑,回答道:“當初我被從大火中帶離秦王府的時候,陛下倒是沒想着晴霜是我邊的唯一人,現如今倒是想起來了。”
夏侯忱語塞,當初他只想着將季昭華攏在邊,哪裡想的了那麼多。
現在想起來,他當初還真是混蛋,就那麼將季昭華擄來了,邊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留。果然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夏侯忱沒了底氣,只是說:“那時候都是我魯莽,現在就在宮裡,讓陪你來說說話怎麼樣啊?”
季昭華沉思了一下下,還是拒絕了。
記得上一次見晴霜時,晴霜的樣子,那樣不顧一切的着,甚至連自己都沒有了的樣子,雖然讓人不忍,但是作爲季昭華來說,實在也是看不得那個樣子的。
有些人雖然有很多年的,但是日子過了就是過了,相見不如懷念,季昭華真的不想讓自己記憶裡那個勇敢,果決的晴霜變了樣子。
“還是不見了吧,往後皇上若是還念着我這麼個人,就多照顧一些吧。”季昭華這樣說。
夏侯忱眉頭都要立起來,“什麼還念着你這個人?”
季昭華看了夏侯忱一眼,覺得他這樣裝傻真的是沒有意思。
夏侯忱心中當然明白,是想走的,可是他不準,又能走到哪裡去呢。
日子越久,這樣的季昭華就越讓夏侯忱煩躁,總是這樣,用眼神輕輕一睇,就已經有完全的話語已經說了出來,並且這完全的話語裡,滿滿的全是拒絕。
“你是真的覺得朕就那麼放不下你,是嗎?”就是泥人也能被出三分的火氣。
這些日子,他陪盡了小心,言細語不知道說了多,但是季昭華真的就如一塊冰一般,無論如何都是捂不化的一樣的。
夏侯忱被到了絕,只能這般的耍狠起來。
季昭華對於夏侯忱的脾,現在是越來越能一些了,他這般發狠發怒的時候,恰恰是他最無能爲力的時候
,若是勝券在握,他自然會笑盈盈,看着對手步陷阱。
季昭華很認真,很認真的說:“不是的,你是皇帝,不該爲我這樣的人這般傷神,離了我,你還有更多的人可以去疼,何必非要留下我?”
何必非要留下我?
這話簡直問到了夏侯忱的心裡,何必非要季昭華呢,他也曾自問過自己無數次,可是就是不行,就是不能放手。
夏侯忱知道天下人多如牛,環燕瘦,比季昭華的,豔的,甚至是風的,也不是沒有,但是都不行,那些人都不想。
因爲天下只有一個季昭華,是他心心念念多年的,是爲了他不顧生命的,也是他........深深愧歉的。
“真的心意已決了嗎?”果然,在夏侯忱發狠過後,他的語氣低下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緒,季招呼能聽出,但是真的已經決定。
“你不要這樣,我走了,其實對誰都好。朝中的那些人不會在拿我爲難你,後宮的人也不會在如現在這般小心翼翼。在這裡最多餘的人是我,我走了,對誰都好。”
從季昭華的份曝開始,朝中的大臣對季昭華的份就頗有微詞,尤其是在季曠壯大之後,朝中要將季昭華做人質,甚至殺了季昭華的聲音從來就不絕於耳,夏侯忱在前朝極力周全,也不是不辛苦的。
而後宮中,季昭華就更是個另類,若不是的存在,夏侯忱的後宮會是怎麼樣的一派祥和,季昭華能想像得到,照着夏侯忱的心機剋制,不會讓後宮爲如今,除了季昭華,基本全部獨守空房的局面。
那麼多人連皇帝的面都見不着,不拼死一搏都是不可能的事。
季昭華留在宮中,只會更加的被。
不想陷那樣的生活,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夏侯忱太知道季昭華想的是什麼了,不知道是衝還是疲憊,或者僅僅是爲了跟季昭華賭氣,夏侯忱突然說:“好,朕放你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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