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裡是魔域,也是魔修最多最強的魔宮,但是在正道幾乎傾盡全力的攻擊下,也漸漸於劣勢,宗浚邊的屬下一個個都焦急不已,甚至有些人出了恐懼之態,琢磨著逃離。
唯獨宗浚站在魔宮城門之上,冷漠的看著這一切,既不在乎現在似乎不妙的境地,也不在乎那些屬下的死亡。
葉洺看著那無數人就這樣死去,心中痛苦無奈。
那些道修勢如破竹,眼看就要沖擊城門了,魔修終於急了,若是連魔宮都被攻破,自己等人也難逃一死,就在這時,宗浚角一挑,寒聲道:“開門!”
他邊的魔修一愣,用不敢置信的目看著宗浚,道:“尊主,您說什麼?”
這還是他第一次質疑宗浚的命令。
宗浚轉過眼睛,無冰冷的視線看著他:“開門。”
那魔修渾戰栗,開門放那些道修進來,自己會死,但是不開門,尊主現在就會要他的命,他怎敢讓尊主再吩咐第三次……電石火之間,終於一咬牙打開了城門!
那些道修沒想到城門忽然大開,本沒有做反應就湧了進去!
宗浚看他們進來了,依舊一不的站在那裡,目看向遠,出冷酷的微笑。
就在那些道修喜出外,魔修絕不已的時候,一大群修士架著飛行法寶出現在後方,他們的服侍裝扮千奇百怪,法寶多是海中靈,竟然是天海宮的人率領海上修士過來了!
波浪滾滾,氣勢滔天。
如海的修士之間簇擁著一個巨大的白貝殼打造的鏤空飛行寶,如同一座小型宮殿一般,一個白白發的俊男子神態悠閑的坐在裡面,修長手指著一只白玉杯,似乎在自斟自酌。
他到有人再看他,微微抬起頭,狹長的眸越過千裡,對上了宗浚的視線,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夜殷一統海域,早就對仙雲界廣袤的陸地虎視眈眈,但是他知道自己若是輕舉妄,恐怕會引起那些正道的瘋狂反抗。
夜殷沉睡萬年才好不容易奪舍重生,謀定而後慮,沒有輕易出手,他可不像像萬年前一樣再死。
同為那些正道的眼中釘中刺,他在多年前就試圖和宗浚聯手,只可惜宗浚一直未曾答應,理不理,似乎對於稱霸天下興趣缺缺。
宗浚乖戾狠辣,又無懈可擊,連夜殷也沒有辦法,直到這一次,正道宗門聯合起來對付宗浚,宗浚才終於請他出手。
兩人聯手,將這些幾乎高手傾巢而出的正道宗門斬殺殆盡!到時候自己再一一踏破那些山門,還怕這些修士不能臣服自己之下?夜殷甚至已經想好如何和宗浚瓜分這仙雲界的資源。
哪怕傾盡一切,他也要再證大道!
夜殷的出現頓時扭轉了局勢,那些正道修士進魔宮,遇到了陣法和魔修的猛力攻擊,而後面天海宮擋住去路,終於明白自己等人了陷阱。
沒想到那天海宮如此遙遠,竟然也能不聲息的潛進來!這魔頭原來是早有準備!
葉洺沒想到局勢扭轉如此之快,眼中出震驚之。
宗浚輕聲一笑,將葉洺放在邊,看著下面混的戰局,終於手指一和,一把玄黑長劍出現在他手中,那魔劍氣勢一出現,令所有人都如有巨石在心頭。
人們意識到,這個可怕的魔尊終於要親自出手了!
宗浚眼珠一轉,看向那邊玄宗弟子的方向,對葉洺笑道:“待我去取他們的首級過來見你。”
說罷揮劍而下!
沒有一人能是宗浚的一合之地,他所到之,那些道修倉皇逃命,如同喪家之犬,因此很快就到了那些玄宗弟子跟前!
元明上人大限將至,為了宗門和正道親自帶領弟子前來,本以為能救出徒兒,斬除這魔頭,誰曾想到底還是棋差一著,落這般境地!
他不願意門下弟子被殺,為宗主主迎了上去!親自抵擋宗浚!
宗浚對元明上人可沒有毫,冷笑一聲渾靈力發,強大的竟將元明上人節節退!
那些玄宗弟子看自己最強的宗主,神一般活了數千年的元明上人也不是這魔頭的對手,眼神更加絕。
葉洺看著眼前這一切。
【葉洺:我等的人終於到齊了,是時候該個臉了。】
【888:哦。】
【葉洺:不過我最近有點腎虧,哥你幫我一把唄……讓我這個臉的漂亮點。諂jpg】
【888:……】
為了避免被噪音攻擊……888覺得還是妥協了。
宗浚眼神冷冽,招式毫不留!竟是真的要親手取元明上人的命!
葉洺死而複生,沒想到還能看到師父,他五歲上山,師父手把手教他修煉,便是親生父親,都不如師父同他親近,也是他僅存的親人……如何能親眼看師父被殺?
難道他活過來,就是要親眼看著所之人都死在宗浚的劍下嗎?
他眼中出決然之,驅僅存的靈力,忽的劍而出!在千鈞一發之際擋在了宗浚的面前!他寧可死去,也不願意再看到這一切!
不想再讓這一切錯下去!
宗浚如何肯讓葉洺去死,劍尖猛地一偏,但那鋒利的靈氣依舊劃過葉洺的面容,銀面無聲裂開,碎兩伴掉落在地上!
宗浚沒有繼續作,只是用冰冷至極的眼神看著他,眼中黑暗如夜。
人們都注意到了那個白銀面的修士是宗浚帶出來的,看似是魔尊非常寵的人,卻不想那修士竟然會突然出現救了元明上人,寧死擋在魔尊面前,而魔尊竟然沒有殺他,反而停下了作!
面碎裂的那一瞬間,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面容。
不認識他的人都心中驚歎,好一個神仙般的人,就是這遍地修士的仙雲界,也難以看到這般清冷明月的存在。
而認識他的人,俱都心神震驚。
這不是三千年前的白千鴻嗎?他……竟然還活著?!
元明上人定定看著葉洺,蒼老的面容上,一雙眼睛出難以置信和懷念之。
而遠在千裡之外的夜殷,微微瞇起眼睛,凝神看向那淩空而立的白修士,著白玉杯的手指微微用力。
呵……那個有趣的小家夥,原來還活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