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季昭華倒是明白了夏侯忱的打算,季昭華現在的份若是真的冒名頂替了韓家的兒進了宮,那麼季昭華就只能全心全意的爲夏侯忱賣命,否則,的下場不言而喻。
季昭華閉了閉眼睛,眼看着前面就是萬丈深淵,但是沒有躲閃的能力,只能這般毫無退路的踏進去。
可是怎麼辦呢,今天夏侯忱說出這個計劃來,那就是說明這個計劃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恐怕在秦王府見到季昭華的時候,夏侯忱就已經開始謀劃。
這些日子季昭華對夏侯忱也算是有了些瞭解,太過明白,眼前的男人想做什麼就一定是能做的到的,無論其中有多的波折,他有這個耐心與毅力。
既然已經沒有退路,那就往前走吧,什麼樣的風雨,到了如今,季昭華都是不怕的了,大不了就是你死我亡,看淡了也不過如此。
季昭華不再糾結於此,而是輕聲對夏侯忱說;“那也就是說現在宮裡有兩宮太后,是這樣嗎?”
韓太后雖然是夏侯忱的母親,但是卻還是大不過先帝的皇后,現在的東宮太后。季昭華想知道東宮太后的,如果是個不管事的,那麼進宮後這位東宮太后恐怕幫不了什麼忙。
夏侯忱知道已經想通了,便細細的跟解釋,“朕小時候是寄養在東太后邊的。”
一句話就將關係說的清明,夏侯忱剛剛出生的時候,正是先帝與韓太后最熱的時候,兩人濃意,哪裡會想要一個小孩子夾在中間,所以夏侯忱實在東宮太后那裡長大的。
季昭華扶額,這關係可是非一般的複雜,東宮太后是養母,西宮太后是親孃,按皇宮裡的規矩,其實是養母大於生母的,尤其還是養母的份比生母貴重的況下。
不想再提兩宮太后,季昭華又問:“那你的後宮有多人?”
“會吃醋?”夏侯忱笑着說。
季昭華無聲的翻了個白眼,佔有慾這個東西,也只有在對心的男人時纔會有,對夏侯忱,季昭華在心中給他的定位是,合作伙伴。
進宮幫他鬥倒韓太后,而夏侯忱幫扶助弟弟,幫報仇。
等價換而已。
不過這些話,季昭華是不說的,沉默着。
夏侯忱不能完全明白的心意,但是也能猜到一些,如今哪裡會對他產生什麼意,不過夏侯忱不急,只要人在他邊,什麼都是可以謀劃的。
夏侯忱開始給季昭華說明後宮的況,其實份位低下的,夏侯忱哪裡會主意,他能提起的也不過是宮中四妃。
賢妃/良妃/淑妃/德妃,“賢妃是東宮太后的孃家侄,良妃是秦王府許側妃的嫡姐,淑妃與西太后往切,而德妃........生了皇長子。”
季昭華聽到這裡,心中有了算,這後宮還真是龍潭虎。
讓人不提防都不。
季昭華凝重的表給了夏侯忱一些誤導,他這時候突然說:“以後我們會有更多的孩子。”
孩子.......很長一段時間,季昭華都在心中刻意忽略掉這兩個字,說膽小也好,說怯懦也好,真的無法面對曾經失去過孩子這件事,無數個夜裡,都在噩夢中驚醒,夢裡總有個漂亮的小姑娘在聲聲質問,爲什麼不要。
怎麼可能不要,季昭華總是想對小姑娘解釋,不是不要,怎麼會不要自己的孩子,可是每一次,都發不出聲音,只能聽着那小姑娘的聲聲質問,跟剜了心一般的疼。
沒想到夏侯忱這時候會提起孩子,季昭華覺得自己看不夏侯忱,他這樣的人,季昭華打死也不會相信他有什麼,更甚至季昭華不敢放任自己對夏侯忱起半點的心思。
夏侯忱對季昭華來說,是太過可怕的存在。
季昭華當年選擇孟辰良,就是因爲孟辰良什麼背景都沒有,而且心思也(至在出事前,孟辰良表現的就是如此)。季昭華喜歡容易控制的人,至要能在的控制之下,而夏侯忱顯然不在這個範圍。
不敢相信,上夏侯忱會是什麼下場。
季昭華撇撇,上夏侯忱也許比上孟辰良還要來的可怕的。
夏侯忱沒有等來季昭華的回覆,以爲還在使子,不過對於夏侯忱,季昭華能爲他已經有了孩子而使子,總是好事,這是不是說明對自己也不全是毫無的。
同一時間,兩人的想法南轅北轍。
——
雖然夏侯忱計劃的很完,韓家現在沒有年紀相當的嫡系兒嫁進宮去,所以陳留郡王府就在遠房的子嗣中找到了一個子,作韓思霜,想要送進宮裡爲繼皇后。
但是這件事到了東宮太后的強烈反對,原因很簡單,遠房的子,並沒有什麼顯赫的家世,不能因爲姓了韓,就爲繼皇后吧。
東太后所說佔理,西太后韓氏就是再怎麼想要爲韓家謀劃,也不能在這種大義的事上跟東太后爭論,再者皇帝能答應再迎娶一個韓家的子宮,對於西太后來說,實在是太大的驚喜。
至於繼皇后的位置,自然是可以徐徐圖之的。
現在宮中兩宮太后的競爭已經進了白熱化,要不是如此韓太后也不會這般急切的再找一個韓氏招進宮裡。
季昭華頂着韓思霜的名頭進宮,至於真正的韓思霜,季昭華想,以夏侯忱的爲人,怕是不會留下活口的。
兩宮太后在宮裡強勢非常,但是出了宮外,們能利用的人手又怎麼可能跟夏侯忱這個皇帝比呢。
韓思霜先要去西太后的棲宮,西太后的計劃是這樣的,既然不是迎娶繼皇后,那麼就讓韓思霜先在棲宮伺候些日子,也算是西太后給韓思霜鍍層金,讓宮裡的牛鬼蛇神都亮眼睛,知道這位新進宮的子是西太后的人。
然後在讓夏侯忱找個時機,將韓思霜封個妃位。
不過四妃位置已滿,到時候要封韓思霜個什麼名頭,這個還是值得商議的。
巍峨的宮牆下,一輛青布馬車駛過,在宮的小門口停下,先是下來幾個丫頭,放好下車凳,纔有丫頭將手向馬車,輕聲說着:“姑娘,該下車了。”
馬車裡一隻白玉般的手慢慢展,五指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齊,紅的澤下,月白的月牙顯得俏皮可。
扶着丫頭的手,季昭華,哦不,現在該韓思霜了,作優雅的踏下馬車。
站在宮門前,韓思霜擡頭遙着眼前雄偉的建築羣,這裡是夏國的皇宮,今日起,將以韓思霜的份踏進這裡,未來,的一切都將與這宮闕相連。
多有些嘲諷,當年滿心都是離宮闕越遠越好,爲此甚至不惜自己高貴的份,嫁給了孟辰良一個窮書生。
沒想到兜兜轉轉一圈,還是離不開這宮廷。
突然想起,小時候定國公夫人帶去檀香寺上香,主持在見到的時候,輕輕一句:“此命格貴不可言,定是能舞九天。”
舞九天是個什麼意思,不言而喻,不過後來周國皇子衆多,到老皇帝死前都還不能確定誰是下一任新主。
這樣的傳言若是傳出去,想來必會給家裡帶來災禍,所以季家人三緘其口,這事也只有季家人自己知道。
好一個舞九天,季昭華冷冷一笑,如今連姓氏都沒有了,真的了無無祖的人,就算是舞九天,那也是韓家人,與這個傀儡其實是沒什麼關係的。
“姑娘隨我來,太后娘娘還等着見你呢。”
從宮門口出來一位老嬤嬤,看樣子是在韓太后邊得用的,眉眼間雖恭敬,但是子卻的筆直。
季昭華深吸一口氣,提起腳步,踏進這煙鎖重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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