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個價好!”牟思怡本就冇想起旁邊的許東“參考”一下,覺得滿意了就好,一邊說一邊又從挎包裡取出錢夾來掏出一張信用卡,“可以刷卡吧?”
“可以可以!”眼鏡老頭見如此順利,臉上不住出微微笑意,一邊招手來夥計:“正華,刷卡,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九九大順!”
“等一下……”
就在老頭和店裡兩個夥計以為這錢賺定了的時候,忽然有一個人說話了!
這個人自然就是許東了,見幾個人都扭頭盯著他看時,這纔不慌不忙的說:“老闆,我們確實是有心來買東西的買家,俗話說做生意誠信為本才能長久,你開的價也是長長久久的意思,既然想要做得長長久久,那還是給點誠意吧!”
眼鏡老頭和兩個夥計頓時呆了一下,尤其是眼鏡老頭,他聽著許東這話又是疑又是不解,難道這個年輕人看出什麼不對了?
但是應該是不可能啊,以他這個年紀哪有那等眼力?
牟思怡雖然不懂技巧,冇有眼力,但卻不傻,剛纔確實聽著奉承話很舒服,老闆的話簡直說到了心裡頭,但是許東這一阻攔讓馬上就記起了還有許東這個“專家”來,自己都忘了還有他的存在!
許東忽然開口說這樣的話,牟思怡自然覺得有問題,再有錢卻也不想花冤枉錢,做生意的當然是要賺錢,能接六十萬,七十萬的本金賣一百萬,但卻絕不能接十萬的本金賣一百萬的高價!
“這位小朋友……”眼鏡老頭賭定許東隻是想“砍價”,不是真的懂這個,臉一沉,當即慍道:“話不可以說,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為本,和氣生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許東淡淡道:“嘿嘿,老闆,彆的我也不說了,我就這麼說吧,如果你真想做生意的話,還是換一件來看看,這一件,嘿嘿……”
眼鏡老頭聽許東“不清不楚”的說這一番話,心裡真是又驚又疑,聽他的意思說這玉鑒肯定是遠不值一百萬的價,既然這麼說,那他肯定是看得出來,有那個眼力技,隻是他的話又並冇有擺到明,不知道他是故意拿這種話來“砍價”呢,還是給他一個“麵子”?
在同行中,通常用這種不明說的話那的確是表示給“麵子”,讓對方有個臺階下的意思,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最多也不過二十歲吧?這樣的年紀,怎麼可能懂技?
眼鏡老頭沉半晌,瞄了瞄兩個夥計,他這兩個夥計都有些“躍躍試”的勁頭,想“喝斥”許東。
眼鏡老頭當即一遞眼,吩咐這兩個夥計:“去做事!”
把兩個夥計弄走後,眼鏡老頭見牟思怡也沉默下來不作聲,知道還是生了“疑心”,猶豫著又試探的問許東:“小兄弟,我看你……還在唸書吧?”
許東淡淡道:“冇念,社會工作了,算起來跟老闆也算是同行吧,就在後邊那條街做典當!”
許東冇有轉彎抹角的遮掩,他想著以後基本上就是乾這一行,冇必要瞞,以後跟銅城的同行們肯定是有生意來往流的,所以明明白白的就說了出來。
眼鏡老頭一怔,詫道:“你……也是做這行的?是……哪一家?”
因為眼生,再加上許東太年輕了,雖然他自己說了也是乾這一行的,但眼鏡老頭還是猜測他可能是哪個典當鋪的夥計學徒工。
再說典當鋪畢竟比他們古玩店在“古玩”這方麵遜遠了,很多典當鋪本就跟“古玩”沾不上邊,大多數乾的是“當”和小額財務生意。
許東點點頭道:“就是後街的牛哥典當鋪,我跟老闆牛向東牛叔私人關係好,最近他又忙兒念大學的事,所以讓我了,暫時替他管理當鋪,我又有意往古玩方麵的生意擴展,以後免不得還要跟你們打道……”
眼鏡老頭頓時明白了,原來這年輕人真的是給“麵子”,看來他就算不是個“高手”,至也是懂一些,難怪他並冇有把話說到“明”!
沉一陣,眼鏡老頭瞄了瞄牟思怡,然後又問許東:“你……小兄弟,你跟這位小姑娘是什麼關係?”
許東當然明白眼鏡老頭的意思,他是問自己跟牟思怡到底什麼關係,如果隻是“萍水相逢”的淡漠關係,那就不必為傷了和氣,但如果牟思怡跟他關係很“深”,這一單“詐”的生意自然就談不了!
許東笑了笑,點點頭回答:“老闆,您還有什麼好東西,拿出來看看吧!”
眼鏡老頭一聽就明白了,許東這話就是明白告訴他,欺詐漂亮孩的這筆生意做不了,如果他不拿出真正值那個價的品,這筆生意自然就黃了,冇有再談下去的必要!
許東的意思擺得很明白了,那就是說這枚玉鑒不值那個價錢!
眼鏡老頭沉了一下,覺得還是有些不甘心,他覺得許東可能就是在耍“詐”,他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眼力?
“這個……兄弟,你看看……”眼鏡老頭一沉,然後指了指店麵裡的所有件,“你看看這些東西,哪一件最有價值?”
許東知道眼鏡老頭還是在“考”他的眼力,木盒子裡藏著的估計他自己都不知道,所以自己也不會去提醒,見眼鏡老頭說了這話,也不多加考慮,攤攤手道:“老闆,你要我說真話?”
眼鏡老頭心裡一震,但不得到“答案”他又心有不甘,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道:“說吧!”
許東也不去看那些櫃檯裡的件,不置可否的說:“小東小西的我也不議論,超過三千塊錢的東西,嗬嗬,超過這個數的東西我一件都不會要!”
眼鏡老頭臉一變,雖然他有心理準備,但許東說得這麼“底”,讓他一下子還是又尷尬又臉紅!
這店麵裡的貨雖然琳瑯滿目,但確實如許東所說,超過兩千塊的進價件是一件都冇有!
而牟思怡臉也變了變,心裡著實不舒服,看來還是估計高了,心裡想著那玉鑒如果隻值十萬塊而賣給一百萬,肯定是不痛快的!
但聽許東這麼一說,還遠遠冇猜到底,許東說“超過三千塊他都不要”的話,讓心裡涼到了底!
不知道是許東在“胡說八道”呢,還是他隻是想“砍價”,牟思怡心生疑慮,一雙眼盯著眼鏡老頭,看他是什麼反應!
如果眼鏡老頭不吭聲不反駁,那就說明他心裡有“鬼”,不敢反駁,如果他馬上跟許東起爭執,那說明他心裡不服!
說實話,牟思怡是然眼鏡老頭“強力反駁”的,但眼鏡老頭卻是臉有“愧”,訕訕然的著許東。
牟思怡心裡一沉,臉上頓時浮起些惱怒的表,這老頭好惡,居然差點就拿了一件隻值兩千塊錢的東西賣給一百萬!
騙了倒也罷了,但這東西是拿去送給“心上人”的,他又是懂這個的,要是自己去跟他說花了一百萬買來送給他的,他還不“笑掉大牙”?
眼鏡老頭見許東如此肯定的表,心下也不懷疑了,這傢夥雖然年輕,但是看來還真是個懂行的高手!
一般的人就算懂行,他這店麵中這麼多的件,再辨認也得花費不時間,在短短時間中就能確定這麼多的東西都不是值大錢的件,那眼力可不是“普通人”!
眼鏡老頭訕訕笑了笑,趕又說道:“嗬嗬,你們稍等等,我進去就來……”
許東示意請便,眼鏡老頭馬上就進了裡間,牟思怡瞄了瞄他,臉很有些不悅,但這個“不悅”還是不是針對他的,應該是眼鏡老頭這事惹惱了!
再一會兒,眼鏡老頭又出來了,這次出來手中捧了塊紅綢小包。
紅綢小包的大小跟之前從木盒子裡取出來的綢小包裹差不多,層層包裹打開來,最後出來的也冇出許東意料,跟那個不值錢的玉鑒一個樣兒,外形模樣幾乎一模一樣。
牟思怡見這東西跟之前的玉鑒完全一樣,瞧瞧這個,再看看那個,疑得很,這本就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甚至要人分辨出來哪個是哪個,隻怕都很難了,就像一雙孿生兄弟姐妹一樣,穿了同樣的服,弄了同樣的打扮,站在一起恐怕也是很分辨得出來了!
這自然是難不倒許東的,在眼鏡老頭把紅綢小包拿出來的時候,他就看到寶氣流,這東西肯定就是真的了,而且價值不菲,按寶氣的濃度來估計,至是不低於一百萬!
許東對羊脂玉不,但這玉鑒寶氣頗濃,應該是真的和田玉,質量也應該相當不錯。
眼鏡老頭瞟著許東,嘿嘿笑著問他:“小兄弟,你再看看這個,怎麼樣?”
許東側頭對牟思怡點了點頭,說:“這是符合你條件的東西了!”
牟思怡看了這一陣都冇能分辨出來有什麼不同,聽許東這麼一說,索把兩個一模一樣的玉鑒混在一起,胡擾換位置,轉了幾個圈,誰也瞧不出來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的了,這才問許東:“你看看這有什麼不同?哪個是之前的,哪個是現在的?”
牟思怡的作讓眼鏡老頭也有些失措,這兩件玉鑒放在一起,他也得費一陣工夫才能辨認出來,還得藉助鑒彆儀。
而許東隻不過隨便瞄了一眼就手拿了其中一個擺到牟思怡眼前,說:“這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