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提醒了我,米嘉執著地要見一回媽媽的魂魄,如果還沒有完全忘記自己的執念,會不會是潛在水中尋找媽媽的魂魄去了?可是,忘川河裡的枯鬼如此之多。米嘉怎麼找得到媽媽的魂魄呢?
蘇溪又問:“學長。你說這些東西算不算鬼?”
雖然他們的作奇怪,神詭異,但是這些東西確實也是鬼。我很快領悟到了蘇溪的意思:“你是說。這些是鬼,就會怕我?”
蘇溪對我點點頭。這個時候,我覺蘇溪的玉佩芒變得更強了,我問這是怎麼回事,蘇溪說道:“玉佩吸收了氣之後,會變得更強。”
“吸收了氣,卻產生氣,真是神奇。”
“石頭哥跟我解釋過,所有的活人都是死人變的,所有的花都是從泥土裡長出來的,這置之死地而後生。”
“這是石頭說的?他師父也跟我說過一樣的話。”清風道長的那句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此時聽蘇溪這麼一解釋,我似乎有所了悟了。
整個地府,除了那白霧裡的怪和西帝手下的兵,沒有不稱我為鬼王的。我激氣靈,頓時覺河水沸騰了一番。再用鬼王令的氣讓靈變得更強,我大吼一聲:“米嘉,你在哪裡!”討大叉號。
其實我本沒抱什麼希,因為這些自殺的冤魂就像是長在河裡的人型樹木一樣,他們會給我什麼提示?沒想到我一聲吼完了之後,那些鬼手都指向了同一個地方,我喜出外,帶著蘇溪朝那個方向拼命地遊。
不一會兒,霧氣中飄出來了人,這人橫躺在我水中,看起來已經暈了過去,我馬上從服上認出就是米嘉,大喊著朝遊過去。
遊的時候,我發現米嘉的樣子有點奇怪,說是浮在水面上的並不切,的樣子,看上去真像是“躺在”水面上的。我正奇怪劉勁去哪兒了呢,在我遊到邊的時候,發現劉勁就在的後,他出半個腦袋,勉強夠呼吸,雙手托著米嘉。
我想把米嘉接過來,劉勁張道:“不能讓沾水,一泡在水裡就會忘記一切。”
真難為劉勁竟然還能記著這些,我跟他解釋說:“蘇溪的玉佩可以抵忘川水。”
劉勁聽後,這才放心地把米嘉給我們,我們四人都集中在玉佩的綠之中,我發現劉勁的手還是僵直著,問他怎麼了,他苦笑道:“這水裡涼死了個人了,你來撐這麼久試試。”
奇怪,我原本以為米嘉有執念不會失憶,難道劉勁也有什麼執念?想著,我拍拍他的肩道:“兄弟,你很不錯了,竟然沒有被忘川水洗去記憶。”
劉勁苦笑道:“我跟你坦白吧,其實我已經不記得你了,只不過你來救我,肯定是我的好兄弟。”
他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我指著自己問:“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是周冰啊!”
“我知道你應該是我的朋友,可我真的不記得你了,現在我只記得這水不能,還有米嘉暈過去了。”
我不是和米嘉爭風吃醋,但是劉勁不記得我了,卻還記得米嘉讓我很不可思議,我問:“你記得米嘉?”
劉勁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兄弟,我喜歡米嘉好久了,怎麼可能把忘了?不過說真的,你要是再不來,我估計也快忘了這事了,我現在只記得米嘉,是對我很重要的人。”
我啞口無言,以前劉勁一直覺得米嘉喜歡我,所以不敢和米嘉表白,這回說不定姻差緣錯,反而能就一段好事。
我們往前遊的時候,蘇溪一直在用玉佩幫米嘉療傷。我見米嘉毫無醒過來的跡象,有點擔心道:“米嘉這是怎麼樣了?”
蘇溪皺眉搖搖頭:“弱,泡在忘川裡太久了,一時半會兒恐怕醒不過來。你放心,我會讓米嘉姐恢複的。”
劉勁雖然失憶了,可脾氣和以前還是一般無二,他問我蘇溪是不是能治好米嘉?我點點頭說是的,然後將玉佩的事講給劉勁聽,雖然他聽不懂。
劉勁馬上看著蘇溪問:“那你能不能治好失憶?”
蘇溪回答說:“應該可以,不過我們要到岸上之後再試。”
在水裡治病也不是辦法,我同意蘇溪的話。遊了一會兒,劉勁有些吃不消了,我讓他休息一會兒,然後停下來分辨哪個方向是河流的橫面,萬一我們順著河流的縱面在遊,那到死都遊不出去的。
就在這時,那條小船又劃開白霧出現了。我趕對小船招手,那老人給我來船槳,本來我拉著船槳要上去的,但是我突然想起老人說他只渡鬼王,不渡其他人,如果我先上船了,他不載其他人怎麼辦?
所以我回手來,讓蘇溪先上,那老人見我這樣,笑著說:“放心,我已經想通了,何必渡那勞什子的鬼王,不如普渡眾生,所有人我都渡。”
他雖這麼說,我還是有些怕他在騙我,就故意讓劉勁先上去,再把米嘉和蘇溪托了上去,我自己最後上。這艘本來就不大的小船,被我們四個人一,頓時滿滿當當。
上船後我才發現,船頭還坐著一個人,是個披頭散發的人,頭得很低,人的雙手幹枯,和忘川河裡的冤魂非常像。
老人沒說是誰,我也沒問。他問我這回去哪兒,我想現在最重要的把蘇溪他們帶去和石頭匯合,然後我和西帝之間肯定還有最後一站。老人見我沒回答,就問我上次找北帝兵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老人只渡鬼王,我對他沒什麼戒心,一五一十全部都講給他聽了。老人聽到我們的鬼王之爭時,還是那副面帶微笑的樣子,他說:“我覺得你該去孤山了,只要你登上孤山的鬼王座,以你在地獄的聲,就可以為名副其實的鬼王,你不去,是否是你自己不願意?”
我的心思一下子被他說破了,蘇溪看著我問:“學長,你真不願意當鬼王麼?”
其實我的心一直在糾結,首先,鬼王的位置是個很強大的,再者,當鬼王似乎也是我命中注定的事,可是當上鬼王之後,我就不能和蘇溪在一起了,所以,即便真是命運使然,我也想把這事再拖上一拖,讓我和蘇溪可以多呆上一些時間。
老人說:“世間安有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小子,你的命就是當鬼王,別掙紮了。”
想到要和蘇溪分開,我心裡堵得慌,我怕蘇溪會難過,所以不敢和提我的糾結。我覺眼眶有點發熱,著拳頭低聲道:“狗屁命運,我才不信呢!”
老人笑了笑,沒有說話。過了一陣,我想起上次我問鬼奴這老人的份時,鬼奴一問三不知,是鬼奴騙我了,還是這老人騙我了?
想著,我便問老人,為什麼鬼奴不認識他,老人笑道:“這忘川啊,可以讓人把所有的事都忘得一幹二淨,他和你一起到這忘川上來,自然把過去的事忘記了一些。”
老人說的話讓我極為震驚,他竟然看出來鬼奴正附在黑指骨中。
我還想旁敲側擊地問老人一些事的時候,蘇溪忽然高興地起來:“米嘉姐,你醒了?”
米嘉吐出一口水後,慢慢睜開了眼睛,蒼白,視線在我們每個人的臉上晃了一圈之後,道:“這裡是哪裡?你們是誰?”
我頓時心往下一沉,米嘉失憶了。我又問了米嘉幾件事,還好,米嘉能想起一些,記得自己是公司的白領,只是不記得公司已經沒了,在我們幾人當中,多看了幾眼劉勁,疑道:“劉勁?”
但是再看我和蘇溪就不認識了,蘇溪對我小聲道:“米嘉姐是不是把和我們有關的都忘記了?”
我再問米嘉記不記得自己裡的迷魂蠱,米嘉只記得喝了蘇婆給的藥,卻不記得迷魂蠱已經被解開了。
我正不知說什麼好的時候,米嘉的視線落在那帶鬥篷的人上,驚道:“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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