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剛說到一半,石頭上忽然一晃,出現了一個婀娜多姿的人的背影。
這人是誰?我想要問覃曉,他已經退後了,我回頭看向他和一眾鬼兵。我們之間出現了一個屏障。他們好像看不見我似的,這斷崖了包場的電影,既然鬼將的態度那麼堅決。我只好看下去了。
人一直看向遠方,沒有轉過來。過了一會兒,我發現不是石壁上沒有顯示看的地方,而是看的地方本就是白茫茫的一片,那這裡不就是忘川麼?
我頓時想起來,這個人應該是南帝。此時,畫面一轉,南帝側擋在一個男人前,這一下我確定了,的確是南帝,擋住男人的瞬間,幾百個小鬼扯住的手腳。的魂魄很快被撕了碎片。
看到這畫面,我心裡不由一陣酸楚,這個子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卻不能回報一分一毫。
石壁上的畫面又是一閃,重新跳出一個子的背影。這次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是米嘉。我心裡咯噔一跳,因為米嘉穿著當代服飾,也就是說這是我今生的事。
這是一個晚上,在路燈映照下的米嘉看上去還很青,材消瘦,穿著一件白的連,走在學校家屬區前的林蔭道上。對了,米嘉曾問過我還記不記得在林蔭道上的事,我反問過是什麼事,可沒有告訴我。
我好奇地看著,樹木隨風微微搖擺,似乎是初夏,米嘉快要到家屬區了,忽然,一個黑影從背後撲出來,一把抱住米嘉,把往旁邊樹叢拉去,我的心頓時提到嗓子眼兒,這是怎麼回事?
那男人材高大,臉上蒙著布,米嘉本對抗不過他,三兩下就被他拉進了樹叢並撕扯開服。我看得兩眼通紅,他媽的,這到底是哪個畜生?我恨不得現在就沖進畫面裡去把這個王八蛋給狠狠揍一頓。
就在這時,米嘉對著那畜生的胳膊猛地咬了一口,畜生氣急了,從腰間拔出一把軍刀。這下子我認了出來,這人是向軍,我認得這把刀!
盡管知道米嘉後來並沒有出事,我還是張極了,攥拳頭,只恨自己當時不在場。
我盯著石壁,忽然向軍往前一個踉蹌,米嘉趁這個時候一陣猛跑。
畫面一轉,只見米嘉邊跑邊回頭,跑在後的人竟然是我!我的手上還握著一跟沾的鐵,剛才我就是用這鐵敲了向軍一下。
看到這裡,我就奇怪了,我怎麼對這件事毫無印象?
向軍迷糊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從地上撿起個東西朝著我砸來,我跑在米嘉後面,那東西一下子就砸在我後腦勺上了,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我腦袋被砸得往下一,不過我沒停下腳步,而是追上米嘉並拉著拼命地跑進了家屬區,看著上樓後,才捂著頭跌跌撞撞地離開了,結果走到家屬區門口就暈倒了。
我記起來了,大二那年,有一次我住院了幾天,頭上還了傷,但是一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恐怕就是向軍那一砸讓我丟失了部分記憶。
原來米嘉一直要對我說的就是這件事,我愣住了,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如果那天米嘉沒有遇到我,或者說我因膽小沒有救,再或者,我像王澤一樣被向軍殺死了,那米嘉的命運豈不是會像媽媽那樣慘?
這時,三生石壁的畫面又一變,這回還是米嘉,背景仍然是白茫茫地一片,正在緩緩下落,的長發飄起來,隨風飛揚,很很……
我心中一陣,想去看看麗的臉龐,卻發現米嘉的神極不對勁,又絕又解的覺,爾後,米嘉墜河水中,整個人消失不見了。
我猛然醒悟,畫面中米嘉穿的服和這回來地府穿的服一模一樣,那條河肯定就是閻王殿懸崖下面的忘川,難道說這是米嘉的未來?
不,我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我著拳頭,眼眶發酸,仔細看著畫面,希找到一線索,以確定這事兒什麼時候會發生,我要改變米嘉的命運!
就在這時,畫面又一變,閃現出蘇溪的影。
蘇溪是我最不想在石頭上看見的人,因為我發現,出現在這上面的人命運都會很悲慘,難道蘇溪也會……
我不忍往下想,可是畫面還在繼續播放。蘇溪坐在黑暗的屋子裡,悶悶不樂,看這樣子,我就知道肯定是想蘇婆了。蘇溪原來是個非常堅強的孩,自從蘇婆死了之後,變得特別脆弱,極度缺乏安全。
這時,房門忽然打開,走廊裡的一道亮投進屋子裡,進門的人打開屋的燈,蘇溪頓時高興起來,門口的人正是我。
畫面又一變,白茫茫的,四周都是河水,我坐在一張漆黑的王座之上,我知道那是鬼王座。蘇溪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拔出長刀,我還沒來得及阻止,長刀就割開了的嚨……
我沒敢繼續往下看,扭過頭去,心裡堵得難,難道米嘉和蘇溪都注定要死麼?這一切都因為我是鬼王麼?我不能和凡人在一起,為了不讓我凡心,這些人就注定要死?
去你媽的!我不服!
我掏出鬼焰刀,集中全力量,一刀砍向那高大的石壁,石壁“嘭”的一聲豁然裂開,出後面的城池。
我目瞪口呆,什麼看破的石頭,原來是這麼破的。破石的同時,後擋在我和兵之間的屏障也消失了,那些兵同樣目瞪口呆,覃曉拍馬而來:“這麼多年來,從來沒人看破這三生石。”
我勉強笑了下,沒有說破其中緣由,這石頭本不是看破的,恐怕是西帝故弄玄虛,為他偏居一隅療傷作掩護,故意弄出的幌子。
大軍全部從這道很小的狹口湧進城裡是很危險的,我讓覃曉將大部分人馬留在城外,他與我帶上十來個兵先進城去打探一下。
西帝的城和北帝的城池不一樣,建得尤為高大,和人間的古代城池一般無二,看來西帝這千百年來怕有人趁自己傷時攻擊過來,已經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了。
沒來前,我還擔心會不會打不過西帝,但是來了這裡之後,我反而想快點見識一下這位最強的鬼帝。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中央鬼帝這棵牆頭草認為,他比我更有勝算。
城裡很安靜,到了西帝的宮殿跟前時,覃曉要替我去門,我說不用了,然後我指了指站在宮殿上方臺子的一個中年男人問他:“那是不是西帝?”
覃曉頓時變,讓我往後退一點,靠西方鬼帝這麼近,實在太危險了。
西帝辛貝站在城頭,向下看著我:“你終於來了?”
“你知道我會來?”我有些愕然。我不信西帝猜到我會來,如果真的猜到了,他不會用自己所有兵馬去圍閻王殿。討叨麗亡。
他卻是點點頭:“我等你很久了,讓人圍而不打,就是給你機會逃出去。把所有人都派到那裡,就是讓你敢放著膽子來找我,畢竟你不是千年前的你了,現在的膽子可大不如從前。”
我才不信他的話:“你真敢讓我來找你,就不會還在前面豎一面三生石來擋我的路了。你也不是千年前的你了,現在的你築起高牆,只是想掩飾自己的慫罷了。”
這話直接把西帝給惹怒了,他大罵:“放肆!”
話畢,西帝雙手一撐,從臺子上跳了下來,還沒落地,他上就散發出一重淡淡的紅,我雖然不知道那有什麼用,但還是啟用靈來防,靈黑罩住了我,卻罩不住其他兵,我帶進來的十幾個兵頓時燃燒起來,我邊的鬼將覃曉像是被熱火燙著一般,融化了一攤黑水。
“我們打一場,你就知道誰是真正膽小了!”說著,西帝雙手掌朝著我拍了過來,他的手掌看來綿綿的沒有一點力道,速度卻是極快,拍在我肩膀上,我整個肩膀頓時一,沒了力氣。
這才一個回合,他就把我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實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