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來。”拐子按著我的手,一臉張的表。
“你還是把槍放下吧,你沒開過槍,別打中自己的腳了。”蔡涵站起來,轉過來。淡定地說。
見他的手已經離開了劉勁,我才把槍回給了拐子,然後問他:“劉勁怎麼樣了?住林瑞琪的魂,會不會複發?”
邊說我邊走過去扶起劉勁,盯著他仔細瞧了瞧,沒瞧出什麼不對勁,劉勁讓我別看了,他已經覺不到林瑞琪的存在了。他腸臺劃。
“劉勁和我無冤無仇,我不會害他。”蔡涵這話裡有話,意思是他從頭到尾要對付的人只是我,就算劉勁這回騙了他,他也不放心上。我有些無語,靈傳人的份也不是我要的,杜修明和蘇亮的結局也不是我造的,他為何非要把這些事歸咎於我上?不過他既然下定決心要和我誓不兩立。我也只好奉陪到底,鬼王的位置定是不能讓他坐了去!
我懶得和他做口舌之爭,蔡涵見我沒吭氣,又說:“我走了,別讓蔡力死了,我還有賬要和他算。”
現在的蔡涵沒有黑人幫,也沒有蔡力這個助力,已經不足為懼。他要走,我也不攔著。蔡涵走後,劉勁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站起來,問我準備拿這一整屋子的人怎麼辦。
現在有五個黑人,林瑞琪還沒醒過來,另外四個已經醒來了,一會兒我該怎麼跟警察解釋?還好這是李彎的家,這時我發現李彎怎麼不見了,他的妻兒也不見了,我疑地看向拐子。剛才我們都進了夢境,蔡力讓拐子他們先出來了。
拐子解釋說:“剛才我們出來後,他見你們都睡著了,就帶著老婆孩子離開了。”
“他去哪兒了?”我問。
“不知道,估計是怕老婆孩子嚇著,把他們安置到另一地方去了。”拐子說道。
這時,樓下傳來一串雜的腳步聲,接著。幾個人破門而。李彎帶頭闖進來:“就是他們!”他手指著幾個黑人,那四個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李彎的人給綁了。
還算他有良心,我們幫他解決了黑人,他沒反咬我一口。他隊裡有人認出了我,驚訝道:“周冰,怎麼你又在這裡?”
我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實話,隨便編了個借口蒙混了過去,然後拐子把手中的槍也給李彎,這槍是林瑞琪的,李彎知道應該怎麼理。
那幾個黑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驚慌失措,拼命掙紮,李彎大手一揮,讓全部帶回去審理,連林瑞琪也被抬走了。等人都走完了,李彎把我拉到一邊,支支吾吾地問:“這些人和那兩個會不會一樣?”
我沒聽明白他的意思,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問的一定是這些黑人會不會記得他的把柄,我安他說:“放心吧,都失憶了。”
李彎看了我一眼,眼神複雜,估計是沒想到我能猜中他的心思。那一瞬間,我覺他一定在心裡衡量,我會不會為他的對手,他要不要想辦法對付我。
“好。”過了約半分鐘,他才點了點頭,先離開了,並讓我們等會幫他把門關好。
李彎他們剛走一會,我就聽到救護車的聲音,我和拐子把蔡力抬了下去。我雖然吸收了四個魂真元,但和林瑞琪一戰的消耗太大,並且最後我沒能吸收林瑞琪的真元補充力,現在抬起蔡力,兩手發,好幾次差點把他摔了。
“你行不行啊?讓我來?”劉勁道。
“都到底樓了,你來什麼?”劉勁的力支得比我更厲害,現在還不知道蔡涵住的真元穩不穩定。
把蔡力抬上車,和醫生待幾句後,救護車就開走了,拐子開車載著我們跟在救護車後面。
上車後,我給蘇溪打了個電話,蘇溪聽我聲音疲憊,猜出我今晚肯定是遇到事兒了,我怕惹擔心,便挑簡要的說了,蘇溪說要來醫院看我,我正想說讓石頭帶過來,這時石頭卻接起電話說:“太晚了,蘇溪明天一大早還要修煉。”
石頭這麼說,我只好讓蘇溪好好休息,蘇溪不無失落道:“學長,我會好好修煉的,不會拖你後。”
我看了眼拐子,小聲笑道:“傻瓜,早點睡吧。”
拐子在前面開車,我擔心劉勁的況,便和他一起坐在後座,好時刻關照著他,還好劉勁穩定的。此時,劉勁見我掛了電話後臉不對,問我道:“怎麼了,你在擔心什麼事?”
“這段時間,石頭哥怎麼像是故意不想讓我和蘇溪見面似的。”我遲疑著說道。
“你有被害妄想癥吧,不會以為石頭要和你搶蘇溪吧?”劉勁逮著機會笑話我說。
“你以為石頭哥跟你似的,喜歡米嘉不敢說?”我不甘示弱。
劉勁和我演戲給黑人看的時候,還敢老實承認,現在被我這麼一說,拐子又在場,他馬上鬧了個大紅臉。
“咳……”拐子咳了一聲道:“劉勁,你在黑人那裡臥底了這麼久,弄到什麼報沒?”
其實劉勁在黑人那裡也沒待多久,而且黑人也不是很相信他,他能把西方鬼帝座下的黑人全騙出來,讓我一網打盡,已經算是頗有果了。
沒想到拐子這麼一問,劉勁正道:“有!大部分是他們說話時,我零零星星聽見的,他們雖然很避著我,但我把這些零碎的信息組合了起來,而且林瑞琪的魂進我後,我又得到了他一部分記憶。這些黑人屬於東方和西方鬼帝座下,西方鬼帝的人負責在這裡纏著你,東方鬼帝的人負責守在雲南。”
拐子說:“兩個鬼帝聯手?可是鬼王只能有一個啊。”
這時我想到一個問題,林瑞琪對我說過,他們和蔡涵聯手,是因為只有蔡涵的才能被西方鬼帝附。那東方鬼帝的人在東方纏著志遠,會不會也是為了志遠的?這樣也可以解釋他們為什麼圍住志遠,卻不殺他了。我猛然想起,志遠說的十天之期,已經沒幾天了,我們必須趕快過去救他。
劉勁道:“兩個鬼帝之間似乎有約定,進雲南之前,東方鬼帝不手,而進雲南後,西方鬼帝就放棄鬼王之爭。”
“那去雲南的路上,恐怕不會太平了。”拐子說道。
我疑道:“這兩個鬼帝為什麼都需要?”
“以魂魄之,沒辦法穿上靈,必須要借住來人間穿上靈之後,才能為靈傳人,並進而為鬼王。但間地府好像有戒律,帝王之輩不能輕易在人間停留,可能就是怕這些鬼在人間興風作浪。”劉勁回答道,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這都是林瑞琪記憶裡的。”
西方鬼帝的運氣也是夠背的,他唯一能附的,竟是這世上絕對不能為靈傳人的人,所以他才幫著蔡涵拼命爭奪鬼王之氣,也難怪這千年的組織,會在關鍵時刻和蔡家合作了,只怕西方鬼帝早就盯上了蔡家。
我原先以為黑人在雲南綁架志遠是為了奪鬼王之氣做的一個陷阱,現在看來或許本不是這麼一回事,到底是什麼況,還要我去雲南後才能知道。
說到鬼王之氣,我想起劉勁給我吃的東西,就問:“你小子,演技沒得說,我差點以為你真要給我吃鬼王真元,不過,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你怎麼知道要提前準備個這東西的?”
我剛吐出這東西時,況正是急,只是瞟了一眼,沒來得及看,但它和鬼王的真元珠看起來非常像,從外形上看,不止是黑人,連我都被蒙騙過去了,絕不是劉勁隨便掏出來的,一定是有所準備。
劉勁一愣,啞然失笑道:“說來很巧,有一天我問蔡涵,黑人到底準備對你怎麼樣,蔡涵便說會給你吃一顆珠子一樣的東西。當時他拿了個珠子給我看,說和這差不多,我就趁他不注意把那珠子藏了起來,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聽他這麼說,我怎麼覺這一切好像都是蔡涵故意安排的似的?因為真元珠有大有小,雖然劉勁是見過真元珠的,就是在公車上我打死第一個魂的時候,但那顆珠子可比這一顆鬼王的小上許多,蔡涵給劉勁的假貨,怎麼那麼巧和真的差不多大小?
“真元珠呢?還在你那兒吧?”我忙問他。這東西可得藏好,最好繼續收在鬼王令中,北方鬼帝已經在鬼王令上設下了能住鬼王真元的封印。
劉勁點點頭,然後在上了,忽然臉大變道:“不好,珠子被蔡涵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