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裏那個泡澡藥包的香味真是特別何蘇錦如的心意,薰草、茉莉和玫瑰幾種花香緩和在一起,非常催眠。
一開始隻是想要多泡一會兒,不知不覺竟然閉上了眼睛,在浴缸裏睡著了。
迷迷瞪瞪的時候,蘇錦如恍惚看見沈延風把自己從水裏撈了出來,放到了床上,似乎還胡用巾了。
當時就覺得肯定是夢,至於自己什麽時候睡得覺,已經懶得去想,反正枕頭很舒服,床也很。
等睜開眼看見天花板的時候,腦子裏最先冒出來的還是昨晚的夢。
直到覺到邊溫熱的,才驀地意識到,昨晚本就不是夢。昨晚把從浴缸抱到床上的,就是沈延風本尊!
“你回來怎麽不告訴我一聲?”眨眨眼,看著趴在旁邊,艱難睜開眼看著的男人,越想越生氣。他回來了,孩子們怎麽辦?沈延風向來都把孩紙們當大人看,要不是他對沈默那麽嚴格,也不會讓他從小就像個小古板。
蘇錦如已經徹底清醒的思緒朝著自己認定的目標越跑越遠,惹得狠狠踹了沈延風一腳。
還在反應的沈延風不皺眉,“蘇士,我爸孩子們也帶回來了。”
“什麽?”蘇錦如的眉頭擰了一圈,“兩個孩子都在適應新環境,你把他們都帶回來,那等他們回去又跟其他小朋友陌生了,而且,默默都上一年級了,要是回去跟不上課程怎麽辦?”
沈延風眨著都是眼屎卻依舊明亮的眼睛,看著蘇錦如像個戰鬥機一樣朝自己不停開炮,忽然起把摟在了懷裏,“冷靜,放輕鬆好不好?”
看來,沈氏真的是有毒,在國的時候活得像個無憂無慮的,怎麽一回來就變了隨時要上戰場的戰士?好像連呼吸都在繃的狀態,看來他的決定果然是對的。
沈延風輕輕拍著的後背,寵溺的問:“是不是董事會那些老東西們趁我不在的時候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年底搞他的分紅,讓他們知道知道不是什麽人都能欺負的。”
他本想說,他沈延風的人不能隨便欺負,但怕會忽然炸,把話給改了,現在,能讓他這麽抱著,已經很足夠了。
嗯,看來在國的生活果然是不錯的,脯都比以前了一些。
蘇錦如一把推開他,“你不要轉移話題。”
沈延風低頭瞅瞅,無奈地給往上拽了拽被子,那個豪放的模樣,真是讓他有些意難平。
蘇錦如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特別清涼,臉上一熱,慌慌張張拽了被子。
沈延風微笑,“我去甜甜的兒園找老師聊過,請假非常容易,隻要填一張保留學籍的申請卡就行了。然後,我也去沈默的學校跟老師和校長以及默默很認真的聊過了,課業方麵不會有問題,至於人際關係,的確有問題,但這個問題他留在那,或者離開幾天都不會有影響,而且,兩個孩子也都很想了。”
蘇錦如聽到默默的事,一時十分張,“默默在小學念得不開心?”
“他在那個學校就是個小屁丁,而且,格也很臭屁,會有一些友障礙,完全屬於正常現象,不是嗎?”沈延風想盡量把這件事說得輕描淡寫一點,因為他覺得在這件事上,他做了家長能做的全部。
包括找了保鏢安排在了沈默看不見的地方,也去找那兄弟倆的家長談了,嗯,當然,還對兩位家長的工作稍微施加了一些力。但是,他又不想瞞著蘇錦如,因為等自己知道的時候,恐怕會更生氣他的欺騙。
“為什麽不早點對我說?”蘇錦如為自己的錯過,很不滿。
沈延風歎口氣,“蘇士,能不能相信我是個還算稱職的爸爸?”
“如果稱職就不會以前把他丟給傭人和蘇想容那樣的人。”
沈延風歎口氣,“是我那時候腦子有翔可以了吧?”他一臉無奈,但認錯的態度十分誠懇,並不是在用自毀的方式嗆聲。
蘇錦如看著他一臉的溫,忽然發現自己肩膀端得很高,全都崩了起來,就像個炸的小豹子。
長出口氣,忍不住在心裏問了一句,我怎麽了?
沈延風見兀自愣神的樣子,心中生出無限憐,以前都沒發現,原來還是個小姑娘。他揚手拍拍的頭,“是不是公司的事讓你太張了?”
蘇錦如委頓下來,有些抬不起頭,“這次的問題幾乎全部出在我上,是我落下了一個環節沒有考慮,導致大家之前三個多月的工作幾乎付之東流,現在不得不陪著我一起加班,而且……”
頓了頓,更加抱歉,“我知道李氏暫時停止進軍中國市場是因為你做了手腳,所以時間很重要,白日夢是絕對不能延期上市的產品,我這出了問題,你也要頂很大的力。”
很疚,不管是站在員工的立場,還是站在前妻的立場。
“沒關係,天塌下來我頂著,沈氏不會因為一個白日夢上不了市,就倒閉,也不會因為國市場多了一個李氏就不能再存貨,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沈延風抻了抻胳膊,所有的困勁兒都被蘇錦如給折騰沒了。“兩個小家夥應該還在倒時差,昨天晚上都來看過你了,見你那麽累,孩子們沒忍心打擾你,你想去看看他們嗎?”
蘇錦如想了想,搖頭,“就別去吵醒他們了。”看一眼表,“而且我也得馬上收拾一下去公司了。”
說完就下床去箱子裏找服。
“去帽間拿吧,你的東西都在原來的地方。”沈延風說。
蘇錦如有些意外,但也沒多想,便趕去了帽間。雖然是老夫老妻,這麽清涼的被他看著在行李箱裏找東西,也還是會十二分地難為啊。
去公司的路上,蘇錦如想起之前的疑問,問沈延風關於原料渠道的事。
“沈氏的香氛原料都是直接跟國外的種植園簽訂合同,因為用的是國際最高的萃取標準,所以對代工廠的要求也不含糊。你覺得有問題?”盡管沈延風認為這裏99%不會出現紕,但他相信蘇錦如的直覺。
“其實,我檢查過實驗室的香氛,好像跟之前用的那批不太一樣了,不過,這種事也正常。”
“正常?”
“就像是世界上沒有兩片絕對相同的葉子,每一批提取出的油也肯定定會有細微的差別。”蘇錦如歎口氣,“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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