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文,你給我起來!”想到他的一系列所作所為,我就沒什麼好臉。
病房裡很安靜,能聽到征儀跳的聲音,林輝文的心跳很有力。看來小鬼被我抓走之後,他的確是好起來了。不過,他沒睜眼,看來是打算裝過去。
拐子低聲問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強制把他醒。我攔住拐子,笑著說不急,我自有辦法。
我拿出乾坤袋,把小鬼倒出來,然後趁著沒反應過來,我又把裝了回去,做這些的時候,我都是背著林輝文的,然後我轉過,帶著那反噬林輝文的小鬼走到他床前。
其實現在我這麼做是有點冒險的。因為我已經筋疲力竭,小鬼萬一失控。我弄起來還有些麻煩。不過這個險得冒,今天林輝文大病初愈,趁著他心瘁,我要和他攤牌,好好與他談談楊浩的事,這事不能再拖了。
還好這小鬼早上被我上的一鬼王之氣威懾住了,出來後,沒敢。為保萬無一失,我還是讓拐子先出去,拐子不放心我,我悄聲說道:“你在這兒我還要分心保護你,你出去幫著問問,今天有沒有人借手機給林輝文。”
拐子只好出去了,看著他把門關上,我拉了張凳子來,在林輝文的病床邊坐下。然後了小鬼的頭,指著林輝文道:“是不是這個狗東西害的你?你想不想再喝他的?”
小鬼在我的手下直哆嗦,我又說:“小朋友你知道麼?有人曾經跟我說過,用鬼殺人,背後縱的人就不用負責,我今天也想嘗試一下控小鬼殺人,一定很好玩。”
小鬼本沒聽懂我的話,蜷起來瑟瑟發抖,看著他這樣子,我其實有些不忍心。但為了楊浩我必須這麼做。
我的話音剛落,林輝文猛地睜開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臉上的抖著說:“周冰,橫豎都是一死,你就讓凱凱吃了我吧。”
原來這只小鬼凱凱。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迅速掩飾自己的錯愕道:“看來你都知道了,你家裡的已經被我發現了,你用來控制小鬼的六塊牌子也被我砸了。五個小孩,總有一個是你殺的吧,我們會慢慢查。你準備承認那一起?”
“不管我承認那一起,我都不會承認劉鐵是我殺的,你要我死,我就和楊浩同歸於盡,反正我也活夠了!”林輝文咬牙切齒道。
看他這欠揍的樣子,我差點真讓凱凱上去咬他幾口了,強行忍住怒火後,我說:“其實你又何必,反正你殺了那麼多孩子,肯定會判死刑的,坦一點不好麼?鏡子到底給了你什麼好,值得你為他如此賣命?”
“鏡子給我的好,遠配不上我為他做的這些。我就是要看你們痛苦,憑什麼你們就能順風順水的,我的一生卻要經曆那麼多痛苦?”林輝文扭曲地笑起來,笑容}人。
這個王八蛋!我手在膝蓋上了,太的管猛地跳,沉聲道:“你這個白癡,你知道楊浩為什麼開槍打你,因為鬼帝附在他上控制了他的行,而鬼帝是鏡子的人,鏡子要你死!”
我這話半真半假,鬼帝確實是和鏡子合作,但是鏡子控制不了鬼帝。以南帝的傲氣,不可能制於任何人,因為特殊的愫,想要我變強後,更像千年前的那個慕的人,而鏡子需要借助南帝來讓我把靈變得更強大完善。
最後南帝控制楊浩開槍,這事應該不在鏡子的算計之,也是因為南帝失控,鏡子的計劃才陷兩難境地。
林輝文果然被我的話震驚了,拳頭猛地錘在病床上,從牙裡出兩個字:“混蛋!”
我趁熱打鐵:“鏡子不過是把你當棋子罷了,我早就提醒過你了。”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幫你麼?現在承認對我有什麼好?我還是死路一條。”林輝文憤然道。
“坦白從寬,你不是沒有機會。”我口而出。
“我會信這一套?你要救楊浩,我也要救我自己。你真當我怕凱凱?你就讓凱凱吃了我好了,吃了我,你拿不到任何證據,楊浩就徹底沒救了。”林輝文始終抓住我想救楊浩的迫切心。
我頓時大怒:“你他媽的別給臉不要臉!我一定會查到五哪些是你殺的!我一定要把你這變態送去吃槍子,下地獄去吧!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聽我說完,林輝文臉漲的通紅:“是嗎,小周警,我祝你好運。不妨告訴你,我第一個小鬼就是我自己的兒子,其他那些小孩,都是幫我弄的,我林輝文還真沒殺過人。”
“你還是人麼?”
“我怎麼不是人?得腦癌死了,我為了給他看病,走遍了大半個中國,用了所有家產,最後死在這個城市,我舍不得他,想讓他一直陪著我,所以我把他做小鬼,這樣,就可以把他永遠留在邊!我這麼做有什麼錯?”他大聲說著。
“你本就是自私,你都沒想過,願不願意這樣被你錮!並且,他最後也淪為了你獲得其他小鬼的工而已!”我覺得他的心理已經病態了。
“哈哈哈,隨你怎麼說我,我沒有殺過任何人,我不怕你查。”林輝文反而不惱了,得意洋洋地把兩只手墊放在腦後,對我挑釁道。
我不想再和他多浪費時間,冷哼一聲,從乾坤袋裡把倒出來,然後按著的腦袋,對滿臉驚愕的林輝文道:“林輝文,我不和你廢話,你知道我是靈傳人,在天臺上你也看見了,只要我願意,現在就會灰飛煙滅,你自己選擇吧。”
“你!”林輝文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指著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卻抬起手來著我的手,然後扭頭認真地看著我。我吸收媽媽的魂魄之後,他似乎把我當他媽媽一樣依賴。斤餘狂劃。
我沒想到會這樣,頓時有些心,下不了手,不過我沒敢表現在臉上,不能讓林輝文這老狐貍看出來。
“周冰,你太無恥了,有什麼你沖著我來!”林輝文咬牙切齒道,不過他的氣勢明顯比剛才弱多了,至說明他對的還是真的。
我冷冷道:“晚了。”
說了這話,我心一狠,默念了一遍口訣,手上馬上浮現了極其微弱的靈之。雖然微弱,這仍然讓頭上冒起了一黑煙。看見這黑煙,我其實很難,覺得自己好卑鄙。
我的這個舉,徹底擊垮了林輝文的心裡防線,他求饒道:“住手!我錯了,你放了我兒子,一切讓我來承擔。”
我等了這麼久,就是在等這句話,聽到他終於承認了,我也松了口氣,我就怕他還是,那我可就真沒辦法了,現在毫無攻擊,讓我把他淨化了,我做不到。
我重新把收起來,坐在凳子上,問林輝文:“是不是你聯系黑人去取你家後面的東西的?”
林輝文垂下眼瞼,點頭道:“土堆裡埋著我老婆和的,都是我特殊理過的,不會腐爛。前段時間,鏡子用一件事來要挾我,讓我把我老婆的做鬼桃子。”
“鬼桃子是什麼?”我皺眉問。聽這名字就不是好東西。
“這是南洋的說法,找一個命苦的人,全碎了藏在罐子裡,於十五之前七日,埋進土中,在這過程中,的魂魄可以在外飄,到了十五那天,魂魄會被吸回罐子中的骨裡。這東西是專門給鬼吃的,有些降頭師養這個用來討好鬼,我也是第一次做。”
我咂了下,十五本應月圓,今天是天,看不見月亮,不過在田裡時,黑人的確說過:“今天是十五,不方便。”
這林輝文也真不是個東西,他老婆都那麼慘了,他竟還把做鬼桃子,也不知鏡子究竟用了什麼事來要挾他。
我不想和這個變態久待,又問道:“之前你一直看窗戶,就是在看他們的墳墓是不是?因為鬼桃子,最近才把墳又挖了開來?”
林輝文沒想到我連這事兒都知道,臉蒼白地點頭承認了。
有件事我沒說,他妻子的魂魄已經自殺,黑人拿回去的罐子裡只會有一副無魂的骨,到時候黑人一定會然大怒。而這件事,也讓我明白了兩地方,第一,林輝文妻子應該知道自己會被林輝文做鬼桃子供鬼用,所以寧願自殺也不願這種靈魂被吞噬之苦;其二,看來黑人果然不是單純的組織,他們存在千年,與鬼也有關聯。
今晚我過來,只是要林輝文的一個態度,現在這麼晚了,不適合詢問,在我手中,我也不怕他反悔。
推開病房門走出去,我囑咐小侯把人看點兒,拐子正好朝我走來,對我搖頭說沒人借手機給林輝文。
“他不是今晚通知的,只是時間上巧合罷了。”我道,然後簡單跟拐子複述了一番林輝文的話。
“今天就是農曆十五,黑人去取陶罐,正好讓我們給上了,還真是巧!既然林輝文妥協了,那楊浩的事應該問題不大了。”拐子高興地說。
今天太累,我和拐子就說都先回去休息一下,其他事明天再說。
下樓時,之前照看南磊那同學給我打電話,說既然南磊醒了,他們就先回學校,有需要再給他們打電話,我應了下來,並再次向他們道謝。
到南磊病房外的時候,我為難了,今晚到底要不要讓劉勁和蔡涵一起回去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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