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問到我了，我想了想道：“你師父說了多話的。”

    “我師父放浪形骸，說話也多用喻，可能他說了重要的話你沒注意。他老人家已經得道，不會輕易幹涉我們的事。但他既然回來，定是放心不下我，或許暗中給了你一些開示。”石頭說著。

    我正奇怪呢，清風道長既然回來，幹嘛不索把石頭治好，聽石頭這麼一說，我才明白了，他出現，應該只是來看看石頭傷得重不重，再幫他把釘子弄松一些，給他減輕一些痛苦，最後還是得讓我來救石頭。

    清風道長跟我在電梯偶遇，當時他問我人要是病重不治會如何，然後他自問自答說是會死。後來他又問我，人死了會如何。他接著自己回答，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最讓我不著頭腦的幾句話，如果真有開示，應該就是藏在這幾句話裡頭了。

    “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喃喃說道。

    石頭問我想起什麼來了，我便把和清風道長相遇的過程從頭到尾都講了一遍。

    “病重不治會死，人死之後，便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石頭也捉不，一用腦子，他又頭痛得厲害，我趕讓他別想了，大不了下次見到清風道長，再問問他。

    “我師父應該不會再來了，他知到我了重傷，能來看我，已經是破例了。”石頭失落道。

    我擔心石頭的。幫他把枕頭放好，讓他躺下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反正現在鏡子在我們的監控之下，我倒要看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招來。

    “我雖然失去部分記憶，但是法力還在，你不用太擔心。”出門前，石頭對我說道。

    開門走出去時，大家齊刷刷地看向我，蔡涵也被劉勁帶了回來，我故意沒看他。裝作沒把他放在心上的樣子。這時我想起一件事，上次清風道長來的時候，劉勁和蔡涵不在石頭邊，因為蔡涵吵著拉肚子，劉勁帶他去廁所了，應該是蔡涵發現道長來了，故意讓劉勁帶他避開。

    沒懷疑蔡涵時，我都沒注意這些細節，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很多不對勁的地方，都怪我太相信他了！

    石頭醒了，我心裡卻還有兩塊大石頭沒落地。一個是志遠到底怎麼樣了，一個是楊浩的槍擊案。

    昨晚鏡子和我說，志遠被困在了一地方，一直在打坐療傷，很久都沒睜眼了，他到底怎麼樣了？必須趕快營救志遠，但志遠的下落，只有兩個人知道。

    一是鏡子，也就是蔡涵，他是這件事的總策劃，必定知道志遠的下落。另一個可能是李彎，黑人掌控了李彎，完全可以利用李彎查出志遠的下落。不過我覺得李彎未必知道詳細地址，因為楊浩也嘗試幫我找過志遠，但他只找到了一個大概的範圍，是在雲南，靠國境線的地方。

    我站在門口沉思，這時我看到拐子看了我一眼，我也對拐子使了個眼，拐子立刻心領神會，裝模作樣地點了一支煙，不經意地走到我邊。

    劉勁和蘇溪覺我是有話要說，便找了個由頭把蔡涵帶走。看著他倆連哄帶騙地把蔡涵弄走時，我心裡升起了一快，被鏡子牽著鼻子耍了這麼多回，我也終於可以耍他一次了！

    米嘉沒走，朝我靠過來，瞪了我們一眼：“你倆幹什麼？是有話要說吧，還弄得這麼鬼鬼祟祟的，到底是在防誰？”

    不愧是拐子的兒，我也不瞞，把最近發生的事都告訴了。

    “哎，怎麼會是他？”米嘉聽完後，有些錯愕，搖頭惋惜道。

    “時間有限，我們先說要事。”我們是在石頭的病房門口，石頭的病房在走廊的盡頭，沒什麼人來，拐子小心地查看了一下，確定附近沒人後對我說道：“現在有個問題，你有什麼事，最好不要直接和劉勁說，你可以先和我說，然後我傳給劉勁，免得蔡涵起疑，還有，我們到底怎麼把黑人騙出來？”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這邊必須要速戰速決，我得趕去救志遠，我覺他快撐不住了。”

    “我們以後不能老是把蔡涵支走，他能做這麼多布置，心思縝，肯定會發現異常。”米嘉了一句。

    “嘉兒說的不錯，周冰，你也不用著急，楊浩查到了志遠的一個大概範圍，鏡子又說志遠了重傷，一個多禮拜都沒出來，黑人有所畏懼，那志遠一定是在人多的地方，這幾個特征綜合起來，還是比較好查的。”

    我知道拐子是在安我，邊境那些地方和地不一樣，魚龍混雜，環境也惡劣，找起來談何容易。斤麗夾。

    不過，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我就說：“再等兩天，如果志遠還沒有消息，我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從蔡涵的裡出志遠的下落！”

    這事暫時陷了死局，我不能抓蔡涵，一旦我揭穿蔡涵的份，狗急跳牆，他指不定會傷害到誰，甚至可能從容離開。但蔡涵也不想被我揭穿，因為他目的沒達到，還想留在我邊繼續演戲。

    現在只能寄希於，拐子能拖人快點幫我找到志遠，或者是黑人那裡快點暴份。

    拐子點頭道：“確實不能拖太久了，蔡涵一直留在劉勁邊我也不放心。”

    “蔡涵想要的是鬼王之氣，在那之前，他最不可能的就是對劉勁下手，暴自己的份，而且劉勁知道了蔡涵的份後，肯定會警覺。對了，昨晚蔡涵出來找我，劉勁怎麼會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我有些疑。

    “剛才劉勁和我說，他昨晚睡得特別沉，我懷疑是蔡涵對他使了什麼法，蔡家人不都會一些小把戲麼。”

    我們對黑人一點兒都不了解，用鏡子把他背後的黑人騙出來的計劃也還沒想好。不過，蘇溪曾經被人騙走過，後來蘇溪又去了一次那地方，竟然再次到了他們，我懷疑蘇溪看到的就是黑人，不知道我們現在去還能不能再上。

    可那黑人是被蘇溪腳上的鬼胎兒給嚇走的，按理來說，黑人的實力比南磊還要高，怎麼會怕一只小鬼？不過，黑人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群，說不定，是他們之間的實力懸殊比較大。

    不一會兒，劉勁蘇溪帶著蔡涵回來了，我深吸一口氣，然後出一抹笑容和蔡涵閑聊了幾句。蘇溪和米嘉還有劉勁留下來照顧石頭，石頭法力還在，有石頭和劉勁一起看著蔡涵，我也放心。

    我和拐子上樓去看林輝文的況，這中間出了個小曲，等電梯的時候，拐子接到一個電話，是所裡打來的。

    拐子聽完之後，對電話裡說：“恩，我知道了。”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我覺不對勁，問他怎麼了，拐子說：“你在天臺打死了幾只小鬼？”

    “三只。”我回答道。

    “你抓到了，剛才在林輝文病房裡又理了一只，也就是說，還有一只跑了。我想，這一只是在林輝文家裡，昨天我們走後，所裡留在那裡勘查現場的人出事了。”拐子面凝重道。

    “出了什麼事？”我不由張起來，林輝文家當時我搜過了，不過我一開始看不到小鬼的樣子，後來天晚了，我又被鬼自殺的事弄得心神難安，帶著就走了。

    “因為五小孩需要理一段時間，現場也要勘查，他們在林輝文家裡呆了好幾個小時，到了晚上，有個人忽然發瘋，拿著刀砍，傷了兩個人。”拐子道。

    “聽起來像是被小鬼附了，是什麼況呢？”我問。

    “聽他們說，找到那個發瘋的人時候，發現他在廚房裡吃生，有人在背後喊他，他轉過頭來，拿著刀見人就砍。”

    “那麼多所裡同事在，他能砍傷兩個人？”我問了句，不過，問完我就釋然了，小鬼的力氣都是很大的。

    “本來都把他銬上了，可另一個人又出現了同樣的況。”拐子搖頭頭說。

    我明白了，是那人被抓住後，他裡的小鬼又附到了另一人上。

    “警察上氣這麼重，這小鬼都敢附，看來有點本事。不過，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到現在才告訴你？”

    拐子苦笑道：“我現在又不是什麼領導，人家憑什麼跟我匯報？這事雖然聽著邪乎，像是鬼上，但現在楊浩出了事，你是由他提起來的，所謂樹倒猢猻散，所裡也沒人把你這個靈異顧問放在心上，剛才是跟我關系比較好的小侯給我打電話，要不我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