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啊,上次那老頭弄了後,他的況不是好轉了麼,行,我吃了早飯就過去!”劉勁聽了。馬上答應道。
我打這個電話,只是讓劉勁到醫院,最主要的目的,是試探一下那個人,所以在電話裡沒敢說太明顯,甚至都沒敢讓劉勁小心一些,因為劉勁這人耿直,我擔心他不會演戲,到時候反而容易讓他陷險境。
掛了電話,蘇溪的房門打開,小白和它一起出來,上的鬼胎兒已經不見了。小白守了一夜,蘇溪問我要乾坤袋讓小白休息,我這才想起來。還在乾坤袋裡呢。讓小白看到肯定又不高興了。這時我想起之前甜甜想要奪這戒指,後面戒指放在乾坤袋裡時,小白就不想在袋子裡呆著,看來,他們都察覺出了這戒指不對勁。
我讓蘇溪等一會兒,然後去廁所裡把放了出來,小鬼眨著鬼眼看著我。
蘇溪過來敲廁所門問:“學長?”
我假裝沖了一下水,打開廁所門把乾坤袋遞給,小白瞪了我一眼。又沖揮了揮爪子,然後爬回蘇溪邊,不願意進乾坤袋。
這小家夥還鬧脾氣了,反正它現在也不是非要進乾坤袋,我正好把又裝回乾坤袋裡,帶著方便。
“你額頭上怎麼傷了?”蘇溪看著我問。
昨晚的事,我怕蘇溪知道後會自責。因為戒指的事是黑人一夥拿當餌騙了我。
蘇溪見我支吾著不說話。黑著臉道:“你別想騙我,我半夜起來發現你已經不在家裡了!你肯定是出去了,是不是去殯儀館了?”
既然問到了這個份兒上,我只好告訴我是去了把戒指一事解決了,後面與鏡子的打鬥我輕描淡寫地幾句話帶過。
這時我這才想起來,那枚怪異的戒指現在還在我手上戴著呢,昨晚竟是忘了把它摘下來。想著,我取下它,揣進了包裡,這種邪的東西,我也不敢扔。
吃早飯的時候,蘇溪忽然抬頭對我說:“學長,昨晚三點過的時候,拐子給你打過電話,他說你關機,就打給我了。”
我頓時來了神,拐子那麼晚打電話,肯定是林輝文的事。
“他說林輝文的況很不好,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了。”蘇溪道。
“什麼?”我驚呆了,筷子從手裡掉在桌子上。
隨便拉了幾口飯,我和蘇溪就往醫院趕。昨天我們一直在祈禱林輝文不要出事,沒想到會這麼嚴重。我們剛走到巷子口,就看到拐子的車停在那裡,我們走上前去,拐子說他剛到,正說給我打電話讓我們出來呢。
我看到米嘉也在車上,自從醒來後,我就很和說過話了。坐在副駕駛位,轉頭對我倆笑了笑,看到我額頭上的傷疤,問我怎麼弄傷的。
這事兒說來話長,我擔心林輝文那邊的況,隨便答了幾句,然後就看著車窗外陷沉思。今天路上已經幹了,車子開得很快。
“林輝文怎麼突然就發病了?會不會是鏡子要滅他的口?”過了會,拐子皺著眉頭說道。
“有這個可能,指不定是鏡子怕林輝文會告訴我們鏡子的份。”我接著說,拐子還不知道我已經猜到鏡子是誰的事了。
“如果林輝文死了,我們只能從李彎下手。李彎手裡肯定有能證明林輝文是兇手的證據,可是李彎不肯拿出來,他是要拿自己的前程拖死楊浩。就算李彎再恨楊浩,我也不相信他會這麼做,他一定是有把柄被鏡子抓在手裡。如果我們也能抓住這把柄,說不定可以反敗為勝。”拐子說到後面,有些犯難。
我理解拐子在愁什麼。上次在醫院,我與李彎有過一番對話,他向我表明了,他的確有苦衷,可是,李彎是一個所長,拐子現在只是一個普通民警,一個民警要去調查所長的事,談何容易。
車子到了醫院,我準備下車,這時蘇溪已經先下車了,米嘉扭頭過來對我言又止。我問有什麼事,說等我忙完再說吧,我點了點頭。
我和拐子去看林輝文,蘇溪要帶著米嘉去石頭的病房,我心裡一,忙把蘇溪過來,附在耳邊說了幾句話。
蘇溪聽後,頓時臉突變:“你說的是真的麼?”
“你們小心一些,不要引起他的注意。”我叮囑道。
蘇溪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待完,我和拐子直奔特護病房,在門口等醫生的時候,拐子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問道:“你有事瞞著我?”
這事兒對拐子沒必要瞞,我便把昨晚的事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那人被陳寶蔡送回了學校,你們宿舍已經沒人住了,那人應該是回了校派出所,現在你邊的人住在派出所的,只有劉勁和蔡涵,你是在懷疑……”說出那個名字的時候,拐子猶豫了下。
我正要說話,醫生推門出來,看了我倆一眼問道:“你們誰是他的家屬?”
拐子道:“我們都不是,但是他涉嫌幾起案件,我們是調查這案子的警察。”
“病人的況很不好,傷口忽然染,高燒不退,不管打什麼抗生素下去都沒有用。而且他的一直在降低,呈缺癥狀,我們懷疑是出,但是找不到出口。”醫生搖頭道。
拐子無奈地看了我一眼,我把他拉到一邊:“昨晚在急救室外面,我就留意到氣有些重,我還以為是的緣故,可現在被裝在乾坤袋裡,這裡的氣仍然很重。”
“會不會是特護病房裡死過很多人,所以氣重?”拐子一愣道。
“有這種可能,但林輝文突然發病,並且病癥怪異,我覺得有點不對勁,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我對拐子說。
拐子將信將疑地看了眼病房,然後扭頭對我道:“好,我去幫你說說看。”
說罷,他走到醫生邊,低聲說了幾句話,一開始醫生一直搖頭,弄得我很是忐忑,最後,也不知拐子說了什麼,醫生終於點了點頭。拐子走過來告訴我可以了,不過醫生只給我五分鐘的時間。
如果真的是鬼怪作怪,五分鐘綽綽有餘。我一邊點頭,一邊催了靈,對那氣的知更強了。
醫生帶先我去換了服,然後才帶我進了病房。房門剛打開,一個青的東西飛快地從林輝文的上爬起來,往窗口逃去。當時我們才推開門,醫生走在前面,我們本都沒反應過來。逃到窗口,他沒有逃出去,而是哆哆嗦嗦地轉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對我連連磕了幾個頭。
醫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轉把房門關上。醫生一讓開,我才看清那小鬼的樣子,青皮,尖銳的獠牙,雙眼發zǐ。之前我沒見過他,不過我一眼就認出他應該是林輝文的一只小鬼。斤記醫才。
醫生說昨天下午林輝文忽然病發,我略地估計了一下,那個時間正好是我把林輝文家裡的黑牌都砸掉的時候。我已經猜了出來,這黑牌是林輝文控制小鬼用的,我把這東西砸掉之後,小鬼不再他控制,極有可能反噬主人。
這樣的話,現在小鬼從林輝文上出來了,他應該就沒事了,沒想到事會這麼簡單。看這小鬼的樣子,我剛開始還不著頭腦,之後我反應了過來,昨晚我與銅棺發生了應,我上湧起了幾分鏡子所說的那種鬼王之氣,這小鬼肯定被我上的鬼王之氣震懾到了,這才沒敢跑,而是回來磕頭。
我讓醫生去看看林輝文怎麼樣了,醫生不明所以地說:“你們來之前,我們才檢查過。”
我和他解釋不清楚,讓他再去檢查一遍試試。
“米警說你懷疑這病人是中了邪了,你會驅邪,我才答應讓你進來看看的,可就是觀音菩薩來了,也不會那麼快啊。”他一邊說著,一邊極不願地走到病床邊。待他給林輝文檢查後,他愣住了,過了幾秒鐘才震驚道:“怎麼可能?病人退燒了!”
我看到他都蒙了,讓他別愣著了,趕救人,醫生按下床頭的急救鈴,不一會兒又有幾個醫生和護士沖了進來。
既然是小鬼搗的鬼,現在小鬼已出,林輝文應該不會有事了。我看那小鬼上都是,林輝文出的原因,是他趴在林輝文的傷口上吸呢。
在天臺上一共逃走了三只小鬼,現在找到了兩只,第三只去哪裡了?要是他再跑回來對林輝文不利可怎麼辦,我得盡快找到第三只。
不過相比較而言,我已經讓劉勁他們過來了,現在更重要的還是鏡子的事。我招手讓小鬼跟上,小鬼很怕我,頭腦地跟在後面。我擔心他會傷人,就把他也收進了乾坤袋。
拐子見我出來了,問我裡面怎麼樣,我說果然是有小鬼,不過已經讓我理了,拐子也松了口氣,說等醫生理完了,我們再過去詢問林輝文。
之後,我倆往南磊的病房走去,路上拐子重新問我:“剛才還沒說明白,你懷疑鏡子是劉勁還是蔡涵?”
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因為我看到劉勁和蔡涵剛好到了醫院大堂,蘇溪正和他們說話,蘇溪看我來了,不神地扭頭拉著蔡涵道:“姐姐帶你去買好吃的好不好?”
蔡涵沒有猶豫,拍手稱好。過玻璃門,我看著他們走到醫院門口的小賣部,因為我對蘇溪有過叮囑,他們一直沒離開我的視線。
確定他倆聽不見我們說話後,我才對劉勁和拐子說:“小心蔡涵,我們大意了,他是現在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