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麼時候謀殺陳醫生了?”林輝文說這話的時候,我明顯覺到他的語氣有些發抖,之後他又瞟了眼我手下的小鬼。
小鬼見識過我靈的厲害後,不敢再造次。輕輕扭了一下,我按在他頭頂的手稍一用力,它便不敢再。
“那為什麼會附在陳醫生上,繼而迷他跳樓呢?”我不不慢道。
被我猜中了小鬼的名字,林輝文大驚失。看他的表,他肯定以為我看不到這小鬼的樣子,所以聽著我說破的名字他會這麼吃驚。
“天底下的小鬼都麼?”林輝文慌神了一下,接著狡辯道。
“我又沒說他是小鬼,你怎麼知道是小鬼附在陳醫生上?”
“你……你套我的話,你說到我當然以為是小鬼啊,你們快給我看看陳醫生,他到底怎麼了?真的死了麼?”林輝文試圖轉移話題。
我和楊浩對視一眼,林輝文的表太明顯了。我估計他是想趁我不注意把搶回去。雖然是我最直接的證據,但這種證據上不了法庭,要讓林輝文認罪。我們還要尋找其他的證據。
林輝文靠我越來越近,我知道他的心思,沒有後退。走到我面前時,林輝文的手忽然一拉,我早有準備,把小鬼往我後一扯,林輝文拉了個空。
“你想抓什麼?”我問。
“你什麼意思?”林輝文瞪著眼睛低吼,眼神裡有些憤怒之,他已經察覺到我是在耍他。
“不是你的小鬼,你急什麼?”我戲謔道。
“看來今天你們是有備而來。”見我針對他,林輝文反而恢複了鎮定。
不過,我看得出他很疑,他一定奇怪,為什麼會那麼怕我,他並不知道我的靈有了新的覺醒。
旁邊的楊浩卻看出了不對勁。戒備地對我使了個眼。這時我注意到,林輝文後是一串正常的大腳印,但是他邊還跟著幾小串腳印,大風一吹。這些小腳丫被雪蓋上,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警察同志,你們有什麼證據抓我呢?”林輝文也不再裝了,雙手一攤,笑看著我們說。
“你這是承認了?”楊浩做手勢讓我先別說話。
“是啊,陳醫生殺了劉鐵,之後他畏罪自殺,你們也可以結案差,這樣不是很好麼?”林輝文哼了一聲。
我一聽他的回答,忙說:“那天晚上你和劉鐵發生矛盾,就把他殺了。但是小鬼一不小心把手腳印粘在窗玻璃上了對不對?”木丸腸劃。
“你猜得差不多,可是你沒有證據啊,殺人的又不是我,是。”林輝文攤手,歪了歪腦袋對我說:“我甚至都沒有出現在那裡過,倒是陳醫生去了那裡。”
“他為什麼會去?”
“他每次覺得劉鐵在流產室待得時間太長了,他就要下去看看,他的嫌疑比我大多了,你們警察辦案可是要講證據的。”林輝文仍然想把事全都扯到陳醫生上。
聽他這麼講,楊浩愣了幾秒,林輝文還以為楊浩是被說蒙了,誰知道楊浩卻說:“陳醫生會給劉鐵錢,是你讓小鬼附在他上做的吧。”
“哈哈,他也只有這點用了。算了,給你們節省點時間吧,我直接講給你們聽好了。十幾年前我剛來到這個城市,什麼都沒有,姓陳的賞了口飯給我吃。他自以為做了好事,可我每次看到他的樣子就來氣,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而我?”
林輝文說著說著就激了,臉通紅,表扭曲地問道:“我林輝文在他眼裡,不過就是一條乞討的狗!可是我那時候吃不飽,只好接他的施舍。我本來不想賣小鬼的,可是我想出人頭地,我要有錢!
有一次姓陳的讓我到醫院找他,說帶我去吃頓好的,我去找他時,巧從婦產科的流產室門口走過,我到了裡面強大的怨魂的氣息。當時的門是鎖著的,可是我爬滾打這麼多年,這種鎖本擋不住我。我在垃圾桶裡找了張卡把門弄開,開門後,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你看到劉鐵在吃小孩。”林輝文的話讓我渾起皮疙瘩,我隨口猜到。
“對!”我這話徹底激起了林輝文的回憶,他眼神飄散道:“他在吃小孩,被我撞見後,他很害怕,我心裡忽然有了個想法,就告訴他,這事兒我不會說出去,但是他得把這些胎兒的都給我,我會給他一大筆錢,還可以教他養小鬼的辦法,養了小鬼,以後就再也沒人能欺負得了他。”
“說到底還是為了錢。”聽了林輝文的話,楊浩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道。
“你懂什麼?那種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的覺,你經曆過麼?劉鐵當然同意了,我們一起做生意,以前是我把車開到停車場,他把東西拿下來。但是後來姓陳的也發現劉鐵的,我們只好做得更一點……”
“他是把胎兒裝在包裡帶走的吧?”我想起陳醫生之前說劉鐵會背著一個包。
“當然不會,背在包裡很容易被人發現,他每天自己帶飯來醫院吃,晚上就用這飯盒裝回去,沒人想到會有人把裝進自己吃飯的東西裡面。”林輝文笑著說。
放在飯盒裡?聽了這話,我一陣惡心,這飯盒子白天他拿來裝飯吃,晚上拿來裝回去,他還真是個變態。
“幾個飯盒子就能裝下胎兒?”楊浩畢竟見得多了,對這事不像我一樣反應激烈。
“每天很難得才能到一個合適做小鬼的胎兒,胎兒被切碎了之後,分塊擺在飯盒子裡,當然放得下。”林輝文細致地描述著,看樣子對這事兒還的,他簡直和劉鐵一樣變態!
“劉鐵只能把胎兒的帶回去,怎麼能再把魂魄也帶回去做小鬼呢?”楊浩好奇地問。
“我教他用一關門釘,釘住小鬼的魂魄,再帶出來就可以了。合作了一段時間,他自認住了我的把柄,有一天他非要我兌現諾言,說他和一個小販鬧架了,要我幫他報仇。”
“所以你對小販家人下了降頭!”一想到甜甜是被這種人害的,我頓時就被激怒了。
“不是我幹的,都是他自己幹的,我只是教他養小鬼,然後他自己養了只小鬼,用這小鬼害死了小販,害得他家破人亡,管我什麼事?”林輝文的語氣特別輕松。
陳翠蘭說劉鐵曾經在小販家門口灑過餅幹屑,我當時就覺得這和林輝文有關系,這東西很可能就是林輝文給劉鐵的!
“你教他養小鬼,他用那種會讓小鬼發狂的餅幹屑把小鬼引進了小販家,小販沒幾天就跳樓自殺了。那甜甜到底是怎麼死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那孩子生得這麼苦,死了之後非常適合做小鬼,劉鐵或許就是看上這一點了。從那以後,他嘗到了甜頭,四搜集苦命的孩子,據我所知,就有五個孩子是死在他家的。”林輝文道。
甜甜和另外兩個孩子不但是被殺,連死後都不安生,被裝在了陶罐子裡,他劉鐵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這事兒說到底也是由林輝文而起,若不是他的參與,劉鐵無非就是一個吃死胎兒的變態,不至於會用小鬼到殺人,今天我必須要把林輝文這個罪魁禍首繩之以法!
“哼,恐怕你也被他坑了吧。那次之後,他就自己做小鬼了對不對?而且他還知道吃了小鬼的心頭,這小鬼會更加他控制,他自己實力強大了,不想再和你合作,所以你才殺了他對不對?”
我這話激怒了林輝文:“誰他貪心不足?是他自己活該。可是,警察同志,說了這麼多,人不是我殺的,你們也不可能在現場找到任何和我有關的證據。”
說到後面,林輝文又得意地笑了起來。聽了林輝文這些述說,我和楊浩才把事的來龍去脈搞清楚。楊浩和我對視一眼,然後從懷裡掏出手機,他在手機上按了兩下,林輝文不知道楊浩是要搞什麼,沒注意楊浩那裡,反而是看著我,伺機就想把小鬼奪走。
“你猜得差不多……”楊浩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林輝文的聲音。
“你!你們竟然錄音!”林輝文指著楊浩大罵。
“你不是說要證據麼?我們給你制造點證據。”楊浩從容地收起手機,看著林輝文笑道。
“拿給我!”當時林輝文離楊浩只有兩三步的距離,他猛地沖上去搶手機,楊浩是警察,哪兒會被他這個死胖子得逞,馬上後退一步,林輝文快撲倒他上的時候,他又往左邊讓了一步。
這下林輝文撲了個空,直接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