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再管他，張地看向樓梯那邊，第二只小鬼也慢慢往我們這邊爬來。

    陳醫生的方法似乎沒什麼作用，我只聽得他氣急敗壞地說：“媽的，這牛眼淚是屬萬能膠的啊！”

    “你要真那麼害怕。閉上眼睛不就好了麼。”我眼睛盯著小鬼，看也沒看他地說了句。

    “小周警察，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逗我了，眼睛全閉上，那我不是只有在這裡等死麼。”我雖然沒看陳醫生，卻也猜到他肯定在對著我翻白眼。

    現在的況雖然詭異，可是這兩個小鬼上的鎖鏈長度有限，爬到樓梯邊已經是極限了。我皺眉看著他們，突然就想著，這兩只小鬼怎麼像是樓梯的兩個守衛者呢，莫不是劉鐵特意把他們弄到這裡的？

    小鬼守在樓梯。我們暫時沒法上去，我就幹脆轉過來，重視觀察著這一層的況。上次來的時候，我就看過，樓下幹淨得很，什麼鬼魂都沒有。

    陳醫生此時已經放棄了抹牛眼淚，他背牆壁，似乎這樣能讓他覺得安全一些，待看到那小鬼真的無法下來，他才松了口氣。

    “你是靈異警察，你說說，怎麼會突然冒出兩只小鬼呢？”陳醫生發白問我。木上東劃。

    上次我看到甜甜時。是被拴在陳翠蘭的腳邊，如果林輝文說的不錯。吃了小鬼之後，這小鬼就會被永遠控制，那陳翠蘭十有八九是和劉鐵一樣吃了小鬼的。這也與甜甜的說法相符，曾給我指著的心頭，告訴我劉鐵夫妻吃了的心頭。

    我心裡忽然一，我在苗寨時，經曆過一次魂魄離，族長告訴過我，和靈魂之間是會有聯系的。陳翠蘭吃了甜甜的，甜甜的靈魂就被一直拴在陳翠蘭腳邊。現在這裡有兩只小鬼，會不會是小鬼的被埋在牆壁裡了呢？這樣的話，也難怪李彎的人什麼都沒找到。

    其實我是可以嘗試用靈之力滅了這倆小鬼的，但是想到甜甜，想到剛剛被假媧打散了，我有些不忍心，這都是些苦命的孩子。不是惡鬼。

    我仔細打量起樓下，找到電燈開關後，我按了按，沒有反應，估計是常年沒用都壞了，我做這些的時候，陳醫生還驚魂未定地盯著小鬼，生怕他一轉，小鬼就會爬下來。

    樓下的家都堆在屋子正中間，就像馬上就要搬家似的，牆壁上的壁紙看不清，我用手能得到浮紋，上次我就看出來了，這些東西肯定不是劉鐵布置的，他就是個人。

    “咳。”忽然，陳醫生咳嗽了一聲。

    我看了一眼，沒發現異常，以為他是被灰塵嗆到了。

    “咳。”他又咳嗽了一聲，這下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因為他咳嗽的聲音有些特別，我向他那邊走了兩步又看，他還是著牆壁，倆小鬼也沒有下來。

    “過來啊！”見我扭頭準備繼續打量屋子，陳醫生急得大出來。

    “你到底怎麼了？”我忙小跑過去。

    陳醫生往後別了別眼珠子：“有什麼東西在我。”

    因為線太暗，剛才我沒看到，經他一提醒，我這才仔細往他的後脖子看去，只見牆壁上竟是浮現出一個小小的臉，著舌頭在陳醫生的脖子上著。

    “你別，這東西不是在你，是在你。”我小聲說道。

    “這，這有區別麼？反正肯定是個鬼。”陳醫生急得快哭了。

    “你能離開那面牆麼？”我問。小鬼在他後，我也不好發力。

    陳醫生現在在牆壁上的姿勢已經有點怪異了，雙手和雙腳都張開，不像他自己靠在牆壁上休息，倒像被什麼東西抓著雙手雙腳。仔細一看，他還真的被小鬼束縛著，就像是一個小孩子趴在他背上，用雙手抱住他的兩個手臂，用雙環住他的兩個大。

    “你這不是廢話麼，我要能自己走開，就過去找你了，還能在這裡讓那東西？”陳醫生帶著哭腔，低聲罵道。

    我見得鬼多了，倒不害怕，只是覺得}的慌，如果一個小鬼就代表牆壁裡埋了一，那這屋子的牆壁裡，除了承重牆，還有哪裡不能埋小孩？劉鐵每天睡在鑄造的屋子裡，一點都不害怕麼。

    我催了靈石的口訣。這幾次，只要我催靈石的口訣，多數況下，靈也會順帶著被啟，我覺到自己對靈的掌控似乎越來越順了，不像以前那樣時靈時不靈。

    果然，口訣一出，我眼睛裡又充溢著綠，上也發出靈的芒，陳醫生看得呆了，我握住陳醫生的手，那鬼手立馬往後一，陳醫生趁機掙。我挨著去拉開了他的手腳，在拉的時候，我盡量不到小鬼，免得傷了他。

    “多謝你啊，警察同志。”陳醫生離牆面後，驚魂未定道。

    “別廢話，你跟著我，別再惹麻煩了。”我皺著眉頭說。

    “怎麼了？忽然脾氣這麼大。”見我轉重新往屋子中間走去，陳醫生念叨道。

    不是我想耍脾氣，是因為我的額頭痛得不行，我知道這是開啟靈的副作用，卻沒辦法控制。

    我打開了樓下的一個臥室門，陳醫生跟在我後，見我沒理他，他又好奇地問：“小周警，剛才你都沒到小鬼，他就冒起了黑煙，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去把樓梯上兩只都打死？”

    “你的愧疚心呢？你不是要對這些孩子們贖罪的麼？”我瞪著他問。

    “我愧疚的都是流產室裡那些掌大的小胎兒，我也只看到劉鐵吃他們，這幾個小鬼都七八歲了，並且看著這麼可怕，我有什麼好愧疚的。”

    但是我不太明白陳醫生說的冒黑煙是怎麼回事，我回頭了一眼，那小鬼已經不見了，也許是知道我的厲害，就知趣地離開了。

    這間臥室裡什麼都沒有，連張床都沒有，我帶著陳醫生轉了一圈後離開，又開了另一扇臥室門，同樣什麼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陳醫生說太晚了，催我上去把那兩個小鬼解決了我們好出去，我說沒必要，等天亮了這些小鬼就不會再出來，我們就可以走了。

    陳醫生被我這一句話弄得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要在這種地方待上一整夜？”

    我從堆在一起的家裡面拉出兩張沙發，一下子倒上去，陳醫生還是無法相信我這個決定，呆呆地定在那裡。

    躺下沒一會兒，我的手機在口袋裡震起來，我掏出手機一看，是一條短信，我以為是楊浩或是陳晨，沒想到會是這個人發來的。

    周冰，你的表現太讓我失了--鏡子。

    鏡子已經很久沒聯系我了，我頓時一個激靈，昏昏沉沉的腦袋也清醒過來。

    我著手機，飛快地回複道：你什麼意思？

    不一會兒鏡子就回了過來：南帝太失了，要你現在就變強，所以我布下了這個局等你，如果你在天亮之前不能從劉鐵家裡出來，南磊會死。

    我呼吸急促起來：“你要做什麼？”

    鏡子再也沒有回複。

    看我的臉頓時不對了，陳醫生問我怎麼了，我苦笑著道：“今天遇上刺頭了，走吧，我們一起上去。”

    我讓陳醫生跟著我，往樓梯口走去，陳醫生剛才已經見識過我的實力了，他現在很信得過我。

    然而，當我們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卻發現那兩個小鬼已經不在了，我估計是我們走到客廳中間後，他們自己退了回去，消了起來。

    “那兩個小鬼會不會是到你的霸氣，自己走了？”陳醫生笑道。

    我沒說話，如果這裡有很多鬼怪等著我，我倒不驚訝，可這裡偏偏什麼都沒有，鏡子給我發那條短信絕不可能是為了嚇我一跳，到底會有什麼等著我們呢？

    靈的力量還在，我倒不怕倆小鬼會突然冒出來，我們慢慢從樓梯回到樓上，樓上一片漆黑，燈不知何時滅掉了，只有外面路燈投進來的一點點芒。

    從樓梯到門口要穿過整個房間，我讓陳醫生走在我邊，我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往門口走去。

    出乎意料，這一路仍然順利得很，我很快就走到門邊，到門把手的時候我還覺得很不真實，怎麼會這麼輕松。

    “別磨蹭了，快出去吧，趁那些小鬼沒來追我們。”陳醫生催促道。

    我立刻轉把手，本來我是做好了門打不開等等況的準備的，但是門很輕松地被打開了，我心裡雖然有疑問，卻也沒那麼張了。

    “快走快走。”陳醫生在後面推我。

    我推開門往外走，可是門一打開，我就傻眼兒了。

    打開門後，外面不是下樓的過道，而是一個客廳，客廳裡昏沉得很，抑十足，正是劉鐵家的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