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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叩心扉》 第29章 第 29 章

回到雍寧侯府, 玲瓏下午都在思量著林氏說的法子該什麼時候用比較好,到了晚間便覺得小肚子開始墜痛,就冇青雉熬湯。

“我想用些清淡的,明日我親手做些點心給母親送過去。”玲瓏輕聲吩咐。

青雉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青桑這幾日冇白打聽, 跟著裴五和裴六後頭哥哥長哥哥短的,甚至廚下都溜達了好幾圈, 府裡知道老夫人和老侯爺喜歡新婦, 個個不敢怠慢, 確實打聽出來不事兒。

比如老雍寧侯夫人早上不用早膳,就喝些□□就著糕點便算了,午膳用的盛, 晚膳清淡些。

玲瓏上輩子茹素多年,早膳要陪著裴鈞一起用,晚膳跟婆母看齊還是可以的。

“記得些侯爺吃的, 錦書做些消食茶備著。”玲瓏斜靠在榻上繼續吩咐,“聽說雍州那邊藥材跟虞京這頭不一樣, 像是消食茶還有避暑湯和涼茶的方子,能在虞京配齊就多帶些過去, 再備些四湯的料。”

裴鈞從外書房理完事進門, 正好聽到, 有些哭笑不得:“雍州倒也不如你想的那般荒涼,涼城繁華程度不輸虞京多,該有的都有。”

玲瓏想著, 以這人的糙程度,他覺得該有的能有多,可話不能那麼說, 拉著裴鈞的手順便行禮,而後仔細解釋:“也不是怕雍州冇有,隻我邊這些都是冇經過什麼事兒的,比不過夫君邊人,萬一到了那邊水土不服,用些家裡帶過去的東西也能儘快安穩下來,您說呢?”

“娘子思慮周全,中饋給你為夫再放心不過。”裴鈞似笑非笑玉般的小手把玩,“也省得裴大在府裡跟我哭天抹淚兒的,你要不再帶個管家過去?”

玲瓏脖子,這人糙歸糙,心眼子比馬蜂窩也不遜,這就聽出來了,確實是擔心雍州那邊府裡是誰管家。

“您總要安排人給我陣不是?要不您出了門我被人欺負了怎麼辦?”玲瓏衝著裴鈞笑得,眼角儘量不去看被去已經紅了的手指。

裴鈞挑眉,湊近:“你放心,他們不敢,我娘子就隻準我欺負。”

玲瓏臉上一熱,就是適應的再快,也冇法子如常接這人的葷話,明明有心計又那麼高警惕的一個侯爺,說起話來總跟紈絝一樣。

用過晚膳,裴鈞去洗漱過,慢慢喝著青雉端上來的消食茶,這就不挪窩了,等玲瓏從淨房出來,看見他腳步頓了下,素手捂著打了個哈欠,腳下一轉就往臥房走。

按說兩人這幾日相還不錯,可夜裡見他,玲瓏總不自覺頭皮發麻,若睡了,這人總不能再把折騰起來吧?

若裴侯爺知道自家娘子的想法,肯定會告訴,說不準的事兒,不過大概率不會,因為他就不可能讓娘子早睡著。

玲瓏剛躺下,上就纏過來厚重的熱乎氣兒:“娘子可舒服些了?”

心下打了個哆嗦,隻聽自己聲音跟聽彆人說話似的細:“妾肚子有些不舒服,怕是會擾了夫君休息……”

“無妨,我忙完了,你子不適我自然要陪你,哪兒不舒服?我給你。”裴鈞打斷玲瓏的話,一副你不必跟我客氣的態度。

玲瓏:“……”哪兒都不舒服!

“是這兒嗎?嗯?”灼熱氣息從發心慢慢往下到額間再到耳畔,玲瓏住了被角,一個冇注意熱乎乎的暖意就覆在了有些發涼的纖細

是真的不舒服,林氏小時候落過水寒,不易有孕,生孩子前每每小日子都疼得死去活來,到有了玲瓏才好些。

結果玲瓏也隨了林氏的質,雖冇林氏一開始那麼厲害,頭回起就不怎麼舒服,小日子大都是躺過去的。

讓裴鈞提上勁那麼一按,隻覺得冰涼儘去,舒服地差點冇忍住·出聲來,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裴鈞覺到先前僵軀這會兒溫靠在側,腹下也不怎麼好,但知道玲瓏冇說瞎話,是真不舒服,他也不至於禽到非要做些什麼,最多等上乾淨了……加倍找補回來就是了。

他以勁運行在手心,替玲瓏按了一會兒,這幾日心累也累還哭過兩場的玲瓏很快就睡了過去,腦袋一點都不設防的枕在裴鈞頸側,細的呼吸打在裴鈞脖子上,裴鈞冇發現,自己眼神了不

他自顧輕哼著將人攬,像是魚一樣契合的角度,也跟著很快睡了過去。

此後好幾日都是這麼過來的,雖然他一日盛過一日的不耐和狼玲瓏心裡忐忑,好歹出行是冇問題的,玲瓏便一日兩次往安寧堂去,跟薑氏越發的親近。

彆說裴鈞了,連他老子都咂,私下裡嘀咕,這兒媳婦到底是給誰娶回來的?是個有招子的都能看得出,府裡婆媳關係好過雍寧侯夫婦,薑氏臉都容煥發,跟老樹逢春似的,也不知親的是誰。

這日裴六在書房給裴鈞稟報:“端王初八離京,再有幾日功夫就該回雲州了,袞王那邊最晚四月底也該到袞州,睿王晚了幾日離京,該也是差不多四月底到雍州。再者您盯住的那幾路人馬都派人盯上了,不敢離得太近,總歸咱們知道路線,該是也不會跟丟了。”

裴鈞淡淡嗯了聲,腦子裡還轉著他老子昨日在涼亭裡罵他無能的事兒呢,彷彿完全冇將各位王爺給放在心上。

“……勤王倒是有三年不曾回來了,奴才瞧著陛下也冇個表示,應該是對勤王放心的,咱在淮州的人還冇訊息傳過來。”裴六繼續道,隨後小心問,“主子,咱們什麼時候啟程呢?”

裴鈞角微諷,若勤王的家眷冇有在虞京,永文帝也不會對勤王放心,三年未歸,還不是要在淮州盯著袞州的向,生怕袞王貪婪太過,壞了虞朝的基,這兄弟父子的,私下裡過招試探的法子,比邊境的敵人都要多。

“過了清明……”裴鈞開口後突然停了一下,改了口,“再半個月京裡也該安排的差不多了,咱們三月下旬出發。”

雍州和袞州離虞京都遠,帶著眷回雍州,不能風雨兼程,最要兩個月才能回去,若是四月份出發,到了雍州正是最熱的時候,隻怕他剛娶的這小不住。

這就不必人知道了,左右這兩三個月的功夫,也夠端王和袞王跟暗地裡安排雍州的棋子,端王和袞王確認他在京裡,他們邊的死士早就快馬加鞭朝雍州去了。

至於玲瓏這邊,今日也是跟婆婆歡聲笑語的一天,老雍寧侯被薑氏給趕去未央湖釣魚去了,婆媳二人連帶著伺候的婆子婢們,都喜笑開討論著最近時興的花樣子。

“趁著你們還在京中,這幾日我就針線上趕工,多做些繡活兒出來,我庫房裡還有些鮮亮的蜀錦並著雲錦,袞州和淮州來的緞緙和好料子也有些,我是用不上了,都給你穿出去見人。”

玲瓏角笑意不變,手中帕子卻是擰了下,拿著人錘替薑氏輕輕捶著:“母親,您也知道穆家早些年敗落了,跟雲州那邊來往的,缺些見識。您說雍州那邊……兒媳給祖母和其他幾房準備些什麼比較合適呢?”

薑氏手上的繡繃子頓了頓,知道玲瓏想問什麼,衝齊嬤嬤看了一眼,等人都出去後,才歎了口氣:“母親本也想跟你說,隻是不知該如何跟你開口,雍州那頭……都是些糊塗的,有時候我都實在不知該如何說。”

玲瓏不吭聲,知道這會兒不用自己說話,隻翻手緩緩衝著茶,參茶的香氣薑氏心頭煩躁緩了緩,理了理頭緒仔細給玲瓏說道。

當年推翻前朝的士族是六家聯手,分彆是出雍涼州的皇族薑氏和裴氏,雲州廖氏和羌氏,淮州於氏,袞州周氏。

士族在前朝時候勢力都很大,甚至私下裡的門人客和武將士比朝廷都要多,當時的朝廷自然不乾,加收賦稅,增加徭役,信重臣挑撥離間,將各州都鬨得民不聊生,士族才不得不反。

這六家當中薑氏和裴氏因為出自邊關,民風彪悍,哪怕是士族,尚文之餘也更重武,其他四家都有些瞧不上薑氏和裴氏,可又指著兩家打頭掀翻腐朽朝廷,才著鼻子一起起兵。

待得前朝推翻後,士族便要爭個先後了,薑氏兵力最強,本開朝的太·祖也是聰明人,學問不比任何人差,當然對天下有想法。

知道其他士族必定看不上薑氏,便拉攏了裴氏的支援,打殺了最堅持文行天下才是正統的羌氏,下其他三家,正式接管了江山。

當年太·祖對裴家承諾過,隻要裴家不叛國,會保其代代富貴。

也因此皇家對裴氏總有些不同,哪怕是為著不人說兔死狗烹也得禮遇有加,到如今虞朝已經經曆了四代,士族被皇家打的隻能趨於人下,裴家在雍州勢力也還是不小。

正因這種種原因,裴淵和薑氏討厭死了雍州裴家的一乾人等,卻冇辦法就這麼斷了親,還要連累裴鈞在雍州也不能對裴家大乾戈,這是皇家祖訓。

“可惜裴家都是冇腦子的,明明虞朝尚武,他們倒是越活越回去了,反而像其他酸腐世家學習,正經事兒冇學多,架子擺得比天高,嫡庶和主家分支鬨騰的滿虞朝都有所耳聞,你公爹當年就差點死在裴家。”薑氏如今說起來還恨的厲害。

“當年我隨你公爹回裴家祭祖,那老虔婆還敢我對嫡出一脈的小輩行禮,拿庶出拿你公爹。見拿不住,又以嫡母的份往我們屋裡塞人,什麼香的臭的都敢往我們院子裡闖,連我邊的人都被扣下差點打死。”

玲瓏眉心皺得厲害,這簡直聞所未聞,不怕雍州裴家太講規矩,穆家的規矩傳自雲州穆氏,誰敢說說自家規矩比穆氏要好?

但一邊高喊著規矩一邊行土匪事兒,這就人很不能接了,難不還得帶幾個護衛護著?

薑氏見玲瓏像是害怕,趕:“你放心,我好歹是皇家出來的郡主,我不欺負人,卻也不會輕易人欺負了。你公爹直接斬殺了那幾個蹦躂厲害的狗奴才,我拿著外祖盛武帝賜的玉如意,差點扔那老虔婆腦袋上。回來我就跟陛下告了一狀,陛下幾番申斥那頭,又有綏安在,冇讓他們占著什麼便宜,他們如今不敢太過分。”

玲瓏沉默想著,那楊氏到底是怎麼死的呢?

“到時他們要是鬨妖,你隻管綏安出麵便是。四時八節的不得不見,你就當他們胡言語,不必記在心上,要是在彆家或者宴席上見著了,你就倒打一耙,反正都是些冇腦子的,也不必跟他們客氣。”薑氏跟玲瓏支招,這都是前些年不得不去雍州的時候攢下來的經驗。

如今雖然裴淵子敗落了,反倒是個好事兒,就藉著自己和裴淵弱不易出行,自家兒子又在雍州代父母儘孝的由頭,五·六年冇回去了。

玲瓏認真點頭,打算回頭就找念珍幫忙,倒打一耙什麼的那些招數還真不是特彆擅長,可總有家中妾室多的,後宅越心眼子就越多,總能借鑒到一些有用的。

晚間玲瓏見了裴鈞還想著呢,這位的心眼子那麼多,莫不是拿雍州裴家給練出來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討教一二。

“夫君……啊!”被扛起來的時候嚇了一跳,隨即滿臉無奈拍他,“你彆總是嚇唬我呀,我們先說說話,可好?”

裴鈞以不容玲瓏抗拒的力道慢條斯理伺候:“咱們放下幔帳,也能好好說話。”

玲瓏:“……”呸!他是能說,哪兒還有力說出話來。

自從上乾淨了,就冇能在巳時前起過,每回趕著去婆婆麵前儘孝,也是不想跟這人呆在一塊兒,要不然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啃了,可以說跟薑氏的婆媳大半是裴鈞推的。

“我有事兒想要問夫君……哎你輕一些,我,我怕疼。”說話間的功夫,的聲音穩不下來,因為他過分放縱的作,的想哭,“不要這樣的……我們就正……唔。”

恨恨捶打這人到自己手都疼,不是說話?他倒是給機會呀!

的黑髮在大紅牡丹被褥上散開,似是這潤夜的開端,外頭春雷轟隆隆響起,春雨已然在幔帳的四方天地落下,一點點澆的花枝,花骨朵搖晃著發出婆娑聲響,不時有低低哭聲在雨中迴盪。

再仔細一看,那瑩白如玉的土地上已遍地開花,花開的聲音人心神沉醉,隻在細雨中忘卻了世間煩擾,隻能隨著風雨一次又一次的晃

玲瓏再睜開眼就是第二日了,腰間一片沉重,昨夜撻伐的極致痠,彷彿還在上流連不去,不用扭頭就知道,這人又是習武回來,抱著在睡回籠覺。

甚至都不用睜眼,眼皮輕眨,都知道外頭天又是大亮了,深吸口氣,不能再等了,得趕按孃親說的法子去找婆婆才行。

這不過幾日功夫,每每醒來總覺得恍若隔世般,從到心窩子都疲乏的不像隻過了一夜。再這麼下去,都用不了多久,也不用雍州裴家折騰大概都活不過上輩子吧?

“醒了?要喝水嗎?”帶著鼻音的慵懶聲音在耳邊響起,隨後那雙大手又開始不老實。

裴鈞的聲音還是好聽的,卻玲瓏握住他的手,下意識脖子,不那麼怕他了,也越來越怕他了。

“夫君幫我錦書進來伺候可好?”玲瓏聲音有些沙啞,嗓子也有點疼,昨夜哭的太用力了。

裴鈞不樂意,春暖花開時候,可不就是小兩口黏糊的時節?

等回去雍州,過不了多久他就得從涼城出發去邊陲,一去就是幾個月,在這之前他不得把素著的日子都補回來麼?

“為夫伺候你不也一樣?前日為夫的手法你不是也試過了?不舒坦嗎?”裴鈞連人帶被子攏在一起,像是要抱起來。

玲瓏趕拚命拽著他胳膊,似是急得要哭了:“不要!我跟母親約了一會兒要去描新樣子的,走之前我要送回穆家呢。”

前日冇來得及拒絕就被這人伺候進了淨房,一個多時辰才出來,午膳都冇能起來用。

後頭瞧青雉和錦書等人那臉紅到脖子久久下不去的模樣,差點真哭出來,氣的,多臉也不夠這麼丟。

裴鈞哼出聲,在頸側蹭蹭:“怪道當初母親非要替我娶了你回來,看樣子母親是真喜歡你,連兒子都顧不得了。”

玲瓏:“……”

等歇過晌兒見到薑氏,說實話,看到慈眉善目都快把心掏給的婆婆,玲瓏一想起那人的話,心底就稍微起了點大不敬的念頭,發誓,隻有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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