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無忌問道，“爲何宇宙之間聖人爲八？不能增減？”

蒙也答道，“此事說來話長，我簡略的說一下。宇宙初分之時，天地間的規則最爲清晰。這個時候修煉也最是容易，就好像……之前神界修復的時候，那種修煉環境就有些類似宇宙初分之時，所以那一段時間，所有的人修煉速度都是極爲迅猛。但比起真正的宇宙初分來說，神界修復的修煉環境依然要差的太多太多。所以很多強者，都是宇宙初分時候誕生的。”

“蒙道友，你這是說八聖人都是宇宙初分的強者？甚至你也是？”莫無忌再問。

蒙也搖了搖頭，“宇宙初分之時的確是誕生了聖人，但那些聖人在歷史長河中早就化爲了塵埃，我更不是宇宙初分時候的強者。現在的八聖是後來者，他們各有機緣，在初分宇宙之中獲得了屬於自己的氣運，就一方強者。”

“爲何只有八人？”

“因爲宇宙規則限制，八名聖人強者，已經讓宇宙的道則承到了最大。一旦有第九名聖人出現，天地規則立即就會制下來，將其碾爲虛無。”

聽到蒙也的解釋，莫無忌心裡一跳，這是天道制？也就是說無論他的凡人道有多強大，他也永遠無法晉級到聖人，一旦聖人境界，那就是他到宇宙天道制，然後是隕道消的時候？

很快莫無忌就將這念頭拋棄在一邊，他修煉的是凡人道，本就不天道制。天道可以制聖人、神人，卻無法制他一個凡人。

蒙也再老於世故，也無法窺探到莫無忌的這種心思，他繼續說道，“獲得神位的八名聖人中，紅蓮完全是湊數的……”

“紅蓮是誰？”莫無忌之前就想要詢問了。

蒙也擡手畫出一個青子站在一朵紅蓮上的畫像來，“就是紅蓮，因爲宇宙氣運被分，合該宇宙間靈植有一神位。在其餘聖人的手段下，那朵紅蓮了第八位神位聖人，號聖姑。雖然不善謀算，卻也知道自己的劣勢，所以極和其餘幾名聖人來往，一直獨居在聖姑池。”

原來那個青聖姑本是一朵紅蓮啊，莫無忌點點頭，總算是明白了爲何自己可以從那個人眼皮底下走掉了。

“要衝破準聖，聖人之境，是不是一定要等八名聖人隕落了一個才行？”莫無忌雖然猜測自己晉級聖人之境，應該不會到宇宙道則制，他還是問了一句。

蒙也點點頭，“沒錯，聖人一旦隕落，準聖都是可以到的。”

“那你到煥啼隕落了？”莫無忌有些不大信任蒙也的話。

蒙也老臉一紅，“我自己也差點隕落，修爲跌落到了極致，所以沒有辦法到聖人是不是已經隕落。”

“這就是說，你現在還不到準聖？”莫無忌心裡一驚，如果蒙也還不到準聖，和自己同合神之境，就有如此強大的戰鬥力，那聖人將有多可怕？

“我的這個分剛剛準聖之境，如果無法獲得天璣泥，我這一生也只能在準聖初期徘徊了。現在滅世量劫將至，宇宙之間非常混沌模糊，所以很多東西也應不到。”

莫無忌勉強接了蒙也的這個說法，“還有一個小問題要詢問一下你。”

“莫道友儘管問，你我都是合作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蒙也一拍脯，語氣極爲昂揚。

莫無忌纔不會相信蒙也的話，“蒙道友，我想要請問一下，如何爲聖人？是爲聖人後才獲得神位，還是先要獲得神位才能爲聖人？”

蒙也聽到莫無忌的這個問題，苦笑說道，“莫道友，你這個問題可不簡單，一般的人我可不願意告訴。就算是師父和弟子，都不會輕易……”

莫無忌一擺手，“蒙道友，覺得有難那就不用說了，對我來說，知道不知道都無所謂。”

蒙也趕說道，“沒有關係，對別人我不能說，對莫道友，哪裡有什麼話不能說的。首先是神位在後，聖人在前。合神證道準聖就是一個天壑存在，這先要完善自己的道則和自己的世界。準聖要證道聖人，途徑有萬千，可是真正功的，卻只有幾條路。”

“什麼意思?”莫無忌一皺眉。

蒙也解釋道，“按照天道浩瀚規則，就是說宇宙間的任何道，都可以聖人之列。但是真正能夠功的，只有寥寥幾條路。”

莫無忌明白了，一個是理論上的，一個是實際上的。那個理論也不知道是誰提出來的，等於是一個猜想。

蒙也人明無比，他一看莫無忌的表，就呵呵一笑說道，“莫道友，你肯定以爲天道浩瀚規則中宇宙任何道都可以聖人是有人假想或者是臆測的吧？”

“難道不是？”

“不是，因爲在鴻蒙宇宙初分之時，天地規則清晰。無數生靈都可以踏上道途，在宇宙初分之時，他們長速度極快。那個時候，宇宙之間有無數的強者證道聖人。然而宇宙道則限制，想要爲永生天地間的聖人，就必須要滅去和自己競爭宇宙道則之人。於是第一次鴻蒙量劫出現，無數的強者大戰，隕落無數，就是聖人隕落，也極爲尋常……”蒙也解釋道。

莫無忌點點頭，沒有詢問。

蒙也才接著說道，“如今要證道聖人，自然不如宇宙初分時候容易。最有名的聖人道，是斬去三尸證道。”

“蒙道友應該是斬三尸證道吧？”莫無忌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蒙也的分，他懷疑這個分應該是蒙也斬去的一。

蒙也自嘲的搖頭，“不是，若是我可以斬去三尸，我也不會坐在這裡了。”

他並沒有解釋自己的事，繼續說道，“還有就是造化法寶證道，那煥啼就是諸神塔證道聖人。所以只要他一天沒有獲得諸神塔，他一天就無法再次爲聖人。這也是爲什麼我敢和你一起合作，對付煥啼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如果煥啼真的是爲了聖人，你不敢暗算他？”莫無忌看著蒙也詢問。

蒙也冷笑一聲，“莫道友，你資質極高，實力也強絕。但就是你再強，如果你不到聖人境，去暗算聖人，也是找死。”

“你的意思是，聖人只有聖人可以對付，否則必死無疑了？”莫無忌心裡很是不以爲然。他相信自己如果了準聖中後期，應該就可以對付聖人。

蒙也沉默下來，良久才說道，“也不是必死無疑，功的機會極爲渺茫。曾經的確有一個功的例子，一個只有合神初期的傢伙，就功暗算了通冥聖人。”

“說說別的證道聖人的手段吧。”莫無忌知道如果繼續說下去，說不定會讓蒙也害怕，不敢和他合作對付煥啼。

蒙也也沒有打算繼續說暗算聖人的事，“還有以自世界證道、以自道則證道、以己化道等等。很多證道手段，我只能知道這點皮而已，我雖是三散聖之一，距離聖人還有十萬八千里。”

“你可知道如何回到神界？”莫無忌詢問聖人的事，主要是爲了對付煥啼。現在大致的瞭解後，他最迫切的是早點回到神界。

蒙也站了起來，“神界同層次的位面衆多，不過我知道你說的是哪裡。走吧，我帶路。”

……

蒙也僅僅花了一炷香時間，就帶著莫無忌和玥茗來到一個虛空島。到了這裡後，莫無忌才知道，蒙也在這裡居然佈置了一個虛空傳送陣。看樣子這貨準備著時刻回到神界去。

三人通過傳送陣傳送到了神界外圍虛空的一個波紋陣門，從這裡繼續飛行，十數天時間，莫無忌的神念已經掃到了神界大陸所在的位置。

蒙也進神界的地方，和莫無忌從神界出來的位置是一樣的。看樣子這個地方，並不僅僅是涅槃學宮知道。

十多天時間，莫無忌單獨詢問了玥茗關於諸神塔的事，知道了紀璃同樣是通過饕餮谷來到神界的。

看樣子饕餮谷應該是神界和仙界的一個通界域點，如果將紀璃救了出來，他倒是可以回仙界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