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告訴我,劉思思死後,周登每天下班都會去劉思思家後面的西山公園呆一段時間,有時會呆得很晚。西山公園去的人比較。而周登站的地方在山上,人就更了,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那天下午。王總把周登到了辦公室,給他作了待,讓他把公司鑰匙給行政部的其他人,並說是家裡有事請了一天的假,同時,王總讓他告訴家裡公司安排他出差一天。當時我也在場,周登聽著這個安排,滿臉疑,王總這才說,是他私人想拜托周登幫個忙,讓周登晚上十一點到王總家去,至於是什麼事,到時候再說。
周登人年輕,上進心強。老板待私事證明是看重他。他聽後當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走的時候,王總刻意叮囑他務必按待的那樣對他家裡和對公司這邊說,周登忙不跌地點頭。
周登走後,我問王總為什麼要這樣安排,他說這樣一是可以讓人覺得是周登自己有私事要做,既不想讓公司知道又不想讓家裡知道。事發後也可以導警察往這方面想;再一個。這樣可以多爭取一天的時間,周登的晚發現一天,作檢時也更不容易發現痕跡。
那天下班後,我與王總開車一直尾隨著周登,等著見到他進西山公園,我們就近找了個停車場把車停好。本來周登是呆不到那麼晚的,王總刻意讓周登十一點去找他,周登從山上下來得早的話也沒去,所以就呆得比平時久一些。
我是接近十點進公園的,那時西山公園裡幾乎沒人了,我在夜的掩蓋下悄悄上山並走到了周登經常站的位置,這個位置是王總事先就給我指明了的。
遠遠地,我看到了周登,我慢慢繞到了他後,在這個過程中,他一直往劉思思家的方向著,一直沒有發現我。到了這個程度,我也沒有優寡斷,幹脆利落地用刀殺死他後,按王總意思,把他拖到了一個更偏僻的地方,剜下他的眼珠,拿走了他上的所有東西,再清理了一下痕跡後離開了現場。下去後,王總把周登眼珠放到了事先準備好的盒子裡,我們一起回到公司,他讓我把盒子放到閱覽室的書架上並用書遮住。
後來周登被發現,我們按事先說好的,積極與警方聯系,出措施安公司員工緒,讓人本懷疑不到我們頭上來。
我以為噩夢到此就全部結束了,可是,今天上午,我與王總在辦公室說事時,他桌子上的一張紙條被風吹著飄到地上,我幫他撿起來時瞟了一眼,上面寫著金木水火土五個字,每一個字後面寫有一個名字,已經死了的馮堅、劉思思和周登分別對應著“火”、“水”和“木”字,而“金”與“土”從個字後面則寫著米嘉與我的名字。
當時王總有些驚慌地從我手中搶走了紙條,並讓我別想,還說他這幾天晚上都痛得睡不著覺,讓我下午陪他去醫院看看,現在事解決得差不多了,他準備住院治療,死在醫院裡的話什麼事也方便一些,又給我待了一下墓地的事。
他說的這些話時很認真,臉上也流出了那種即將離去的悲傷,這再次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可是,我從他辦公室出來後,回想著紙條上的字,心中又忐忑了起來,特別是我自己的名字也在上面,這讓我惶恐不已。走到我自己辦公室時,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馮堅、劉思思和周登分別被挖下了三樣,並被藏在公司的三個角落,之前我不明白王總的用意,現在我懂了,這似乎與五行相關。
我想起劉思思、周登與米嘉都是近幾年王總刻意招聘的,我心中有了個大膽的猜想,忙著調出了這幾人的資料,找到他們的出生年月日,再換曆日期,最後在網上找了一個測命的網站,我把他們的生辰輸進去,結果顯示,他們三人分別是水命、木命與金命。
這個時候,我心中駭然無比,我再把馮堅與我的生辰輸進去,顯示出火命與土命。
我徹底癱坐在了椅子上,王總說周登是最後一個,看來,周登只不過是他讓我殺的最後一個,而剩下的我和米嘉,他是要自己手嗎?
我腦子很,我想我應該從頭把事縷一下,我趕走過去反鎖了辦公室的門,我要把這一切記錄下來。我殺了馮堅與周登,劉思思也因我而死,我要寫下我的懺悔書,我也要寫下王國林的罪惡錄。
我重新回憶了一次與王總的相識過程,寫下了上面的話。
回憶到現在,我心中除了震驚,只剩下悲哀,王國林是一個天生的演員,功地騙了我二十多年,他不去演戲真的可惜了!虧我真的以為他把我當兒子般看待,原來我不過是他養了二十多年的一條咬人的狗,甚至到最後還會被他宰了。
他當年留下馮堅,不是因為他念舊,而是因為馮堅是火命。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所說的馮堅殺了王澤一事也是子虛烏有的,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馮堅在那麼偏僻的地下停車場見到他時,沒有毫警惕之意。試想,如果我殺了你的兒子,即便過去了二十年,當你用陌生人的份把我約到一個偏僻地點時,見面後我能不懷疑你嗎?
馮堅是悲哀的,我又何嘗不是,我曾以為是我的踏實努力打了他。實際上,他用我是因為我是土命,而從他把我招到公司的那天起,就謀劃好了讓我為他的劊子手。這十多二十年,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上,他對我的關心與幫助都曆曆在目,也曾讓我無數次,卻不過是一場場獲取我信任與真心的戲碼。臺節狂亡。
如果沒有這些共同的經曆,我想我不會因為他的診斷報告而心,不會奢著他會把公司留給我,也就不會答應幫他殺馮堅,邁出這錯誤的第一步。
而說到癌癥,我不得不懷疑,他的那兩張診斷書本就是假的。雖然我至今不明白他做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但我相信,絕不會是什麼用特定命格的人改變公司的運勢那麼簡單,實際上,在出了這些事後,公司的業績肯定會下很多的,他似乎卻本不在乎這個。
我在這裡控訴王國林的罪行,可我也是一個罪人,我的手上沾滿了鮮。
此時我腦子很,我想要自首,可我上負有幾條人命,投案就是一死,我承認我怕死,很怕。
對於王國林,我還抱有一殘存的僥幸。
這封郵件我會設三天後定時發送,如果到時候我還沒死,而他能給我一個合理解釋,我會再次將發送時間延後三天,直到我覺得自己徹底安全為止。那樣的話,我一定會終生吃齋行善,以減輕我的罪業。
如果我三天出了事,那就讓一切真相浮出水面吧,所有有罪的人,都應當到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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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件到這裡就結束了,在看郵件的過程中,我與劉勁大氣都沒出一下,中途也沒提出疑問,就這麼挨著挨著看了下來。
我回憶著那天的形,午休時,同事打翻了裝眼珠的盒子,王總與冷易寒一起趕過來時,我難得地在冷易寒臉上看到了憂慮的神,那個時候,他已經寫完了這封郵件,心中知曉了事的大概,他在擔心著事暴後自己的境,更擔心王總會真的向他下手。
後來,我到王總辦公室去找他們簽字,聽著他們在裡面吵架,連米嘉都說那是第一次聽著冷易寒與王總頂,現在看來,應該是冷易寒把紙條的事講了出來,在當面質問著王總。
可悲的是,冷易寒一定不會想到,王總竟然敢在辦公室裡直接把他殺了。結果是王總真的這樣做了,並決定啟五行陣法。
在我想這些的時候,劉勁已經給專案組民警打了電話,他想問民警要來qq號,以便讓我把這郵件轉發給民警,結果民警說不用了,已經有幾個公司的員工把郵件發給他們了,他們也很震驚,正在整理幾起命案的資料,將其與郵件裡的容逐一進行比對,並且也派了人去殯儀館抓捕莫凡。
本來我與劉勁都打算出門了,看完這封郵件,我倆又回到屋裡,坐下談論了起來。
“從這信可以看出,老東西為了今天的事已經謀劃了二十多年了,既然如此,我覺得他不可能會在最後關頭憐香惜玉,那麼,他為什麼沒有殺米嘉?”劉勁先問了一句。
聽他說出這話,我總覺得有些別扭,我想了下,是我潛意識裡不想聽到“殺米嘉”之類的話。
“或許,米嘉上有什麼特別之吧。”我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