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子扶著樓道旁的扶手慢慢向上走著,走幾步又回頭來,看到我們還在原地,他就不停甩手讓我離開。--- ---拐子堅持不讓我和向軍上樓。我們也不好強行送他回去,我們看著他的影消失在樓道上。又站了好一會,直到樓上傳來“嘭”的關門聲,我才與向軍道別,各自離去。
第二天,我因為晚上喝了酒,起床晚了些,剛到公司門口,就聽見裡面一片嘈雜。我心裡“咯噔”一下。心想莫不是周登的事有結果了?
我走進公司,看到許多人都面凝重。冷易寒被一群人圍在中間,有幾個同事緒很激,約約聽到傳來幾句“辭職”的聲音,冷易寒站在中間也無所適從。這時,米嘉走到我邊,我趕忙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米嘉的臉也不好,告訴我說今天早上剛到公司,冷易寒就向大家宣布了周登已經亡的消息。周登請假一天,本應請假當天下午就出現的,可手機一直於關機狀態,家裡人到找也沒找到,昨天上午才報了警。而昨天清晨有市民在西山公園晨練時,在一個偏僻無人的角落偶然發現了一,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份的東西,周登父母報警後,警察經過對比。才知道這無名就是周登。
西山公園?我想了一下,這公園的位置正好在劉思思家小區後面啊。這公園與市裡其他平地公園不一樣,是一座小山。平時也有許人在那裡晨練,不過這山比較大,山上的植被也很茂盛,而且只開辟了一條上山的道路,要是兇手殺害周登以後把他丟在偏僻的角落,的確不容易被發現。
不過周登為何會死在那裡?偏偏就在劉思思家附近,我覺得不應該是巧合那麼簡單。
米嘉也知道劉思思家的位置,像看穿了我的心思,直接告訴我說:“冷經理說他和王總去過劉思思家裡,周登死前並沒去拜訪過。”
說到這,米嘉還把我往旁邊沒人的地方拉了拉,小聲告訴我,昨天有兩個行政部的員工與冷易寒一起去的,他們剛才在說周登的沒有眼睛,這事冷易寒沒敢公布出來,怕嚇著膽小的人。
這時,嘈雜聲突然小了很多,我回頭一看,原來是王總來了。
公司接二連三地有人離奇死亡,無論是對於公司的名聲,還是員工的緒,都有很大的影響。王總也是一臉沉重,作為公司的負責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算鎮定,其實私下也已是焦頭爛額了吧。
王總進來後,圍觀的人群自讓出了一條路來,王總走到冷易寒旁邊,用沉穩的聲音緩緩說道:“公司最近發生了一些事,大家都到很不安,但是希大家不要輕易相信和傳播不實的謠言,警方已針對我公司最近的一系列案件立了專案組,相信很快就能偵破此案,抓住兇手。大家都打起神,好好工作,實在有呆不下去的,可以馬上到人事部辦理離職手續,公司絕不為難大家;另外,從下月開始,每位員工加薪百分之十,以此謝大家和公司共度難關。”
說完這話,王總也不等人群反應就直接走進了辦公室,隨後也把冷易寒了進去。
王總一番話後,人群也各自散去,並沒有人再說辭職的話,辦公室好像又恢複了往日的景象,我不歎王總的老練厲害。
然而,我知道事不會這麼簡單,整個上午,我的心思都沒在工作上。馮堅、劉思思、周登,一個被割了舌頭,一個被割掉了耳朵,一個被挖掉了雙眼,冥冥中我似乎總覺得他們的死之間有一種必然的聯系,可一時間,這聯系到底是什麼,我又想不出來。
我仔細地回憶了整個過程。馮堅被人殺害後,把裝在垃圾桶裡用電梯運到了公司門口,在電梯口,發現了周登皮鞋上的紅蜻蜓標志。而後劉思思死亡,在被送往殯儀館之前,我是看見有耳朵的,可後來的鬼影沒有耳朵,從馮堅與周登的鬼影與的對應程度來看,劉思思被火化的時候一定是沒有耳朵的。而送去殯儀館時,除了的親人,就是冷易寒和周登二人,很有可能是他們中的一個割掉了劉思思的耳朵,到現在,周登也死了,並被人挖掉了雙眼。
那麼,現在最有嫌疑的,真的就是冷易寒了,可昨晚我就分析過,冷易寒真沒有殺人機啊。
趁午休的時間,我跑到外面給劉勁說了這一發現,劉勁針對我的分析,說有必要調查一下當日送劉思思去殯儀館的況,並說他會讓拐子聯系到理周登案件的民警,問一問案件的詳細況,讓我等他回話。同時,劉勁再次叮囑我,案件越來越複雜,在兇手不明朗的況下,我在公司一定要盡量表現得正常一些,免得讓自己陷於被。
快下班時,我接到鏡子發來的qq消息:“今晚老時間,我來接你。”
看來蔡涵的況也在不斷地好轉,也許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完全複原了,這件事總算讓我抑了一天的心稍微好了一些。
回家的路上,劉勁回了消息過來,說是他以辦案民警的份去了一趟劉思思家裡,詢問了當日去殯儀館的況,冷易寒與周登二人的確跟著一起去的,但去的路上都是放在靈車後面的櫃子裡,沒有人可以對手腳,到了殯儀館後,便被工人搬進了焚燒間,整個過程,他們兩人都沒有單獨與呆在一起。
聽了他的話,我不疑起來,這不合理啊,那劉思思的耳朵是什麼時候被割掉的?
這時,劉勁又說道:“我調查了當日搬劉思思的工人,是那個莫凡。”
“是他?你懷疑劉思思的耳朵是被殯儀館工人割掉的?”這個時候,莫凡的影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他難道與兇手有什麼瓜葛?
“整個過程只有他和燒工有機會手,不過這事不好定啊,畢竟我們只是通過你看到劉思思的鬼沒有耳朵而推測出的沒有耳朵的,這個理由見不得。”劉勁咂著說。
我明白劉勁的意思,一時也沉默了。過了一會,劉勁告訴了我周登案的詳,這裡面也有點問題,周登當日下班把鑰匙出來時,對同事是說的請假,可對家裡人卻說的要去出差,而檢報告顯示,他當天晚上就死亡了。除此外,還有些細節問題,專案組也在進一步偵破中。
這樣一來,周登的死就更複雜了,對家裡和公司的說辭不一致,難道是他有什麼不能說的私事要去做?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就被兇手盯上了。
吃了晚飯回到家裡,我想著反正去殯儀館的時間還早,便調好了鬧鐘,準備睡一小會兒。睡前當然也沒忘了把袋子拿出來,解開袋口放在床上,以便小白等會可以出來。我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醒來後看到小白安靜地趴在旁邊,我了它,然後讓它鑽進了袋子。我走到巷口,果然看到蘇亮的車子在那裡等我。
上車後,我看了看蘇亮,卻發現他的臉格外差,整個人也憔悴了不。我心想是不是最近為了蔡涵的事,他沒擔心,所以有些吃不消了,了,想問問原因,終是沒能開得了口。
一路無話,很快車便開到了殯儀館。多次來這裡,我們已是輕車路,只不過這次殯儀館給我的覺仍然是霧蒙蒙的,像是虛無縹緲的存在一般,而在停房的走廊上,我也沒聽到鬼魂的腳步聲。
這個時候,我突然冒出了一種想法,莫不是每次蘇亮帶我來的殯儀館,並不是平常的殯儀館?不過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被我的理智否定了,怎麼可能有這種況呢
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來到了蔡涵銅棺所在的停房門口,蘇亮掏出鑰匙開門,以往他都是很輕松就把門打開了。這一次,我發現他的手竟然有些哆嗦,而且好像手上的與上次相比,更烏青了,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他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沒什麼”,然後終於把鑰匙進了孔裡,一轉,“哢”,門打開了。
裡面還是之前的陳設,蘇亮也不耽誤時間,徑直走到銅棺面前,打開了機關,把棺材蓋一推,就看到蔡涵靜靜地躺在裡面。
蔡涵仍然在睡中,沒有毫的意識,只是他的臉似乎比上次來的時候更好了,基本與常人無異,看來我的真的發揮出功效了。
蘇亮遞給我一把刀,我沒有毫猶豫,直接用它割破了指頭,然後慢慢將滴到了蔡涵裡。
完後,蘇亮再次按了一下機關,銅棺的蓋子自地慢慢合好了,這時我忽然想到,這棺材不是死人睡的嗎?蔡涵又沒死,還活著呢,還有呼吸,睡在棺材裡,豈不是不能呼吸了。臺休臺弟。
我把這個問題拋給了蘇亮,他只是笑了笑,說,這可不是一口普通的棺材。
我又看向棺材,看了一會沒看出什麼名堂,正準備問他這棺材有什麼特別之時,忽然聽到旁邊傳來“咚”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