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所以說事遠比我們想象的複雜,我們最好別多管閑事。 ”米嘉繼續勸我說。
“可是,你剛才也說了。這些事很有可能與我有關,如果我不去調查它們。難道要等著死神找到我頭上來嗎?”我搖著頭說。
聽我這樣說,米嘉就沉默了,只想著不讓我陷險境,卻沒考慮到危險有可能來找我。
“要不然你辭職吧。”過了會,米嘉突然說。臺共歲。
辭職?我在心裡默念著這兩個字,在這之前,我還從來沒過這念頭。一來事指向我的特征暫時還不是很明顯。二來對於這份工作我有些舍不得放棄,三嘛就是我想要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不想任人擺布。
說起第三點,我突然就想到,蔡涵把服送來的時間剛好是我面試前一天,這應該不是巧合吧!因為我正是穿了這服後,意識發生轉變,自稱為王澤,並穿著這件服去面試。雖然冷易寒到公司時王澤已經死了,但從他的種種表現來看,他應該是知道王澤的一些事的,甚至於,他們錄取我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我與“王澤”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而蘇亮讓我在公司裡小心一些,很顯然,他對公司的況也有所了解。之前我認為他們是一夥的,後來又覺得他們的立場不同。現在再看,他們雙方之間或許是認識的,只不過大家都遵守著一個什麼協議,互相不破。
這樣一想,我笑了笑,辭職,辭職又能如何,憑著他們雙方的算計本事,就算我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既然是蘇亮他們把我送到公司來,那肯定就有他們的目的,蘇亮讓我小心,卻沒讓我離開公司,就說明他們的目的還沒達到。別看現在蘇亮他們還像是好人。一旦我離開公司逃離他們的計劃軌跡,難保他們不再次變臉,別忘了,他們為了完所謂的使命,是可以犧牲很多東西的,甚至是自己的命。
“我爸媽對這個工作很滿意,辭職了我沒法待啊。”我腦子裡想的事當然不能直接告訴米嘉,這麼關心我,我不能讓為我提心吊膽,所以就編了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
“唉,老實說公司的待遇的確還行,公司在外的名氣也大,在這裡上班說出去也不會輸了面子,去年我畢業找工作也就是沖著這兩點去應聘的。”米嘉針對我剛才那理由表示了理解。
“對了,你去年是怎麼被招到公司的啊?”米嘉提到這點,我好奇地問了一句。
“和你差不多,也就是筆試、面試、第二次面試三道關卡,最後招了我一個人。”
“第二次面試也是冷經理和王總一起面試的嗎?”我又問。
“嗯,那是我第一次見王總,面試主要是冷經理在問我問題,王總沒怎麼說話。”米嘉回答我說。我就想著這倒是與我第二次面試的況差不多。
“公司以前在我們學校有招過人嗎?”我繼續問。
“因為我進公司就在人事部,比較了解這事,公司每年都會有招聘,但去年是第一次到我們學校,今年是第二次,每次都只招了一個人,就是你和我了。”
聽著米嘉這麼說,我突然就擔心起來,今年我到公司似乎是一場謀,我就想去年過來會不會也是這樣。想著,我當即就問去年招聘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怪事,米嘉聽了,閉眼想了一下,這才說道:“沒什麼奇怪的,都是正常的流程。”
聽這麼說,我才松了口氣,並且米嘉都來了一年了,公司也沒出什麼怪事,看來的確是公司招來做事的,和我不一樣。
這時我們已經走到了家屬區下面,告別的時候,米嘉再次叮囑我,讓我即便要查公司的事,也不要做得太明顯,還說讓我查之前和商量一下,也可以幫我,有些事由去問才不會引起別人懷疑。
看著離去的背影,我心裡再次湧起一暖意。當時我就想,整個公司就我與米嘉是校友,也是同齡人,應該是基於這方面的原因才對我如此關心的。我告訴自己,米嘉從小的生長環境不是很好,缺乏關,對我這麼好,我也不能辜負,平常也要多關心。當然,這種關心僅限於朋友之間那種關心,鑒於米嘉與拐子的關系,我是不敢輕易對有非份之想的。
米嘉走後,我就給劉勁打了電話,當他得知周登出事後,馬上就肯定地說周登死了,我問他是不是打聽到了什麼消息,他卻說:“沒有,我就是相信你的直覺。你昨天說你見到他的鬼影時,我就猜測他會出事,現在既然已經確定出事,那就必然是死了。”
劉勁再次對我的“超能力”表現出了莫大的肯定。
因為不知道周登到底是在哪裡出的事,所以劉勁也沒辦法據發案地點去詢問當地的派出所警察,就只有等著明天上班時公司給個說法了。不過劉勁據我看到周登鬼影的模樣,猜測周登的應該被挖走了眼睛,這也是我比較擔心的一點。
快掛電話時,劉勁叮囑我,讓我在公司裡一切小心,還說兇手實在是太厲害了,到目前為止,我們竟然都還沒到他的一線索。
“你說到底會不會是王總?”聽他這麼說,我又問了一句。
“他當然有嫌疑,不過現在我倒是覺得你們公司裡每個人都有嫌疑,王總是不是兇手還真不好說。我發現凡是與你有關的案子,都比較複雜啊,兇手作案都經過了周的部署與設計,這是什麼況?”
“我也很想知道。”我無奈地說道。
掛了電話,我往學校外走時,一路都在思考著這件事。剛開始我懷疑冷易寒,但他的機並不強,馮堅雖然是公司元老,可對冷易寒本就沒有威脅,他不可能是因為馮堅會影響到他在公司的地位而出手,劉思思這邊也是,我就親眼見他喝過兩三次飲水機裡的水,反正要是我把死人頭發塞進飲水機的話,我是喝不下去那水的,至於殺周登就更沒理由了。
走著走著,我突然聽見有人我名字,抬起頭一看,沒見著有認識的人。
“這邊。”
悉的聲音又響起來,我轉去,就看見拐子正朝我這走來。
我微笑著打了個招呼,他上來就說:“走,進去吃飯。”
他邊說就邊拉著我往旁邊走去,我這才發現此正是學校裡我們經常來吃的那家小飯館。我疑地問:“米嘉剛回了家,你不回去陪吃嗎?”
“我與一個老朋友在喝酒,介紹給你認識。”說話間,他已經拉著我走進了飯館,然後坐到了一張桌子跟前。
看到桌子旁坐著的人時,我就笑著對拐子說:“我認識啊,向叔嘛。”
拐子聽了,一臉驚奇問我怎麼認識的,我就說是之前與米嘉一起回學校時米嘉介紹的,他嘿嘿笑了一下說:“認識就更好,這是我多年好友,我心好或不好都喜歡找他喝酒聊天,剛才我們正吃飯,我看著你從門口過去,就追出來你了。”
既然已經進來了,我也就沒再客氣,坐下來與他們吃著喝著。
他們敬酒頻率很高,不一會我就有些上臉了,我忙捂著杯子說不能喝快了,不然等會沒法走路回去。拐子也不強勸,就與向軍在那互敬,喝到中途,拐子酒意上湧,話也多了起來,好些話還是翻來覆去地說,主要容則是回憶他與妻子的點滴,還說這些話只有向軍這種見證了他們幾十年婚姻的老朋友才會懂。
向軍酒量明顯比拐子大多了,聽了拐子的話就不斷安他,還說能理解他心中的苦。
“兄弟,我現在倒是羨慕你了,一輩子不家,一個人活得瀟瀟灑灑,雖然比有些人了些天倫之樂,可比起我來,卻也是了許多的悲痛。”拐子看著向軍說。
“健哥,你也別這樣說,雖然嫂子走了,你還有米嘉,老了還有人送終,我打一輩子,以後死了還不知道是什麼下場呢。”拐子的話似乎也到了向軍的心,他說了這話,一口幹了杯中酒。
“米嘉?恨死我這份工作了,覺得媽的死也與我經常值班備勤顧不到家裡有關系,自從媽死後,對我的態度也越發冷淡,唉!”拐子長長地歎了口氣。
聽到這話,我無比吃驚,沒想到米嘉與拐子之間會是這樣的關系。難怪上次我給米嘉介紹劉勁是爸的同事時,是一副理不理的樣子,原來是對警察這個職業有了見。
而這個時候,我也更加地理解了拐子,知道他為什麼天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妻子死了,兒對自己不深,這事放在任何一個中年男人上也不好吧。與之同時,我也更加心疼起了米嘉,這個子的心中不知裝了多的哀傷。
吃完飯時已經夜裡十點過了,拐子喝得有些多,我與向軍扶著他回家屬區,一路上他都昏昏沉沉的。向軍以前來過他們家,認得路,豈料剛走到他家樓下,正準備上樓梯,拐子卻突然清醒了過來,然後慌慌張張地把我與向軍往外推,邊推邊說他沒喝多,讓我們不用上樓去。
拐子過分張的反應讓我覺得他家裡似乎藏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