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麼多事,死了這麼多人,陳算是最無辜的一個。當然,羅勇與謝文八也是無辜的。只不過他們好歹也算是在蔡涵他們的計劃中派上了些用場,聽蘇亮那麼說。他們要做的還是一件大事。
想起陳的死,我對那害死他的鬼恨得牙,我就想。既然變了厲鬼。為何不去找兇手報仇,反而找到了陳頭上呢。不過我旋即又想,警方也沒說殺案的兇手是學校裡的人。這樣的話,即便鬼真的弄死了兇手,我們也無從得知,好在那害人之鬼已經被蘇亮他們超度了。
這天下午,我又收到了鏡子的消息,他讓我晚上去殯儀館。我猜測是蔡涵那邊有了結果,很是高興。鏡子讓我在家裡等著,他兩點半開車來接我。最後他還不忘叮囑我一句,別告訴其他人。有了上次劉勁出事的教訓,我忙著答應了。
下班後,我給劉勁提了今天在公司看到周登的事,劉勁對這件事很是敏,問我知不知道周登請假是做什麼去了,我說當然不知道。劉勁說他認識我這麼久了,覺我每次看到的東西雖然有些怪。卻又暗藏玄機,他懷疑周登的確已經出事了。
劉勁的話讓我暗自心驚,他作為一個旁觀者都有這樣的,我不由得想,難道周登真的死了麼,眼睛還被挖了?不過最後劉勁還是讓我先別理會這事,就算周登真有事,那現在肯定已經死了,我們要救他也來不及,並且本不知道怎麼找他。他說周登不是只請了一天的假麼,等明天再看,如果他還沒出現,自然會有公司出面或是他家人出面來弄清楚這件事。
劉勁的意思是我們別提前去介,免得到時候不好解釋。我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也就同意了,只希明天周登能按時上班。我對周登沒什麼好不假,可也不想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關鍵是現在我們正懷疑馮堅和劉思思的死與他有關,他要真死了,前面兩起事件就又得重新考慮了。
這天晚上,我仍然把鬧鈴定在了淩晨兩點半。我十點鐘睡的時候,黑貓還沒有出現,我就把袋子放在枕頭邊,解開了袋口,這樣它等會出現也就可以自己出來了。
鬧鈴把我吵醒時,我手打開了燈。我首先就是看向枕頭邊,黑貓閉著眼睛安靜地趴在那裡,我輕輕了它背上的,它就睜開眼看了我一下。等我收拾好後,一看時間差不多了,鏡子還沒來,我就登上qq看了一眼,他一分鐘前剛發了條信息--到巷口來。
看到這條消息,我把黑貓重新裝進袋子裡,就提著袋子往外走去。走到巷口時,我看著那裡停著一輛車,車燈亮著,我走上前去往裡看了一眼,就見著蘇亮坐在駕駛室,我拉開副駕駛門坐了上去。
“蔡涵有好轉了?”我上車後,蘇亮就啟了車子,我問了他一句。
“有效果。”蘇亮言簡意賅。我聽著這話,松了口氣,看來蔡涵醒過來只是時間問題。
一路上我們沒怎麼說話,黑貓今晚也老實,呆在袋子裡沒發出什麼聲響。
離著殯儀館還有一段距離時,蘇亮就把車停在了路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然後我倆步行著往殯儀館去。從門口往裡走時,我看向門衛室的玻璃,上面啥也沒有。
進了殯儀館,我有些奇怪,這殯儀館裡怎麼又灰蒙蒙的,四周都有些模糊。蘇亮在前面走著,我一路跟著。剛開始還有路燈,走到平房那裡就全黑了,我趕打開了手電筒。
走到那扇門前,蘇亮掏出鑰匙來打開了它。當時我就想,估計這鑰匙有好幾把。進了,蘇亮按開了房間裡的燈,那桐棺赫然又擺在了中間的臺子上。
“你們也不怕麻煩啊。”我嘖嘖地說著。
“什麼?”蘇亮沒明白我的意思。
“這幾天我幾乎每晚都來過這裡,第一天晚上,這裡沒有棺材,第二天晚上有,昨天晚上沒有,今天晚上又有了,這棺材看起來也不輕啊,你們搬出搬進的,也不嫌麻煩?”我看著他說。
“噢,你說這事,不麻煩不麻煩。”蘇亮訕訕笑了笑說。
搬的人都說不麻煩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我想起此行的主要目的,就讓他趕打開棺材看看蔡涵怎麼樣了,他也不磨蹭,上前去按了下機關,然後推開了棺材蓋。
我趕湊上前往裡看,蔡涵還是那樣安靜地睡在裡面,讓我欣喜的他的臉明顯沒有上次那麼蒼白了,上也有了。
“刀呢?給我。”我看到蔡涵有好轉,打心裡高興,就準備再像上次那樣給他放點。
蘇亮沒有出聲,默默從包裡出小刀。當我從他手中接過刀時,發現他的手有些發烏,我問他是怎麼回事,他忙著回了手去,讓我抓時間。
我看了一眼,蘇亮這個老頭子,似乎今天的緒不高,眉宇中有凝重。他讓我抓時間,我也就沒再問,走到棺材邊,割開了手指,讓滴到蔡涵的上去。等著他的被我殷紅的塗滿後,我才收回了手來。臺場坑扛。
“蔡涵還要多久才能醒?”我把刀還給蘇亮時,問了一句。
“再有三次應該就可以了。”
這次蘇亮沒給我問他話的機會,蓋上銅棺蓋子後,就我離開了,我們出了殯儀館,直接上了車。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問了他一句:“真正的鏡子是不是另有其人,你們在殯儀館裡還有個同夥是個老頭對不對?”
聽我這麼一問,蘇亮扭頭看了我一眼,當時他在開車,馬上又轉了回去看向前方。
我見他臉不善,忙解釋說:“我沒其他意思,就是那老頭昨晚救了我一朋友,我想好好謝他。”
“不用。”蘇亮只回了我這兩個字。
蘇亮把我扔在蘇家外面的巷口就開著車走了,回到家裡,我服看到袋子時,才想起裡面的黑貓。本來我就不打算讓蘇亮他們知道這黑貓的事,免得再引出什麼事端,結果這小家夥今晚還真夠聽話的,呆在裡面是一聲都沒有喚。
我打開袋子口,它像是憋得太久了一般,“喵”的一下就竄了出來,再跳到床上,懶懶地趴在了我的枕頭旁邊。
我看著它的樣子,忍不住想笑,就逗它說:“夥計,你有名字嗎?”
它沒理我。
我就想以前也沒聽蘇婆和蘇溪過它,難道還真沒有名字,我就試探著說:“要不冰哥賜你一個霸氣的名字吧,驅鬼神貓怎麼樣?”
旋即我反應了過來,馬上又說:“不對,驅鬼神貓只能是你的稱號,不算是名字。”
我說這話的時候,黑貓懶洋洋地看著我,眼睛裡流出一不屑的覺。我看著它對我理不理的樣子,故意說:“反正你也不在乎,我也懶得想了,就黑子吧,簡單明了、通俗易懂。”
哪知我話音剛落,黑貓馬上就了一聲,並對我做了一個揮舞子的作,樣子很是生氣。這個時候,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家夥真能聽懂我的話,說它是驅鬼神貓時,一副很用的模樣,一它“黑子”,立馬翻臉不認人。
這樣一來,我就為難了,太高雅了也不行,它終究只是一只貓,太俗氣的話這家夥又不樂意,想來想去,想得我腦袋都大了,最後腦子裡突然就想,它黑子不願意,要不反其道而行之,就它小白算了。
想著,我試探著說:“夥計,黑你不喜歡,就小白吧,蘇小白,這名字聽著就像個好孩子。”
話一說完,我就見著黑貓的眼珠轉了轉,然後輕聲地“喵”了一下,我就知道它算是接了這個其實也比較簡單俗氣的名字。經過這麼件事,我猜測這黑貓是只母貓,喜白不喜黑。
名字取好後,我就關燈準備再睡一會。這次我記住了,刻意調了六點的鬧鈴。我醒來的時候,用手牽開袋子,然後喚了一聲“小白”,它就鑽了進去,之後又回過頭來,對著我“喵”了一聲,像是在說著“拜拜”,我輕聲說了句“明晚見”,就重新系好袋子。
這天早上一到公司,我就去行政部晃了一圈,卻是沒見著周登,我心裡產生了不好的覺,就找昨天那孩問了一下,說是找周登拿份資料,說昨天下班就給周登打過電話,想把公司鑰匙拿給他,結果他手機關機。
我聽到這結果,更是擔心了,恰好這時米嘉從公司門口進來,就問我怎麼了,我也沒避著,直接說找周登拿份資料,結果周登不在。米嘉一聽,就問我要什麼資料,還說那裡有公司所有的資料,讓我和過去拿就行了。這麼說,我只得跟著往我們辦公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