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試著打了蘇溪的電話,提示關機。我苦笑了下,一定是蘇婆的意思。總是喜歡要求別人按的意願做一些事。
當我走到蘇家門口時。驚奇地發現房門竟然開著一個,我以為是們回來收拾東西,欣喜地沖了進去,沖到了蘇溪住的房間,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我又跑到我住那間屋去,仍然沒見著們。
這時。我想起剛才看到蘇溪房間裡有些,我才察覺到一不對勁。急忙走到大門查看門鎖,這一看還真是印證了我的猜測,鎖壞了,看來昨晚這裡是被小顧了。
我再次回到蘇溪房間,裡面的東西被翻得很,本來我還心存僥幸,覺得裝黑貓那袋子很是普通,一看就不值錢,可我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找到那個袋子,這下我就有些慌了,蘇溪臨走前就叮囑了我這麼一件事,現在黑貓卻不見了,等回來時。我該如何向待啊。
蘇溪走了,黑貓不見了,我看著空淩的房間,心底莫名滋生出一悲涼之意。而到這個時候,我才不得不承認,在與蘇溪共的這段時間裡,不知不覺的,我已經習慣了有在邊的日子。
我在房間裡呆坐了很久,直到拐子打電話過來問我昨晚況如何,我沒有心細說,就三言兩語講了蘇婆帶蘇溪走一事,拐子聽了也很是吃驚。說想不到還真有死而複生的事,之後他又問我謝文八那邊有沒有異,我回答說沒有,他聽著我語氣頹敗,猜到了我的心思,就勸我說蘇溪只是暫時離開,還是學校的學生,不可能不要學業的。
聽了拐子的這話,我總算打起了些神,沒錯,山水有盡時,故人定有重逢日。
掛了電話,我才想起忘了告訴拐子昨晚蘇家被盜一事,不過我轉念想著,警察也不是萬能的,附近這一帶都沒有監控,到了晚上又是黑得手不見五指,拐子也不見得有辦法。我開始收拾起房間裡的東西,按著記憶裡的樣子,把它們放回到了原,盡量讓房間看起來和蘇溪走前一樣。弄完後,我又打114問了一個鎖匠的電話,把壞鎖給換了。
蔡涵消失了,這幾天也沒有什麼作,蘇溪消失了,我不用再“寸步不離”的束縛,我一時竟不知道可以做什麼。最後,我決定回學校一趟,陳出事後,我倆的實驗也擱置許多天了,正好趁這段時間過去看看,早點弄完了早點去公司實習,關於王澤的事,我想還得從王總那裡弄到消息。
快中午的時候,劉勁打來電話,他從拐子那裡聽說了昨晚的事,很是好奇,約我中午一起吃個飯,讓我好好和他講講,我當即答應了,也正好找個人把心裡的不痛快傾倒出來。
劉勁聽了蘇婆的事,比拐子反應大多了,驚得合不攏,他問我確不確定是蘇婆“活過來”並帶走了蘇溪,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蘇溪可能會有危險。這種況我也想過,但最後被我否定了,雖然我當時是於半昏迷狀態,但我確信我“眼睛”看到的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劉勁也告訴了我一件事,他說昨天聽了我與蘇溪的勸後,他今天上午悄悄找所裡幾個老同志打聽了下,得到了一些消息,據說拐子的老婆曾經是學校的老師,可後來不知怎的,年紀輕輕就患上神病,需要進行長期的治療,常年下來,醫療費用很昂貴,拐子僅靠微薄的工資本無法負擔這些。
聽到這裡,我歎息著說:“看吧,我昨天就說憑我對拐子的認識,即便他真做以權謀財的事那也是有原因的。”估低節才。
說這話時,我想起了米嘉,最初認識的時候,給我的印象是青春,後來得知媽媽已經不在人世,我就覺得只是把悲傷藏在了心底,現在又聽到媽媽年輕時就患了神病,爸爸既要工作又要照顧媽媽,哪有功夫管呢。這個時候,我似乎看到了米嘉那微微淺笑下無盡的苦,我打心底欽佩的堅強。
“恩,對於這事,我現在也能理解了。”劉勁淡淡地說。
之後,劉勁又說了關於此事的另一個消息,校醫院以前是沒有神病科的,拐子都是帶妻子在外面的醫院治療,等著校醫院的神病科立後,拐子妻子就一直在那進行保守治療了,這樣既可以控制住癥狀,還能節約不的費用。
“如果是這樣的話,拐子豈不是認識蘇亮?”我驚訝地問。
“應該是這樣,奇怪的也是這裡,我們調查蘇亮這麼久了,拐子哥從來沒說過認識蘇亮啊。”劉勁緩緩搖頭說。
“我猜他應該是不想讓你順著查到他十年前與蘇亮做的不彩的易吧。”我這樣解釋著,因為我不敢去想象拐子也與蔡涵蘇亮一夥有牽扯,之前我一直很信任他,什麼事都告訴了他,並且他對我的事也很熱心,一直想幫我,如果他也是對方的人,我懷疑自己會變得不相信這個世界。
“但願只是這個原因。”劉勁顯然也有這方面的猜測。
吃完飯,劉勁要回派出所上班,我直接回了寢室。我回去時,何志遠一個人在房間,我見他在寫著什麼,好奇地上去看了一眼,卻驚奇地發現他在抄寫像是經文的句子,我問他寫的什麼,他指著旁邊一本小冊子說他在抄《地藏王菩薩經》,我問他好好的怎麼突然抄起佛經來了,他說上次聽蔡涵說他夢遊後,他就給家裡打電話詢問了自己小時候夢遊的事,他媽告訴他,他以前夢遊後,家裡找先生算了算,說是邪祟做怪,讓請尊神明到家裡供著就好了,打那以後他就沒再犯,這次他媽聽了又去找了那位先生,先生就讓他去寺廟裡請一本《地藏王菩薩經》回來,每日抄寫,即可除去邪祟,於是他就去文殊院請了一本回來,每日抄寫三遍。
我雖然知道蔡涵那日只是胡說,但經曆了這些事後,我就想世上既然有鬼,那對應著也就一定會有神明,何志遠多抄寫佛經也沒壞,就由著他了。我在寢室裡走了兩遍,又隨意翻了翻幾個櫃,發現蔡涵的好些東西都沒拿走,我問何志遠是不是仍然沒見著蔡涵,他頭也不抬地回答我了個“嗯”字。
我在寢室睡了一覺,醒來時看到何志遠還坐在書桌前抄寫,我讓他見著蔡涵了給我打個電話,然後就和他告辭出了寢室。雖然蘇溪已經走了,我還是打算繼續住在蘇家,因為蔡涵有寢室的鑰匙,我如果回寢室住,每天晚上都會擔心他半夜開門進來,這樣看來反而是蘇溪家安全一些。再一個,其實我還有一點小心思,我住在蘇家,蘇溪回來了我能第一時間知道。
這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仔細檢查了房門外,確定沒有異常後才回了屋。前半夜,我又覺到有東西在竄著,我按照昨晚那個聲音教我的“六字訣”,很快就消耗了這力量,之後的時間,我於一個舒適的狀態,我地睡了一覺。
這樣安靜的日子持續了一陣子,我每天都去實驗室,偶爾與劉勁個面,晚上就回蘇家睡覺。而每晚睡覺時,我都能明確地到氣息竄,只不過,越到後面,氣息越弱,我已經不用刻意去對付它了。
直到四天後,我接到米嘉的電話,通知我去公司開會,此時我與陳的實驗已經做得差不多了,我準備開會後就向公司提出申請,開始到公司實習。
那天去到公司,我仍然像往常一樣微笑著與同事們打招呼,這樣一路走進去,我發現好些人的臉都有些不對勁,幾乎沒有笑著的,這讓我心裡有些忐忑,猜測這幾天公司發生了什麼事。
從人事部門口經過時,我往裡看了一眼,巧米嘉正從裡面往外走,這次連的臉都有些嚴肅。看到我,快步走了過來,就拉著我到了一角落。
“公司發生什麼事了?”站定後,我迫不及待地問。
“馮主管死了,昨天確定的!”
“真死了?怎麼死的?”我趕問。其實在我夢見馮堅躺在殯儀館的櫃子裡時,我就有種強烈的預,覺得他應該是死了。
“你好像知道他會死?”米嘉反問道。這時我才反應過來,我前面一句帶著反問語氣的“真死了”讓米嘉產生了誤會,我只得解釋說,馮堅已經做到了主管的位子,就算有再大的事也會和公司通個氣,而不會無故失蹤,否則的話,公司對他作出理,工作丟了,那幾十年的辛苦就化為一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