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無事獻殷勤,非即盜!”劉勁狠狠說了一句,指的當然是蔡涵請吃飯一事。zǐ
“唉,還是怪我們大意了。”拐子搖著頭說。
“咱們馬上把那小子抓起來吧。再這麼等下去。周冰遲早廢在他手裡。”劉勁看著我臉上的傷痕嘖嘖說道。
“只怕我們已經找不到他了。”拐子滿臉無奈。
話雖這樣說,拐子還是馬上給所裡打了個電話,讓值班的警察馬上去我們宿舍一趟。如果看到蔡涵的話,直接拷起來。掛了電話,拐子說,之前幾次,蔡涵都沒有直接對我手,並且每次的異常都能找到正當的理由,所以他也不怕與我見面,而昨天晚上他已經完全暴了。他無法再裝下去,也就失去了繼續“潛伏”在我邊的意義,自然會離開,而不是等著我們去抓他。
拐子這樣一分析,我與劉勁都有些喪氣。拐子問我上的傷如何,有沒有辦法和他們一起走,我問他們要去哪裡,他說先去昨晚那橋邊看一看,再回蘇家一趟,去看看那個枕頭到底有什麼名堂。最後回學校。我了子。仍然很痛,卻在我可以忍的範圍之,就說與他們一道走。
拐子是本地人,對這一帶也不算陌生,劉勁開車,他坐一旁指揮,沒多大一會就到了浣花溪的那座橋面。下車後,我觀察著此的地形,與昨晚的形對比起來,確定就是這個地方。
我們一行人往橋那邊走去,走到橋上後,我看到了一個很明顯的灰白圓圈,拐子蹲下去,用手了一下放到鼻子邊一聞,然後說:“是香灰。”
聽了他的話,我繞著這個圈走了一下,回想起昨晚謝文八在橋上來回晃的範圍似乎都局限於這個圈裡。拐子看著我的作,說出了我心中的猜測:“這用香灰圍的圈估計是用來困住謝文八的,讓他出不去,直到你走進了這個圈裡。”
“你說昨晚在橋上的到底是他的魂還是?”對於這個問題,我有些不確定。
“按你的說法,再結合起這個圈,我覺得應該是魂,後來魂進了你的。至於橋下的,應該是事先放到那裡的,目的嘛,估計是為了加強謝文八鬼魂的威力。”拐子回答我說。
橋面的一個角落還有破碎的玻璃渣子,以及倒在一旁的油燈。劉勁上前去撿了起來,問拐子說這油燈有什麼講究,拐子說我當時應該是被迷住魂了,油燈一來是比較昏暗,不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二一個,古時候,它還有為靈魂引路之意。
拐子讓劉勁把油燈收起來,等會放到車上拿回去。之後,他們二人又仔細查看著橋面上的各個部位,看得很仔細,發現了不有跡的地方,那都是我的。
看完了橋面,我們又下了橋,沿著旁邊的坎下到溪邊,這的確是條小溪,溪水並不深,如若不然,我昏迷後早就被淹死了。拐子先是站在岸邊看了看,看不出什麼名堂,他就了鞋子,挽起下到溪中。他在那裡來回走了幾遍,不時探頭往水底去,後來慢慢擴大了範圍,走了好一會,他彎下腰去,把手到了水中,我猜測他是發現了什麼,好奇地長了脖子看去。
拐子的手拿了出來,讓我意外的是,他手裡握著一塊鵝卵石,石頭有些大,他的一只手都快包不住了。我正想問他抱一塊鵝卵石做什麼呢,他就把石頭往遠扔了過去,然後又走了幾步,又抱起一塊石頭,如此反複,拐子陸續撿起了好幾塊石頭,而隨著他的走,我發現他的軌跡像是形了一個圓圈。
等拐子把最後一塊鵝卵石扔走後,他上了岸來。
“蔡涵好像並不想讓你死。”穿好鞋,拐子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弄得我丈二和尚不著頭。
“拐子哥,你發現了什麼?”劉勁好奇地問。
“我剛才在水裡時,發現了一件趣事,溪裡有很多的鵝卵石,其他地方都是均勻分布的,唯有橋下這一大塊地方,中間一塊石頭都沒有,剛才我最後走這一圈扔掉的石頭,剛好是八塊,它們的分布竟列出了一個簡易的八卦圖,周冰和謝文八的躺在裡面,恰恰是八卦裡的魚,我覺得這應該不是巧合,說不定這幾塊石頭也是用來困住謝文八的。還有,試想一下,如果下面的石頭沒有被清理,周冰從上面掉下來時,頭撞在石頭上會有什麼後果?”
拐子說得很像一回事,特別是八塊石頭的排列位置,以及我與謝文八躺在裡面,我閉上眼想象了一下,還真是一個八卦圖。聽了他的分析,對於他說蔡涵並不想讓我死的推斷我也比較贊同,如果蔡涵單純是想殺我的話,他其實有很多機會的。
“又弄這麼多么蛾子來害你,又不想讓你死,難道他是想讓你生不如死?”劉勁聽了拐子的分析,瞪大了眼睛問。估盡低。
對於這個問題,我只有苦笑著搖了搖頭。
之後,就沒什麼發現了,我們驅車往蘇家去。路上,拐子先是接到了所裡值班同事的電話,說沒有找到蔡涵,對於這個結果,我們雖然有些失,卻也早有心理準備。快到蘇家時,拐子又接到了他戰友的電話,說是找大爺確認了,基本可以斷定,羅勇父母是在蔡涵離開後才一直沒有出過門的。
當拐子把這事告訴我們時,劉勁恨恨地說了一句:“這個時候確認這事還有屁用,如果他昨天就確認的話,也就不會有昨晚的事了!”
還是拐子沉得住氣,安我們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戰友的消息只能讓蔡涵的可疑度提升到百分之八十,而現在我們卻可以百分百肯定他有問題了,再一個,從這件事中,我們還可以得到一些其他的信息。”
“什麼消息?”我問。
“剛才那條不就是麼,蔡涵一夥人針對你,但並不想讓你死,明白了這一條,短時間,你就不用太擔心了。還有,謝文八的突然從殯儀館裡冒了出來,我就不相信那人沒留下什麼破綻!”說到後面,拐子眼中一現。
他提到殯儀館,我才恍然想起這事來,昨天離開殯儀館時,拐子還專門給館長待了,結果昨晚就出了事,通過這事說不定還真能把“鏡子”給挖出來!
這時,車子已經開到了蘇家,下車後,我帶著他們往裡走去,邊走邊描述著昨晚的形。劉勁當時就罵我傻,說之前明明被蘇婆招過一次魂,按理說有經驗了,怎麼還這麼輕易被人走。
“兩者不一樣的,蔡涵明顯是有備而來,吃飯的時候就充分贏得了周冰的信任,晚上周冰的魂被迷住,潛意識裡把蔡涵當了悉可信的人,自然就跟著去了。”拐子幫我回應了他。
到了蘇家後,拐子走到我房間外面,從窗戶往裡看去,我也過去看了一眼,只要線充足,房間裡的形可以看得清清楚楚。我們一起進了我房間,床上的布球還在,拐子撿起來,一一打開了它們,就是一些爛布條,沒有什麼特別的。
“這家夥還真夠細致的,做這種東西來打你,估計是怕把蘇吵醒吧。”劉勁也猜到了蔡涵的用意。
“我不明白的是,既然窗戶開著,他為何不直接把謝文八的鬼魂放進屋去,而是費盡心思把你引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呢?”他接著問了一句。
“直接放鬼魂進來的話,估計會被蘇姑娘的黑貓攆走吧,對了,黑貓在哪呢?”拐子說著這話,轉頭看向蘇溪。蘇溪一直安靜地在旁邊聽著,沒想到拐子會突然和說話,竟是愣了。
關鍵時刻,我再次幫蘇溪圓了場:“那貓野著呢,白天黑夜到跑,有些時候天都不歸屋,我住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過它幾次。”
“是夠野的。”拐子說了這句,倒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劉勁剛才提出了兩個問題,拐子只回答了一個,他就又把第二個問了一遍。這個問題我也有些奇怪,蔡涵他們為何非要把我弄到浣花溪那裡去呢,如果只是找一個黑暗的沒人的地方的話,完全用不著跑那麼遠啊。
這次,拐子也沒法回答了,他默默地拿起了床上的枕頭,用手了裡面,然後就問我有沒有剪刀。蘇溪忙說了個“有”,然後就走到那間屋去拿了把剪刀過來。
隨著拐子慢慢剪開了枕頭,我覺到幾人的呼吸聲都輕了不,目都跟著剪刀一起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