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我迫不及待地問。
“一張符紙。”
聽著劉勁的這個回答,我心往下一沉,符紙這東西是與法息息相關的,並且符紙一定是會法之人所作。這再次證明了此事有人為因素。
“早上你說這事與我有關,又是怎麼一回事?”我繼續問。
“因為,那符紙上寫著你的名字,還有一串像是出生年月的數字。”聽著我的問題,劉勁停了下來,看著我認真地說。
我頓時目瞪口呆,剛才我以為那符紙上一定寫著我不認識的符文,沒想到卻寫的是我的一些信息。劉勁見我發呆,就把符紙的容說了一遍,上面的文字是“周冰”,數字正是我的生日。
聽到這裡,我已經按耐不住了,讓劉勁趕帶我過去。從大門進去是一條筆直的水泥路,路兩邊是院子,院子裡停了些車輛,我估計有些是殯儀館職工的。有些是死者家屬的,在這些車子中間,還有幾輛白的靈車,與我之前看到的接走羅勇與陳的車子一個樣。
正對著水泥路的是一棟三層高的小樓,表面著褐的瓷磚,雖然看著抑,倒也不失莊重。我徑直往小樓走去,劉勁卻說不在那裡,他帶著我繞過了小樓,往後面走去。
繞過小樓,後面還有兩個建築。分別是一排的平房和一棟兩層小樓,高煙囪就是從平房那裡支起來的,而劉勁也正是帶我們往那裡走去。
走到平房門口,劉勁停了下來,然後對我說:“你確定要讓你表妹也進去嗎?”
他這一提醒,我看向蘇溪,有些猶豫。剛才只是聽了他的描述我就渾發冷,蘇溪一個孩子要看到謝文八首分離,也不知能不能承得住。
“我沒事。”蘇溪的回答讓我與劉勁都愣了。
最終蘇溪是與我們一起進去的,劉勁把我帶到這裡來,我以為是拐子鐵了心要燒了這,結果劉勁告訴我,這裡不僅是焚燒的地方,同時也是存放那些暫時不用焚燒的的地方。
走這排平房,線一下就暗了,一涼氣也湧了過來,我當時就有些奇怪。殯儀館這種地方,本來就比較森了,為何不把裡面的燈弄亮一些,非要再人為地弄點詭異的氣氛出來。這事後來我有問過拐子,拐子說線弄太亮的話,裡面尤如白晝,會讓死者不高興的。
劉勁先帶我們到了一間類似辦公室的地方,拐子與兩個陌生男子坐在裡面,見著我來了,拐子招手讓我們進去。進了子,我左右看了看,拐子看出了我的心思,就說:“他不在這裡。你來看看這個。”
說完,拐子從包裡拿出了一張皺的黃紙,我猜到這就是劉勁剛才說的符紙,趕走上前去接過來。黃紙上沒有其他的符文,就用紅的朱砂寫著“周冰”,下面是我的生辰。有幾個字都有些模糊了,像是浸了水一般,我想起這是從謝文八裡挖出來的,那浸符紙的一定就是他裡未幹的唾沫或者水了,當即就不想再拿著這紙,把它還給了拐子。
拐子把符紙重新揣回包裡,這才問我有沒有什麼看法,我能有什麼看法呢,真正要對付我的人,想查明我的生辰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我只是不明白把這符紙塞在謝文八裡做什麼,拐子回答了我,說這應該是一種法,可以讓死者的魂靈去找我複仇之類的。
聽著他這麼一說,我立馬想起了前天晚上的招魂幡,以及被招過來敲窗戶的髒東西,難道那真是謝文八的亡魂?
這時拐子帶著我們三人出了辦公室,來到外面的走廊上,估計是不想讓那兩人聽到這些。出來後,拐子分析說,有可能前天晚上他們把謝文八弄過來時,裡就已經有了符紙,只不過他們沒有發現,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那天晚上謝文八的頭顱與沒有分開,所以他推測還是在他們走後才出了問題。
“拐子哥,你是懷疑殯儀館裡的人對做了手腳?”劉勁說這話的時候,往剛才那間辦公室裡了一眼。
聽了他這句話,我猛然想起了鏡子,鏡子的地址欄上不就寫著“殯儀館”三個字麼!
鏡子的事我一直沒有告訴劉勁他們,之前是我覺得鏡子應該不會害我,再一個那時我與劉勁的關系也沒到無話不說的地步,後來雖然我與劉勁了起來,卻因為鏡子與我聯系的次數很,我沒想起與劉勁說這事。估反助亡。
現在他們把懷疑的目投向了殯儀館,我才猛然間想到這事上面。這事說來話長,我示意拐子他們到外面去,然後我們一行人就走出了平房,到了外面的空地上,我才言簡意賅地把鏡子的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我講完後,劉勁就懊惱地問我怎麼不早點講出這事,我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拐子則分析了起來:“據劉勁昨天對醫院老醫生及蔡涵的推斷,現在聯系鏡子的事來看,差不多可以確定,這三個人是一夥的,至是有共同的目的,而鏡子應該就是殯儀館裡的鬼了,那輛奇怪的靈車也是他派出來的,我甚至懷疑羅勇與陳的的確被接到了殯儀館,只不過沒有走正常渠道,所以我們查不到。”
拐子的分析算是說到關鍵點上了,也把目前可疑的幾個對象串在了一起。只不過,相比於老醫生和蔡涵,我們對這個“鏡子”仍然是一無所知。
劉勁說出了一個疑,他說如果這鏡子真是殯儀館裡的員工,他上其他資料都沒填,為何偏偏填了地址那一欄,還寫著“殯儀館”三個字,這不明擺著告訴我們到殯儀館來找他麼,真有這樣傻的人?
劉勁說完,我們幾人都沉默了,這一點的確有些奇怪,我記得鏡子第一次發消息時我就看了他的資料,什麼都沒有,第二次收到他的消息後我再看資料,地址欄就有那幾個字了。
“你們說的那個人會不會是早就想讓你們到殯儀館來了?”一直沒吱聲的蘇溪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蘇溪說完,我們三人都驚訝地看著,的這句話能很好地解釋鏡子留下地址一事,只是問題又來了,鏡子讓我到殯儀館來做什麼呢?
“拐子哥,謝文八在哪裡,我想看看。”想到這裡,我就覺得殯儀館裡說不定有什麼,打算從出現異常的謝文八著手。
“去之前,你們最好做好思想準備。”聽了我的話,拐子凝重地說道。
“沒事,這些天經曆這麼多事,我的膽量已是今非昔比了。”這話我說著一是給自己提膽,另一方面也的確是個事實。
意外的是,這次蘇溪說就不去了,到剛才那辦公室裡等我們。我正想說怎麼突然就膽小了,就說婆婆的也是冷凍在裡面的,擔心呆會控制不住自己,會想要打開來看看。聽了這話,我一時黯然,劉勁與拐子則滿臉疑,事已至此,我準備等會就把蘇家的事也如實告訴他們。
我們重新回到辦公室,拐子打了招呼後,其中一人拿著鑰匙與我們往裡走去,蘇溪則留了下來。越往裡走,寒氣越盛,我抬頭打量著這個狹長的過道,突然想到,拐子說前天晚上他們把謝文八放回來並離開時,謝文八的都沒問題,那完全可以調出他們離開後過道裡的監控啊,看看都有誰進去過。
可我抬起頭來看了好一會都沒有看到走道裡有探頭,劉勁問我在看什麼,我疑地說這裡怎麼沒安監控。拿鑰匙的那個工作人員回了一句:“誰會到殯儀館東西,在這裡安監控,是監視人還是監視鬼?誰又敢看?”
他的話讓我心頭一凜,我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這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看起來很是普通,與我想象中“鏡子”的模樣毫搭不上邊。他剛才的話讓我想起了曾經聽到的一個傳言,說是監控探頭能錄下“鬼影”,我看著這幽深的過道,想象著一到晚上,這裡就人來人往的樣子,只覺上的涼意更甚。
差不多快到盡頭的時候,那人停了下來,然後用鑰匙打開了門,之後他說在辦公室等我們,就轉走了。待他走後,拐子說前天晚上謝文八死不瞑目,今天過來他的又出了問題,現在殯儀館的人對他的都諱莫如深,不願意再摻合了。
在拐子的帶領下,我們三人走進了這間子,我進去時,拐子已經打開了房間的燈,我就看到空氣中飄著霧氣,證明著此的溫度比外面更低一些。
我看了一下,房間的一面牆上是一排櫃子,一個挨一個,拐子數了一下,走到一個櫃子跟前,拉開了櫃子,櫃子被拉開那一刻,後突然傳來了“嘭”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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