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帶著這些疑問睡著的,第二天醒來後,我給劉勁打電話說了昨晚發生的事,他再次提起了上次那話,讓我去文殊院找人看看,我說又不是我被上了,我去找人看什麼啊。
“周冰,有句話我說出來你別生氣。”劉勁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讓我有些不適應。
我雖是愣了一下,還是讓他有什麼就說,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我聽出電話那頭的他有些猶豫,不過最終他還是說了,他說雖然出問題的不是我,但他總覺得這些事都與我有關,並且出事的都是我邊的人。
劉勁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其實這也是我最擔心卻也最不願面對的。忠言逆耳,話雖不好聽,卻是說到了點子上,通過這事,我也看了出來,劉勁是真把我當朋友,不然的話,才不會多這一句呢。
聽著我沉默了,劉勁忙說讓我別放心上,他也是瞎猜的,我笑著告訴他,上次他說了後,我就一直把這事記在心上,最近出了這麼多怪事,我早就想去找高人看看了,並問他今天有沒有事,沒事的話陪我去一趟文殊院,劉勁說他得問問拐子,畢竟他目前在協助拐子辦案。
提到拐子,我問他陳那事查得怎麼樣了,他說他去移公司調取了當晚在場所有人的通話記錄,並沒有人在那個時候撥打過電話出去,這樣一來,線索又斷了。
之後我掛了電話,去文珠院的事,得等他問了拐子再定。
何志遠起床後,準備去圖書館,我不想一個人呆在寢室,也就出門了。下樓的時候,我打開自己寢室門看了一下,蔡涵並沒在裡面,看來他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沒過一會,劉勁就回我電話了,他說拐子同意他陪我去,還讓我們過去後找一個吳兵的人。定下來後,我倆約定在校車站會合,馬上就去文殊院。
去文殊院的車上,我倆一直在談論著這些事,劉勁把昨晚何志遠的事也告訴給拐子了,拐子還叮囑他見到吳兵後,幫何志遠求一張平安符回來。
文殊院就在市區裡面,所以我們過去也沒花多時間。我倆下車後,剛走到院門口就被一個中年男子拉住了,他梳著發髻,下上留著一小攝胡須,像是個道士。
拉住我們後,他就說:“小兄弟,你們最近是不是著了什麼怪事?”
我一聽,似乎有些門道,就停下了步子,問他怎麼知道的,他用手捋了捋那並不是很多的小胡子說道:“我看你印堂發黑”
我本來還想聽聽的,劉勁直接把我拉進了院門,邊走邊說:“這種都是騙錢的,我們還是去找吳兵吧。”
拐子只給劉勁說了吳兵這個名字,其他的就沒提了,進院後,我看著絡繹不絕的遊人和香客,有種無從找起的覺。
這個時候,剛好一個穿黃袍的頭男子從我們面前經過,我想他應該是這院裡的和尚,說不定認識那個吳兵,就拉住他問了起來。
當我說出“吳兵”二字後,他搖頭說他們院監不在院裡,一大早就出門了。沒想到吳兵竟然是這裡的院監,難怪拐子不用擔心我們找不著他,只要隨便拉住院裡的人一問便知。
我問他吳兵什麼時候能回來,他說院監出門則三日,多則一月才會回來。我聽了這話,心裡頓時就涼了,看來今天這趟算是白跑了。
吳兵是院監,我就想著他是這院裡最有本事的人,既然他不在,我也沒心思再找其他人看,當即就打算與劉勁返回學校去,改日再來。走出院門時,我看到剛才那人又攔住了一個中年士,同時說道:“這位士,你最近是不是著了什麼怪事?”
他這話一出,我與劉勁對視一眼,無言地笑了起來,原來這話就像是一個公式,套在任何人上都可以用的。
那士很是厭惡地瞪了他一眼,直接繞過他往院門這邊走來,他也不惱,訕訕笑笑了事。我搖了搖頭,心想這些人其實也過得艱難的,這時他又瞥見了我們,走了過來。
因為本來就隔得近,我們想走已經來不及了,他看著我,又拿出了剛才那套說辭:“你印堂真的發黑啊,讓我給你看看”
“謝謝,我不需要。”我雖然知道他是騙子,卻並沒有穿他。
“我這裡有道平安符”
聽了這話,我心裡冷笑了起來哼,你也太心急了吧,這麼快就狐貍尾了。
“好了好了,多錢一個,我買了便是。”我想起反正要給何志遠買個平安符,吳兵沒找著,先隨便買個湊合用也行,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人只收了五元錢,看來也並不是很心黑。
回學校的路上,我接到了米嘉的電話,說公司同意等我理完學校的事再過去實習,但我必須參加每周一次的部門會議,我當然滿口答應了下來,心想公司倒還蠻看重我的,我一定要好好表現。
回到學校,我給蔡涵打了個電話,他說他還沒回來,我就隨便在學校逛了起來,反正就是不想一個人回寢室呆著。
等到何志遠從圖書館出來時,我才跟著一起回了寢室。我把平安符給他,讓他隨揣在上,他問我哪來的,我就說專門去寺裡求的,可以辟邪,我和他一人一個,他說了句謝謝就接了過去。
何志遠就是這樣,很老實的一個人,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很去刨問底,與他流起來很是輕松,就算撒謊也沒事,當然,我對他撒的謊都是善意的。
天黑後,我想起了與蘇婆的約定,其實算不上約定,因為本就沒得到我的同意。可是,話說回來,也算是何志遠的救命恩人了,單從這點上看,我也不能置之不理。
最後還是何志遠讓我下了決定,今天沒找到吳兵,假道士的這張平安符鐵定沒什麼用,如果今晚何志遠又出現了昨晚的況,蘇婆不幫忙了怎麼辦?
既然我的工作已經找好了,後面也不會再參加什麼面試,暫時用不上西服,蘇婆又把它說得那麼兇險,幹脆就把它給蘇婆理算了。
這樣想著,十點五十的時候,我就把那西服裝進口袋,提著口袋下樓去了。我在宿舍門口一直等到了十一點五分,都沒有見著蘇婆,這個時候進出宿舍的人已經很了,我看到舍管阿姨都打算鎖宿舍院門了。
到了十一點十分,我有些不耐煩了,心想肯定是改變了主意,不想管我這破事,就打算回寢室去,結果我剛走了兩步,就聽到右邊傳來一聲貓,我扭頭看去,正是蘇婆的那只黑貓,它站在我右方十米盯著我看呢。
黑貓都來了,蘇婆應該也在那邊,我就向貓走了過去,當我走到與貓只有兩三米遠時,它轉向前走去,像是在給我帶路。
黑貓帶我繞著宿舍院子走,一直走到了宿舍大門正背後,也就是我昨晚翻牆出來的那個地方,蘇婆就站在那裡看著我走過去。
“你不是說在宿舍門口麼,害我等那麼久。”我有些抱怨地說道。
“服呢?”本不理睬我,淡淡地說。
我把袋子遞給,接過去打開看了一眼,然後又說:“我把服拿回去理,這事你不要給其他人講,這種邪門的事講出來,只會害人害已。”
我點了點頭。
連續兩晚與蘇婆的接,我覺得與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有很大不同,不僅是服不一樣,說話的語氣還有給我的覺都不一樣,簡直判若兩人,這讓我有些疑,到底是不是那個讓我撿紅香包的人。
想到這,我從包裡掏出那個紅的香包,問認不認識這東西,當即就說:“這香包是辟邪的,你把它收好,別不就拿出來,關鍵時刻可以護你。”
這樣說,看來還真是同一個人,我覺得是自己多想了,把香包揣回包,再次向道謝。
回到宿舍門口的時候,我看到舍管阿姨正要鎖門,忙著沖了上去,這時我聽見後有個聲音喊道:“等一下,等一下。”
這聲音我太悉了,忙回過頭去,就看到蔡涵正往門口跑來。
“你怎麼也這麼晚才回來?”一起上樓的時候,蔡涵問我。
我想起蘇婆的叮囑,就沒有把服的事給他講,只說是心有些煩躁,去外面隨便逛了逛。
我們先回了趟自己的寢室,因為我讓他也去陳寢室住,這就需要回去搬些東西。在幫他收拾東西的時候,我想起了上次那個綠的有我名字的石頭,就問蔡涵知不知道羅勇有這樣一件東西。
“羅勇的東西上刻著周冰兩個字?”蔡涵聽了,很是驚訝地問。
“對,可我從來沒見過那石頭啊。”我兩手一攤地說。
“那石頭呢?給我看看。”
“石頭是從羅勇包裡出來的,我讓羅勇爸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