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衆裡尋
江濤始終放心不下,若是爺不在府裡的話,到時候老爺和夫人也一定會饒不了自己,與其坐在這裡等著被訓斥倒不如隨同爺一起去蘇州。
待江濤走出麗鬆院的時候便看見章季軒正依靠在一棵玉蘭花樹下著他笑。
章季軒見江濤走進方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一個人留在這裡的,走吧,馬匹我都已經給你備好了。”
江濤點點頭道:“還是爺想的周到。”
數日後,章季軒和江濤便遠遠看到了蘇州城映眼簾,這讓連日來勞苦奔波的主僕二人臉上終於出了笑容,一向習慣了錦玉食的章季軒,一路上沒向江濤抱怨。
“如果說不是爲了秋錦瑟我也不會遭這個罪,希此刻就在蘇州城,若是不然如果在這樣奔波下去,還沒有找到秋錦瑟,自己倒先累垮了。”
江濤看到章季軒一臉的疲憊,於心不忍的說道:“爺這天一晚,依奴才看今晚就在附近的客棧先住下,明日再進蘇州城,也不差今天一晚上了,養好神,明天我們好繼續找。”
章季軒轉過臉看了看江濤,這一路上江濤鞍前馬後的在他邊伺候著,沒費力氣。
反正這蘇州城就在眼下也不急於這一時,還是先養好了神再出發吧。於是章季軒點了點頭同意了江濤的這個提議。
蘇州城外客商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南來北往的好不熱鬧,離蘇州城不遠有一座龍門客棧,龍門客棧以前只是蘇州城外一個小小的茶鋪,爲來往的客商歇腳的地方,後來聽說是韓銘哲的父親在位時。遊覽蘇州城路過茶水攤,正因口,說了句不錯,便有了現在的龍門客棧。
皇家金口玉言,一句話,便改變了一個人一生的命運,龍門客棧隨著蘇州城的穩定,愈加越做越大,到現在的規模,一佔地有百十餘畝。上下五層,一樓二樓是酒樓,三樓四樓是客棧。五樓卻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雕欄玉柱,外面的一層鍍金,在餘暉的照耀下金閃閃,能在龍門客棧住一晚的人,非富即貴。已爲蘇州人一個份地位的象徵。
“小二,來間上好的客房,給我家爺收拾利索些。銀錢不了你的。”江濤把馬的胺繩隨手丟給來牽馬的小廝,對對面的小二喝到。
“嘿,兩位爺,真是不巧了。天字號房已經沒有了,不如今晚兩位爺就先委屈下,地字號甲號房給兩位用怎麼樣?”小二一般熱的迎了章季軒和江濤進門。一般熱的介紹,說起了現在客棧的況。
江濤聽到只有地字甲號時,看著章季軒的面不悅,問道:“怎麼,是嫌我們付不起房錢是嗎?這一錠銀子算是定金。多餘的算是賞錢。”江濤從布袋裡拿出一錠10兩的紋銀丟給了帶路小二。
小二接到銀兩,掂了掂分量倒是足。只是這眼下客房並不好找,但是小二又捨不得把這到手的銀子還回去,只得面難堪的說道:“不是不給二位爺天字號房,前些天上頭來了幾位皇宮裡辦查的公公,這不都被徵用了,就是我們老闆也沒有辦法。”
章季軒聽到這裡,沉了一會子對江濤說:“那就這樣吧,讓人打些熱水等下送到房裡去,跑了一天累死了,好好泡個熱水澡,休息下,明天還有事。順便你把飯菜也送進來。甲號就甲號吧。”
小二一聽章季軒鬆口並沒有爲難自己,心裡也活泛了些,趕把剛纔江濤給他的銀兩一邊揣到懷裡一邊說道:“的咧,兩位爺慢些。”
隨後他又指著站在一旁發呆的小六子說道:“小六子,還不前面領路,沒有眼力勁的傢伙,好好的伺候好兩位爺,不然爲你是問。”
名小六子的那人收回落在遠的目,趕小跑到小二的面前說道:“你就放心吧,兩位爺裡面請!”
看著章季軒等人的離去,小二再次了懷裡已經塞了不的碎銀子,然後笑咪嘻嘻的向後廚走去。
這倘若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今年看樣子還能過個好年,這些銀兩到時候攢的夠多了就能給我和弟弟娶媳婦的了。
“哎,我說小六子,剛纔聽那個小二哥說這宮裡的公公來蘇州,只是不知他們來這裡是做什麼啊。”江濤好奇地問道,順手把幾錢銅板地道了小六子手中。
小六子一看來人出手闊綽的,滿心歡喜,便把他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訴給了江濤,”爺,想必您是外地來的吧,您還不知道咱這蘇州的況,再過幾天這蘇州就要選秀進宮了,這些宮裡來的公公自然是爲皇家辦事的,當然吃住都是最好的了,不然向皇上說上幾句壞話,我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江濤聽到這裡是笑瞇瞇的點點頭,說道:“那是,那是,這宮裡辦事就是講究些,有勞小六哥了。”
小六子笑道:“好說,好說,不過要我說你們來的也真是時候,聽說除夕守歲的時候今年的蘇州將會不同往日,據說這被挑選上的秀可是要在這蘇州城帶上面紗守一夜的歲呢,小的還聽說當晚這些秀均是穿一樣的服,然後往那裡一站,聖上就那樣在這些人中間轉一圈,然後選中了誰,當晚就由誰侍寢。”
江濤有些擔憂的說道:“這主意倒是聽著巧妙,只是不知若是當晚聖上挑選的這個秀長相不好的,那豈不是糟糕。”
小六子則很是老道的說道:“這位爺一看您就不知道了吧,這樣在看不清楚誰是誰的況下,纔有意思不是。”
小六子說完還朝江濤眨了眨眼睛,江濤則是一臉迷,他實在想不清楚若是這連人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就這樣……豈不是太不負責任了。
站在一旁的章季軒聽到這裡,忍不住對陛下埋怨了幾句:“這陛下也真是的,邊關戰事不停,他到會貪圖樂。還想出這麼一出別出心裁的主意。”
小六一聽章季軒說的這話可是嚇了一跳,這可是殺頭的話,他連忙四張了起來,見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說話,這才放下心來,低了聲音對章季軒說道:“小的什麼也沒有聽到,爺言啊。”
小六子說完這話便匆匆離去,這若是被好事的人傳揚出去的話,那可是要命的,若是爲了兩個銅板賠上命就不值了。
小六子剛跑了幾步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停下來回頭對章季軒說道:“爺,有事您喊我,我先去看看熱水準備好了沒。”說完。便一溜煙沒了人影。
章季軒見小六子嚇得不輕,不屑的說道:“看他那個膽量,不過是一句話竟然嚇這幅模樣。”
站在一旁的江濤小心翼翼的說道:“爺,出門在外還是小心點爲好,這畢竟是在天子腳下若是真的有好事者把您剛纔說的那番話上報給了上頭的話只怕對您找二也不利不是?”
章季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好了。不說就不說,我還是先洗洗澡填飽肚子好好睡上一覺再說吧。”
江濤見狀自然是連忙放下手裡的包裹很是利索的收拾起了剛纔小六子領著他們進的那間房間。
待一切收拾妥當,小二那邊也準備好了飯菜和熱水,章季軒洗漱完畢後和江濤一起大快朵頤,然後打著響亮的飽嗝躺在了牀榻上。
江濤卻沒有睡,他在伺候好章季軒之後便悄悄的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經過一番打聽江濤才得知今日來此的除了幾位公公和管事的幾位嬤嬤之外便再無旁人。江濤不有些納悶,按理說既然陛下要大張旗鼓的選秀的話,不可能不派一個總管來這裡的。疑歸疑再探聽下去也沒有收到什麼有用的消息,江濤便按原路返回了。
正當他路過樓下的客廳的時候,無意間聽見有兩個公公在一起喝酒說話,原本他是不屑聽這種牆話的,但是架不住他好奇心重。便站在一個而又離他們很近的地方側耳聆聽。
“這陛下也真是奇怪,你說這選秀往年都是放到三月。可是今年卻突發奇想的要現在就張羅著,這讓雜家都沒法回去跟家裡人團聚。”
另一個公公見他有些埋怨的神便勸他道:“你就別在這抱怨了,這上頭下來的差事,哪裡的上咱們在這說三道四的,咱們就好生的伺候著就了,別的你管那麼多做什麼?”
“雜家是不甘心,你想啊,這陛下倒是逍遙了可苦了我們這些人了,這次來蘇州陛下一個總管都不帶,這有些事上咱們總會有些力不從心的地方,你說這是弄的什麼事啊?”
“誰說不是呢,可是現在宮裡的況你我又不是不知道,這陛下哪裡還找得到別的人手去辦這事啊,聽說前陣子陛下把左侍衛都給調到了邊關,現在朝中就只剩下馮毅將軍一人把守,你說若是這馮毅將軍來了蘇州,這宮裡可就沒人看著了。”
有一個人故意低了聲音說道:“雜家聽說這宮裡是要有大變故了,因此陛下才會想出這麼一招,你在陛下邊近些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
這人一聽連忙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的說道:“這宮裡的事雖說我在陛下的邊近些,可是這些事又哪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能問的,你啊還是什麼都不要管,你就好生的辦好這次的選秀大會就了。”
江濤聽到這裡悄悄的轉回到了房間。
門還未等他虛掩上就聽見一陣咳嗽的聲音,江濤的手嚇得是一抖,雙先了下來,若不是他扶著門差點就跪倒在地上了。
章季軒見狀笑著說道:“怎麼,難道你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我不過是咳嗽一聲竟然把你嚇這幅樣子。”
江濤回過來這次鬆了一口氣,慢慢的把門的關上,而後又不放心的拉了拉,見門被他關得的這才放下心來。
章季軒嘿嘿一笑道:“你這是怎麼了,不過是剛剛出去了一番怎麼一回來竟然是這幅模樣。”
章季軒見江濤的面上並沒有因爲自己的笑聲略微放鬆,反而是愈來愈凝重,他心裡也不由得張起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不,若是不然的話江濤是不會這幅小心翼翼的模樣。
江濤見章季軒收斂起了剛纔那副嬉皮笑臉的神,這才低了聲音說道:“宮裡出事了。”
章季軒說道:“宮裡能出什麼事,左不過是提前迎秀罷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章季軒說到這裡越說越覺不對勁,說到最後便停了下來,他神凝重的說道:“你是說宮裡出了別的什麼大事?”
江濤點點頭說道:“爺,依奴才看這蘇州城不是久留之地,不如我們先回去再另作打算可好?”
江濤的這番話自然是惹得章季軒一陣不樂意,這眼看著蘇州城就在眼前了。江濤竟然跟他說要啊讓他回去,這讓他如何肯,他好不容易費勁千辛萬苦的來到蘇州。這人還沒有見著就讓他回去,那本就想都不要想,他纔不會回去,再說了這裡不就是陛下提前選秀嗎?即便是陛下用選秀做幌子實際上是做別的事,那也跟他沒有關係。也無法阻擋住他去尋找秋錦瑟的腳步。
章季軒冷哼了一聲說道:“若是你怕死就先回去。”
江濤一聽有些生氣,他爭辯道:“爺,奴才即便是死也死不足惜,可是您不一樣,若是您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別說是老爺和夫人爲您擔心。就是這事傳到二的耳朵裡,二也會對您擔驚怕不是,爺。您就聽奴才的勸咱還是回去吧,等過了這陣子再來這裡也不遲,您說呢,若是實在不行的話,您先回去。這接下來的事奴才跟您去辦,若是奴才找到二的話也一定會把安全的送到您邊去。您看著主意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