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尋找凝綠

從白雲寺歸來後，春花很是心的爲秋錦瑟準備好了浴湯。

秋錦瑟著春花看自己溫的神，不由得心頭一暖，眼前浮現一層薄薄的水汽，映照著春花的樣子略微有些模糊，依稀間看見春花朝著自己笑了笑。

春花的事息墨已經跟說了，春花之所以在初曉堂做出這些事，皆是老夫人授意的，目的就是讓改變以前的自己。

春花對著出神的秋錦瑟說道：“二今日就讓奴婢服侍您沐浴吧，奴婢讓息墨姑娘先去休息了。”

秋錦瑟點點頭，任由春花在邊忙碌，而後緩緩的褪去的衫，擡起玉足輕輕一點，一點一點的水中。

邊的人是牢靠的，有這麼多的人幫助自己，區區一個上晨月又有何懼怕。

蘇敏瑤躺在牀榻上，今日累的夠嗆，秋錦瑟若不是喬雅玢的兒，就算是跪著求，估計也不願去這份罪。

儘管很是疲倦，但腦袋卻清醒的很。

昨日去了趟蘇敏娥曾經居住的晉綏城郊區，一個簡陋的宅院。

蘇敏娥住的這個院子比較偏僻，周圍並沒有什麼人煙。

蘇敏瑤著環繞在院子的羣山，雖說已經是深秋，但是山上栽植的多是松柏之類的樹，這些樹常年蔥翠，看的久了不免覺得有森之氣，讓蘇敏瑤不打了個寒噤。

蘇敏瑤沒有想到蘇敏娥竟然會在這樣如此惡劣的地方生活著，這裡離最近的鎮子還要走上一個時辰。

宅院裡只有兩間房屋，一間廚房，空的院子裡，隨可見枯黃的野草，一口枯井，一個簡易的葡萄架，由於是深秋，只剩下崎嶇的葡萄藤，葉子早就落了。葡萄架下有一塊大石頭做的桌子，和兩個小石頭坐的椅子。

石桌和石椅上因最近這段日子雨水較多，上面**一層厚厚的青苔。

院落東面的空地上許是以前被墾荒過，估著曾經種了一些蔬菜。眼下蔬菜沒了，只剩下一行一行的田壟。

散落的枯黃樹葉鋪了厚厚的一層，踩在上面有悉悉索索的響聲。

還有些花草也因爲無人照料，呈現出頹敗之，只怕來年春天再也不會開了。

看著這個滿目瘡痍的院子，蘇敏瑤的心作痛。

若不是，只怕蘇敏娥怎麼也不會淪落到這裡。

在那裡站了許久。

想起和蘇敏娥曾經在一起的時。

只是所有好的時也總是在逝去的時候，方纔記得珍惜，方纔覺得彌足珍貴。

當初蘇敏娥執意要出府的時候，邊是有一個丫鬟伺候著的，只是只記得那個丫鬟凝綠，別的倒是記不清了，可是眼下看這院子的形，哪裡還有凝綠的影子。

蘇敏瑤心底一沉，若是凝綠這丫頭找到章崧，把蘇敏娥去世的消息告訴他的話，只怕到時候章崧懷疑的第一個人便是，到那個時候，依章崧對蘇敏娥的意，只怕會把自己趕出府去，若是隻把自己趕出去也就算了，若是他連章季軒都趕出去，那們母子可要如何是好。

在章崧尚未知道蘇敏娥的事之前，一定要先找到凝綠。

只是茫茫人海要到哪裡才能夠找到呢？

自打蘇敏娥出府後，凝綠便再也沒有回過府，蘇敏瑤自然也就不認得，只是知道的名字，這要找起來只怕比大海撈針還要難上萬倍。

想到這裡蘇敏瑤面寒。

值得肯定的是這段時間凝綠一定是沒有去章府找過章崧，現在沒有但是不代表以後沒有。

爲了防患於未然，只得找到凝綠後，堵住的口，讓死人永遠都開不了口說話。

而後蘇敏瑤在房屋前前後後的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埋葬蘇敏娥的地方。

推開接滿蜘蛛網的房門，灰塵四散，蘇敏瑤雖說早就做好了準備，仍是被嗆得猛咳起來。

看來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隨著‘吱呀’一聲門被打開，從裡面竄出的一隻碩的黑野貓，從蘇敏瑤的邊跑了出去。

若不是蘇敏瑤定力好，只怕早就出了聲。

屋的擺設也是極其簡單，一個牀榻，一些疊的整齊的被褥，雖然上面早已是落滿了灰塵和蜘蛛網，但仍能看得出來，凝綠在離開的時候走的並不匆忙。

蘇敏瑤原本是打算進屋好好的查找一番，看看能不能尋到什麼蛛馬跡，從而順藤瓜找到凝綠，然而在屋走了一圈後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只得打算先回府，再做商議。

蘇敏瑤回府後，剛坐下還未來得及整理好自己的思緒，章崧便推門走了進來，隨後遣走了守候在屋的丫鬟。

章崧說道：“明日是我與蘇敏娥在一起二十五年的日子，最近天氣異常，只怕陛下會請了欽天監去問話，我不得要耽誤一些時辰，我看不如你去請了來。”

他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蘇敏娥了，如今不知怎的，竟愈發的想念，每當他看見蘇敏瑤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當年他和蘇敏娥在一起的形。

而今他這樣說，無非是想讓蘇敏瑤離開章府，好讓蘇敏娥回來。

蘇敏瑤哪裡想到章崧會在這個節骨眼，讓去找蘇敏娥，驚的雙一，差點從椅子上跌倒在地。

難道說章崧知道了些什麼嗎？所以纔會有如此一問，依此來探的口風。

章崧見蘇敏瑤這般，以爲是聽到蘇敏娥要回來，心裡不痛快，慌忙扶住，連忙說道：“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只是我和畢竟是夫妻，我如今日子好了，是不會也不能忘記曾經陪著我吃盡苦頭的結髮妻子。”

章崧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敏瑤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嗎？雖說你和長得相像，但是畢竟這麼些年了，我還是能夠分辨出來你們之間的區別。”

蘇敏瑤擡起頭，含著淚問道：“我們到底有什麼不一樣？”

章崧的目穿過窗子，落在遠遠的地方，說道：“敏娥是個直子，有什麼便說什麼，從來不會把事藏在心裡；而你不是，這些年我總覺得你對我瞞了好些事，你不願意說我也不想去問。我知道這些年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一心也想著能夠給章家留後，我怎麼會忍心傷害你。”

蘇敏瑤聽到章崧說這話，心徹底的涼了，原來章崧從來都不曾喜歡過，原來他肯和在一起皆是因爲蘇敏娥的緣故，當年若不是蘇敏娥極力的規勸章崧，只怕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接納自己。

想到這裡蘇敏瑤的咬了咬下脣，雖然這些事一早就知道，可是這些事被章崧坦白說出來，的心底還是有一的恨意。

章崧見蘇敏瑤不說話，知道自己剛纔說的那番話傷了的心，但是他不想欺騙自己，更不想騙，若是終日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倒不如一直都是孤一人來的痛快。

章崧拂袖而去。

在踏出門檻的時候說道：“若是讓你爲難的話，那明日散朝後，我自己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