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春花捱打

章季軒見眼前的人兒，睫抖，一副害怕的模樣，不由得直起子，剛纔這般他不過是想逗逗，外加上見這般不待見他，心裡有氣，只是若不願意，他不會強求，轉離去，倘若的心裡始終放不下左雲飛，他會選擇退出全。

秋錦瑟見邊杜若的味道越來越淡，這才緩緩睜開雙眼，見屋只剩下一人，哪裡還有章季軒的影子，若不是杜若的味道還在，一度會以爲剛纔的一切都只是在做夢。

只怕經這一場，和章季軒之間的關係只會愈加的冷淡。

秋錦瑟輕聲嘆氣，擡起手抹掉額間的細汗，見外間傳來匆忙的腳步聲，連忙收回放在牀榻上的手護在前，一副很是懼怕的樣子。

難道他又忽然折回來了？見來人是息墨這才鬆了一口氣。

息墨怯生生的問道：“二，爺他沒欺負你吧。”

秋錦瑟搖了搖頭。

外面吵吵嚷嚷的，秋錦瑟聽了有些煩悶，問道：“外面是怎麼了？吵吵嚷嚷的？”

息墨說道：“還不是春花姑娘，說是這個月的月例銀子了，還說整個初曉堂就數的最。原也不是什麼名字打的事，不如就隨去吧。

秋錦瑟猛地起饒是冷不防的把息墨嚇了一跳。

秋錦瑟說道：“我去看看，難不我這初曉堂還剋扣的月例不。

息墨尾隨在後，這樣也好，殺殺的銳氣，免得初曉堂整日間沒個清淨。

只是春花不管怎麼說也是老夫人安排進來的，只怕······

有意提醒秋錦瑟說道：“二，春花可是老夫人······”

話還沒說完便被秋錦瑟打斷說道：“我自由分寸，你就放心吧。”

出了屋子來到院落方纔聽清外面在爭吵什麼。

由於春花一直背對著秋錦瑟因此並未看見，依舊不停的嚷嚷著：“以往在老夫人跟前我的份利何止是這點銀子，現在倒好跟著不吃香的主子，我倒了拿銀子最的了。”

如此齷齪的話讓人聽了臉皮臊的慌，息墨的看了一眼秋錦瑟，見只是皺了下眉頭，也不說話，不知在想什麼。

圍在春花周圍的人見秋錦瑟從房出來，忙行禮道：“二。”

春花見衆人行禮，想必“秋雲裳”出來，冷哼了一聲，不但沒停下，反而還擡高了聲音，依舊尖酸的說道：“你們若是誰剋扣了我的月例趁早把銀子出來，別仗著自己得喜歡就不待見我，你們可別忘了，今時不同往日，若還以爲自己是紅人，那就錯了，不過是章家的一條會下崽的狗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春花越說越離譜，越說越難聽，饒是初曉堂裡資質最老的張嬤嬤都聽不下去了，一張臉氣的通紅，更別說是那些年輕臉皮薄的姑娘，若不是秋錦瑟在跟前不敢造次，早就把耳朵給堵上，躲得遠遠的。

秋錦瑟聽到春花這麼說，知道是在指桑罵槐，只是這般污穢的話簡直讓人不忍耳聞。

之前春花也鬧過，不過每次秋錦瑟只當是沒聽見，也懶得跟計較，可今日不同，前腳剛被章季軒給辱過，後腳春花便來這麼一出，這讓如何能嚥下這麼一口氣。

秋錦瑟冷冷的說了句：“息墨，張。”

息墨過了會才反應過來，擡手一個掌便落在了春花的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掌不但讓周圍的人嚇呆了，就連被打的春花都懵了，哪裡會想到一向好子的二會來這麼一出。

息墨噼裡啪啦左右開弓一個個響亮的耳甩在春花的臉上，一時間臉被打的是模糊。

春花也不反抗，任由息墨打，張口反駁，帶著哭腔說道：“你憑什麼打我，我可是老夫人邊的人。”

息墨見秋錦瑟拿眼看，這才住了手，退到一邊。

秋錦瑟說道：“你倒是不糊塗，記也好，還記得你自己是老夫人邊的人，不過我今日便是替老夫人教訓你，你要知道你剛纔可是丟了老夫人的臉面。”

見春花一副大不解的樣子，秋錦瑟繼續說道：“你既然是老夫人邊的人，想必也應當知道這份利的事一直是老夫人掌管著的，豈是你我說的算的，你說的也對，今非昔比，先前你在老夫人邊呆著的時候，月例是拿的多些，只是老夫人既然把你送到我初曉堂，想必你心裡也明白，你的地位只怕也不是你自己能夠左右的了的，這府裡的事也不是你自己能說的算的。你這麼聰明，又跟在老夫人邊這麼久，想必的心思你也能揣上一二，你以爲把你安排到初曉堂，是讓你來管教我這初曉堂大大小小的嗎？”

說到這裡，秋錦瑟秀眉一挑，笑著說道：“我倒是無所謂，只怕是下面的人惶恐，不敢勞煩春花姑娘你不但幫我管著下人，順道連我也管著，這事若是傳出去，只怕不單單是我面子上不好看，老夫人臉上也無吧，章府這麼大，竟然到一個丫鬟在這裡指手畫腳。”

一晌話聽得春花是呆愣愣的，沒想到二竟然是這般的伶牙俐齒。

春花也不敢用手臉，就連眼淚也是極力的強忍著，爲的是怕淚水滴在臉頰上更加的疼痛。

秋錦瑟見這樣，說道：“嘖嘖，還真是可惜了這幅好皮囊，若是這皮囊的主人能夠懂得主子永遠是主子，奴婢永遠是奴婢的道理，只怕今日也不會遭這份罪。”

見衆人還圍在這，說道：“沒事了，別在這圍著了，都散了吧。不過春花，若你要去找老夫人的話也可以，你若是把話說的不全的話，我可以跟你同去，不過這樣的話，只怕老夫人責罰起來可不是這幾個耳的事了。”

說完這些秋錦瑟意味深長的看了春花一眼，然後說道：“息墨，我們走。”

春花立在那，目冰冷，知道若是真的因爲這事驚了老夫人，只怕會更慘，二的話並沒有故意誇大，老夫人最看重的就是尊卑有序，最見不得這些仗勢欺人的事。

息墨在秋錦瑟的後跟著，一扭頭見春花走出了初曉堂，便說道：“二，春花出去了。”

秋錦瑟扭過頭只看到春花離開的背影，低聲對息墨說道：“你去遠遠的跟著，只需看是去了哪裡就可，然後回來回我。”

見息墨跟著出了院子，秋錦瑟方去把張嬤嬤了過來，告訴說，讓去請江濤過來一趟，有些話要問他。

張嬤嬤是府裡的老嬤嬤了，當初是跟著江濤一起進府的，起初大家以爲張嬤嬤是江濤的一個遠房親戚，直到後來大家才明白原來當初張嬤嬤的兒媳嫌棄，把趕出了家門，食住都沒有著落，巧遇見了江濤，這才被江濤帶著進了府。

所以讓張嬤嬤去請江濤來，是在何時不過的了。

待把這些事辦妥，秋錦瑟也沒閒著，整理下裝，稍稍裝扮了點便往百暉堂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