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的不喜歡這個男人,沒有赫連昭霆霸氣和大度,看著就不舒服。
男之間說這種曖昧的話,真的好嗎?
媽咪是他一個人的,唔,勉勉強強分給爹地一半吧。
其他人是想都不要想,他不接!
子薰角了,小心眼的小傢伙,可能是沒有足夠的安全,小星宇從小就特別粘,喜歡獨佔,不喜歡跟別的孩子說笑。
點點小傢伙的腦門,“別胡說,要不是這位叔叔擋在我面前保護我,我差點傷。”
小傢伙纔不吃這一套,振振有詞,“男人保護人是天經地義的。”
他說的頭頭是道,子薰居然無言以對,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別介意,星宇只是個孩子。”
小傢伙抱住媽咪,直翻白眼,小模樣特別有趣可。
周清遠不多看了他幾眼,“我明白,不會跟個孩子一般計較。”
救護車來了,子薰抱著孩子避到一邊,看著渾是的鄭淳被擡出去,不搖頭嘆息。
警察將他們帶到警察局,要錄口供,子薰想讓兒子先回家,小星宇死著胳膊不放,死活不肯離開。
估計是有心理影了!
看著兒子可憐的小臉,子薰的心的一塌糊塗,只好帶上他一起離開。
口供錄的順利,半個小時就搞定了,子薰如實回答,沒有瞞什麼,累的快趴下了,眼晴浮腫,牽著小傢伙的手,一步步走出警察局。
沒想到一出警察局的大門,一波記者涌了過來。
“溫小姐,聽說你被綁架,有這事嗎?”
“是誰綁架你?有什麼企圖?”
“是你得罪了什麼嗎?”
他們的消息好靈通,子薰微微蹙眉,示意保鏢下外套,給小傢伙套在頭上,護住孩子的臉。
揮揮手,無奈的苦笑,“不好意思,我現在很累,案還在調查中,我不能多說什麼。”
功的將衆人的目轉移過來,保鏢趁此機會將小傢伙抱起來,走出人羣,在車裡等子薰。
這是子薰想保護子,不想讓他過早的暴在鎂燈下。
記者們七八舌,不停的追問,什麼問題都有,“聽說對方是一個千金大小姐?是赫連大的未婚妻?”
子薰角一勾,出一淡淡的嘲諷,“赫連昭霆不承認,卻自居的未婚妻,我也迷的,你們要是挖出什麼猛料,記得告訴我一聲。”
人家男主角都娶老婆了,還蹦出一個未婚妻,這合理嗎?
反正子薰覺得這事可笑,鄭淳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非要跟過不去。
天底下的好男人那麼多,非要搶別人的老公。
一名其貌不揚的記者忽然開口,“這件事上,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爲一個人,何必爲難人。”
子薰呆住了,“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你也是人,拼命刁難我,還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全是一羣唯恐天下不的混蛋。
記者振振有詞,儼然以正義使者自居,“你早知他們有關係,你還要一腳,終於釀了今天的悲劇,你責無旁貸。”
他像一個法,毫不猶豫的給子薰定罪。
這把子薰惹惱了,只想做個普通的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作爲一個記者,道聽途說,看圖說話不是個好習慣,凡事要講證據。”
態度鮮明強勢,毫不畏懼,兩眼閃閃發亮,勇敢而又堅強,讓人眼前一亮。
記者眼中閃過一冷,“我有證據,鄭淳小姐之前做過採訪,我們有第一手的資料。”
這話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其他人激的不行,“什麼?快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資源一起共啊。”
“就是,就是。到底說了些什麼?”
那記者不置可否,眼晴直勾勾的盯著子薰,似是算計著什麼。
子薰微微蹙眉,對他的無禮放肆很反。
記者得意洋洋的笑道,“這個嘛,溫子薰,你想知道嗎?我可以讓你第一個看到採訪記錄,不過呢,有條件的。”
子薰聽出敲詐之意,徹底無語了,不肯退讓。
“我沒有什麼興趣,一個不相關的外人,說什麼都與我無關。”
無論鄭淳說什麼,都不能抹滅喪心病狂的一面。
綁架勒索,舉槍殺人,樁樁都是重罪,再有錢,也保不了。
記者愣了一下,笑容僵住,不甘心的問道,“但提到你,客觀的評價過你,你真的不想知道?”
但凡是人,都不能免俗,都活在公衆的眼皮底下,活在世俗中。
但料錯了,子薰經歷了太多的磨難,早就磨礪的堅無比,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否則當年未婚生子就熬不下去了。
“不,別人的看法,我不在乎,我只想過好每一天,謝謝。”
記者的臉扭曲了一下,“溫子薰,你會後悔的。”
子薰神淡然自若,疲憊的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不止一個人跟我這麼說,但是,我相信邪不勝正。”
這話說的意味深長,眼神也充滿了深意。
“我倒是奇怪的,一個綁架勒索犯,你怎麼對這麼有好,難道你們志同道合?”
將矛頭對準對方,一反平時弱的一面,表現出強勢的格。
記者愣了一下,好犀利的人。
“你不要扭曲事實,我只是同,太可憐了,男人被搶,還落到這種田地,這一切全是你的錯。”
子薰聽到這裡,不笑了,敢肯定,這個記者跟鄭淳肯定有所瓜葛。
“呵呵,誰讓綁架的?誰讓殺人的?難道是我嗎?你同一個犯罪分子,我也無話可說。”
伶牙利齒,字字直刺問題的核心,說的極爲清楚,還暗暗指責記者黑白不分。
其他記者們也覺得不對勁,這麼熱心的爲人打抱不平,真的對嗎?
記者下意識的辯駁,“只是一時氣不過,並不是有意的。”
子薰打量幾眼,很普通的一個記者,“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你當時就在現場?”
在現場?衆人浮想連篇,紛紛腦補。
除了犯人和被害者,還有誰會在現場呢?
既然不是被害者,那麼只有是……同謀!
記者氣的暴跳如雷,“溫子薰,你太過份了,欺負一個弱質子,你很得意嗎?”
衆人徹底無語了,這話怎麼說的出口?
子薰毫不客氣的反駁,“弱質子?你指誰?鄭淳嗎?拿槍殺人時,眼晴都不眨一下,連開了三槍,將人都打死了,這樣要是弱子,恐怕全世界都是弱子。至於你,這樣跟我針鋒相對,跟我過不去,藉著鄭淳的名義打我,哪裡弱了?”
倒是領教了記者的口才,可惜不走正道,全然白費了。
“你……”記者被噎住了,臉漲的通紅,“我沒有,我全是爲了正義,爲了公理。”
這話說的自己都彆扭,更不要說別人了。
子薰笑了笑,“千萬別說這種大話,惹人發笑,你要是老老實實說,是爲了錢,我倒是對你另眼相看,連句實話都不敢說的人,沒資格玷污正義和公理這兩個詞。”
虛僞自私,一心只有利益的人,不配得到的尊重。
記者氣的抓狂,快要崩潰了,“溫子薰,你歪理一大堆,強辭奪理,在現實面前,統統沒用……”
手機鈴聲響起,的聲音嘎然而止,接起電話一聽,臉大變。
站在邊的記者的肩膀,“怎麼了?出了什麼大事?”
記者的眼神怪怪的,“鄭淳死了。”
“死了?”衆人愣住了,這麼快?
那記者神黯然,“對,經醫生搶救無效,在剛纔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衆人很是惋惜,雖是做下了錯事,但是,那麼年輕的生命消逝,難免有些惆悵。
子薰也特別意外,這麼快就死了?鄭淳是害人又害已,最後將自己葬送了。
那記者最初的震驚過後,忽然出手指,指向子薰,大聲怒斥。
“天啊,溫子薰,你這個殺人兇手,你害死了一條人命。”
子薰徹底無語了,整一個神經病,懶的跟對方扯皮,直接跟邊的人吩咐了一聲,“錢律師,幫我記下的名字,我要告誹謗。”
錢律師一清早被人挖起來,緒不怎麼好,偏偏還有人撞上來,乾脆將火氣全發泄出來。
“是。”
那記者的臉刷的全白了,誹謗?至於這麼較真嗎?
還是名人呢,這樣也太小氣,不怕被人說嗎?
當然,更怕自己坐牢,失去自由。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有沒有搞錯?我哪裡說錯了?你明明是心虛。”
子薰冷冷一笑,又累又困,還不讓休息,那就不要怪人玩。
“心虛?我這個票手無縛之力,怎麼害一個手持兇的綁匪?能不能編個像樣點的理由?你這樣黑白顛倒,是非不分,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自己的職業守嗎?”
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很道理,相比之下,那個記者就是無理取鬧,胡攪蠻纏,“是被的,要不是走投無路,何至於走上這條絕路?”
大家驚呆了,是不是瘋了?怎麼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照這麼說,那些殺人放火罪大惡極的犯人,都是被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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