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話我說不出來!實在是太丟人了!你們那麼明目張膽,難道就不怕被人看到嗎?教學樓裡*?!黎峻,真虧你做得出來啊!你不要臉,那你可有想過我和小雅?你讓我們娘倆的臉面往哪兒擱?你不是存心要讓我被人恥笑嗎?”
即使時隔多年,提起那些往事時,孫婭茹還是很激,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得差不多了。地上一片狼藉,破碎的瓷片、玻璃,還有被打翻的花盆,如同颱風過境般,慘不忍睹。
這場景,讓人跟大學教師那樣文雅的職業完全聯繫不到一塊兒,此時的,儼然就是一個街頭的潑婦。盛怒的臉孔之下,還藏著一顆不甚豁達,還有些邪惡的心。
聽到口口聲聲地將關蕓稱呼爲“踐人”,黎峻就坐不住了。
氣得“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沉著臉怒斥道:“夠了!人都走了這麼多年了,你就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死者,同時也尊重你自己嗎?爲什麼要讓這麼俗的表現,毀掉了你這麼多年來苦心營造的形象?”
妻子有多虛僞,有多惡毒,他是瞭解的。之所以一直都沒有離婚,也是因爲關蕓已經不在了,逝者已矣,而他們之間的也都隨著關蕓的辭世而畫上了句號。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爲了這個三角的關係而毀掉原本完整的家庭。
不想,經過時間的洗禮,妻子不但沒有學會淡然和沉著,反而還讓心結主宰了一切。
“當年你自己做過什麼,不用我說,你也清楚!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兒,你就不怕有報應嗎?!同爲人,你可有設地地爲關蕓著想?在面臨危險的時候,該有多恐懼,多無助?!”痛心疾首地控訴著妻子的所作所爲,黎峻的眼眶紅紅的,不知是爲關蕓的死到痛心,還是爲著有了這麼個蛇蠍心腸的枕邊人而到追悔莫及。
事到如今,眼見丈夫依然執迷不悟,每一句話都在偏袒著那個人,孫婭茹又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上前兩步,不甘示弱地反駁道:“你憑什麼要求我去爲著想?!放著好好的書不讀,偏要去*自己的老師,明知道你是有家室有兒的人,還要做出那麼恬不知恥的事兒!同爲人,又可曾爲我想過?!我的婚姻和我的幸福都到嚴重威脅了,我爲什麼不能採取措施捍衛下去?我會有報應?哈哈哈!黎峻,你這話說對了!老天爺就是看不下去那麼囂張,所以纔派了人去辱,要死都死得那般沒有尊嚴!那都是活該!”
“你!”
黎峻高高揚起的掌,最終還是沒有落下去。
不可否認,孫婭茹說的話也很有道理,當年的事兒,他和關蕓都有錯。但是追究底,錯得最離譜的那個人,是他。
他沒有忠於自己的婚姻和家庭,也沒能盡到爲人師表的責任,明知道學生對自己有了慕之,不但沒有想辦法杜絕一切發展的機會,反而還主過了道德的底線。一切錯誤的源,都是他造的,與別人無關。
兩個人,何其無辜?!
“媽,你這撒潑的樣子當真不好看啊!依我看,爸既然堅持要把人接回來,你也別鬧了,這麼下去不是影響了你們自己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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