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憑什麼跟你回去?”藍若斐依舊是冷冷的神,彷彿一個高傲的王,看到男人那吃癟的表,就更是得意了,在心中大笑不已。
明可帆的表很是彩,如果手邊有個相機或手機,藍若斐一定會拍下來,這簡直就是經典啊!那樣子彷彿見到了外星怪一樣,眼睛瞪得像銅鈴,這比喻一點兒都不誇張。
他原本以爲,只要能將誤會解釋清楚了,就不會有事兒了,誰知道這人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固執己見。看吧,當初說什麼來著?本就是老天派來折磨他的!
幸好,在來之前就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明知道不會這麼輕易就原諒自己,所以即便要折騰幾天,也得忍著。
面對藍若斐那趾高氣揚的神,明大不但不能發火,還要比以往表現得更加好脾氣,“寶貝兒,你看啊,這地方雖然風景不錯,但是要長期生活下去也是個問題。島上的氣候要麼就是暴曬,讓人幾乎要中暑。要麼就是狂風大作,烏雲蓋頂,這對孩子和你的生活是大大不利的。”
刻意忽略他話裡的理分析,藍若斐很是不以爲意地皺著鼻子冷哼道:“那又怎樣?難道在a市就每天都風和日麗了嗎?大自然本來就是難以捉,不然哪兒來這麼多的驚喜?”
讓你得意讓你狂,現在我就非要讓你吃苦頭不可!不管你說什麼,做什麼,我就從中挑刺兒,跟你唱反調,看你好囂張!
如果聽到這兒還沒明白過來,那明可帆也太遲鈍了些,於是頻頻點頭,唯唯諾諾地說:“是是是,老婆說的是!那咱就在這兒住一段兒,看您老人家啥時候高興了,再回家去?”笑得那一個諂和燦爛,彷彿都恨不得使出渾解數去討好。
這無疑大大滿足了藍若斐不斷膨脹的自尊心,當即順勢冷睨了他一眼,“嗯哼,看我心吧!”頓時有一種翻農奴做主人的覺,心也豁然開朗。
此前雖然也很生氣,但是捫心自問,終究還是有幾分自卑和慚愧的。
總覺得自己和明大是兩個世界的人,就憑他那優雅的貴族氣質,還有那雲泥之別的長環境和生活條件,怎麼看,是個明眼人都覺得不合適。
直到黎樂雅出現,藍若斐才明白,原來王子還是要和公主站在一塊兒比較相配的,兩個人都那般耀眼。不像,站到明可帆的邊簡直就是一隻醜小鴨。
這鮮明的對比深深刺傷了的心,所以下意識裡,總是想逃避,好讓天生一對的可以在一起。不過,自己還是不想跟明大分開的,畢竟投了,哪可能說放就放?
是以這會兒看到他不遠萬里追到這遙遠的海島來,還真意切地向自己解釋、道歉,說不是假的。何況在過去相的那段時間裡,也確實看到了明大的真心,若是他想玩什麼*,老早在這協議婚姻剛開始的時候,就可以毫不顧忌了。
他從來都不必爲了誰的目而活著,即便是家裡的二老,也不見得會有所考慮。
於是乎,在這小旅館裡,便多了一個人,每天不但和鄧尼斯一起忙裡忙外地幹活,還張兮兮地跟著藍若斐,生怕著涼了,走路被絆倒了……
沒辦法,準爸爸的心態總是這麼一驚一乍的,雖然藍若斐已經鄭重其事地告訴過他,不需要如此大驚小怪,但他就是不放心。
這下鄧尼斯倒不自在了,還私下跟阿葛莎討論,這個東方帥哥,雖然號稱是老闆娘的老公,可是他一來了,老闆娘是不是就要炒人?這希臘的大環境不景氣,能找到一份工作實在不容易啊!他家裡還有老婆孩子要養活呢!
無意中聽到這份擔憂後,藍若斐卻笑了,“別怕,這人是來做免費勞工的,不但不會搶了你們的飯碗,還會給你們加工資。遇到什麼節日的,他還會發獎金呢!”
說完用手肘撞了撞旁的男人,“對吧?”那挑釁的眼神,警告意味十足,彷彿在無聲地暗示著什麼。
特殊時期的要關頭,明大哪裡敢說半個“不”字?就算明知道老婆這是在“坑”他,也唯有乖乖地接,反正他也不缺這個錢。
誰知道他的埋頭苦幹,卻讓藍若斐使喚得更起勁兒了,“那個誰,你去把外頭的躺椅給一下!哦,對了,躺椅旁邊的太傘有段時間沒了,順便清理吧!”
這哪兒還是“順便”啊?分明就是故意要折騰人的好不好?就連鄧尼斯都看不過去了,瞧見太底下那穿著白背心的男人,正汗流浹背地幹著活,他還忐忑。
惴惴不安地爲他抱不平,“老闆娘,那個太傘其實不用沖洗的,我們這兒沒有那樣的規定。這太曬得太厲害,你老公會不會中暑啊?先讓他回來歇一會兒吧!實在要做,我和他流去做就好了。”
兩道犀利的冷激*過來,藍若斐的聲音在這七月的酷暑裡,讓人如同瞬間就墜冰窟,“幫他幹什麼?就讓他中暑暈倒好了!”
對待這種惡質的男人,就該用非常的手段,害傷心難過那會兒,他還指不定在哪兒風花雪月的快活呢!
看出是有意要折磨明大,鄧尼斯也不再開口了,省得自己牽連。只是在心裡默默地爲那帥氣的男人祈禱,誰說東方都弱溫婉的?他們家的老闆娘可是中豪傑啊!看來以後輕易不能得罪了,否則早晚得被剝掉三層皮!
可是阿葛莎就看不過去了,多好的一個小夥子啊!曬傷了真可惜!
只見跑過去,嘰裡咕嚕地跟明可帆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隨即,明大的臉就變得很古怪,有些哭笑不得。
藍若斐站在二樓的臺上,喝著鮮榨的果,微瞇起眼眸盯著底下的一舉一。無奈相距太遠,風聲太大,兒就聽不真切。
無意中擡起頭,明可帆和的眼神匯在半空中,然後又看到他對阿葛莎說了些什麼,對方的神很是可惜。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彷彿錯過了什麼好事兒,不到兩分鐘,又朝他說了一番話,明大這時的表就變了,連連點頭稱是。
這奇怪的互引起了藍若斐的好奇,等到阿葛莎走開之後,趴在臺上,“喂!”
明大循聲去,“我?”
“廢話!這兒除了我,就你一箇中國人,不你誰?我這說的是普通話!”看吧,都說了,狗改不了吃那啥,這男人隨便一開口,就是有本事將氣得吐。
對於這升起的怒火,明可帆也沒有計較,好脾氣地拿著抹布,走到房子跟前。將雙手放到額前搭了個小涼棚,遮住耀眼的,“有事兒嗎?還是有什麼最新的安排?儘管來吧!我有的是力氣。”
既然要讓撒氣,自然就讓撒得開心,這點兒基本的素養他還是有的,做人老公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剛纔你們說了什麼?”
“。”
問得直接,他答得乾脆,毫打聽八卦的機會都不給。
“如果沒別的事兒,我就繼續幹活兒了。”轉就走,那專注的樣子,活像那一把把太傘有多脆弱,值得他仔細去清理。
對著那寬厚的肩膀,藍若斐都恨不得在他上瞪出兩個大窟窿來!這傢伙,還是那麼討人厭!看著就想揍他,可他這皮糙厚的,打了他,最終疼的還是自己。
晚飯的時候,對上若有似無的瞪視,明大始終目不斜視,彷彿視而不見,吃得津津有味。而更詭異的是,他剛洗澡出來,阿葛莎便很殷勤地拿過一瓶什麼東西,在替他著。看樣子不像是防曬油,倒像是曬後修復的。
最讓人氣憤的是,這兩個人居然是用意大利語在流!可惡!這不是欺負人嗎?!不但藍若斐聽不懂,就連鄧尼斯也是一頭霧水地看著,無奈地攤開雙手。
阿葛莎的老公是意大利和希臘的混兒,所以會說意大利語,自然也學了不。此刻不說英語和希臘語,刻意用第三種語言,不就明擺著是不想讓別人聽到嗎?
強忍著一肚子火,藍若斐憋住了心頭的疑,誰知第二天的時候,阿葛莎又來了,這次是在明可帆開始幹活之前防曬油!
不知怎麼的,看到那雙長著不斑點的手,在明大結實的上來回拭,藍若斐就覺得彆扭。心裡堵得慌,可是當著大家的面兒又不好發作。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阿葛莎和鄧尼斯都回去了,只剩下和明可帆二人時,臉便徹底沉了下來。就這明顯的神,男人卻視而不見,依舊很淡定地在收拾碗筷。
“咳!”重重地咳了一聲,還是沒反應。
索加大音量,連續咳了好幾聲,力道之大,讓藍若斐幾乎都要以爲,的肺是不是就這樣要被咳出來了……
總算不負的厚,男人停下了洗碗的作,轉過來,“怎麼了?嗓子不舒服嗎?那先衝一杯鹽水給你喝吧!這個時候不能隨便吃藥。”
狠狠地剮了他一眼,藍若斐沒好氣地瞪著他說:“我心裡不舒服!!!”這句話是用吼的,聲音都快能將天花板掀翻了,幸好幾位住客還在外面逛著,不然一準兒被打擾。
“哦?怎麼會心裡不舒服呢?是覺得口悶嗎?孕婦還會有這樣的反應?”明可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關掉水龍頭,隨便將大手放到短上了水漬。正要扶著到一旁坐下,不想卻被甩開了手。
好脾氣地看著,“怎麼了?難得厲害嗎?要不要陪你去醫院?”島上雖然不比陸城市,好歹也是個旅遊聖地,相應的設施還是比較齊全的。
“不去!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我哪兒都不去!”天大地大,孕婦最大,藍若斐這會兒是將撒潑的藝發揮到極致。反正吃定了這男人,要把他圓的扁的,全看的心。
果不其然,明大一臉的無奈,雙手搭在的肩膀上,“怎麼了?我有什麼必須跟你說清楚的嗎?我自問來這裡之後一直都循規蹈矩的呢!”心知是在彆扭什麼,就是不捅破,人啊,就是小心眼兒。
只要抓住這個特點,也就不怕攻不下這座堡壘了。
藍若斐撅著小,“你這兩天跟阿葛莎爲什麼突然變得那麼親近了?你別告訴我,一個半老徐娘對你了心啊!”酸溜溜的語氣,明顯就是在吃醋嘛!
雖然如今懷六甲,但是材還沒有嚴重走形,更沒有變得臃腫,妊娠斑也沒長出來,怎麼就被人嫌棄了呢?怎麼看,都不可能比阿葛莎那樣的大娘差吧?這沒天理啊!
強忍著笑意,明可帆一本正經地答道:“確實是看上我了,是看我還算一表人才,而且爲人能吃苦,就想讓我做的婿。要把最小的兒嫁給我,還說我這樣的人才,孔武有力的,他們家那幾塊地也足夠我折騰了。”
想起昨天聽到這一番話時,他就忍俊不,還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有大媽緣啊!居然幹活兒的途中都會被人相中,真心無語了!
一聽這話,藍若斐就不樂意了,“什麼意思啊?不是知道你有老婆了嗎?怎麼還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再說了,怎樣也不可能給他們家做上門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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