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玥是真的很興趣宋老和李聰明之間的過往,是什麼樣的能讓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越重重艱辛來到這里探一個冠冢呢!
宋老看了看立在地上的“碑”,實際上就是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李聰明的生平,即便是這麼一塊牌子,也讓宋老睹思人,輕嘆說道:“李哥是個傳奇,在那個年代是,在現在也是。1989年,全國人民都還在為生計忙碌的時候,李哥就選擇了用自行車環游中國,那個時候能有一臺自行車真的是很不容易,不亞于現在家里有一個十幾萬的小轎車了。李哥選擇騎行中國時,邊很多人都稱呼他為‘瘋子’,認為他這麼做是不負責任的,世俗的眼認為他是個另類,別說外人不理解,就連家人也不理解。”
溪玥聽的神,回應道:“李先生能做出這樣的決定,的確是不容易,他承了很大的力吧。”
宋老點頭道:“力是很大的,那個年代的人似乎不知道什麼是夢想,制工作早就麻木了,進工廠早九晚五的干活,日復一日就是大家認為應該過的生活,像李哥這樣靠一個自行車環游中國,真的是很難找出第二個了。”
宋毅問道:“爺爺,你認識他的時候,你們都還年輕吧?”
宋老回憶道:“二十多年了,我們也僅僅是有一面之緣,那時候我做生意被人騙走了幾乎是全部資產,我認為自己什麼都沒了,承不了這樣的打擊,當時甚至想過自殺,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遇見了李哥,李哥靠一個自行車環游中國在我眼里是不可思議的事,他告訴我這沒什麼,腳踏實地的往前走,走一步就前進了一步,他給了我很大的鼓舞,是他的鼓勵才讓我重新面對人生,那個時候他還不怎麼出名,我只記住了他的名字,可是全國‘李聰明’的人那麼多,我去哪找他呢?真的是找不到,直到前幾年看到有關于他的報道,我才知道李哥已經不在了。”
溪玥輕嘆,不知道怎麼安宋老,宋老又看了看豎在地上的墓碑,嘆道:“李哥,我來看你了,謝你對我的鼓舞,能到這里來祭拜你,也了卻了我的一大心愿,希世人永遠找不到你的憾,這樣我還能天真的認為你仍舊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還會有一天再相見。”
這些話完全是真的流,催人淚下。
不遠,小胖拿著勺子敲擊鐵盆招呼大家過去吃飯,宋老看了看營地,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然后對溪玥和宋毅說道:“孩子們走吧,我們去吃飯。”
溪玥提醒宋老說道:“您慢點,這里是個斜坡,別倒了。”
宋老笑著說道:“沒事的,我這子骨還健朗呢。”
蒼云峰將兩部衛星電話藏了起來,他也擔心這些東西都被劉廣才走,劉廣才衛星電話肯定是有目的的,至于是什麼,他暫時還沒想到。
當天晚上的伙食很盛,一葷一素還有一鍋湯,想到明天不用收拾帳篷了,大家都很開心,蒼云峰的從自己車里翻出了一個酒壺,給自己的保溫杯里面倒了進去,九隊規定外出做業的時候是不能飲酒的,但蒼云峰的酒癮很大,他把散裝白酒導保溫杯里面當水喝,這一招別人是學不來的。
兩個菜就把自己喝迷糊了,吃完飯就鉆進睡袋里休息去了,溪玥走進帳篷就聞到了一酒味,不用猜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臉怒氣的走到床邊想把蒼云峰踹醒,但看到蒼云峰睡的樣子,溪玥還是心了,這一路走下來他是最辛苦的,所有的苦活累活都是他在干,踏冰河探路時說沒人關心自己的時候,是打心底可憐蒼云峰。
蒼云峰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這也了他心最大的傷痛。
溪玥看著眼前這個睡打著呼嚕的男人,最終還是心了,在他的睡袋外面又蓋了一件軍大。
帳篷外,狼嚎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在荒無人煙的無人區,這種狼嚎自帶一種恐懼,溪玥連忙轉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拿著對講機通知道:“各組注意、各組注意,這里是溪玥,大家確認各組人員人數,老唐安排一下,將營地四個方向準備高位探照燈,徹夜不息。搜救犬套上鏈子,確保每個帳篷門外都有一只搜救犬。”
“營地組超收。”
“救援組超收。”
“餐飲組超收。”
“……”
這一夜,狼群的嚎聲就沒斷過,同樣沒斷過的還有蒼云峰的呼嚕聲。
一直到東邊的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周圍才安靜下來,這一夜大家睡得都不好……除了蒼云峰。
今天不用拔營,營地組的幾個哥們比較輕松,在帳篷也多睡了一會兒,直到小胖準備好早餐,他們才逐個爬起來,今天的安排也是比較簡單的,就是陪著宋老在湖邊隨便走走,拍一拍野野生。
有人的地方,野生基本上都不怎麼靠近,無論是藏羚羊也好,還是藏牦牛也罷,它們都會靠近人類活的范圍,所以營地周圍也看不到什麼野生靠近,即便是有到湖邊喝水,也是躲得遠遠的。
宋老是個攝影好者,長焦鏡頭雖然能拍到遠的,但也不如近距離拍得爽,所以他提出了想離開營地到附近去運氣。
蒼云峰四下看了看,天氣很不錯,周圍也沒有其他人,走遠點拍攝應該也沒什麼事,但前提是必須有工作人員陪同,宋老并不反對別人跟著,還玩笑說道:“我一個人拍照也無聊的,有兩個人跟著我好,聊聊天解悶。”
就這樣,宋老帶著自己的孫子、孫還有劉廣才,在三個救援組的工作人員陪同下去了附近的小山坡上尋找更好的拍攝點。
即便如此,蒼云峰還是不太放心,讓黑背跟著他們一起過去拍攝。
黑背是一只極度聰明且通人的狗,它雖然不太會表達,但是完全能領悟蒼云峰每一句的意思。
這一天過的比較輕松,隊伍也沒有大作,可以算得上是修整了,但是這天晚上,趁著大家都在忙碌做晚飯、吃晚飯的時候,劉廣才有了新的作,他一直在的觀察著隊伍里的每一個人,尤其是蒼云峰,趁著蒼云峰不注意的時候,他溜進了天幕,天幕是一個超級大的帳篷,算是一個公共活區域,小胖做飯就在天幕呢,劉廣才趁著小胖不注意,將安眠藥倒了湯鍋里面。
吃過安眠藥的人知道,這玩意吃了之后不會像迷藥一樣馬上暈倒,只不過就是嗜睡,睡的很沉很沉的那種。
這一鍋下了安眠藥的湯的確讓大家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清晨,小胖的鬧鐘“滴滴、滴滴”個不停,最先吵醒的卻是蒼云峰,原因是蒼云峰昨天晚上本沒喝湯,他之所以睡的這麼沉,是因為他又饞酒喝了。他迷迷糊糊的著眼睛喊道:“胖胖、胖胖,起床做飯了。”
周圍安靜,除了鬧鐘的聲音,沒有任何回應。
蒼云峰又了一聲,“小胖,起床做飯了。”
這一次,回應蒼云峰的是外面的一聲狗。
這讓蒼云峰意識到不對勁,趕鉆出睡袋四張,發現大帳篷大家睡的都很香,這完全不是正常的狀態。
那一瞬間,蒼云峰徹底清醒了,鉆出睡袋穿上了鞋子大聲喊著小胖的名字,周圍回應他的只有幾聲狗。
蒼云峰拍了拍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哥們,這哥們還在打呼嚕呢,但是被蒼云峰給拍醒了,他一臉茫然的看著蒼云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蒼云峰在帳篷呢大聲喊道:“起床、地震了。”
即便是扯著嗓子喊,聽到的人并不多。
蒼云峰又走到小胖的行軍床邊,手著小胖的鼻子,大概過了十幾秒之后,小胖終于憋得滿臉通紅醒了過來,張著大口大口的息,蒼云峰見狀松開了著他鼻子的手說道:“起床做飯了,你們怎麼一個個睡得這麼死?我還以為你們二氧化碳中毒了呢。”
小胖迷迷糊糊的問道:“哪來的二氧化碳?”
蒼云峰打個指響說道:“別廢話,起床。”
帳篷的活聲音多了,大家才打著哈欠一個個坐起來。
蒼云峰走出帳篷,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哪里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幾條狗湊到蒼云峰邊搖晃著尾來討飯吃,蒼云峰并沒有空搭理狗,直接掀開了另外一個帳篷,這個帳篷是溪玥、宋欣然、趙小佳、依依幾個人睡的,況和之前的帳篷差不多,幾個人睡得很。
蒼云峰走到溪玥床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的臉,溪玥這才睜開了眼睛,看著蒼云峰很茫然的問道:“怎麼了?”
蒼云峰低聲說道:“況不對,快點起床。”
溪玥并沒有多問,著眼睛說道:“好的,馬上就起來。”
蒼云峰又去了另外一間帳篷,是宋老兩口子,他用同樣的辦法醒了宋老后,又到老唐和唐嫂的帳篷查看。
老唐倒是睜開眼睛了,但他并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
最后一個帳篷是劉廣才和宋毅住的地方,當蒼云峰走到這里的時候終于發現問題了,帳篷只有宋毅一個人在打呼嚕,而劉廣才的人早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