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傅府時,已經是三天后了,期間似乎沒有人發現他們倆不在的事,放在外面的食卻被收拾得很干凈。
“看來那三個小東西還上道的,知道替你屁。”小老虎搖搖腦袋,去了九重天一遭,毀了那麼多神殿,可真是太爽了。
估計得讓他們修上好一段日子了吧。
再看看那坐在地上的小娃娃,七八歲的模樣,紅齒白,眉心鎖,然后聯想到他在九重天的所作所為,便怎麼看他都覺得別扭不對勁。
“要不……咱們再變一變?”
“不行!”團團吸了吸鼻子,認真地說:“娘親肯定不能接自己的兒子在一夜間就長大了,得慢慢來。”
小老虎趴在地上翻了個白眼,你娘親接不了別人就能接了?
咋就不考慮一下它這個小老虎的弱小心靈嘞?那也是需要護的好吧。
“其實本大爺覺得你娘親也不是不能接,畢竟……”畢竟自個兒不也是這麼長大的?
兒就沒經歷過小孩子的長階段,生來就有那麼強。
“不一樣的,娘親未曾經歷過,肯定希自己的孩子能夠經歷,娘親要會做母親的覺,如此才會覺得自己的人生沒有憾。”
對,他就是要維持現在這般可的樣子,這樣娘親才會母泛濫更加他的。
“呵,你們還真是母子深啊。”
“我聽說,你生來就被母親拋棄,自是不到如此溫,不過你若是能像我娘親撒撒,賣個萌,說不定我娘親也會分你幾許母的。”
團團一臉認真,小小的孩兒,臉上卻是格外穩重的表,怎麼看怎麼怪。
“切!本大爺才不需要,本大爺只需要強!強到讓所有人都到害怕就行了!”
它是彪,代表著兇悍和仇恨。
它自開了靈智那一刻,就殘殺同族,毫無憐憫,唯有如此,才能就一代兇。
“要是自都不夠強大,如何能讓旁人到畏懼害怕,別人怕你,才會尊敬你,不然他們只會騎到你頭上拉屎,拼命地欺辱你。”
它一本正經且一臉驕傲,但立馬就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下來。
“既然你那麼強,又怎會被關在九重天,如今還會被我娘親任意驅使?”
團團站起來,看著外頭的天說:“天道的識海困不住我,你的識海我尚且能來去自如……”
“他的識海困不住你?”小老虎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它還以為是天道放他出來的呢,沒想到竟然是困不住。
“你娘親知道你有這麼強嗎?”它問。
團團搖頭:“雖然我是娘親的兒子,但娘親總覺得我是個小孩子,是需要保護的……”
難道不是嗎?
它翻著白眼,要不是他父親母親都是極其強悍的人,又怎會生出這麼個小怪來。
果然,這強強聯合生出來的崽子就是不一樣。
他娘親要是需要人保護的話,那它豈不是弱到沒天理了?
“你不懂,爹爹說,娘親雖然很厲害,可再怎麼堅的東西,都會有它最為的一面,唯有為摒棄所有危險的東西,才能讓為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小老虎角一:“所以你現在最大的愿就是讓你娘親為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團團認真地點了點頭說:“是啊是啊,我還要為娘親最心的兒子!”
小老虎看著他笑得一臉天真稚的模樣,實在很難想到他彈指間就能毀了數座神殿。
自那日在李府下面發現萬神窟后,白婳每日都會去萬神窟里,企圖找到一些端倪。
“這里的神像無法被毀滅,能夠在瞬間重塑,底下的黑水好像很克我。”站在萬神窟邊緣往下看,回音在神窟里回著。
空的,那聲音纏在耳邊,像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掙這命運的枷鎖,又放佛天生就該歸屬在這里。
“你既然能夠看見京城上方的魑魅,想必這里的東西自會懼怕你上的佛,法師以為呢?”
“既是殿下所托,凈慈自不會推。”
他微微一笑道:“凈慈也很想知道,那黑水之中藏著何等。”
凈慈飛直下,偌大的萬神窟里只有他上那一抹亮,越是往下,亮就越是渺小,到最后只剩下米粒大小的芒。
他看到了那座屬于白婳的神像,妖異,冷酷,渾似乎都散發著邪氣。
腳尖輕點在黑水之上,雙手合十,禪杖發出嗡鳴之聲,和他口中所念咒語混在一起,便是站在萬神窟上方的白婳,也能察覺到這氣息的不同尋常。
像是神圣過后的空寂,新生之后的滅亡。
他是僧人,上的氣息應當是溫潤仁慈的,而不是這般似沒有一樣。
佛大盛,瞬間照亮了整個萬神窟。
這里宛如白日,亮沖刷著無盡的黑暗,珠沖天而起,那游在京城上空的魑魅們驚慌逃離,就連白婳也被得后退了好幾步。
白婳吃驚地看著這填滿了整個萬神窟的柱,他的修為好似又強悍了許多……
這麼短的時間,該說是他悟驚人,還是說他修為本就有如此厲害呢?
京城有將近一半的魑魅都在這驚慌失措的逃離中灰飛煙滅,白婳甚至能清楚地聽見它們的慘和哀嚎。
“你終于來了。”
耳邊回著一個陌生的聲音,凈慈緩緩睜開雙眼,眼前卻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他放佛置虛無,周遭都是空地。
“你……是何人。”
那聲音的主人好像認識他,腳下的世界變了黑水,起了陣陣漣漪,黑水凝人,華服,神,手持天下命薄。
在朦朧中緩緩清晰的五逐漸和他重逢。
“掌管三界,而我掌管三界命格,凈慈,你應當是認識我的,你不該將我忘。”
那人安靜地看著他,一模一樣的臉,一樣溫潤的氣質,卻是一頭銀發如雪,姿如松,眉眼更有幾分。
凈慈看著他,口中緩緩吐出一個人的名字來:“司命……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