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院逛了一圈,孟桃看到幾樣沒有破損的家,有心收進空間,又怕被察覺,畢竟這幾樣占地寬的,但想想若不收的話,都會被拉走當燃料,最后還是忍不住,借著堆山的家掩護,收了一張鑲嵌鈿鏍的條案,和一張雕刻的八仙桌,四張雕花帽椅,以及兩張鑲著玉石浮雕的太師椅,都是完好無損的,大概是因為它們足夠堅固吧,木質是真的好,烏紫油亮,沉如磐石,孟桃本拖不,只能以手收進空間。
然后再拖過來幾樣破壞掉的家占住原地,偽裝一下現場。
收了東西暗松口氣,但想像空間里,才十來平米的石臺上擺放著條案桌椅,不知道什麼樣?估計仙人又要罵了,唉!
走過穿堂,里邊是院,貌似比外邊院子稍微大點,青磚甬道兩邊同樣堆著小山一樣的各種雜,左邊多是被破壞了的桌椅櫥柜木架和箱籠等,右邊則是許多大件的瓷,如梅瓶、荷缸、花盆、茶、香爐等,孟桃不懂瓷,也能大概看出這些可都是年代久遠的古董,可惜大都破損了,不是缺角就是了底。
孟桃心疼地圍著那堆瓷轉了一圈,好歹在破碎的花盆里揀出兩個完好的青花碟子,翻看底部印章竟是清朝康熙年間的,撿到寶了!不由分說直接收進空間。
之后又發現了一個好的彩繪大畫缸,就是古人書房里用來放置書畫卷軸的,一時看不出年份,但確定是古董錯不了,旁邊還有兩個荷缸,被砸缺角了,但沒有裂紋,總還很好,盛上了水不影響種荷花養魚,看著漂亮,直接收了。
從瓷堆里出來,拍了拍手,走進敞開的正屋,看見明廳和左右兩間房子里,堆放得雜無章又滿滿當當的各種書籍,孟桃心里又一陣嘆息:這里邊不知是多書人的心,好不容易收藏起來的書籍,某天卻變了廢品,說不定最后都將付之一炬。
孟桃找了個墻角開始往書堆里邊拉,遇到自己興趣的書籍就收,當然若見到珍藏版或古籍也要收著,又刻意撿了一些小學課本和初、高中數理化教材,現在是1974年,再過三年,國家就會恢復高考,雖然上過大學了,但活在當下,總還需要弄個文憑出來充門面,所以這三年得讓人知道孟桃花是真的在努力學習文化知識,等幾年后去考大學,才不那麼突兀。
翻到兩本繪制、紙質也極好的兒畫冊,就留著,打算一會送給小。
在用力出一本厚重辭海的時候,忽然引起坍塌,孟桃趕避過另一邊去,等灰塵沒那麼大了,才又過來翻看,發現底下一塊木板隔擋著不東西,孟桃使勁兒把木板移開,果真翻撿到了好東西——幾本中醫學方面的古籍,和七八個卷軸,打開了兩幅,從印鑒上看,竟是明、清時期的畫作,這些堆放在一起,應該出自一個收藏家之手,都是古字畫,趕收進了空間。
又翻揀了一會兒,估時間也差不多了,在這里呆得太久,怕黃大爺擔心,畢竟這是人家的工作,關系到飯碗問題,不能給人家惹事。
孟桃捧著一摞書,回到前院門房那里,爺孫倆已經吃完飯,黃大爺果然正站在門口朝這邊張,沒有直接走去催,是因為還要守著躺在小木床上的小,想他睡個午覺。
看見孟桃就那樣拿著書本,黃大爺道:“我給你找個東西裝起來吧,也好拿著,又不讓人瞧見。”
說著走去從小木床底下翻出個帶蓋兒的致白藤籃,遞給孟桃:“這滿院的破爛,也就幾個籃子是扔不壞的,我都撿了收著,拿回家還能裝點東西,這個大的,送給你了。”
孟桃暗嘆:大爺啊,你守著的那堆破爛可都是珍貴木料,是古董,你如果能收起幾樣,修修好,等過幾年拿出來,有人搶著跟你買,比幾個籃子值錢多了。
但這樣的話,可不敢說出來。
接過藤籃裝好書,向黃大爺道了謝,又從挎包實際是空間里掏出昨天買的一斤水果糖,連同兩本兒畫冊一起遞給小。
黃大爺看見那麼多的水果糖,連忙推辭,孟桃笑著說:“收下吧,小是個誠實聰明的孩子,等以后上學了,要努力多讀書,任何時候,文化知識都是有用的。”
小從木床上爬起來,看著孟桃問:“孟姐姐,以后你還來嗎?”
孟桃把糖果和畫冊放在床頭:“我不是省城人,我家在很遠的地方,如果還有機會來省城,我就來這里看你,好不好?”
“好!”小很高興,手了畫冊和糖果,抬頭期待地看著爺爺。
黃大爺不忍心讓孫子失,教他:“那就,謝謝小孟姐姐吧。以后你上學了也向學習,多念書,我琢磨著,識字總比不識字好。”
“嗯!我一定向孟姐姐學習,謝謝孟姐姐!”
和祖孫倆告辭出來,孟桃拎著藤籃走在街邊,覺腳步有點飄,忽然記起來:沒有吃午飯呢,難怪腳沒力氣!
趕又走回原來那家國營飯店,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吃的賣,發現自己老是誤飯點,看來以后得備些餅干零食之類放空間,省得久了落下胃病。
午飯時間已過,飯店里空的沒有客人,基本也沒什麼現吃食了,服務員讓孟桃買了票,單獨給做碗清湯面條。
等面條上來,還真是清湯面,沒一點配料,就放了鹽,滴兩滴香油晃出油花,孟桃吃了幾天好伙食,免不得有些嫌棄,但又不能肚子,好在吃起來味道還可以,把面都吃完,剩了半碗湯,走人。
白藤籃大的,街面上人來人往,不好直接收起來,里面的書本被孟桃渡了空間,可背著書包,又挽個籃子逛街,覺奇怪,孟桃就取消了去其它景區游玩的計劃,走去公共汽車站,等車回鋼廠。
明天要離開省城了,也得收拾一下行李,晚上再把空間里那些東西歸置歸置,弄整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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