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微涼,抖著在蕭玉龍脯上抓螞蟻。
其實也害怕,甚至害怕到渾繃,但還是去捉了。
只不過這捉的手法就別提了,那一個拙劣。
抓住了又掉下去,還連續好幾次。
“不好意思,這次絕對不會失手了。”秦晴連連抱歉。
整個人還被蕭玉龍摟在懷中,懸在空中,這樣的確不好施展。
但因為害怕不敢下手,也是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蕭玉龍不想說話,只想早點結束,“快點抓吧。”
秦晴于是再次手進去撈了一次。
折騰了一陣,總算是抓到了。
兩人就這麼又掛了幾分鐘,下面的螞蟻終于走的差不多了。
“可以下來了。”
蕭玉龍等李仙兒剛開口,就直接跳了下去。
落地的剎那,雙腳生疼,讓他連忙跌坐在地。
“正常反應,把腳活活就好了。”林蠻蠻是醫護人員,上來幫忙按部。
因為一直吊著的人,會聚集在腳步,跳下來的時候,因為到細管,自然會有痛。
而秦晴雖然是一直被蕭玉龍抱在懷中,可落下來的時候,也是癱在地。
別人去拉的時候,發覺渾發,一香汗。
大家都當嚇得,連忙好生安。
蕭玉龍也連忙趕用藥,很快就止疼了。
秦晴那邊幾個助理圍著,“這可怎麼辦啊?很容易留疤的。”
“都怪我忘記帶雪膏了。”助理自責的說道。
蕭玉龍把雪膏拿出來遞給冷月,“你把這個拿給。”
冷月白了他一眼,“那麼貴,你自己都還沒用呢,給干什麼?”
蕭玉龍笑道:“你們人嘛,留下疤多不好?”
“你就是中央空調。”冷月雖然不滿,但心地善良,還是拿過去給雪膏,“喏,用我的吧。”
秦晴接了過來,卻激的看了眼蕭玉龍。
“我就納悶了,我給你的你看他干什麼?”冷月對秦晴始終看不過眼,比海彩蝶還要討厭。
“謝謝你啊,冷專員。”秦晴道謝。
冷月等上好藥后,又連忙拿了回去。
秦晴卻住了,說道:“冷專員,我的帳篷是誰搭建的?為什麼沒有發現螞蟻窩?”
是啊?不應該。
冷月立刻詢問了負責建筑的人。
“是風水先生江山水選的位置,他說這里一覽眾山小,是風水寶地。我們這才把位置留給秦小姐。”
“江山水?”冷月疑。
“江山水是海彩蝶的人!”秦晴站了起來,走上前說道:“是海彩蝶想害我。”
冷月頓時有些生氣,說道:“這麼重要的事,你們竟然還窩里斗。海彩蝶呢,把來。”
“秦大小姐,我奉勸你別口噴人。是你的人非要給你挑最好的位置,我都讓給你了,你還想反咬我一口?”海彩蝶早來了,一直在門口沒進來。
秦晴當然不讓,“我就算是想要個好位置,你也犯不著要我的命吧?”
海彩蝶一臉納悶道:“姓秦的,你是想當著玉龍的面給我潑臟水吧?我告訴你,我的確不想你好過,但我也不至于在尋找九鼎這麼關鍵的時刻給自己找麻煩。”
“你要是真拎的這麼清的話?你在海家的地位至于落在海維斯之下嗎?”秦晴也氣的夠嗆,直接開始互相揭傷疤了。
“你再說我就撕了你。”海彩蝶被激怒了。
冷月見兩人幾乎要打起來,趕喊道:“夠了,大局當前不要訌。”
可兩人充耳不聞,還要撕。
冷月無奈,只能看向蕭玉龍。
蕭玉龍起說道:“行了,就當給我個面子。”
頓時,兩齊齊停了下來。
眾人一臉促狹,看看冷月,又看看兩,再看看蕭玉龍,都憋著笑。
“真晦氣,你們聊,我先睡了。”冷月摔下眾人,自己回去了。
“行了,留下人填埋蟻,其他人都回去吧。”蕭玉龍吩咐讓眾人散去。
立刻來了幾個人掀開羊絨毯,找到蟻,然后開始往里面灌藥水。
蕭玉龍則帶著兩來到外面。
天有些冷,他說道:“彩蝶,你先帶秦晴去你帳里取暖,我這邊理完事再安排。”
哼!
兩都傲的哼了聲,誰也不肯妥協。
蕭玉龍只好讓人給們加了服,帶他們來到火堆邊。
他取出羅盤仔細觀察這里的地形。
大龍脈他不會看,看這麼個小地方還是很簡單的。
可越看他越來氣,“江山水呢?把他來。”
不多時,一個禿頂戴石頭鏡的老者走了過來,“天已晚,喚老夫至此為何?”
“是不是你選的營地位置?”蕭玉龍問道。
“正是老夫!”
“為什麼?”
“這里山清水秀,藏風納氣,正是風水吉地。我們在此安營,可保此次行一帆風水,逢兇化吉……”江山水侃侃而談。
“扯你嬢的犢子!”蕭玉龍一腳把江山水踹翻。
“如此鄙,如此無禮,欺人太甚也。”江山水拉拉說個沒完。
蕭玉龍讓他死心,當即說道:“這里雖是山坳,但上有壑,因此雖然能擋風,卻不是藏氣。如此風口,又遇上這山水所在,正是山風蠱之所在。”
風字在繁字中有個蟲字,正是養蟲蟻的地方。
這蟲蟻本來在冬天不怎麼出來,可是被上面的加熱一熏,就出來了。
“年輕人,你也太了些。想山風蠱,需利涉大川之勢。這里有山無水,哪來的山風蠱?別以為學了點皮,就可以來指點老夫,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江山水跟蕭玉龍論道,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蕭玉龍環顧四周,的確無河。但他一口咬定,“這里的局勢,必然是風水之勢,不可能沒有河。”
“那你指出來啊?”老爺子一臉得意。
“河就在你腳下。”
忽然,后有人說話。
眾人扭頭看去,卻是李仙兒。
走上前指著山上的壑說道:“等到了雨季,山上的泉水與湖泊從四面八方匯聚下來,最終會匯聚在我們站著的這里,最后再匯灃河。因為現在是枯水期,所以你們才沒有發現。”
“這條河鳴河。”
李仙兒給眾人解答,也剛好證實了蕭玉龍的山風蠱。
眾人看向蕭玉龍的表都變了。
海彩蝶笑著問道:“玉龍哥哥,到底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生孩子我不會。”
眾人大笑。
江山水先是臉一僵,接著略微遲疑了下,立即說道:“這可不怪老夫。”
“不怪你怪誰?”圍觀的人都聽不下去了。
“此乃九極兇地,事出反常實屬正常。”江山水一推二五六,說完搖頭晃腦的去了。
關鍵這話還真不好回懟。
蕭玉龍卻對江山水產生了懷疑,“以他這半吊子分水,只怕未必能找得出極地啊。”
海彩蝶說道:“應該沒問題,他在京城非常有名,很多大家族都找他看風水。”
秦晴則對蕭玉龍說道:“你盡管放心吧,風水終究是玄學,真正可靠的是科級。我已經調來了最先進的探測設備與專家,一定能找準地方。”
“但愿如此吧。”
眾人圍著火堆烤起了篝火。
蕭玉龍又重新選定了營地,讓人明天把營地挪到岸邊,就算是多用功,也絕對不能如此莽撞。
秦晴打了個哈欠,看樣子是想睡覺了。
蕭玉龍來紅玉,讓負責安排秦晴今晚上睡覺的帳篷。
“對了,給安排個安靜點干凈點的,最好有熏香的。”蕭玉龍囑咐。
“放心,我知道把安排在哪了。”紅玉應了聲。
海彩蝶白了蕭玉龍一眼,“你對可真上心。”
說完,也去了。
火堆邊只剩下李仙兒跟蕭玉龍。
蕭玉龍這才得空問,“你怎麼了來了?這里這麼兇險,我不是叮囑過你嗎?千萬別來。”
“我放心不下就來了。這九吉山林深霧濃,毒蛇瘴氣都有,你們連上山的路可能都找不到。”李仙兒解釋道。
“你以前來過?”蕭玉龍聽出了端倪。
“當然來過,我小時候經常跟著爺爺采藥,整個南山哪里沒去過?”李仙兒得意的說道。
“那你說說這山中的形勢?”蕭玉龍連忙坐在邊。
“以前聽爺爺說過,這山里有座大墓,不過被盜了,前些年從北方來了些盜墓的,聽說塌方還打死了人,之后就沒人再來了。此外也沒什麼特別的,連個山神廟都沒有。”李仙兒聳了聳肩。
“大墓?”蕭玉龍蹙眉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