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兵敗如山倒?
什麼樹倒猢猻散?
孟延的際遇就是如此!
上午別墅門前還是車水馬龍,江城的達顯貴往來如織。
晚上就一切都變了。
先是余振國親自主持常委擴大會議,會上決定了暫停地改造項目。
跟著,上次調查鋼筋的專家組先是部審查了趙朝,跟著忽然闖地工地,在工地上查出了五千噸問題鋼筋。
再接著,項目部的各個負責人也被控制了起來。
孟延完了,徹底的完了。
別墅,他手忙腳的往彈匣里子彈,因為哆嗦,子彈撒了滿地。
傅茶在旁邊失的搖了搖頭,“我覺得,你倒不如干脆吞槍自殺,也算像個爺們兒,別學龐凌,落一場笑話。”
“自殺?想得,只要讓我回到海城,老子還是堂堂的孟家爺。到時候別說一個蕭玉龍,就是十個,我也不放在眼里。”
孟延咆哮著喊了起來。
“你就算能回到孟家,你還能有繼承人之位嗎?地是你唯一的希,現在這個希也破滅了。”傅茶冷笑。
孟延頹敗的坐在了地上。
孟家沒有派人大舉進江城來保護他,這點可以說明,孟家部已經出了反對聲音。
這種況下,他極有可能已經被家族當棄子舍了。
蕭玉龍一趟海城,竟讓他輸的如此一敗涂地!
過了片刻,他忽然站起來,“不行,我決不能就這樣認命。只要我想法子活下去,就還有機會,我可以找白家與西門家,也可以找我舅舅他們……”
大家族,有依靠的地方并不。
他又瘋瘋癲癲的沖到電話前。
“關老板,只要你護我周全……嘟嘟嘟……”
“金會長,你要是能救我,我保薦你……嘟嘟嘟……”
“白乾坤,你跟海城白家是本家,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
一通電話過后,孟延好不容易浮現的志氣,又快然無存了。
整個江城,沒有人敢得罪蕭玉龍。
因為,這是蕭玉龍的江城!
傅茶想了想說道:“去找師雄,現在只有他能救得了你。”
“什麼?姓傅的,你是蕭玉龍派來的臥底吧?”孟延驟然紅了眼,直接用槍頂在傅茶的腦門兒上。
“你發什麼神經?我要是臥底,我至于拿出一千多億跟你玩嗎?現在不僅你輸了,我也輸了。”傅茶憤怒的推開孟延。
孟延僵了會兒,漸漸回過神來。
他喃喃道:“可師雄是蕭玉龍的岳父,他怎麼可能幫我呢?”
“師詩跟蕭玉龍是私奔,師雄早已經懷恨在心。再說了,師雄野心,一直想做江城王,他跟蕭玉龍向來尿不到一個壺里去……”
傅茶的分析很有道理。
孟延漸漸冷靜下來,“對,我們現在就去找師雄。正好,這里離他家很近。”
他們的別墅,距離師雄的莊園邊緣,直線距離不到兩公里。
于是兩人匆忙收拾了東西,乘車前往師家莊園。
剛駛師家門前的道路,就見盡頭已經設了卡子,整個師家都被封鎖了起來。
“蕭玉龍把師家封了?”孟延幾乎不敢相信。
“太狂妄了,完全不把自己岳父放在眼里。”傅茶也懵了。
“這樣吧,我們棄車,從水路進去。”
孟延隨即又折返別墅,從小碼頭乘坐快艇,往師家的碼頭上駛去。
從他家出去,繞道大江,然后再駛蘆葦中的水路,很快就能進師家碼頭。
可剛出大江,就見江面上陣陣巡邏船與快艇不斷游,上面的探照燈把整個江面照的一片雪亮。
別說他們的快艇,就是只鳥都飛不過去。
孟延絕了,“完了,到都是他的人。”
傅茶冷靜了會兒,把快艇停在蘆葦邊,從里面翻出包裹,找來兩套漁民的服讓孟延換上。
“這破背心臭死了。”孟延拒絕換服。
“不換服你就等死吧。”傅茶憤怒的喊了聲。
無奈之下,孟延只得把舊服換上,又聞了聞,頓時熏得他陣陣發暈。
傅茶拉了他往岸上去,走出一陣,又見他皮發亮發白,于是從地上抓起淤泥往他上涂去。
“嘔,你干什麼啊?”孟延怒吼。
“閉,這樣他們才不會懷疑你,否則哪有這麼白的漁民?”傅茶呵斥了孟延。
孟延忍著嫌棄,跟傅茶深一腳淺一腳的從蘆葦走出來。
結果剛探頭,就有手電筒照了過來。
“什麼人?”
一聲喝問,孟延嚇得魂飛魄散,整個僵在那里,瞪著眼睛跟被嚇傻了似得。
傅茶機靈,上前怯怯的說道:“我們,我們來抓幾只牛蛙,回去改善改善生活。”
“不對吧?”跟著,四個黑人走上前來。
傅茶跟孟延都驚出了滿頭大汗,孟延更是不爭氣的哆嗦個不停。
“我看你們倆是來打野的吧?哈哈!”黑人的手電筒在兩人上晃了晃,尤其是傅茶那傲人的材。
邊照還邊肆無忌憚的大笑。
傅茶紅了臉,低垂下頭,說道:“大哥千萬別說出去我,家里不同意我們往。”
“我管你們同意不同意,趕滾蛋。今天別出來跑。”黑人說著,又往其他地方去了。
傅茶跟孟延這才重重松了口氣,他們也沒想到竟然能糊弄過去。
隨后的孟延安分了許多,跟著傅茶出了蘆葦,見到都是搜尋盤查的,傅茶決定進市中心。
“市中心?那不是自投羅網嗎?”孟延不愿意。
“這燈下黑!出城是不可能的,東郊又是他們盤查的地方,想要活下去,就到市中心去。”
傅茶的分析很正確。
他倆在路上搭了輛運車,幾乎沒被盤查就進了市中心。
下車的時候,已經是滿污垢,又臭又臟,更是沒人來搭理他們。
最后傅茶拉了孟延,在江城廣場的長椅上躺下。
這里休息的人還不,有求職不的,有剛被房東掃地出門的,也有瞎晃的。
期間來了兩撥人盤查,掀開他們頭上的報紙后,都捂著鼻子走開了。
兩人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躺平了。
……
指揮中心,無數電腦屏幕前面,蕭玉龍與冷月正站在那里搜尋。
回到江城的蕭玉龍,聽說孟延鎖定不到了,于是就找冷月帶他來到這里。
這里有著整個江城全部路口的監控,只要孟延有走,就必然會經過這些路口。
可是以蕭玉龍那強大的腦力,也本找不到孟延的蹤跡。
最終,他放棄了。
了發酸的眼睛,他跟冷月走出了指揮中心。
“玉龍,你就是不找孟延,他也跑不掉。鋼筋場的事已經查明了,背后主謀就是他。我已經派人去其他城市取證了,一旦鎖定工廠,立馬就給他下發通緝令。”
冷月不希蕭玉龍跟孟延正面對決。
蕭玉龍摟住說道:“好,等找到了他,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別鬧,這里是總局,讓人看見多不好……”冷月趕推開他。
“你嫌棄我了?”蕭玉龍板著臉一本正經的問。
“混蛋,說什麼呢。”冷月輕輕錘了他一下。
“那我們這麼多天沒見,你怎麼不開心啊?”蕭玉龍又問。
“我沒有不開心,是你要注意場合。”
“那我們換個場合。”
“你想干什麼?”
蕭玉龍拉著冷月出了門,徑直往車上去。
冷月半推半就的上了車。
很快,車傳出聲音,“這里是停車場,我們同事會經過的。”
“你不我了。”
“好吧好吧,那你輕點。”
小別勝新婚,不一會兒蕭玉龍的騎士十五世就開始使勁兒搖晃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終于停了。
蕭玉龍了雪茄,看時間已經快凌晨了,于是起準備親自去追查。
結果剛支棱起來,就被下的可人兒一把拉倒。
冷月臉上紅暈未褪,水汪汪的眼睛勾著他,咬了咬下,“還想要!”
蕭玉龍被這模樣差點當場崩了,于是放棄追查,繼續俯沖。
冷月蕭玉龍也是慘了的,從初見面時被調戲后的怦然心,到沖破心重重障礙,最終決定走到一起。
兩個人也經歷了太多太多。
如今冷月了蕭玉龍的合法妻子,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這種幸福,足夠充斥余生。
所以,這幾天,怎麼可能不想蕭玉龍?
東方既白,魚肚皮已經把江城映了個半亮。
蕭玉龍看著窗外,微微輕嘆了聲,“孟延啊孟延,看來你命不該絕。”
可話音剛落,電話忽然急促的響起。
是雷老虎來電。
“老板,孟延這烏王八蛋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