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國手龐萬?!”
“這人可是著名的醫,給大人治過病的。”
“龐萬不是已經退休了嗎?這次怎麼親自出面了?”
“這個七絕郎中只怕是要被按在地上了。”
議論紛紛之中,龐萬走到了面前,然后咳嗽了幾聲,“老朽雖然年邁昏聵,但也不忍看中醫凋零,庸醫當道,故而冒死前來。”
一句話,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狠狠的踩踏了蕭玉龍。
庸醫的標簽,瞬間就打在了蕭玉龍的上。
“龐萬,既然年邁昏聵,那就該呆在家里頤養天年,免得診錯脈、抓錯藥,誤了別人的命!”
蕭玉龍豈是善男信?自然爭鋒相對。
龐萬上前,冷笑著說道:“中醫講究資歷,年輕人該尊敬前輩,豈可跋扈狂妄?我雖不才,但也當得起先生兩個字,你怎能直呼我名?”
“達者為先,你在我面前,哪來的資格稱先生?”
蕭玉龍的格,就是這麼囂張,哪怕曾經遭遇過巨大挫敗,也毫沒有收斂。
現場劍拔弩張,氣氛張。
“好好好!”龐萬連道三個好字,接著說道:“既然你不服氣,那我們就按照杏林規矩辦。”
“文斗還是武斗?”
武斗是互相下毒,蕭玉龍自來江城,還沒跟人這麼玩過。
“就以這十八名患者為局,你我比比看,到底誰的藥更管用。”
“那就是文斗了,我接!”
這種比斗方式正是蕭玉龍與陸佐用過的,只是龐萬與陸佐可不能同日而語。
龐萬作為百草堂曾經的大師兄,又是大國手,那決不能掉以輕心。
隨后,雙方展開角逐。
“誰愿意被老夫治療?就到右邊去。”龐萬開口。
嘩啦啦,十八名患者全奔右邊去了。
開場就給了蕭玉龍一個難堪。
龐凌哈哈大笑道:“蕭玉龍,你看到了吧?在江城跟我龐家作對,里子面子都得輸。”
“就是,大國手說他是庸醫,肯定是庸醫。”
“他的藥要真是絕艷的話,那只怕不是毀容了,是要命。”
“看他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比得過龐神醫?”
“龐神醫名江城的時候,他還在娘胎里呢。”
龐萬不愧是江城最著名的神醫,他的出場,直接占據了輿論高峰。
眼看蕭玉龍這邊無人,葉小曼跟薛海鷗趕上場規勸。
苦口婆心,費盡舌,就差給人家跪下了。
可惜,十八名患者對絕艷早已經有了恐懼之心,哪里愿意再被毒一次?
見此形,龐萬淡然說道:“蕭玉龍,若是你那邊沒有可醫之人,咱們這場比斗可就結束了。”
“怎麼沒有?”
薛海鷗站了出來。
拿出一盒絕艷,沖著眾人展示,“這是蘇雅曾經研制的絕艷,我就用它毀容,然后再試我們的新藥。我相信我的產品!”
說完,就要往臉上涂藥。
這一刻,蕭玉龍震驚了,他的心深深悸。
這個人,難怪被稱為梟。
夠狠!
全場眾人也紛紛被震撼!
尤其是龐凌,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薛海鷗。
這個人選擇了蕭玉龍之后,再度展現出了昔日的風采。
“等等,我愿意接治療!”
終于,在薛海鷗的下,十八個患者中,年紀最大的站了起來。
杜桂芬,頗份的太太,因年老衰接了絕艷,結果被蘇雅坑了一把。
輕輕了薛海鷗的臉,“多年輕多漂亮啊,毀了可惜了,我愿意相信你。”
“我保證,您能回到從前的麗。”薛海鷗投桃報李,親自為老太太用藥。
“薛小姐比我一萬倍都敢豁出去,我怕什麼?”
“我的疤在肚子上,就算出問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很快,又有兩人走到了蕭玉龍這邊。
三個人對陣對方的十五人,這個比賽十分不公平,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隨著一聲開始,雙方正式用藥。
為了保證雪膏的穩定,魏涵為雪膏設計了一款手提保溫箱,可以做臨時運輸。
三個箱子打開以后,把冒著寒氣的雪膏取出,接著開始上藥。
對面,龐凌也在給展示藥劑,“這是我爺爺用畢生心研究出來的藥,做蜈蚣五倍靈,專治疤痕……”
是一種黑的粘膏狀,藥香十分明顯。
蕭玉龍嗅了嗅,也忍不住暗自點頭。
主藥材是蜈蚣與五倍子,又加許多輔助藥劑,尤其是大劑量的維生素E。這樣做出來的藥膏,的確有很強的祛疤效果。
龐萬到底是不凡啊。
雙方用藥過后,又有人端來清水洗臉。
本來洗完就可以直接做對比,但因為上次絕艷就是在洗完后不久,被松香毀的容。
所以,龐凌要求現場燃燒松香等待。
松香會造絕艷過敏,這個是寫進事故調查里的,龐凌自然知道。
“蕭玉龍,你就等著現原形吧!”點好之后,龐凌笑的十分狡詐。
蕭玉龍對自己的雪膏十分信任,“你們用的是蜈蚣,現原形的怕是你們!”
可約莫過了兩分鐘后,葉小曼卻臉煞白的走到他邊,“玉龍,不好了,洗臉水出問題了。”
“什麼問題?”
“你快去看看吧。”
蕭玉龍跟著葉小曼匆匆出了門,在旁邊房間見到了剩下的洗臉水。
洗臉水沒什麼異常,可在其中一個水盆旁邊,卻倒著有一只小貓。
藥店自古都有養貓的習慣,蕭玉龍來了以后,在藥房養了兩窩豹貓。
紅月之夜后,葉小曼把家里的虎將軍帶到藥房,結果這廝把母豹貓占為己有,不久前生下一窩來。
貓三狗四,算起來正是虎將軍的孩子。
可這小貓此時已經沒氣了,看它角的白沫,幾乎可以斷定是被洗臉水毒死的。
瞬間,蕭玉龍頭皮發麻。
“雪膏沒有毒,是有人手腳了,你用的什麼水洗臉?”蕭玉龍扭頭沖葉小曼喝問。
“我……我用的純凈水……”有些慌,趕去旁邊拎來用剩下的純凈水。
“有人在水里下毒了。”蕭玉龍打開蓋子一聞就知道沒猜錯,這水的味兒不對勁。
“不可能啊,開的時候都是原封。”葉小曼著急的說道。
蕭玉龍過去打開還未開封的聞了聞,“這一批水全被下毒了,應該是用注扎穿礦泉水瓶推進去的。”
的確,這樣的辦法不會改變原封。
葉小曼子一,差點沒癱在地,“現在可怎麼辦?們三個都用這個水洗過臉了,毒這麼大,肯定會二次毀容的。”
“如果能盡快確認毒素,說不準還有挽救的機會。”蕭玉龍冷靜的分析起來。
“我現在就拿去化驗,只是恐怕時間來不及了,化驗結果最也要二十分鐘……”
薛海鷗也察覺到不對勁跟了過來,聽完葉小曼的話后,頓時渾如,面如死灰。
“完了,真沒想到龐家的男人這麼狠毒,真是無毒不丈夫啊。我決不輕饒他們……”薛海鷗痛苦之下,竟然撕扯自己的頭發。
這個人的心太要強了,不了這種失敗。
蕭玉龍趕拉住,“你說得對,無毒不丈夫!那我就跟他們比一比,誰更毒!”
說罷,蕭玉龍拿起純凈水,噸噸噸的灌了三大口。
“你干什麼?你瘋了嗎?”
葉小曼與薛海鷗都慌了,紛紛上前拉住他。
薛海鷗更是拽著他往外走,“快,去洗胃。大不了,我們放棄華夏市場,主打海外。”
蕭玉龍推開了跟葉小曼,怔怔說道:“我知道是什麼毒了,李仙兒呢?”
“在藥房!”
蕭玉龍立即展開電話聯線,并把需要準備的解藥一一報出。
等他報完了,李仙兒已經把藥材準備好了。
“現在熬藥的話,肯定趕不上……”葉小曼著急的說道。
“不用熬!用大火蒸餾!”
十分鐘后,松香全部燒盡,比賽到了最后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