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帶著段文俊,走進了南宮門“段爵爺,你怎麼才來呀,宴會都快開始了。”
段文俊聞言一愣“您派的馬車剛到,我們就出發了呀,可沒有毫耽擱。”
“我派過去的馬車?”李公公聞言一愣“長公主殿下這邊有些事,我走不開,于是讓人去通知段爵爺,煩勞您自己來這南宮門了。”
李公公的話,頓時讓段文俊給愣住了。
“剛剛那趕車的小太監,不是你派過來的?”他疑地朝李公公看了過去。
李公公看了看段文俊,搖了搖頭,亦是一臉疑。
此刻,兩人已經走到了萬閣的外面,自然不可能再回去看那小太監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段文俊的心中,卻是覺到了,一不同尋常之。
或者說,其實剛剛他就已經覺到了,只是并未細想罷了。
明顯,剛剛那個小太監的話,有些多了。
這絕對不是一個尋常小太監的表現。
而且,他肯定是對自己沒有惡意的。
因為,他駕著馬車將自己送到了這南宮門,并沒有任何異。
可是,他這麼做,肯定不是沒有目的。
所以,他的目的是什麼?
段文俊的眉頭鎖了起來。
他在思考著,若自己是那個小太監,這麼做一遭,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一個念頭,頓時在他的腦海中生。
那個小太監,只有一種可能,他是想告訴自己一些什麼。
可是,他卻不能明說。
為什麼不能明說?
是因為人多耳雜,還是因為其他的?
亦或是因為墨守?
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想到這里,段文俊的心中不由一驚。
因為,他突然覺到,那聲音似乎有些悉。
剛剛那個小太監的嗓音很細,而且他還故意將聲音得很低。
自己本來以為,因為他的太監份,有些殘缺不全,所以聲音才會那樣子。
此刻仔細想來,似乎那更像是一個人的聲音。
想到此,那小太監的形和容,又一次浮現在段文俊的腦海中。
于是,他便想到了一個人。
而且,幾乎是確定了,那小太監便是那個人。
京城外,將軍亭,桂園的銀花夫人。
雖然已經經過了一些易容,讓自己的容貌有些變化,可是此刻,等我還是認出來了。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段文俊的心中雖然驚訝,卻也不好再折回去問了。
一邊跟在李公公的后往前走,他的腦海中仔細回想著銀花夫人的那些話。
仔細想想,剛剛銀花夫人似乎只是說了三件事。
要表達的,自然也就在這三件事里面。
說了,自己這幾天辦的事,可都不是俗務,而是京城中許多人夢寐以求辦的事。
毋庸置疑,說的,自己是自己到長公主的信任,去拜會了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嫻妃娘娘的事。
作為宮中三位最為重要的人,自然是許多人想要去結識的。
而且,似乎是想告訴自己,自己辦的這些事,已經得到了許多人的關注。
也就是說,現在自己已經為了整個京城的焦點了。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如此謹慎。
以這種方式來跟自己見面。
畢竟,的份也十分特殊。
或許,并不愿意到太多人的關注。
不過,這麼看來,這幾天趙曉武的事是辦得極為不錯的。
人們都以為段文俊的邊有人出賣了消息。
所以,他的一舉一,甚至收了誰多錢,拿了誰多禮的事,都被人揭得一清二楚。
這也就是使得,他似乎變得毫無私了。
這兩日去拜訪他的人絡繹不絕,他也表達出了不自己的苦惱。
到了京城,人手不夠,人生地不的,就連邊的某些人都被這花花世界給渲染了。
若是在江,這些人肯定是不敢嚼自己舌子的。
可是來了京城,也就不一樣了。
不過他段文俊行的端,做得正,有人想要買他的消息,想要去談論他的所作所為,也就無所謂了。
當場所有人,聽到他那番慷慨激昂的話,無一不容。
不對,是無一不汗。
這年頭,能夠將收禮的事,做得如此高調,如此理所當然,恐怕也只有這以為爵爺能做到了。
所以,對于銀花夫人這一點的擔心,段文俊是不在乎。
那麼要麼就是第二個了,說了文峰臺的事。
順帝要與民同樂,方才將這宴會設在了萬閣,能夠俯瞰文峰臺。
這映月湖中的畫舫花船,鶯鶯燕燕,亦是盡收眼底。
往年的宴會,都是放在皇宮里面的,這一次順帝卻放在萬閣,恐怕是另有深意了。
而另段文俊更加重視的,也極有可能是銀花夫人特意來相見的原因,那便是漠國的兩位王子也會參加宴會。
之前的中秋宴會,順帝宴請的可都是自家人或者朝廷重臣,這漠國兩位王子就參與得蹊蹺。
段文俊自然不可能會覺得,順帝是想去結漠國。
他更加覺得,搞不好順帝是想借著這中秋宴會,來好好打漠國的這兩位王子吧!
想到這里,他的心中,頓時多了一分計較。
“段爵爺,還不快點上去拜見皇上!”就在這個時候,李公公的催促聲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段文俊聞言一驚,這才發現,自己思緒飄開的時候,已經走到了萬閣的里面了。
這是一個巨大的大廳。
恐怕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
自己前方是一條紅地毯,一直往前延。
在紅地毯的兩邊,則是擺著許多案臺。
案臺上已經擺滿了酒菜。
而在紅地毯的盡頭,則是一個半人高的高臺。
中央的位置,金的大椅子上坐著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男人。
不過,男人的臉上有些蒼白,而且還帶著濃濃的倦意。
不用說,此人必然就是大順的皇帝,順帝柴昊云了。
順帝兩邊,卻是坐著兩個人。
兩個段文俊剛剛去拜見過的人。
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
此刻,看到段文俊從門口走了進來,下面原本還在頭接耳的眾人,頓時都停下了話語,朝他這邊看了過來。
自然,這其中還有不人是認識他的。
或者,邊自有認識他的人,低頭訴說著什麼。
這一天多時間,幾乎大部分人,都知道大順的這位新爵爺到京城了。
或者說,消息在京城傳的那麼快,不想知道都難了。
看到段文俊站在當地一不,旁邊的李公公有些著急了“段爵爺,趕上去叩見皇上!”
說完,他還手輕輕推了段文俊的后腰一把“長公主殿下坐左首第一位,的后面有安排你的位置。”
段文俊回過神來,慌忙走上前去,學著在電視劇里面看到的劇一般,朝著順帝三叩九拜道“草民段文俊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整個萬閣,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段文俊的上。
在大順,員們見到皇上,雖然需要叩拜,可也只是簡單的跪拜而已。
并不用,像段文俊此刻這般三叩九拜的大禮。
而且,大順,也沒有萬歲的說法。
平日大臣們拜見皇上,那也是喊上一句“叩見皇上!”
段文俊這等叩拜的方法,倒是見所未見,我為所未聞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臺下許多人,臉都出了一輕蔑的神。
心道,這小子雖然是皇上欽封的第一個平民爵爺,那也不過是小地方來的鄉野小子罷了。
難登大雅之堂。
似乎,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就連一旁的長公主和站在門口的李公公,都顯得有些尷尬了。
不過,順帝聞言,龍大悅。
他笑呵呵地看向段文俊道“來,抬起頭,讓朕看看!”
段文俊依言,抬起了頭,亦是在打量著順帝。
“嗯,跟你爹不太像,像你娘!”順帝的語氣十分平和,甚至還帶著一慈。
就仿佛,是見到朋友孩子的長輩一般,和藹可親。
不等段文俊說話,他又接著道“萬歲?朕要是能活一萬歲,那不是要活老妖怪了。”
他的話語中,似乎帶著一責怪。
可是,誰也看得出來,他的臉上笑意漾,顯然是十分開心的。
段文俊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出糗了。
心中自是在后悔,當初怎麼就忘記問李公公,或者問問柴靜云這拜見皇帝的規矩了。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多說什麼都無益。
于是他笑了笑道“別人我不知道,可是皇上您不一樣呀!你想想看,在皇上您的帶領下,如今大順國力是蒸蒸日上,百姓的日子是越過越好,自然大家都念皇上的恩德。”
“草民這次來京城,這一路上也經過了不地方,可是看到了許多地方的百姓,都為皇上立下了長生牌。”
“這長生牌是什麼,這可是積功德的東西。草民曾經聽說過,若是有人被人立了長生牌供養起來,必然會長命百歲,福壽延年的。”
“這尋常的人,做了幾件好事,被幾個人立了長生牌供養,這已經是十分了不得的事了。有了長生牌的供養,這些人都能夠長命百歲。”
“皇上貴為一國之主,咱們大順那麼多百姓為皇上了供養了長生牌,那自然跟別人的長命百歲不一樣了。”
“自然,這活一百歲就肯定不足夠了,皇上定然可以活一萬歲。”
雖然是睜開眼睛說瞎話,可是經歷了那麼多事之后,段文俊已經習慣了,習慣了這種信口拈來的做法。
臉不紅,心不跳。
煞有其事。
順帝的心中雖然驚訝,雖然知道段文俊這是在拍自己的馬屁,可是心中卻十分用。
“哈哈,好!照你這麼說來,朕要是活不過一萬歲,豈不是對不起百姓們的那些長生牌?”順帝哈哈大笑,轉頭看向了旁邊的長公主道“皇妹,你倒是說得沒錯,是個有趣的娃兒。”
“好了!你去旁邊落座吧!”順帝擺了擺手,示意段文俊在長公主后坐下。
段文俊剛剛落座,順帝的聲音又跟著響了起來“咱們剛剛,說到哪里了?”
順帝的聲音在繼續,可是段文俊卻沒有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
因為,此刻,長公主正一臉哀怨地看著他道“你這孩子,怎麼晚了這麼久?”
段文俊,也覺得委屈。
李公公跟他說的是,今日要來赴宴,等長公主的消息,然后派人去接他。
可是這接他的人到晚了,他能怎麼辦?
只是,他自然不能跟長公主說這些了。
于是只好找到了一個由頭來搪塞了。
好不容易讓長公主不再盤問,他方才朝整個場子看過去。
這才發現,中間地毯兩側的案臺,長公主他們第一排,都是坐著一些年長之人。
位置稍微寬松一些。
在長公主上方,太后娘娘的側下方,是一個跟順帝長得很像的中年男人。
長公主的下首,亦是他在凌霄城見過一面的睿王爺。
睿王爺的下方,則是坐著好幾個年輕人,從打扮上看,像是順帝的皇子們。
段文俊坐在長公主的側后方。
這一排人似乎都比較年輕。
自己上方,正是之前在長公主宮中遇到過的小公主柴筱筱。
柴靜云亦是在這一排,不過跟自己中間,則隔著他的兄長,睿王府的小王爺。
當然,能夠坐在長公主的后面,跟著眾多皇室員坐在一起,讓段文俊心中未免驚訝。
而他們的后面,還有幾排座位。
不過顯然,地位是不如前面兩排了。
還有一些年輕人,并未落座,而是站在了靠墻的位置。
看到此等形,段文俊的心中暗暗驚訝,看來跟著長公主混,自己的地位也還算不錯了。
再往他的右邊看,因為擋住了原因,卻是看不到其他人了。
就在他準備再去打量對面那些人的時候,卻見一人從對面的座位上站了起來。
那人坐在對面第三個案臺的位置,看起來份并不低。
而且,他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一漠國人的打扮。
段文俊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
漠國二王子他已經見過,莫非這就是漠國五王子耶律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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