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王小明的待,給他錢的那個人,是江林家的人。
當時,段文俊審問王小明的時候,就覺到有些奇怪。
因為,王小明的求生,似乎并不是很強。
王小明是江縣城人,當初秋云是請他來段家堡釀酒的。
他,也算是段家堡的老人了。
當時他的反應,讓段文俊覺得十分奇怪。
一個普通人,怎麼會表現得那麼平靜?
當聽說,德叔抓走了他的老婆孩子的時候,段文俊頓時明白過來了。
王小明不是不怕死,而是知道,自己若是說出點什麼,那麼他的老婆孩子,恐怕就不會有活路了。
畢竟,月亮島的那些盜匪,在常人眼中,那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由此看來,他還算是一個真男人。
可是,王小明一開始就咬定,是江林家的人讓他這麼干的。
這就令人值得回味了。
王小明為什麼會說是林家?
段文俊肯定不會覺得,王小明跟林家有仇,想要栽贓嫁禍給林家。
那自然,就是有人教他這麼說的,若是出事,就招供幕后是林家。
或者,那個人一直在他面前,自稱是林家的人。
這個人肯定就是綁架他妻兒的人,也就是月亮島上的人。
那麼,為什麼月亮島的人,要嫁禍給林家呢?
駱良平說,趙大錘他們在鞏縣搞了一個酒坊。
為什麼選擇在鞏縣?
這也是讓人覺得奇怪的地方。
鞏縣跟江縣相鄰,離段家堡更近。
若是他們在鞏縣釀制出了燒刀子,這事自然也不可能瞞得住段家才對。
酒坊的師傅,都是李大錘從附近這個村莊抓過來的。
而且,酒坊由李大錘親自坐鎮。
若是段家一查,月亮島的那些人,肯定都會暴,這豈不是作繭自縛?
所以,段文俊覺得,事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這些人,一定還有后手。
而這德叔,就是其中一個十分關鍵的人。
可是這德叔,絕對不是那個幕后人。
他的背后,肯定還有人。
駱良平說,他送上了配方之后,那個德叔的人便離開了。
他之所以晚回來這麼多天,便是一路跟著德叔,發現他去了江城。
只是可惜,德叔對江城似乎十分悉,專挑小巷子走。
最后駱良平跟丟了,便只好回來了。
段文俊之前派過去接應他的護衛們,全都被駱良平留在了鞏縣,負責監視酒坊的一舉一。
聽完駱良平的話,段文俊覺得,自己應該也去鞏縣走一遭了。
他想去看看趙大錘的酒坊,那里面他可是抓了不釀酒的師傅,這可是自己擴大酒坊所需要的人才。
當然,更為重要的是,他想去會會這個德叔。
這個神的德叔,之前應該并不是月亮島上的人。
那麼他回了江,應該就是跟他的幕后主子聯系去了。
當日一陣風綁票自己的時候,也提過這個名字。
顯然,綁票的事,他也肯定會知道一二。
段文俊突然有些期待,趕跟這個德叔見面了。
想到這里,段文俊已經站起“老駱,你先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們一起去鞏縣。”
駱良平點了點頭,然后回去休息了。
段文俊又轉頭看向墨守“老墨,我們可能還要辛苦一趟。我們去看看,跟著趙曉武在周家落子住下來的那幾個人。”
墨守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鞏縣,琳瑯鎮,琳瑯客棧,天字號客房。
段文俊看了看旁邊的墨守“老墨,我看這鞏縣也不怎麼的,怎麼他們就想著把酒坊設在這里呢?”
墨守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對于段文俊這種燒腦的問題,他選擇直接過濾了。
讓他腦子,不如讓他手來得直接。
要他說,自己直接沖進去,將酒坊里面的趙大錘和他那幾個手下都制服了,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那時候,想問什麼就問什麼,直截了當。
何必這麼麻煩,猜來想去的……
可是他知道,段文俊肯定不喜歡這種方式。
所以,干脆懶得說了。
看到墨守毫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段文俊又看了看駱良平“老駱,你說說看?”
“我們在這里等了六天了,德叔還沒有回來。”駱良平的臉變得十分凝重“這有些說不過去。”
段文俊聞言,皺了皺眉頭。
駱良平的心思,十分縝。
跟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
六天了,這德叔還沒有從江回來,著實有些奇怪。
酒坊應傳來消息,趙大錘已經試釀了兩,若是德叔關心酒坊,不可能這麼久不回來才對。
而且,趙大錘在鞏縣整出這麼大的靜來,不可能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尤其是,他的那些釀酒師傅,都是從附近抓過來的。
許多釀酒師傅失蹤,此事已經在琳瑯鎮鬧得沸沸揚揚。
偏偏,這里又突然開了這麼大一個新酒坊,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哪怕是用腳指頭去想,這其中恐怕有所關聯。
可是,鞏縣的府,卻一直沒有毫靜。
這說明,他們搞不好也有問題。
鞏縣有他們的保護傘,所以趙大錘他們才可以如此有恃無恐……
就在段文俊他們在等著德叔回來的時候,酒坊的趙大錘已是暴跳如雷。
李德明說過,段家堡的人將配方和方法帶來了,只要自己按著法子去做,就能釀造出燒刀子。
可是,幾天過去了,自己試釀了好幾次,可是出來的東西,卻是寡淡無味,還帶著一子酸味。
比一般的酒水都不如。
釀酒師傅們,都被他毒打了好幾次了,可是誰也說不出問題在什麼地方。
這,又怎麼能夠不讓他生氣。
尤其是,駱良平離開之后,李德明便說他也要出去一趟。
這一出去,就是十來天,杳無音訊。
他李德明不出現不要,可是這鞏縣知縣孫大胖子的人,卻是來了好幾趟。
每次,都在催促他釀造的結果,問什麼時候可以出燒刀子。
甚至,上午的時候,還威脅他說,若是三天再釀不出燒刀子,他也保不住他們了。
話里話外的意思,趙大錘不會聽不明白。
趙大錘真的覺得,自己此刻是虎落平被犬欺。
他趙大錘將月亮島所有的存銀都帶出來了,孫知縣一個子沒拿出來,還一張口就分了一半的利潤。
李德明當時毫沒有商量的意思,就直接答應了。
現在,這燒刀子沒釀造出來,他趙大錘心中也著急。
這孫知縣,居然還派人威脅他……
這,是什麼話?
趙大錘此刻恨不得,直接帶著人殺到縣衙,擰下他孫大胖子的腦袋。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
此刻,他除了忍,只能繼續忍。
若真是出了岔子,那他花費的那些銀錢,可是就直接打了水漂。
月亮島上的那幾千號,恐怕就得肚皮了。
所以,他必須忍。
拿起桌上的碗,狠狠灌了一碗水,一個小頭目急匆匆地奔了進來“大當家的,不好了,月亮島出事了!”
月亮島出事了?
趙大錘聞言,心中大驚“怎麼回事,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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