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我以爲你燒糊塗了,吃回頭草去了!”蘇米鬆了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脯,又不放心的補上兩句:“瑜兒妹妹,我可提醒你,就算你真的想將盛總踹了,也別回頭找江以峰,這三條的蛤蟆不好找,兩條兒的男人多的是,要選,咱也得選個優秀好用的!”
“這江以峰,管不住自己的,喜歡在外面搞就不說了,他和那甄賤賤做了那麼多次都沒有孩子,搞不好就是那方面有病的,或許是症?無症?死症?弱症?量過及不化?功能障礙?又或許是免疫不孕症?”
“總之,我覺得他就是個沒種的!你要想以後子孫滿堂,就必須將他排除在自己的選擇之外!”
爲醫生,蘇米一點不覺得說這麼直接的話會臉紅,而面對的人又是慕晚瑜,就更加口不擇言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但說完之後,和慕晚瑜卻同時陷了沉默中。
慕晚瑜剛剛纔得知自己曾經流產過一個孩子,這份悲痛尚未被消化。
蘇米的孩子也在周玉芬的打中離開了,病號服下,是一的傷痛……
打破這份沉默的人,是龍影。
蘇米在醫院養傷,都是他一直照顧着,昨天接到盛家桐的命令去找慕晚瑜了,但今天中午,他還是空過來給蘇米送補湯。
只是到了病房之後,卻發現蘇米並不在,這才一路找了過來。
推開病房了門,除了蘇米,他一眼就看到了牀上躺着的慕晚瑜。
“嫂子!原來你在這裡!”
龍煜的語氣裡帶着說不出的驚喜。
他能不驚喜嗎?從昨天到現在,盛家桐讓他們所有人都在找慕晚瑜,還調了全桑城的警察,甚至不惜將桑城的大街小巷全都封鎖了起來,搞得像是桑城藏了一大批恐怖分子似的!就差將桑城翻個底兒朝天了!
可沒想到,慕晚瑜竟然在第八醫院!
那肯定是在他們找過第八醫院之後來的……
不過,這總算找到了!
“嫂子,你不知道,再找不到你,我們就得將桑城掘地三尺了!我這就給大哥打電話告訴嫂子你在這裡,他都快急瘋了!”
龍影這話一說完,就已經轉過,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盛家桐的號碼。慕晚瑜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但龍影的反應卻也讓慕晚瑜心中起了疑:江以峰不是說家裡一切如常,盛家桐不在家,上班去了?那龍影怎麼說他們一直在找?還說盛家桐都快急瘋了?
是誰說了謊話?
江以峰的可能要更大一些。
可江以峰爲什麼要對說謊話?
稍微想了一下,慕晚瑜也就想到了江以峰的私心,也就沒有說什麼。
蘇米這才意識到慕晚瑜和盛家桐之間可能出了什麼問題,不然龍影爲什麼這樣說?
“瑜兒妹妹,你和你家男人吵架了?”蘇米小心的坐在了慕晚瑜病牀前的椅子上,剛剛站了一會兒,的又痠痛的不行。
“算是吧。”慕晚瑜臉上浮起一抹憂,語氣傷,卻是一副不想就這件事多說的模樣。
只是,沒想到,盛家桐會來的這麼快。
不到十分鐘,那條修長的人影就已經在了病房的門口。
他只穿着一件休閒的襯,臉上滿是疲倦之,額頭上有着細細一層汗珠……
“晚晚……”開口的一瞬間,盛家桐的聲音乾啞的不像他。
“你……來做什麼?”慕晚瑜擡起眼皮看了盛家桐一眼,又很快的垂了下去:“打完點滴,我就會回去了,沒什麼事,你就先忙你的去吧。”
的心裡,酸苦酸苦的,眼眶也開始一點點的變紅,只不過在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淚水!
“你不來,你是不是就準備跟別的男人跑了?”
見慕晚瑜好好的坐在牀上,除了臉有些蒼白,沒什麼別的異常況,盛家桐才鬆了一口氣。
可隨即,他又想到了剛剛在走廊裡遇到了江以峰,還有江以峰很囂張的告訴他,晚晚是一直和他江以峰在一起的話。
一想到這裡,盛家桐心裡的火氣就蹭蹭的冒了上來,帶着質問語氣的話也不由得衝口而出。
“你……你什麼意思?”慕晚瑜沒想到,盛家桐這一開口,不是安,而是質問?
“什麼意思你不是很清楚嗎?你昨天晚上,是和誰待了一整晚?是不是我不來,你就打算和他舊復燃,遠走高飛了?”
說這話的時候,盛家桐的音量忽然飆高,臉沉沉的,甚至看慕晚瑜的眸,就變得無比森冷!
越在乎的就越害怕失去,越害怕失去的就會抓的越,盛家桐此時此刻,就是這樣的,他是瞭解慕晚瑜的格的,知道慕晚瑜就算真的生了他的氣,也不可能做出對不起他的事,可是他只要一想到,慕晚瑜昨天晚上都和江以峰在一起,理智就被他跑到了九霄雲外!
從意識離了他的視線之後,他就一直在等,等的慌不安了,就一次一次的跑出去親自找,可這個人,竟然是跟江以峰——這個的前任未婚夫走了?
江以峰對,一直就沒有死心,難道會不知道?明知道江以峰對不安好心,還跑去和江以峰待了一整晚?
越想,盛家桐就越是煩躁和惱火!
他沒有不相信慕晚瑜,但他不相信江以峰。
漫漫長夜,終於能和自己想要的人待在一起了,難道江以峰就不會心生歹心,就不會想要趁着這種好機會多窺晚晚一會兒?
盛家桐認爲,面對慕晚瑜,江以峰就是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男人,而如果他真的生了賊膽,慕晚瑜也就不會輕饒了他了。
因爲,他也已經找到了那幾個膽敢尾隨覬覦慕晚瑜的混混,他已經親自手,將那幾個混混揍的連他們的爹媽都不認識他們了!
所以,他可以確定,昨天晚上,江以峰敢對慕晚瑜做的事,也就只剩下窺了。
可即便只是窺,他也不能忍,他盛家桐的人,就算是別人想看,也只能帶着欣賞、仰慕和尊敬的目去看。
而江以峰對慕晚瑜的窺,那肯定是有着男人看人的那種曖昧想法的!
不得不說,盛家桐還真是真相了。
江以峰確實只敢窺慕晚瑜,昨天晚上,慕晚瑜睡以後,他就坐在牀邊,癡癡的看了大半個晚上,這會兒,他那黑眼圈兒還沒有完全的褪去呢!
想到江以峰對慕晚瑜的窺,和對慕晚瑜暗藏的那種心思,盛家桐就覺得自己上流的也都變了酸的。
他顧着吃醋了,倒是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此刻說出口的話有多麼的傷人。
“盛家桐,你!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這麼不堪的人嗎?”慕晚瑜驀地擡起頭了,眼裡有淚盈眶,使得看盛家桐都有些模糊,但的眸卻冷厲倔強,而且,充滿了憤怒和失。
“既然在你的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不堪,你找我做什麼?你又跑到這裡來做什麼?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走,走!”
眼裡的淚水,還是不爭氣的滾落了出來,慕晚瑜徒然變得有些歇斯底里。
的頭又開始疼痛了起來,現在還在生病,可這個男人就迫不及待的跑到的病牀前朝着發脾氣……
“我……”
慕晚瑜的淚水,讓盛家桐頓時變的不知所措,也讓他憤怒的緒瞬間被懊惱所替代。
明明,他來這裡,是因爲很擔心很張自己心的人,看到好好的在這裡,他的心才安了下來……
可怎麼只是因爲剛剛進來之前,被江以峰的話刺激的一下,他就將對的安變了質問?
這個人,果然是他盛家桐嵌了心裡的肋,只要是遇上的事,他就失去了該有的理智,而面對的淚水,他也只有繳械投降的份!
“晚晚,我……你知道我不是……唉,對不起,是我太焦急了些!”
“你不是答應我只是出去冷靜一會兒,怎麼就跑的沒影沒蹤了呢?”
盛家桐幾步走到了慕晚瑜的牀前,出一隻手就將坐在那裡當電燈泡的蘇米提了起來,扔給了站在他後的龍影,然後直接坐在了慕晚瑜的病牀上,將慕晚瑜摟在了自己的懷裡,並如此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心。
“我真是後悔,答應你將那個芯片從你上拿出來了,找不到你,我都快急瘋了!”
盛家桐曾經沒有徵求慕晚瑜的同意,在的上植過一種特殊的新片,就是爲了防止慕晚瑜出現什麼危險後,他能夠據芯片確定慕晚瑜所在的位置,第一時間找到了。
可只從上次吳彩麗綁架了慕晚瑜和蘇米之後,慕晚瑜就知道了芯片的事,表達了對盛家桐隨時隨地能掌控自己位置的事不滿,強烈要求盛家桐將芯片拿出來,盛家桐也只好答應了,只派了自己的人暗中保護。
可這一次,慕晚瑜跑出去之後,是他讓保護的人不要跟着的,因爲他知道慕晚瑜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脆弱的那一面……
慕晚瑜用手推了推盛家桐,卻並沒有推開。
悉而溫暖的懷抱,讓再次鼻尖泛酸,眼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簌簌的往下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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