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廢了你的功夫,還是娶我姑娘?
老劉突然拋出這個選擇題,讓沈浪徹底懵。
干啥啊這是!
我這一屁事還沒理好,能不能別添了。
沈浪哭笑不得的看著對方。
同時,心里也知道劉福通不是在開玩笑。
隨著接國越來越多,沈浪也知道不同拳都是各門各派的鎮門之寶。
老祖宗世代傳承的東西,怎麼能輕易外泄。
在百年之前,規矩森嚴的時候,若有一招半式被人學,整個門派都會發布追殺令,無論跋涉千萬里也要將此人殺掉,以保證傳承。
雖然現在講究的不那麼多了,但各門各派依舊對自家拳看得跟命一樣重要。
想學我門拳法,行啊。
先三跪九叩拜師,門當個雜役弟子,端茶倒水在師父面前伺候三年。
三年中,師父不會傳授你任何招法,只讓你在他練武的時候一旁觀看,同時苦練基本樁功和步法。
三年之后,若見這徒弟還耐得住子,才會隨手傳授個一招半式,讓徒弟先練著再說。
傳授這一招半式,也不會說得太詳細,里面一些前人總結的技巧和經驗,甚至運勁方法都不會告訴徒弟。
徒弟也就懵懵懂懂地瞎練。
等練幾天后,師父會檢查徒弟練習況。
如練得還行,說明此人頗有習武資質,才會正式當做缽傳人,悉心教授。
如果徒弟練得狗屁不是,說明此人吃不了武行這碗飯,今后不是繼續干著雜役的活,就是找個由頭讓徒弟轉行混飯。
總不能耽誤人家一輩子青春。
就這樣,若是有離開門派的徒弟,還要讓對方寫下承諾書,絕不將學到的招式傳授出去,一旦被門派發現,輕則斷手斷腳,為一輩子廢人,重則直接抹除,保住拳法傳承。
這,就是國界的規矩。
而這種陋習,也導致國日漸凋敝,很多拳法甚至都斷了傳承。
畢竟現在的年輕人,誰能經得起十幾年的打熬。
上學還講究個九年義務呢,練武十幾年能得到個啥?
以武犯,就算學了一本領出師,在外面吃個炒餅就打死老板,判了死刑,最終還不是一場空。
所以現如今肯吃苦學習國的人越來越,形惡循環。
鐵掌門不就是面臨這種況。
劉福通選了多年,才選了袁嬰和呂峰兩個徒弟,沒想到都叛出師門,老頭連個后繼傳人都沒有。
如今讓沈浪選擇,實在是迫不得已。
這家伙既學會了八卦掌所有要義,又牽了兒劉如意的芳心。
要麼廢了他的功夫,要麼娶了我的姑娘,別無他法。
“爸,你在說什麼呢?”
劉如意聽得呆了,沒想到老爹這麼突然就給沈浪下了最后通牒。
“如意,這是你種下的因,結出的果!從沈浪學會八卦掌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這樣的結局。”
劉福通竟然罕見地呵斥了兒一句,讓劉如意呆在原地。
可想到沈浪怎麼可能答應父親的條件,孩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看向沈浪。
“如何,沈浪!老夫不是不講人,我姑娘年芳不到雙十,從未談過。現在還不到領證的年紀,你先拜老夫門下學藝,等過幾年歲數到了,就給你們舉報婚禮。”
劉福通得意揚揚地說著:“至于彩禮嘛,我知道你小子有錢,你看著給!我這人不挑不揀,反正我死之后,這鐵掌門最后都是你們的東西,只要你們兩口子……”
“劉會長!”
沈浪卻沒等劉福通說完,打斷對方。
“抱歉,劉會長,您剛才說的兩個條件,恕沈某一個都不能答應。”
“你說什麼?”
劉福通猛地瞪起眼睛看,死死看著沈浪。
沈浪只覺一莫大威從老頭上發出,竟一時間制得自己說不出話。
“小子,我再給你一次說話的機會,你再說一遍!”
劉福通抱丹境強者,了怒氣,運用勁力口吐真言,其實沈浪能夠承。
若是一般人在此,威勢就能讓對方嚇破了膽。
沈浪卻不不卑,深吸一口氣道。
“劉會長,第一,我已經學會了八卦掌,絕不能讓您再出手廢除,如果您要強行來拿,晚輩自會拼死抵抗。”
“第二,至于讓如意姑娘嫁給我,也不可能。晚輩早有家室,怎能再娶為妻,這不僅對如意,對我的家人也是極為不負責任!”
“你放屁!”
劉福通沒想到沈浪編出這麼個理由來騙他。
“我早已調查過你的世況,你小子無父無母,天生地養,至今為止只有一個冰冰還陪伴在你的邊。”
“你們也未結婚,更未生養!如何有了家室!”
劉福通直接揭穿了沈浪的謊言:“小子,老夫再說一次,如果你答應了我的條件,我可破例出手一次,幫你殺上疲門,救回家三口,讓他們自保平安!”
“呵呵……”
沈浪笑了。
“劉會長,這件事我自會理!怎麼會勞煩您來出手。我言盡于此,恕兩個條件都不能答應,前輩若有怨氣,可自己來拿。”
說完,沈浪看了一眼一旁的小白,率先向門口走去。
第十一劫難已經開始,他哪里還有時間在這里考慮婚配的問題。
不說18世紀還在等著自己的陸雪芙和兒子,還有終南山的可憐孩李薇。
就說冰冰、蘇荷等人,他一個也割舍不下。
怎麼可能學了八卦掌,就要娶了劉如意為妻。
他不是不想還了這國,實在是大敵當前,不由己。
五天之還要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境界,來應對無數的挑戰。
此時此刻,實在不能還給劉福通了。
“沈浪!”
劉如意沒想到沈浪說出這麼一番話,帶著哭腔喊了一嗓子。
沈浪頭也沒回,大步走出門外。
唯有沈白沖出歉意的表,地跟在后面。
劉如意見狀,眼中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嘩嘩地流了出來。
疼了一輩子兒的劉福通看到,只覺渾一陣氣翻滾。
“小賊!既然你哪個也不答應,我就要了你的小命!讓你害我姑娘傷心!”
屋里突然傳出一聲大喝。
沈浪瞬間升起極大的警兆,只覺自己被一氣機牢牢鎖定。
“呼啦!”
一陣巨響,一個影從房撲出,直奔沈浪的后心抓來。
沈浪轉看到,下意識就要閃躲。
可抱丹境強者含怒一擊,他如何又能抵擋。
整個人已經被一莫名的氣機鎖定,雙腳牢牢地釘在地上,毫不能彈。
就連雙手也抬都抬不起來。
沈浪心中巨震,難道這就是抱丹境的威勢?
他只能死死看著,那道黑影沖著自己沖來。
“你敢!”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喝從沈浪耳邊響起。
“哞吼……”
憑空中竟傳來一聲沉悶至極的龍。
瞬間,天地變,太被烏云遮蔽。
剛剛還晴朗的天空,在眨眼間就變得昏暗下來。
劉福通心中驚異,不知發生了什麼。
被這龍一吼,他整個人清醒過來,才意識到自己盛怒之下,竟然要取了沈浪的命。
登時心中有了悔意。
但撲出去子已經停不下起來,抓向沈浪的手也無法收回。
這小子完了!
就在劉福通心中大悔的時候,就在他的拳頭即將砸到沈浪的時候。
一道白影突然出現,揮拳悍然和劉福通的拳頭在一起。
咣!
整個傳武協會似乎都產生了地震。
這一刻,協會里所有的平房開始晃,站在平地上的人幾摔倒,就連剛剛老李頭剛剛釘好的招牌,也再次跌落下來。
一眼可見的氣浪,從白影和劉福通邊出。
氣浪的大院里的家雜紛紛破碎,一地狼藉。
不正在屋里休息的練家子,聽到靜跑出。
看到氣浪沖來,下意識猛退關門。
氣浪一直到了平房的墻,才漸漸消失。
可其威力還是顯現出來。
平房的所有門窗玻璃全部破裂,碎了一地。
一拳之威,慘烈如斯。
劉福通站在白影面前,死死看著對方,只覺這輩子沒有見過如此強敵。
這人到底是誰?
為何如此厲害,為什麼我一直沒有發現上有任何勁道的波!
沒錯,站在劉福通面前的正是小白。
小白見沈浪危險,下意識和劉福通對了一拳。
激之時,甚至發出了龍,帶了天地異象。
對拳之后,天空才慢慢放晴,又恢復了蒼天白日。
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可本就雜的傳武大院,已經被這一拳徹底摧毀。
多麼恐怖!
多麼厲害!
躲在屋里的人,見識到抱丹境強者的一擊,才知道實力上的巨大差距。
可沒人知道,這絕大數的破壞,其實是小白一人所造。
劉福通雖為抱丹強者,可如何抵得住一龍之力。
他全所有力道都在抵小白的龍力,哪還有余力造氣浪。
“你……你到底是誰?”
劉福通死死看著對方,沉聲問道。
他不相信,這麼一個看起來連二十歲都沒有的漂亮孩,會是抱丹境強者。
沒錯,在劉福通的意識中,對方也最多是抱丹境。
為何?
因為再往上,無人可以企及,也無人可以達到。
面前這人不是化妝能力了得,就是把功夫練到了極致,生生改變了歲月的侵襲,永遠保持在雙十年華。
劉福通見到此生所遇的最大強敵,不得不有此一問,他迫不及待要搞清楚對方,乃至沈浪的真實份。
“我?我是沈浪的座……朋友。他的伙伴,誰也不能傷害他,包括你!老前輩,你再傷害他的話,我就真要生氣了!”
小白蹙起眉頭,一字一句地說著。
劉福通怎麼可能相信的鬼話,聞言就要反駁。
而沈浪已經解除了劉福通的氣機鎖定,知道多待不宜。
他抱了抱拳:“劉會長,如意!我的確不能答應這兩個條件,得罪了!這一拳暫且記在賬上,等我改日再領教如何。”
說完,沈浪拉著小白繼續離開。
劉福通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心知,再也留不住沈浪,再也奈何不了對方。
僅僅是這個小白的孩,他就知道自己如果不拼命,本無法戰勝對方。
可讓一個抱丹境拼命,方圓千米必然然無存。
他搖了搖頭,心里一陣失落。
難道,我真的老了?
竟然被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娃娃,打沒了脾氣?
傳武總部里的人都走出房門,愣愣的看著眼前一切。
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明白,劉會長為何發這麼大的怒火在,砸了整個院子。
對面那孩又是誰,竟然能接住抱丹境強者一拳,怕不也是化勁巔峰高手。
只有當事人,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白,你收斂一點!沒看差點把房子都推倒了。”
沈浪帶著小白向門口走去,半路忍不住出言警告。
"略略略……"
小白吐吐舌頭:“我哪來得及多想,見他打你,我自然下意識就沖上去啦,他要再手,生死我都不敢保證了呢。”
沈浪心中一暖,了孩頭發。
“你啊……”
“沈浪,對不起。”
小白卻突然語氣沉悶。
“怎麼了?”
“是我沒用,沒看好冰冰,讓們一家人全被擄走。”
“瞎說什麼,你為了救我才那樣做的!別多想,等我練會了絕世武功,咱們上門救人。”沈浪輕聲寬著對方。
“啊!”
小白不解。
“咱們現在不去嗎?”
沈浪一聲苦笑:“你真以為看電視劇啊!小白。”